我名为多洛塔,女alpha,异能为感知力敏锐,出生于北国蔷薇星系-g31150星,一颗人口稀缺,经济贫穷且资源匮乏的星球。
在这颗被宇宙尘埃笼罩的荒芜星球上,我度过了人生最初的十年。
我记得那天哀嚎声遍野,孩童的哭泣和濒死的呻吟混在一起,最后都归于平静。
我躲在房屋残骸中,待爆炸过后从缝隙里钻出去,看见了一片灰暗的天。
因为受伤不重,我还能直直地站着,风吹来的红沙挂在我的睫毛上,很黏,怎么也捋不掉。
鞋被炸飞了,我只好赤脚走路,狂风暴雨割在脸上,感觉下一秒就能把我吞噬。
雨水不仅密还难闻,铁腥味的,我猜是碎肉与鲜血的混合物,喝起来有点恶心。
我走不了多远,最后在一个倾斜的墙边停下了。
他们也是在这里发现了我。
他们是帝国派来的人。
因为土壤变异,g31150星上的植物很难生存,粮食无法生长,食物短缺,真到了传说中人吃人的地步。
可经济落后,我们的星舰没有足够的能源进行跃迁。
我们身为帝国的子民,自然有向帝国求助的权利,由于信号原因,星部的领导者发送的联络通讯一直不被接通,干熬了好些年。
直到星球上开采出螺晶石,一种制作导弹的高消耗资源,我们才收到帝国的联络回复。
据说领导人很为此着急,连夜派了许多人过来,说是要帮助扶持g31150星建设家园。
碰巧又遇上了一场莫名其妙但威力巨大的爆炸。
扶持人员刚落地就被轰鸣声炸到耳鸣,接着便开始搜寻幸存者。
我这根小豆芽自然逃不过大城市来的高科技,很快就被发现了。
我被丢进了一个巨大的场地,里面聚集了上万号的人,这应该是星球上所剩无几的幸存者,我们都被束缚双手绑了起来。
我躲在人群里,远远看见场地的正中心被空出来,那里站着几个穿黑色制服,拿着聚能枪的alpha。
他们把幸存者摆成一排,拿枪的alpha再轮次用枪扫射过去,速度很快,人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地上便什么也没有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
完蛋了。
这是我以为的,但万幸没有发生,我被他们带走了。
我幸运地活了下来,因为我的精神力。
从他们口中,我得知我的精神力是少见的s ,体质是一般的b级。它说明我的基因序列还不错,我还有活着的价值。
此后我被安蒂亚救世院收留,那是个相对安静祥和的地方。
有饱腹的食物和跨越阶层的知识,我很珍惜,在救世院度过了一段不错的生活。
当然,这个不错只是与救世院的其他孩子相比,但要与上等星系的天骄来说,无异于云泥之别。
我不能奢求身在救世院能过得如何幸福,但只要我能活下去,我便十分满足了。
后来,我考进了帝国第一军事学院,这就是我能进入救世院的前提——将生命奉献给帝国。
当年参军的形势不算好,薪资低,补贴少,风险还大,稍不留神就白白送掉性命。
但没办法,吃人嘴软,我总得付出点什么。
军校毕业后我参军入伍,过上了苦不堪言的日子。
我被分入十一军,驻守于宇宙荒地,北国蔷薇星系,也就是我的老家。
由于老师的举荐,加上我少有的s级精神力和正统军校出身的身份,我在部队能少走许多弯路,拥有了一个不错的职位。
但碍于体质的b级,我没有被安排进前线,而是成了十一军分部将领的副官,只负责文书工作。
若在以往我巴不得留在后方,当个普普通通的文职,至少在大多数时候能保全性命,但自从遇见我的上司,我被逼无奈之下竟有了驾驶机甲踏进战场的冲动!
我的上司名为莫尔.多伦,一位手段狠厉极其冷漠的alpha,当然,这是其他军队对于他的看法。
对于我们这些身处十一军,与他关系密切的人来说,他还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
哪怕莫尔气势逼人,言辞犀利,但是他的性格还是达到了与人为善的最低标准。
相处五年,我对他了解颇多。
精神力等级s级,异能为神经麻痹。
从不少同事的口中,我得知他出身名门,深受家族重视,来到荒芜的十一军仅是为了以后的升迁做准备。
北国蔷薇星系虽然地处偏僻,但毕竟是帝国边防的第一道防线,是异兽攻击的首要目标,在这里每天都能碰上大大小小的战役。
因此积攒功勋跟喝水一样简单,前提是得有命去拿,不要死在异兽的口齿之间,成为鲜花的养料。
不过这显然不是上层人需要考虑的事情。
贱民有贱民的做法,上层人有上层人的做法。
莫尔调转来时便有了令普通人望尘莫及的职位,身前有无数军士的保护,身后有只手遮天的家世兜底,除非前线的人都死光了,再如何伤亡也轮不到他亲自上战场。
他仅需要待在室温永远24°的指挥室,坐在不知从哪运来的柔软沙发上,喝着我亲手泡的咖啡,看着飞行器传来的实况画面,动动精贵的脑子,张张嘴发表几个指示就可以了。
不管他的付出水分有多深,但功勋是实打实的,照例会发在他的名下。
更何况莫尔的智谋与能力有目共睹,他的确是一位胜任指挥官的人才。
说实话,我对他十分羡慕,我是个非常自恋的人,很少有人能激起我的情绪。
莫尔的出色不仅仅在能力上,更在他的容貌上,连我也无法比拟。
军部还特意让莫尔去拍了部队宣传片,说他形象好,足够能吸引人。虽然他多有推辞,但耐不住上面软磨硬拽,最终摄影留下了令无数军迷尖叫的画面。
我特意把那张海报贴在了据点的宣传栏上,每天都有许多人围着,据说看呆了眼。
摄影师的水准已经达到了人镜合一的地步,海报无论是光影还是氛围,都十分贴合战争。
俗套的是灰暗的格调,弥漫的硝烟和充满划痕的机甲。
独特的是从机甲内部走出来的alpha。
他满头银发束起,穿着象征十一军的红色作战服,体型匀称而完美,既有力量感也不失优雅。
不经意抬起的血红眼眸对上镜头,露出年轻俊逸的面孔,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严肃冷淡。
对比环境的暗调,莫尔的眼睛微微发光,弥漫着鲜血。
用军迷的话来说,他就像古典故事里的吸血鬼,会用魅力诱惑他人,等坠入藤蔓钩织的陷阱后,下一秒就能咬穿猎物的喉咙。
宣传部门爱不释手,连发十张不同机位的莫尔美照,还特意发布了相关调查问卷——[关于对宣传形象大使莫尔少将的满意值调查]。
全部勾选满分的网友有机会参与整套军部纪念徽章抽奖活动。
发布人的心态昭然皆知。
因为按正常流程来说,问卷的名称怎么也该是[关于未来宣传人物形象风格趋向民意调查],二者大相径庭,显然是一位莫尔少将粉丝的要求。
网上回应热烈。
我忙里偷闲,觉得有趣,挑了几个念给莫尔本人听。
“莫尔少将敢不敢踩我一脚。”
莫尔低头批改文书,无动于衷。
“如果我捡到莫尔少将的狗,我不会归还,而是取而代之。”
莫尔停下了书写,抬起头看我。
“爸爸!”×10000。
拿在手上的终端突然离我而去。
我的行为遭到了莫尔的批评,他没收了我的终端并告诉我不准在上班时间刷星音。
他冷着脸,耳朵红了:“多洛塔副官,请不要再这么做。”
入伍五年,我与莫尔相处格外和谐,至少没人能想象到,两个a能处到这种地步。
我也没想象到我能跟他处到那种地步。
那几年是我国和锡尔瓦尼亚的摩擦战争,双方交火不断,规模不大,只有接壤星球上才会看见炮火的烟花。
我身处的国家是星际有名的大国,军事方面尤其突出,每年的国防支出占据大头。
锡尔瓦尼亚只是个兴起不满千年的小国,论经济论手段都无法比拟,被逼至无奈,打算放手一搏,大大小小的导弹纷纷洒落在边防星球上。
好不容易盖起来的简易厕所被炸成灰烬。
我为此有过一段光屁股在荒郊野岭的经历,如今想来,仿佛还能嗅闻到青草的芬芳,蜜蜂嗡嗡的在我头顶打转。
军部也被憋出了火,一顿真刀实枪下去,敌军挂起了白旗,我亲眼目睹敌方将领坐着军舰离开,据点的许多军士也随着大部队撤离。
因莫尔的机甲照例进行维护,我将离开时间定在两天后。
前线侦查员失误,隐藏起来的敌军突破防御罩冲进据点,机甲的光剑不仅毁坏了房屋,还掀开了我正在上厕所的屋顶。
驻守的军士纷纷开启机甲去阻挡,人员全都四散开来,我透过窗户看见一架刻着敌军烙印的机甲已经撞向指挥室,尿直接吓没了。
他第一下没撞开,正蓄力第二下。
我提起裤子打开机甲,直接从厕所漏空的屋顶飞出,借着时机,从后方迅速将光剑插进敌军机甲的能源仓,待一声巨大的轰响后,他倒在地上,机身流出纯白色的能源油。
我来不及关心里面的人死没死,关了机甲持枪冲进去。
“莫尔,莫尔!”
我呼喊着边打开指挥室的门,生怕看见莫尔的尸体,内心满是恐惧,一旦军部新星死了,我这个当副官的免不了担责!
万幸,莫尔还活着。
他背对着我坐在地上,弓着背,银发披散。
本人似乎因为意外从椅子上摔落,一只手还撑在坐垫上,但不知为何迟迟站不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我来不及细思,只想快点带莫尔离开据点,便不管不顾抱起他硬抗着往外冲。
莫尔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但是也不重要了,一切以活命为前提。
他没有机甲,我只好把他也塞进我狭小的驾驶舱,让他紧紧贴着我坐。
我开着机甲往下一个据点出发,一边联系人员支援。
莫尔上了机甲后反而沉默不语,我以为他心有担忧,好心安慰道:“别担心,西阵营的人员已经快赶来了,我把你送去下个据点就赶回去支援。”
他还是不说话,我便继续赶路了。
不一会儿,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撩人的清香,闻得我脑子晕乎乎的,心中一片火热。
机甲不知被我开到哪个地方了,失了准头,我索性停下来。
“指挥官,你闻到什么味儿没。”安定下来后我倒不敢叫莫尔本名,老实称呼他的职位。
我耸动鼻翼,四下探找,忘记地方太小,头“啪”一声碰上了莫尔的额头。
好痛!
我暗自忍耐着。
温热的触感轻轻碰上我的额头,莫尔揉了揉,似乎是在学习别人安慰的举动,他滚烫的躯体紧紧附着在我的背上。
他原本腰部离我很远,后来无意识越靠越近,气息伴随着陌生的清香飘进我的鼻息,几乎要点燃我的□□。
那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气味是从莫尔脖颈处传来,我抬眸望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的举动,我注视着他时不时颤动的银白睫毛,瘦削的颈部,还有被黑纱制的抑制环所笼罩的喉结。
怎么会有alpha这么喜欢戴抑制环呢。
像个omega似的。
我起初还在欺骗自己。
alpha香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这正常吗?
正常的吧。
也有少部分alpha的信息素不带有攻击力的。
…
可问题是莫尔是s级啊,怎么可能没有攻击力!
怎么我闻着像他在勾引我啊!
“你在发抖?不要怕。”
莫尔开始说话了,他像抱孩子一样抱着我,一只手揽着我的腰,一只手摸着我的头,嗓音贴着我的耳朵,不复以往的清越,反倒是粘稠着,格外沙哑。
他发烫的嘴唇吻上我的耳垂,明明是可以接受的温度,却仿佛在灼烧着我。
暧昧透过他干燥柔软的唇舌,几乎要揉进我的心头。
我哪见过这般诱惑,差点把持不住,惊呼起来:“指挥官你清醒一点!”
我询问道:“抑制剂呢?”
他有胆子伪装身份进来,不可能不准备,而且必然随身携带着。
莫尔笑了。
绯色漫上他的眼角,像只摄人精魄的狐狸精,也不知是激素影响还是怎么,他似乎十分兴奋。
看着不太对劲,一点都不像他。
“在我的大衣里。”
“……”我看了看他只剩衬衫的上半身,蓦然沉默了。
大衣被丢在控制室了。
算算时间,指挥室应该已经被防御系统销毁,预防信息泄露。
完了。
我心想。
背后的人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一直蹭着我的后脖颈,湿漉漉的,我都不敢擦,怕伸过去他舔我的手。
“别舔了。”我挣扎着,试图叫醒他,“你可是当上指挥官的omega,怎么能看见一个alpha就又亲又咬的!”
趁着我说话的间隙,莫尔突然单手解开了抑制环,这下信息素简直要把我包围了。
靠,干嘛贴上来,这信息素味儿挠一下就上头了。
要香晕了。
源源不断的清香从莫尔那里飘进我的鼻腔,像漫起的洪水,凶神恶煞地占领可及的区域。
过去看过的某国ao情节自发性的涌进脑海,扎进心头。
我眼睛都红了。
胀得不行,几滴憋得慌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莫尔环住我的腰,亲吻我的脸颊,把我眼角的眼泪舔得一滴不剩。
他的语调原本很平静,看见我的眼泪,似乎很伤心。
我又背过去,不想看见他的脸,只听见他说:“你哭了?怎么样才能安慰你,我不懂。”
“我什么都可以做。”莫尔掰过我的脸,亲吻道:“你教教我。”
你是谁?我难以置信。
谁把我上司调成这样了。
空气中含氧量直线下降,我喘着气,大脑发晕。
莫尔像是被激发了什么属性,也可能是顿悟什么。
他将下巴放在我的肩上,环着我的腰从背后解开我的裤带,枪械拆卸他一直是排行榜第一,速度快得没边。
我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把柄被一只苍白的手握住。
没办法了,已经上膛了,就这么样吧。
手的虎口处带有薄茧,磨得我又痛又爽,牙痒痒的,只想咬点什么。
偏偏莫尔十分没有道德地继续撩拨我,我神志不清,跟随心中的想法侧身按住他的头,瞄准不断散发信息素的地方,张嘴咬了上去。
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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