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理直气壮的把人当仆人…。”阿默在少女脖颈间吸了口气,再次蹭了蹭,想到什么她嘟囔道:“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对我的?”
“对啊。”
阿默有些惊愕,面前人居然随口承认了,那满不在乎的语气,像那只不过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还用不着她多费口舌,轻蔑的态度,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你把我当什么仆人?”
谁家会把仆人按在床上'做运动。
宁荣荣饶有兴趣的勾唇,按着怀中人要抬起的头颅,向前走了几步和她一起倒在另一张小床上。阿默眨了眨眼,刚抬头就对上了那有些狂野的淡绿色瞳孔,闪亮的眸子在黑暗中发着光,将她吸入其中,肆'意玩'弄。
温婉又不掩恶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以随意欺负的仆人,不过你身上也没几两肉,随意欺负两下,就蔫巴了~”
阿默的瞳眸颤了颤,握紧了身下的床单,耳根红了。面前的这位大小姐似乎在找回场子一般,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恶劣话语,她总是会用着一副温婉贤淑的精致面容,气质优雅婉转,却说着和整个人的雅致不同的相反话,明明她自己才是…。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大小姐,掐一下就留痕,咬两下就落泪,究竟谁不行?
也就这时候她能放肆两句了。
“那就请大小姐怜惜我一下?”阿默垂了垂眼睫,唇齿贴着面前人的皮肉,揽着她的腰,说话的时候犬齿也随之颤动,带着威胁的意味,在洁白的皮肤上滑动,少女颤抖了下身形,哼出了一个柔软的音节。
“唔…你敢咬?”
“不敢。”犬齿滑动没有停止,柔软的舌尖也随之伸展出来,在尖尖的犬齿划过之后温热湿润的舌也慰问了过去,留下一片水痕,她轻轻摩擦,发出模糊的柔软声音,“让我这个蔫巴仆人,支棱起来?”
“哈~你在闹什么脾气?”少女颤抖着蹙眉,轻喘了一声,捏着怀中人的后颈用力把她薅回去,“ 手腕好了吗?你就这么凶,明明以前那么乖,小金丝鸟。”
注意到面前人抿着唇不说话了,宁荣荣轻笑一声,凑近在她唇角吻了一口,安慰,“好了,仆人和爱人我还是分得清的,你和他们不一样,一开始就不一样,我喜欢你,不喜欢他,这就是区别。”
阿默还是沉默不语,静静地被面前人搂在怀里,长睫垂落覆盖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她开口说:“你喜欢以前的那个我吗?”
那嗓音沉闷闷的,很明显就让人听出了她在闹什么别扭。宁荣荣将眼睛一眯,原来这个不知所谓的小金丝鸟,也会不知所措的害怕啊?明明以前还仗着她们对她的喜欢而为所欲为,现在居然会害怕不喜欢她。
不禁轻嗤了一声,笑的肩膀抖动了一下,怀中人立刻抬头,眼尾泛着红晕瞪她,“笑什么?”
嗓音尖锐了些许,似乎带着羞恼。
“没有笑你。”宁荣荣用下巴将怀中人的脑袋压下去,脸颊蹭着她的发顶,温声开口:“还以为你在吃醋,居然也会害怕我不喜欢现在的你?真是有趣的反应,你这个哑巴洋娃娃确实长嘴了,真可爱~”
“嗯。”阿默轻哼一声,贴着面前人的皮肉继续舔舐,用力一嗦,就留下了一枚红痕,“有吃醋,但我也有人追,所以扯平了。”
“哼…别闹…。”少女身躯瞬间软了下来,她微仰着脖子,指尖揉进面前人的发丝里,呼吸紊乱的说:“你那个不一样,马红俊的邪火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保不齐有一天会对你做什么,我要…嗯~掐灭他那点心思,让他自己一边玩去,唔…够了,停下…。”
“怎么不一样?奥斯卡就不会对你有心思吗?”将推在下巴的手拉下去,舔了舔发痒的犬齿,阿默眼眸暗沉的盯着身下人看,声音干涩的说:“你要留着他做什么?接替我的位置?”
“胡说八道。”少女口中哼出一声笑,将身上人重新按到胸口,翻过身压住她想再有的小动作,嗓音低迷,“别闹了,困,明天还要早起训练。”
突然又想到什么,她再次嘀咕,“还要找人揍某人一顿,破灭他的幻想。”
“小舞已经把他揍了一顿,我也拒绝他了。”
“嗯?所以你刚刚是在给她奖励?”头顶传来危险的哼声,随后打了个哈欠,“那就再揍一顿。”
……
梦醒时分,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似有所感的望向窗外,一只闪着蓝光的幻蝶扑腾着翅膀停在那里,像鬼魅一样身形闪动穿过玻璃,在房间中围绕了一圈,最后停到了她的面前,阿默眼眸动了动,想伸手接过,却发现动不了。
在昏暗的房间中,天边才刚有一丝亮光,灰蒙蒙的光线照射不到的小床上,少女被夹在中间,动弹不了半分,小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过来,抱着她的腰,埋在她胸口睡得正香,宁荣荣在另外一边也是同样的姿势,她默了一瞬,掀开了她们的手,小心的下了床。
刚落地站稳,那蝴蝶就飞了过来,闪着光在她眼前飘啊飘,翅膀停顿一下,抖动身形化成了一张轻薄的纸,阿默伸手接过,看着那泛黄的羊皮纸上面,闪烁蓝色光芒的字体。
(收集到了祝以默的后续消息,想知道就来地下斗魂场找我。)
她眯了眯眼,有些不爽,真是撒了一把好网啊。
把人骗过去杀?
仔细看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别那么小心眼儿,我总不会害你。)
“……”被预料到了内心想法,阿默闭了闭眼,手中的纸张慢慢化成蓝色光点消散在空中,她不由自主的捻了捻指腹,再次睁开眼,黑眸闪烁微光,望着空中那奇幻的光点扩散,直至消失。
卡米莱,能信吗?
如果是以前未完全恢复年幼记忆的她,是不信的,她会认为卡米莱是个极其虚伪潜伏的人,满身假意信不得。但如果是恢复年幼记忆的她,是会信任,但不多,他们之间的交易关系,不只是停留在表面。
是过命的交情。
但也保不齐会被坑骗,她还是要小心一点,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将哪些消息告诉玉小刚,真的就是背刺吗?
他要想杀她,没必要借刀,她也没那个价值,价值…?
阿默瞳眸动了动,似乎想明白了,看来那位尊贵的地下管理者阁下,也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和玉小刚多费口舌,总不会害她吗?
那就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想明白之后,因为精神放松困倦涌上了心头,她微眯了眯眼,打量了一下被少女占满的小床,中间的空隙再挤进去就有点难了,沉思良久,阿默走到靠窗的另一张小床上,躺下闭眼睡觉。
第二天中午,阿默醒来后就照常的去给史莱克七怪安排补给,端茶倒水,玉小刚站在身边观察她的神色,微张着嘴似乎有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她不慌不忙的做着帮工,没有急着去地下斗魂场,也没有答应做玉小刚的学生,除此之外好像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平淡的进行训练生活。
某人却是有些着急了,玉小刚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暗沉,似乎因为什么事而绷紧着神经,做事也越来越漫不经心,再次将水杯灌满溢到桌子上,他愣了一下,放下水壶,扭头看向身旁那位面容姣好,依旧平静温和的笑着的无害少女。
他坐不住了,凑近些许,脸上挤出不自然僵硬的笑,他说:“你最近…没什么事做吗?”
少女头都没抬,她平静回复:“你指什么?”
面上毫无波澜,依旧勾着笑。
玉小刚尴尬地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落入了什么天罗地网,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卡米莱阁下,他收集到了对你有用的情报,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少女倒水的手一顿,终于抬眸看向了他,那黑眸精亮无比,却也暗藏寒冷,她说:“看来你和他做了一个交易,让我不得不入内的交易。”
她说的明敞,丝毫不掩暗讽。
野兽咆哮的画面感再次出现,面前的男人呼吸乱了,他颤抖着手,冷汗滑落面颊,他反驳,“我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明明之前还和蔼的让人相信他,让她信任周围人,说会帮她,现在也学会了和人暗中做手脚,试图逼迫?
注意到面前人越来越阴沉的面孔,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化为实质性的野兽,将他撕成碎片,捂着心口勉强稳了稳心神,他踌躇着说:“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卡米莱阁下觉得应该先瞒着你,按你的性格敏感程度不可能那么快接受,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他总不会害你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你事先知道了他要告诉我的消息?”阿默挑了挑眉,有一瞬间总觉得面前的男人目光有些…怜悯?像那种看知道父母死亡消息可怜小孩的目光。男人沉思了一下,纠结说:“没有,但我大概猜到了一点,祝以默的那趟水很深,我不能保证我说的是对的,但是她陨落的特别蹊跷,像是人为一样,额…后续结果卡米莱阁下应该收集到了,要不你去看看?”
突然发现说的有点多,他的目光越来越深沉,带着小心的试探,似乎怕她伤心一般,阿默不说话了,面前的男人好像一直以为她是祝以默的后代来着…。
得知母亲死的蹊跷她会伤心吗?
如果是普通人,应该会想着复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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