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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任伟欣拿了钱,来到附近银行,把大额钞票存起,留少许现金。

崔凯对黄倩说“黄姐,能把照片给我吗?不要发了,我给你钱。”

黄倩微微一笑,虽然惋惜,但崔凯是崔晟业和章冰的儿子,轻轻点头。摄影师把照片洗了出来,都给了崔凯。

崔凯回到家,崔晟业、章冰都没回来,厨师陈师傅做好饭菜,说“少爷,饭菜都做好了,你和董事长早点吃饭,我先回家了。”

崔凯说“陈师傅慢走。”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崔凯、崔璇兄妹,崔凯习以为常,崔璇在客厅吃饭,崔凯回卧室预习功课,书还没有看几个字,就又想起任伟欣,那倩影挥之不去,好不容易短暂忘记,却又空落落的,如坐针毡。崔凯拿起照片,怔怔地望着窗外,春心萌动、情窦初开……

崔璇拿着书、笔走来,一看见哥哥就喜悦,说“哥哥,哥哥,这题怎么做?”

崔凯、崔璇各有补课教师,但崔璇不喜欢补课老师,总是缠着崔凯教她。

半晌,崔凯回过神来,说“璇璇,你喜欢别人送你什么礼物?”

崔璇说“只要是哥哥送的我都喜欢。”

楼外汽车声响,崔晟业、章冰回家,还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男子,中等身材,相貌平平,崔凯认得他是章祖森,章敦信之子,章敦信和章敦诚是堂兄弟,在东河村,“祖”字辈除了章祖涛、章祖荫,就数章祖森和章冰血缘最近,崔凯平日称呼他“小舅”。

崔晟业累了一天,瘫坐在沙发上,崔凯端来一木桶热水,倒上一袋藏药,又往卧室走去,崔晟业叫住“小凯,你过来。”

崔晟业喜欢泡脚,有时自己端水,有时崔凯会端水,偶尔会帮崔晟业脱鞋、洗脚。对崔晟业来说,崔凯帮忙洗脚是非常珍贵的,他一般是舍不得的,崔凯能帮忙端水,他就心满意足了。

崔凯听崔晟业这么说,以为崔晟业劳累了一天班,想让他帮忙洗脚,便弯下腰去。

崔晟业说“小凯,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你小舅舅想来我们家工作,你知道,我和你妈妈都很忙,家里需要有一个人来管理。”

崔凯面无表情,有些慵懒地说“好的。”

周末,崔凯跟随任伟欣,任伟欣在东河村附近找工作,有一个工厂门口有招聘启事,任伟欣拨打电话,走进厂区,厂区内有五栋大楼,每栋大楼有六层,分别租赁给不同的人。

任伟欣来到一栋楼二楼,说“老板,请问这里要临时工吗?”

所谓的老板和老板娘是个工头,老板正在拉编织袋,看见任伟欣、崔凯,说“你们俩?”

任伟欣说“就我一个。”

老板说“打包会吧,一个小时十五块钱。”

冷风机“呼呼呼”的吹,但任伟欣来的晚,又瘦弱,离冷风机较远,拉衣服、装箱、封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崔凯一会儿说“你累不累?”一会儿又说“你渴不渴?”端茶倒水,无微不至。

任伟欣对崔凯的过度热情有些疲倦,说“你一边玩去。”

崔凯在一旁玩耍,任伟欣低声吟咏“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燕兵夜娖银胡觮,汉箭朝飞金仆姑。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崔凯一惊,说“辛弃疾的《鹧鸪天》,哈哈,对不对?”

家教曾教过崔凯,崔凯当时也会背,过不多久就背不出了,但还有些记忆,一听到“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取东家种树书”,在心中幻想辛弃疾豪放不羁,顿时涌起一股豪气干云。

包装房里有好几十人,老弱病残齐聚一堂,有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两个少妇背着婴儿,三个小孩跑来跑去,四个年老体弱的老人,手不停歇的打包。

崔凯顿觉凄凉,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崔凯之前在佳睿集团看到相似场景,和崔晟业说,崔晟业说“他们老弱病残,好工作轮不到他们。你可以不让他们干活,可谁给他们发钱?”

老板娘坐在冷风机前,手不停歇的封箱,速度极快,盯着任伟欣,说“快点干,不要说话。”

任伟欣默不作声,汗珠儿“嘀嗒嘀嗒”落下,脸色通红,崔凯见势不妙,买了矿泉水,递给任伟欣,任伟欣“咕咚咕咚”喝了一瓶,稍好。

一个老女人说“都是老乡,我们不会偷懒的,大家快点干。”

老板分配工作,看着崔凯,说“你是谁?”

崔凯轻蔑的看了一眼,不语。

老板看着任伟欣,摆出半分笑脸,面朝老女人和任伟欣中间,说“都是老乡,让你偷懒,你也不好意思。”

崔凯从未见过如此恶心、可憎的笑容,但他又不好苛责。

目之所及,老板和老板娘是干活最多、最快的俩人,他们小本买卖,连个体工商户都不算,没有营业执照,没有固定场所。崔凯见过很多这种,之前打工,熟练之后,从企业承包一点订单,再找几个人帮忙,赚的纯辛苦钱。

老板对崔凯说“你别影响我们干活,赶快离开。”

崔凯略微愠怒,说“我不走,你敢拿我怎么样?”

傍晚,任伟欣体力不支,手脚变慢,深感煎熬,老板娘就盯着任伟欣,半笑。

崔凯无法形容,那种极度自私、吝啬,却又装作热情的虚伪。

食堂送来盒饭,崔凯看那盒饭,只有一些土豆丝、包菜和少许肉沫,任伟欣大快朵颐,崔凯心中不是滋味,但又不敢声张。

夜黑,任伟欣头晕目眩,麻木不仁,随着老板一声“好了,今天就干到这儿吧。”

任伟欣强撑着站起,虚弱无力,崔凯扶着任伟欣,老板给钱,老板娘说“你明天还来啊!”

崔凯神情凝重,泪珠儿打滚,今天,崔凯仅仅只是在楼里待着,并未干活,都汗流浃背,热燥难耐,更何况任伟欣?

崔凯望着任伟欣,期盼任伟欣拒绝。

任伟欣无奈的说了句“我明天还要军训,很抱歉……”

老板说“那算了。”

崔凯表情稍微放松,老板总算说了句人话,虽然在崔凯心里,这只算半个人话。

崔凯扶任伟欣来到厂区门口,一辆轿车停在路边,

崔凯开动轿车,说“任伟欣,天黑了,附近人多,我不放心你,你住哪儿,我送你。”

任伟欣说“不用,我就在前边不远。”

走了约两里地,还说不远?任伟欣驻足,说“你回去吧。”

崔凯焦虑,说“天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

任伟欣说“我到家了,你走吧。”

崔凯说“我看着你回家了就走。”

任伟欣站着不动,面露难色,颇不自在。

崔凯说“好好,我回去。”

车开走不到半里地,崔凯趁任伟欣不注意,停车,又跑回来,沉着夜黑,偷偷跟在后面。

随霞入南山,石阶踏青痕。山月伴残影,江塘映花魂。我歌君复舞,我舞君又歌。曲尽星河远,悠然畅心怀。

任伟欣回到家,老旧的石屋,灯光滟滟,在一片黑暗寂静之中,那团光晕暖暖的,任伟欣说“爸,我回来了。”

任伟欣的爸爸任仲双腿截肢,坐着轮椅,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天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

家里除了两张床,锅碗瓢盆,一个电饭煲,已经没有像样的家具,任伟欣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苹果,说“文郎,来,到姐姐这来。”

任文郎年仅六岁,少不更事,欢喜吃了苹果,任伟欣抱住任文郎,开心亲昵,说“文郎,今天跟姐姐睡好不好?”

任文郎笑了笑,任仲说“文郎,不要缠着姐姐。”

任文郎放下帘布,又跑回父亲身边,任仲艰难地爬到床上,父子挤在一起。

任伟欣表情麻木,这样的生活她已经记不清多久了,任伟欣拉紧帘布,换了衣服睡去不提。

门望翠柏,宅近青山。几株苍松冉冉,数茎绿竹斑斑。篱外野菊凝霜寒,桥畔幽兰映水清。灰泥墙壁,砖砌围院。灯蕊阑珊寂无闻,风刀霜剑默长声。

须臾,任文郎睡着,正待崔凯打算离开,任仲悄悄爬上轮椅,拿起床头绳子,转着轮椅出了门,来到村口老松树下。

崔凯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月光皎洁,黑夜朦胧,灯火阑珊,任仲似乎下定某种决心,绳子一甩,挂在松树枝上。

远处两个人走来,一人说“一天一盒烟,最差的十块,早饭给你算五块,中午可得十块,再加一瓶啤酒,晚上回家做了吃,一天最少三十块钱,这瘪工资根本不够花。”

另一个人只能无奈呻吟,说“现在这老板都太黑心了。”

任仲等俩人走远,又慢慢把绳子打结,尝试挂住脖子,又一人路过,任仲赶紧松开绳子,装作若无其事。

崔凯仔细观察将近一个小时,断断续续有人路过,无一人在乎任仲。有一人甚至看到任仲挂在树上,亦冷漠离去。

任仲转着轮椅,来到山脚无名湖,碧波荡漾,深不见底,任仲坐了好久,微风习习。

“怎么不跳?”一声清脆的嗓音,打破沉寂,崔凯定睛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任伟欣站在任仲身后,面色如常,显然这不是第一次,她不知经历什么,竞如此镇定?

任仲缓缓的说“我会游泳,跳过,没死,被人救上来,还麻烦别人。欣欣,我和文郎拖累你了,没有我们,你会活着轻松许多。”

任伟欣说“你们都不在了,我还留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思?”

任伟欣露出淡淡的忧伤,月光映照在她洁白无瑕的脸庞上,熠熠生辉,望着远处山峦,像诗和远方,更像是遥不可及的梦。

任仲不想陷在生活的绝望,只能尽力不去面对,挤出一点笑容,说“你怎么出来了?”

任伟欣说“天太热了,睡不着。”

“扑通”一声,任伟欣跳进湖里,畅快的仰泳,吐出水花,任仲唱起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任伟欣亦跟着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崔凯沉默,他知道任伟欣肯定不想他看见这些,可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愤愤不平。

军训结束,城南中学摸底考试,任伟欣全校第一名,崔凯大为震惊,他自恃聪慧,只得了全班第二名,全校第二十名,被任伟欣碾压,不由得对任伟欣更欣赏三分。

崔凯疑惑,任伟欣如此优秀,为何会来城南中学?

崔凯说“你中考怎么了。为什么会来这里?”

任伟欣咯咯笑了,略有羞涩,好像她不应该得了好成绩似的,说“没怎么。”

崔凯说“你撒谎!”

任伟欣不在乎,拿起书看了起来,崔凯凑近,姿态谦逊、语气柔和,说“任伟欣,你就告诉我吗?”

任伟欣用书遮挡脸部,轻轻咯笑。

崔凯说“我以前一直是班里成绩最好的,现在被你秒杀,我好不甘心。”

任伟欣说“下次让给你。”

崔凯想了想,以激将法说“你是不是作弊了?”

任伟欣笑着说“你开心就好。”

崔凯又急又气,抓耳挠腮,摩拳擦掌,任伟欣轻轻白了一眼,又继续看书。

任伟欣成绩优异,城南中学可给三千块奖学金,任伟欣不好说家境贫寒,为三千块折腰。

班主任把任伟欣、崔凯叫到办公室,说“以你们的成绩,可以去实验班,你们愿不愿意去?”

任伟欣说“老师,我不想去。”

崔凯说“我也不去。”

班主任心中甚喜,装模作样,说“为什么?”

任伟欣笑着说“老师,我这个人性格内向,好不容易熟悉了我们班,不想再到一个陌生的环境。”

崔凯急忙说“我也是。”

班主任笑开了花,说“好,很好……那好的,我去跟年级主任说一下。”

班主任决定以摸底考试成绩选择座位,任伟欣第一个选,没有改换座位,崔凯也不换。

晚自习,其他人都在写作业,任伟欣不写作业,自从任伟欣在摸底考试得了第一,她逃课、不写作业,各科老师都不管不问。任伟欣本想逃了,崔凯不许,待在教室,任伟欣无聊至极。

任伟欣和崔凯从军训到现在,做了十几天同桌,崔凯比她家境优渥,但崔凯衣着朴素,毫无架子,想必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未来还要做一段时间同桌。

任伟欣轻轻拍了崔凯肩膀,俩人凑近,埋头低语,任伟欣说“我跟你说,我今天看见数学老师和历史老师一女一男,两个人一起走进男生宿舍,数学老师戴着金丝眼镜,身材窈窕,风姿绰约,历史老师又黑又胖……是不是有点反差?我实在想不通数学老师怎么会看上他了?”

“我们班长和语文课代表是情侣,是一对……语文课代表反差感很大,戴眼镜看着像清纯玉女,这开学还不到一个月,就敢和人谈恋爱。”

“英语课代表是英语老师的女儿,她喜欢你……”

任伟欣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崔凯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她喜欢你”时,惊讶了一下,任伟欣敲了一下崔凯的头,嗔说“小声点!”

崔凯轻轻点头,把头埋的更低了,任伟欣继续小声说“今天上午英语课的时候,我看见她偷偷瞄了你一眼,英语老师的那个脸色……嘿嘿……嘿嘿……”

崔凯说“怎么了?你快说呀!”

任伟欣说“那……脸色,可谓白里透红,有一点娇羞,眼角又有一丝笑意,大概英语老师看中你,想让你当她女婿。哈哈,哈哈。”

任伟欣不怀好意地笑着,很轻,但却持续不断,崔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从小到大,他和父母聚少离多,更不会说这么捕风捉影的事,跟同伴打打闹闹,但都不像今天这般别有兴致。

崔凯说“我告诉英语老师,看她练不练你?”

任伟欣揪住崔凯耳朵,说“你要敢当叛徒,从此以后就别跟我说话。”

崔凯第一次被人揪住耳朵,还是一个女孩,有点疼痛,崔凯明明可以挣脱,但他只是闭着双眼,微微一笑。

任伟欣累了睡觉,一觉醒来,睡眼惺忪,崔凯突然身体不适,趴在书桌上,任伟欣站起身,推了崔凯一下,崔凯不让,任伟欣正眼一瞧,崔凯萎靡不振,是不是生病了?任伟欣把崔凯的头抬起来,摸摸额头发烫,任伟欣咽了一口吐沫,抓住崔凯的手,想扶,与任伟欣相比,崔凯可算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体质虚弱,一点小病,竟然不能坚持。

任伟欣自认倒霉,把崔凯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慢慢拉起崔凯,让崔凯的身体依靠在她的背上,任伟欣右手抓住崔凯的手,左手扶着书桌。任伟欣一米七的个子,平日走路就像弱柳扶风,背着一米八的崔凯,艰难的往外走。

崔凯醒了,强撑着走路,任伟欣半背半扶,颤颤巍巍走到诊所,医生看了病症,任伟欣付钱,崔凯挂吊水。

任伟欣站在窗户边,望着无尽的黑夜,独自惆怅。

崔凯身体慢慢好了一些,说“任伟欣,你能陪着我吗?”

任伟欣说“我不是在陪着你吗?你治病,我替你付了83块钱,记得还我。”

崔凯微微一笑,轻声细语,说“好!你坐一下。”

任伟欣回头,诊所里只有她、崔凯和医生、护士,心中悲凉。

崔凯有些烦人,一个男生,竟然和女生坐同桌,如果挑选座位时不知道,事后知道了,难道不应该主动换座位吗?

任伟欣、崔凯走在回家路上,遇见数学老师和历史老师,任伟欣微笑着说“老师好!”

历史老师满脸堆笑,对崔凯说“哟,好巧啊!你也是这条路回家吗?”

崔凯不予理睬,数学老师适时缓和气氛,说“你们这是回家吗?”

任伟欣说“是的,老师,我爸爸还在等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

数学老师说“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任伟欣把崔凯拉到僻静无人处,左右观望,说“见了老师,你为什么理都不理?”

除了任伟欣,崔凯其实对所有人都有点冷漠,倨傲地说“他不配!”

任伟欣谆谆善诱,说“尊师重教不是为了感激老师对我们的教育之恩,而是为了避免那些混进教师队伍的衣冠禽兽伤害我们,你妈妈没教过你吗?不要管他配不配,要问他对你有没有利用价值。”

崔凯大吃一惊,摇摇头,说“没有。”

任伟欣揪住崔凯耳朵,说“班主任是特级教师,全校一共就五个,班主任带过实验班,还当过年级主任。他为什么不去实验班?在实验班,都是尖子生,没几个送钱,有人送钱也送不多,送钱他也不好意思多收。可是,在普通班就不一样了,普通班可以塞成绩不好的关系户,还有一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背后给钱。从刚才历史老师主动跟你打招呼,还有之前班主任对你另眼相看,特殊对待,我猜想你们家给他们施肥了。”

崔凯醍醐灌顶,解答了不少疑问,但他注意到任伟欣不经意间说出来的一句话,心中仍有一个疑问,说“你为什么会问我妈妈有没有教过我?”

任伟欣愣了一下,显然她明白什么,但不好对崔凯明说,今天已经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了,不想再添隐患。任伟欣想走,崔凯拦住,任伟欣笑吟吟地说“哎哟!我今天怎么跟你说这些,你忘了吧,就当没听过。”

崔凯说“不行,今天不说清楚,你不许走。”

任伟欣忸怩不安,说“我年少无知,哪里懂那么多。”

崔凯说“你只管说,不管对不对,我都不跟你计较。”

任伟欣说“你发誓,不告诉别人,不跟我计较。”

崔凯发誓,任伟欣这才小心翼翼地说“你被保护的很好,一个无形的强大的关系网,让你一帆风顺,不知不觉中,平步青云。让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以为自己天赋异禀,你以为自己勤奋刻苦,你甚至以为自己宽容大度,你的成功是必然的,别人失败是因为不够聪明、不够努力,甚至是人品不行。其实,你不过站在父母的肩膀上看风景,你既无真才实学,又不懂人情世故。我和你们不同,你们家里有钱,老师另眼相看。我必须学会尊师重教,我尊师重教不是为了感激,而是为了保护自己。”

崔凯不知不觉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说“你放心,从今以后,有我保护你……”

崔凯话未说完,任伟欣毫不留情地推开,说“让一下,谢谢!”留下崔凯独自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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