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
……
“不要!”
“跑啊宁宁!跑!”
……
“许宁,只有我能让你重生!”
“许宁,你逃不掉的!”
“许宁……”
……
“许宁,许宁。”耳边和眼前画面中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画面不再是布满血腥,而是蓝色的座椅和灰色的地面。
对面的玻璃上倒映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
这梦做的真有够吓人的。
我朝四周看了看,只见前一个和后一个车厢均未开灯,而窗外则是一团团黑色的东西在一闪而过,什么都看不清。
什么情况?我盯着对面因为地铁快速移动而若隐若现的自己,为什么会梦到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许宁?”一旁呼唤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侧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李玛尔?这不我大学舍友吗?
不是,这都毕业多少年了,这家伙怎么还活着。
对方正焦急的看向我,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我不记得怎么上来的,但面前这人我认识。
“这……是几号线?”我朝周围看了看,除了迷雾,好像所在的车厢就是普通的地铁,四周坐着的人也都是正常的模样,瞧不出一点不对劲。
“你忘记了?”李玛尔皱了皱眉,表情明显有些不悦:“48号线啊,咱们一起上来的,你不会年纪轻轻脑子就坏了吧。”
她这是阴阳怪气我?
但……安市什么时候多了个48号?这名一听就不吉利。
“唉不是,你不会有事瞒着我吧?”李玛尔凑近,看着她对于48号线并没有任何疑惑,反而一脸古怪的盯着我,眼里是藏不住的探究:“看你这样子,一睁眼就到处观察,怕是真有事瞒我吧?”
我白了她一眼没接话,她倒是探究的眼神更加犀利,这举动让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我瞬间冷了脸,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人从我睁眼起就一直说说说,真烦死了:“别他妈试探我。”
“你……”
随即我看到她的面部表情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异占据。
这时,地铁上的广播响起,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各位玩家早上好,欢迎来到制度地铁48号线。”
制度地铁?什么意思?
“现在向各位玩家宣布两个公开规则。”
广播还在继续,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夹杂着嗡嗡的小声讨论,萦绕在耳边。
玩家?公开规则?
“第一:请遵守一切需要遵守的规则。”
什么玩意?我一个搞民俗的跟我谈遵守死规则?
随着广播宣布的第一条规则,对面的男人腾的站起来,他穿着并不合身的西装,带着全黑的扁框眼镜,有些愤怒的吼叫着:“什么逼玩意,别给老子整这出!”
这男人印堂发黑,搭配他这暴躁的性格,我看不是生活不顺就是即将不顺。
“第二:死亡等于死亡。”
听到第二条时,原本窸窸窣窣的讨论转化为了寂静,所有人都好奇、不解、困惑,可没人出声。
“还死亡?有本事说话没本事出来是吧?!”只有那男人还在骂骂咧咧:“老子好不容易约到的大鱼!现在这什么意思!”
“宣读完毕,接下来有请兔女郎进行第一站点的制度牌分发。”广播里的声音丝毫不受男人的影响:“请各位按顺序进行摸牌,并妥善保管。”
话音落下,从前车厢走进了一名穿着女仆装,头顶两个耳朵,手上端着一个暗红色托盘的人,也就是广播口中所谓的“兔女郎”。
她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走向前排正惊恐的往后退的一名女孩。
“喂!”一开始的暴躁男像是突然抓住了泄愤的工具,他猛地冲上来,一把掀开了兔女郎手中的托盘,原本托盘内倒扣着的牌全部四散在地,我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只写着正常的数字,并无其他。
那名女孩则迅速蹿到距离二人三米远的位置,看穿着打扮我估计是单纯无害的大学生,不过她也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跑,什么时候该留的。
“你们在玩什么鬼把戏!”男人暴躁的把兔女郎按在地铁玻璃上,露出一个与斯文穿搭截然不同的目光:“你敢坏了我的好事!”
说着他随手把眼镜扔在地上,开始将手伸向兔女郎的衣服:“妞,可是你说是游戏的!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话闭,寂静的三秒后,布料被撕拉的声音尖锐的响起,同时还有一个女生慷锵有力的怒吼:“死变态!给老子滚!”
我还来不及开口骂那死变态,就被别人抢先一步出手。
果然这世界最温暖的还是我们女孩子。
我转动视线看向声音来源,竟然是刚刚那个因为害怕而窜出三米远的女生,此刻她正踹在男人因半跪而撅起的屁股上。
场面有些好笑。
却又处处透露着诡异。
因游戏一词就暴露本性的男人、怕牵连自己拒绝出手的观众、成为弱势者无法反抗的兔女郎。
还有那个愿意站出来帮助兔女郎的女生。
我叹了口气,虽然并不想参与进任何一方,可当暴力出现时,事情未解决前,就永远只有施暴者和受害者两个选项。
眼前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游戏、制度、死亡,短时间内接触到很多无法论证的事件时,最合适的做法就是静观其变,等待第一个出头鸟被打死,然后等待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最优解被试出后,这样的行动才是最妥当的,可眼下,显然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这也就导致如今只有那个女孩愿意站出来替受害者说话。
如果后续无人再出来帮腔,那女孩的下场想必会和兔女郎一样,甚至那男人论证这里确实是游戏后,很难不保证再做出更多过分的事。
所以,在这一刻,必须压住这个男人疯狂躁动的血肉。
想到这,我深吸一口气就要迈着步子上前。
不想当个死的早的好人,可更不想当看好人死的恶人。
可我刚抬起腿,广播里不知什么时候暂停的播报竟又响了起来。
“检测到有玩家违反规则。”
违反规则?我皱了皱眉,指的是那个女生还是那个男人?
“黄牌一张。”随着广播内的声音落下,原本半跪欲行不轨的男人此刻突然抱着一条腿在地上嘶吼、打滚,因为那条腿不同寻常的弯曲了九十度,就像是……
被强行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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