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不出，但你就是典型的对抗性人格。”乔雅博摆出了架子:“这类人通常都有些自卑，缺乏认同感，喜欢通过抬杠来证明自己的突出，让所有人都关注你。”
“大姐。”一旁的女生有些压不住火气的开口:“人家就是提了一个很正常的问题，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对抗性人格？你未免太会说了吧？”
“唉……”我伸手拉了拉女孩，都是刚认识的陌生人，还没摸清对方的脾气秉性，还是别太过激的好，我压低声音刚想劝，就看到乔雅博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副很随意的模样。
“当然，人和人的认知是有差距的，你可以选择不加入我的阵营。”她微笑着将目光转向在场的其他人:“那么，现在除了她和我，还有12个人，你们同样可以拒绝，但我希望你们可以选择加入，毕竟在陌生的环境下，抱团才是最好的选择，我相信自己绝对有能力可以带好大家，让大家平安度过每一个站点，最后回家团圆！”
慷慨激昂的语气过后，孙航像是拍马屁一样率先鼓掌:“乔姐！我加入！”
乔雅博勾唇笑着，一副从容不迫的扫视着其他人，仿佛这第一个应承者是所有人。
可意外的是，她却并没得到更多的回应。
“既然大家还领悟不到，那我就直说了。”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于无人回应的局面似乎并不怕，只是用着上位者的口吻:“当前这种局面，必须有个人出来带领大家，可目前看，没人愿意出来，所以我出来了。那么是否加入取决于你们，有加入自然也有不加入的人，所有选择加入的人，我都会内部公开所有信息。而其他没加入的”
她下巴微扬:“则得不到任何信息，甚至，会故意得到一些错误的信息。大家明白吧？”
……
这一刻，人群中才开始有细微的讨论声。
威逼利诱。
我不用听都知道，无非就是怕自己不加入，别人加入后自己就无法知道该知道的消息，或者乔雅博会故意传递一些错误信息。
其实这种局面只要大家都选择不加入，就可以避免掉，只是多数人的情况下，抱团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谁都怕只有自己不抱团，也都不喜欢这种上位者的说话语气。
但抱团保证自己安危、反抗成为小众，这两种选择下，多数人都不会选择遵从内心成为小众，毕竟抱团的利益是看得见的。
这点谁都能想明白，所以这于乔雅博而言，这也是最有利的。
“但。”我旁边的女生将牌夹在指间举起，有心挑衅的看向乔雅博:“我手上，有你的制度。”
“是啊。”高黛双手抱胸，走到女生身边:“我手上可也有着其他人的筹码。”似乎是站在了女生这一边。
“so？”乔雅博笑着摇头:“I don't care。”
对于乔雅博的回答，女生没有像之前一样继续对着说，反而转头问我:“你想加入吗？”
“我？”我愣了一瞬，没回答，只是摇头。
现在这情况，太早做选择不会有利，反而会树敌。
“那我们走。”
说罢，女生拉着我就往出走，却被身后的李玛尔却一把拽住。
“你干什么去？！”李玛尔看起来有些怒意。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甩开她，装什么装，上学时我就知道她是什么人，现在也一样知道。
也不能怪我对李玛尔的态度差，要怪就怪，醒来之前的那个梦，还有那些年李玛尔做过的事。
李玛尔的脸掉了下来，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时明媚的模样:“宁宁，你误会我了，刚刚是我太着急。”
她撇了撇嘴，似乎有一些委屈:“我想和你一起，这里我只认识你。”
无语。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毕竟李玛尔手上有我的制度，至于真假，还需要适当实际论证论证。
“决定好了？”女生又一次开口，带着有些不放心的压低声音确认:“没被威胁？”
我不太明白对方三番五次照顾的原因，但没有多问，依旧摇头。
女生点头拉着我就要下车，可门口的刘航却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出口。
“什么意思？”女生扫了乔雅博一眼，很显然的走狗，还不等踏出这个地铁站，人性就这么开始了？
“没什么意思。”刘航像个没事人一样堵在门口:“乔姐没发话，谁都过不去。”
“是吗。”那个被称呼为楚哥的男人双手插兜，一步一步走到刘航面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越过我时，似乎停了一下脚步，但很快又继续往前走。
他比刘航高半个头，停在距对方半米后，就那么俯视着:“你要拦我？”
“不是，你他妈谁”
刘航话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打人的不是楚哥，而是跟在他身边刚刚开口的男声。
“老子是你爸白朋，听清楚了没！”白朋两下就把刘航胳膊反剪着按在地上，随后又像是还有旧怨似的补了一句:“早想揍你，终于让我逮住机会了。”
那个被叫楚哥的男人蹲下身，黑色衬衫扎进黑色西装裤内，慢条斯理开口:“都是被迫进来的，谁也别逼谁。”
“……”刘航呲牙咧嘴一言不发。
我将视线转向过于自信的乔雅博，她脸色更是黑了几个度。
“走了，白朋。”楚哥从刘航身上跨过:“不走吗？”
这哥们在和谁说话？
“许宁。”
被叫到名字的我一脸懵逼，不是，我什么时候认识这个“楚哥”了？
但身边的女生没给我任何回话的机会，毫不犹豫就往出走，而这次也再没有人敢拦着我们。
……
出了地铁站后，她松开了拉着我的手，语气也恢复了正常:“你好，我叫顾小小。”
我点头，虽然觉得她也怪怪的，但出于礼貌还是回道:“你好，我叫”
“不用说。”顾小小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叫许宁，并且，这一站，你的制度是不能说真话。”
她怎么知道？
按道理来说，知道我制度的不应该是李玛尔吗？
“你在说任何话之前，都要考虑清楚。”顾小小看了我身后一眼，又换回了刚刚那股冲劲:“我们这里可没有能确认你制度的人。”
我转头，发现是高黛跟了上来。
“我知道。”她耸了耸肩:“那又怎样？我可不喜欢心理学教授讲课。”
我在脑中回想了一遍即将说出的话，确认和真话无关后才开口:“你知道的原因是什么？”
虽然我刻意避开了较为敏感的词汇，但是接下来这一站应该会很麻烦，不管说什么都要考虑真假和安全性。
太麻烦了。
“这里不方便说。”顾小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李玛尔:“名字？”
“李玛尔。”
“ok。”顾小小点头，目光又落回我这:“李玛尔消失之后，我会告诉你。”
“你对她的敌意很大？”高黛有些好奇:“许宁和李玛尔明显认识，但你对她比对我更警惕？”
顾小小哦了一声，我看的出来，她根本没把高黛当回事。
“许宁，我们一起走吧？”
“啊？”我实在没想过，顾小小会提出一起走这件事。
顾小小紧接着重重的点头，仿佛是为了说服我:“相信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潜意识总觉得可以相信顾小小。
这种感觉。
就好像曾经相处过一般。
“要我说，不如咱们一起走。”那个叫白朋的人凑到顾小小跟前:“咱们合作那信任不是妥妥的吗？”
“信任？”顾小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除了这还有什么好处？”
“好处？”白朋摸着下巴思考，随即打了个响指:“这不显而易见吗？”
“什么？”我忍不住好奇的问，观察了好一会这个叫白朋的人，目前来看，除了武力高点，似乎没有其他的作用，并且，这个白朋好像更听那个叫楚哥的。
“抱团啊。”白朋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听哥给你说，刚刚那个乔雅博已经是很明显的拉拢站队了，我和楚哥肯定不会加入，你们四个也不加入，那车厢里除掉死了的光头以及乔雅博自己，就剩八个人，他们八个彼此又不认识，极大可能和乔抱团。”
顾小小嗤笑:“所以我们就得和你抱团？”
“不和我俩一起，那就是三方互斗了，人家人数多，咱们就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联合起来先保住自己再说。”白朋看了眼那个楚哥:“对吧，哥？”
“嗯。”楚哥的声音很淡，但我能察觉的到，那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
他们明明不认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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