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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三

《寻父》

流水账 意识流 实验室怪物 做梦一样毫无逻辑

封凌削战力了

出现方言为瞎掰

……

天是下过雨的阴天,路是旧水泥路,车是城乡公交车,车窗是还在往下流水的车窗,站台是江边的站台,栏杆是生锈破旧的栏杆。

封凌从城乡公交车上下来,脚还没落地,一辆飞驰的自行车与公交车门几乎擦肩而过,差点撞上封凌。

“咔——”

自行车的残影飞走后,好像有什么塑料壳子落地了,掉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封凌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廉价的红色打火机,惊险地卡在老式下水道的夹缝中。

“long-kguāg仔,呷hie-szei啊?”

司机头向后对封凌喊,封凌听不懂,看了他一眼就下车,越过打火机,向公交车车尾的方向走去。公交车“吱呀吱呀”地关上门,轮胎碾过地上积水的浅坑,驶向与封凌相反的方向。

车走远,封凌从衣兜里拿出一封信,信件已经拆开过了,表面除了一个寄件地址什么都没有 ,没有寄信人,没有邮编,没有邮票,甚至连收件地址都没有,但在五天前,它就是被塞入了封凌家大门的门缝——封凌家的门没有门缝。当时敲门声响起,封凌不满意地皱起眉头,因为他给外卖的备注是“别敲门,放门口”,可是等他走到门后面,手才搭上门把,这封信就“唰”地从门外飞到他脚边。

他瞳孔放大,当即打开门,一阵凉风吹进来,抚摸似的将冰凉的温度从头到脚传递给封凌。整个过道空空荡荡,一个电梯显示正在从二楼上来,一个电梯显示正在从二十八层下来,二十八层的电梯刚关,因为封凌在二十六层,他听见了一声隐约悠长的“叮咚——”

门口除了他自己的影子以外,空无一物。

他关上门,去房间带好手套,走回门边把信捡起来,很轻很薄,像是一张卡片或者明信片,但还没薄到能穿过他家门的程度。他将信放在工作台上,打开紫外线灯,用他经常用的试剂和仪器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特殊物质,于是他用小刀划开信件,还将刀刃在里面刮了一圈,刀拿出来后用同样的方法检查一遍刀刃,结果仍然是没有异常,他这才挤开信封。

里面没有恶作剧,没有吓人的东西,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照片……

封凌摘下手套,关闭工作台的电源,回到房间收拾背包。

照片上是他的亲生父亲。

对此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在封凌的脑海中,关于父亲的记忆,只有一片小小的、分不清是热带还是温带的丛林。

“哗啦——”

背包拉链拉上,他踏上了寻找父亲的旅程。

然后他按照信封上的地址,花了五天来到这个名叫“马西示”的小镇。在前面的五天里,他去到了另一个“马西示”,与现在他所处的这个“马西示”相距两千零十九点四公里。那个与这座江边小镇同名的地方群山环绕,山路坡度很大,封凌搭上一辆顺风车,这辆车却在山路拐弯处打滑,把护栏撞出一个巨大的外凸槽,差点让封凌从几百米高的山上坠落而亡,幸好有一株树成为了车体前端的支点,让封凌得以生还。封凌还记得那株高山上的树长得意外笔直,枝叶长得像对称体,可惜被车撞毁了一面。封凌捡回一条命之后又找了一天“马西示”后面的下一级地址——“土曾村”,一天之后,他得知自己走错地方了,于是毅然离开那里,一路飞机、高铁、网约车、公交换乘,几乎是一刻也不停歇,最后辗转着来到这座江边小镇。

现在他站在公交站台前核对地名。信件地址上只有县、镇、村、门牌号,否则封凌那五天不会找错地方,这会儿看来县和镇都没错,下一步就是找到“土曾村”,找不到的话说明他又找错了“马西示”。

他把信件装回兜里,看了一下手表,中午十二点零一分,但是四周阴沉得像下午五六点。目光从站台的牌子上移开就能看到一片江,江的对岸似乎很远,可以看见起伏的山峰,但看过去厚度不及江水宽度的十分之一,如同一层深色的荚膜包住了江的边缘,薄厚不一。江水在流向下游,但是不快,仿佛有一种奇怪的生命力,半死不活,如活。江水很开阔,然而四周弥漫着一股生锈的味道,又因为下过雨,铁锈表面的水和潮湿的空气使得这种味道更加明显和刺鼻。

江边公交站台的对面有一家便利店,封凌过了马路来到便利店门边。便利店的玻璃窗贴着褪色的海报,原本是透明的橱窗由于长年未换,整体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浑浊的黄绿色,还能透过橱窗看到包装褪色的商品,积了厚厚的灰,应该是没有按时打扫和变换位置而受到长时间的光照导致的。

封凌掀开油腻腻的门帘走进去,一进门,“滋啦滋啦”的烤肉声伴随着浓郁的烤肉味扑面而来,以美拉德反应为主的化学反应使得烤盘上质地不明的生肉产生类黑精,逐渐改变了生肉的色泽,让封凌在这会儿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全黑的肉,不像糊了,闻起来也没有糊味,而是充满了各种醛酸、酮酸的香味,传入大脑能够勾起人的食欲。那看起来像鱼肉,靠江,吃烤鱼不见怪,就是味道浓了一点,让封凌感到些许不适。

他已经进了门,店主和他的朋友却还守着那块肉有说有笑,他们说话向珠子似的一串一串往外滚,封凌一句话也听不懂。

封凌走到他们他们旁边,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那个人拿着裹了蘸料粉的筷子转过头,对封凌说了一句马西示方言:“lī-jí-kuagēi-long-kguāg仔?abiē侯啊?”

封凌直接把信封拿出来,点了点上面的地址,问:“认识吗?”

那个人说:“cīí-vīeg-hiá?”意识到封凌听不懂,他就主动放下筷子捏住信封的一角,想要拿过去看,一抽,没抽动——封凌把信件捏得很死。他抬起头对封凌又说了方言,说一个词,指指他自己,又说一个词,指指封凌手里的信,再说一个词,拽了拽信件。如此重复,他坚持了一会儿见封凌不仅不肯松手,神色还很没有礼貌,不快地放开手,抓起筷子,重重往蘸料盘里戳,直到两只筷子对齐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和另一个人若无旁人地交谈起来。

另一个人双眼精明,微笑着打量封凌,没有理会刚刚那个人对他说的话,而是示意封凌走过去一点。

封凌走了两步,像刚才一样捏住信封,只准他看地址。这人偏着身子伸着脖子,神情认真地辨认着地址,然后眼睛一亮,又黯淡下去了,皱着眉好像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展开眉头,一笑,顺手从身后的饮料柜里拿了一瓶红色的山楂汁向封凌递过去,封凌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收回去,另一只空着的手比了个“五”,那个“五”晃了晃,变成“一”,唯一竖起来的食指指向山楂汁,接着重新变回“五”,从封凌那边移过来,山楂汁则从自己这边移向封凌。

封凌看懂了,这人是老板,他让自己用五块钱买那瓶山楂汁——封凌对此没有兴趣,只想知道他到底认不认识信封上的地址。老板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动作,封凌不想浪费时间,给他扫了五块钱,“够了吗?”他把交易记录贴在老板眼前。

老板笑呵呵地点头,将山楂汁递给封凌,后者没接,他就塞进封凌的背包,起身去收银台的柜子里翻翻找找。他翻出一本老旧的账本,右手食指顺着上面的名字查找,眼睛飞快地浏览着,翻到某一页,他的手指一停,在一个名字上指了指。

“zséir,zséir。”

封凌竟然听懂了他说的是“这里,这里”。走过去,就看见上面有一个名字——“怀卫国”。

“gīūu-yiei-泊。”老板一个字一个字指着对封凌说。

封凌皱眉。

“gīūu-yiei-泊。”老板重申。

接着他把这个名字和一个地址写在账本的空页,“刺啦”一声撕下来递给封凌,把他拉出便利店。两人站在门外,便利店老板嘴里的词汇一个一个往外蹦,还伸出右臂,跟着他吐词的节奏向左、向右或是向前伸,动作无比夸张,一套动作下来,最后再指了一遍他写的那张纸,还不放心地又给封凌说了一遍:“gīūu-yiei-泊。”

封凌抓着那张纸,呼吸一口湿润的空气,虽然还是有铁锈味,但至少比便利店里的油腻味好闻。

按照老板给他的指示,路上又问了几个人,他终于来到一栋上世纪末的建筑前,便利店老板没有告诉他是几单元几楼,他绕了一圈,发现这栋看上去像是两个单元的楼竟然只有一个楼梯入口。他皱着眉转了第二圈,还是回到了这个楼梯入口,他站在前面,仰望这座五层高的楼,楼体是那种混着钉螺和贝壳的水洗石,能长青苔的地方都长了,还有蜗牛一动不动地伏在墙缝。

楼梯间传来碎碎的脚步声,有一个小女孩手里拿着玩具车和变形蛋从楼上跑下来,封凌堵住她要走的路,她刚好停在封凌的影子里,仰望他。

两秒后,她小小的嘴忽然张得很大,小舌颤抖,从她的嘴里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

“啊——!!!”

她抓着玩具车和变形蛋跑出这条街。

她一跑远,四周重归寂静,蜗牛好像移了几毫米,楼顶的雨水从水洗石的凹陷部分渗下来,有窗帘动了动,别的都维持着原样。

封凌忍住这个声音带给他的不适,走进那栋楼,只能一户一户地敲门。

一楼只有一户人,门就在楼梯下,有点矮,脏绿色的,还没有封凌高。他先敲响了一楼的门,回答他的是门上锁的声音。他来到二楼,两户人,分别敲响两扇门,最后上了三楼。

“叩叩——”

敲了两下,门被打开了。

“vi-cí?”一个年轻人给他开了门,笑容很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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