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在谭雨泽指尖转出一道抛物线,冷雨轩站在场边,修长的指尖摩挲着自己的比赛护腕。
他的眼神像是被暴雨冲刷过的冰川,清冷又危险,和谭雨泽火炭般的目光在空中对撞。
“听说你最近在阿黎面前提我名字的频率,比提你妈还勤。”
冷雨轩突然开口,声音像从冰窖里掏出来的,带着股凛冽的寒气。谭雨泽的球停在半空,指节磕出清脆的响声。“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吃醋了?”
谭雨泽把球重重砸向地面,橡胶与水泥的撞击声震得冷雨轩的睫毛颤了颤。他扯下护腕扔进场边的水桶,腕间泛红的淤青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
“手伤还没好利索就敢来挑战?”冷雨轩突然抬脚挑起自己的球鞋,露出鞋垫上绣着的“黎”字。“她昨天还帮我选这双鞋,说和我的眼睛颜色很配。”
他低头系鞋带时,睫毛在眼睑投下细密的阴影,“倒是你,上次她帮你裹伤口时,手抖得像片枯叶。”谭雨泽喉结动了动,忽然把球砸向冷雨轩脚边。
“那就比比看。”
冷雨轩敏捷地抬脚一勾,球又回到谭雨泽手中。“你还是老样子。”冷雨轩挑眉,”喜欢用肢体语言代替脑子思考。”
许黎夹在人群里,发带歪在鬓角,薄荷味的发蜡混着汗水的咸味。
她攥着两杯冰柠檬茶,看谭雨泽突然扯开校服领口,露出锁骨处被篮球砸伤的淤青。
“谭雨泽你别乱来!”她刚喊出口,谭雨泽已经转身,把球用力砸向冷雨轩的肩膀。
篮球脱手的瞬间,冷雨轩敏捷地接住,膝盖微弯卸去力道。
“急了?”他突然把球抛向空中,一个完美的背后运球,球又回到掌心。
谭雨泽的眼睛瞬间变窄,像捕猎前的豹子。“赌注该明确了。”冷雨轩突然扯掉自己的白衬衫,露出线条流畅的胸膛,锁骨处贴着的创可贴像是撕裂的伤口。
“谁先投进第十个三分球,谁就有资格陪黎黎看今晚的流星雨。”
他把衬衫扔进场边的树丛,袖口扫落一簇紫藤花,花瓣飘进许黎的奶茶里。谭雨泽目光扫过许黎涨红的脸,突然把球高高抛起。
“我赌你连我的影子都摸不着。”他腾空跃起,球在指尖划出完美的弧线,却撞到篮板发出刺耳的“当啷”声。
冷雨轩接住弹回的球,突然把球砸向谭雨泽膝盖,球又稳稳落在自己掌心。
许黎的奶茶突然被谁抽走,她抬头看见慕沐举着自拍杆:“姐妹,这剧情我录下来发网上绝对爆!”
许黎慌忙上去抢,却被慕沐敏捷地躲开,手机屏幕上,谭雨泽刚砸球砸到自己脚,单脚蹦跳的囧样被拍得清清楚楚。
冷雨轩突然把球高高抛起,后仰投出一个标准的后撤步三分。
球空心入网的瞬间,他的白衬衫在风里猎猎作响,像极了电影里的慢镜头。
谭雨泽的脸瞬间黑成暴雨前的乌云,他突然把球砸向冷雨轩的后背,人却已经冲到三分线外。"一!"他怒吼着投出第一球,球砸在篮框上弹起老高。
冷雨轩不紧不慢接住,突然用谭雨泽的球衣下摆擦了擦汗:“急什么?阿黎还等着给我们数分呢。”许黎刚咬下一口芝士蛋糕,突然被推到场地中央。
慕沐把她的奶茶举过头顶:“姐妹,快数分!”许黎慌忙抹了抹嘴角的奶油,刚要开口,却看见冷雨轩突然把球塞到她手里。
“第一球算你的。”他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顽皮,“谁让你今天偷吃我给你的限量版零食。”
许黎的脸瞬间腾起红晕,她想起今早去他家补习时,他故意把进口饼干藏在书本里逗她。
谭雨泽的目光像被火燎了下,他突然加快运球节奏,球在两腿间穿梭的频率快得像打鼓。“二!”
他猛地跃起投篮,球进筐的瞬间,他的虎口还留着许黎手心的温度。冷雨轩突然把球塞进许黎手里,自己退到三分线外。
“阿黎,帮我数到十。”他眼神里带着她熟悉的宠溺,和谭雨泽的炽热截然不同。
许黎刚要接球,谭雨泽突然从她身后出现,单手捞过球,指腹却趁机擦过她的掌心。"三!"谭雨泽的球再次进筐,他的白球鞋在水泥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冷雨轩突然扯开自己的比赛背心,露出腰间淡青色的淤青:“昨天打篮球扭的,你不是说要给我贴膏药吗?”
许黎的视线被他的淤青吸引,突然想起昨晚在谭雨泽家补习时,他也是这样扯开衣服给她看伤口。
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她喉头涌动,她慌忙别过脸,却被冷雨轩突然摁住肩膀。"四!"冷雨轩的球进筐时,他的声音带着笑意,“阿黎,你贴膏药时心跳得好快,是不是偷偷喜欢我?”
谭雨泽的动作突然停滞,球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许黎的脸腾地烧起来,她突然把手中的柠檬茶泼向冷雨轩。
他敏捷地侧身避开,茶水却溅在他白衬衫的袖口上,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谭雨泽突然把球砸向他的后背,自己却已经冲到三分线外。
"五!"他的球再次进筐,这次他故意拖长尾音,像在挑衅。冷雨轩突然把球抛向空中,接球时故意让球擦过谭雨泽的耳尖。
"六!"他的球进筐时,谭雨泽的领口还残留着冷雨轩指尖的触感。许黎突然把两人的球都抢过来,指节发白地攥着。
她想起初中时三人一起看流星雨,慕沐故意把毯子踢开,却被冷雨轩默默盖回去。
“够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球场回荡,“你们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受。”
冷雨轩突然把球塞进她怀里,自己却单膝跪地:“阿黎,如果今晚流星雨时许个愿能实现,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幸运换你一次机会。”
谭雨泽的手僵在半空,球从指间滑落,发出空洞的"当啷"声。
许黎看着冷雨轩白衬衫上被茶水浸湿的痕迹,突然想起上周他发烧时,谭雨泽偷偷买来的退烧药。
她刚要开口,谭雨泽突然把球高高抛起,自己腾空跃起,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十!"
他的球进筐时,冷雨轩的球刚好在空中划出一道平行的轨迹。两人同时落地,球在他们脚边弹跳,发出此起彼伏的声响。
许黎突然把两个球都踢开,球撞到墙发出沉闷的回音。她扯下谭雨泽的校服领口,指腹擦过他锁骨处的淤青,又转身撩起冷雨轩的白衬衫,指尖滑过他腰间的伤痕。
两个男孩的呼吸同时停滞,球场上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你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个用伤口博同情,一个用浪漫套近乎。”
她突然扯下自己颈间的银项链,星坠在两人眼前晃出一光。“这条项链是谭雨泽送的,这双鞋是冷哥挑的。”
一天前,许黎捡项链摘下还给谭雨泽,他却将项链还了回去“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的道理。”
她把项链和鞋垫一起扔进场边的水桶,“你们别再把我当赌注了!”
谭雨泽刚要开口,冷雨轩突然拉起他的手,掌心还留着许黎的温度。
"走,"他扯下自己的白衬衫扔进场边的树丛,“我们去把她的幸运星补全。”谭雨泽愣了愣,忽然被他拽着冲向校门口的烟花摊。
许黎站在场地中央,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远去的背影,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球场边的风铃突然叮当作响,惊起一群归巢的麻雀,把暮色搅得支离破碎。
当烟花在夜空炸开时,两个男孩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像极了初中时他们并肩看流星雨的模样。
许黎攥紧手心的幸运星,突然听见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阿黎,许个愿吧,我保证实现。”她抬头,烟花的光晕里,两张熟悉的面容一冷一暖,却都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烟花的光焰在夜空炸开时,像是无数颗流星同时划过。
谭雨泽和冷雨轩并肩站在许黎面前,两人手中各攥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花棒,火星子噼里啪啦地掉落,烫出一片片红晕。
许黎攥着那颗星坠,指节在星光下泛着惨白。她想起初中时他们三个挤在巷口的杂货店,冷雨轩用零花钱换来的烟花总是最先熄灭,谭雨泽却总能淘到最亮的那一盒。
当时她还小,不懂得爱情的滋味,只觉得他们就像烟花的光焰,看似平行,却又交织出最绚丽的图案。
“阿黎,”冷雨轩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像是被寒风净化过,带着淡淡的凉意,“你小时候总说要嫁给我。”
他指关节泛白地攥着烟花棒,火星溅到他腕间未愈合的伤痕,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那天你偷偷帮我包扎伤口时,手抖得比现在还厉害。”
谭雨泽的呼吸猛地停滞,他想起上周许黎来他家补习时,趁他不注意在便利贴上写下的“雨轩”二字,笔画浅浅的,却又力透纸背。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扯过许黎的手腕,把星坠按在她掌心。
“你知道这颗星坠是用我第一次比赛的奖牌打的吗?”他指尖划过她手背的纹路,像是要镌刻下什么,“我把它给了你,却没勇气对你说,其实我更想把它戴在你脖子上。”
许黎的手心渐渐被汗浸湿,星坠在掌心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想起上周在谭雨泽家补习,他故意把球扔进鱼缸,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发梢,他却趁机把星坠塞进她书包。
“你们...”她刚要开口,却被冷雨轩突然拽住手。“阿黎,”他突然把未燃尽的烟花棒塞到她手里,火星溅到她腕间的淤青,“如果你现在把烟花扔进我怀里,我就算输。”
谭雨泽的手僵在半空,他的白校服在烟花的映照下染上一层血色。
许黎的手指微微颤抖,烟花棒的火星在她掌心跳跃,像是在试探她内心的温度。
她想起上周在冷雨轩家补习时,他故意把咖啡洒在她作业本上,然后借给她自己的校服。那件带着他体温的白衬衫,袖口还留着洗衣粉的香气。
可当她把校服还给他时,却看见谭雨泽站在他家楼下,头发上还沾着未化的雨滴。
她突然把烟花棒扔向谭雨泽,火星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
冷雨轩的手掌却不知何时覆上了她的手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掌心。
“你...”许黎的脸瞬间腾起红晕,她挣扎着抽回手,却看见冷雨轩白衬衫的袖口被火星溅出一个小洞,像是被谁咬了一口。
谭雨泽突然把球砸向地面,橡胶与水泥的撞击声震得许黎的耳膜生疼。
他扯开自己的校服领口,露出锁骨处被篮球砸伤的淤青,“阿黎,”他的声音像是被火燎过,带着股焦灼的热气。
“你不是说喜欢我这颗篮球,那就别让别人碰。”许黎的呼吸猛地停滞,她想起上周在谭雨泽家补习时,他故意把球抛向她的脸,却在球即将砸到她时,用身体挡了下来。
当时他白校服的下摆沾着墨水的痕迹,却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她刚要开口,却听见冷雨轩突然扯过自己的白衬衫,露出腰间淡青色的淤青。
“阿黎,”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你不是说我的眼睛像极了盛夏的晚风吗?”
他扯下眼罩,露出右眼眼角的浅浅伤疤,“这是你上周替我挡玻璃划的。”谭雨泽的动作突然停滞,他的白球鞋在水泥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想起上周在冷雨轩家补习时,许黎突然把他的眼罩摘下来,说冷雨轩的眼睛比他更有故事。
他当时气得把球砸向墙壁,却在许黎惊慌跑过来时,故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许黎的手指突然揪住谭雨泽的校服下摆,指节泛白地攥着。
她想起上周在冷雨轩家补习,他故意把眼罩系在她眼睛上,说要教她分辨星星。
可在谭雨泽家补习时,他却在她睡着后,把从网上淘来的天文望远镜悄悄放到了她窗边。
"你们..."许黎的声音带着哭腔,“一个用伤口博同情,一个用浪漫套近乎。”
她突然把两人的球都踢开,球撞到墙发出沉闷的回音。她刚要转身,却被冷雨轩突然拽住手腕。
“阿黎”他突然把球塞进她怀里,自己却单膝跪地,“如果你现在把球扔进我怀里,我就算输。”谭雨泽的手僵在半空,他的白校服在烟花的映照下染上一层血色。
许黎的手指微微颤抖,球在她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她想起上周在冷雨轩家补习时,他故意把书本塞进她的书包,却趁机把球放了进去。
而谭雨泽却在她出门时,把球悄悄塞进冷雨轩的书包。"够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球场回荡,“你们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受。”
许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先回去吧。”
声音刚落,她便转身快步离开,留下两位男孩站在原地,氛围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谭雨泽目光紧紧追随着许黎背影,眼神流露出不舍与担忧,他想追上去,脚却像灌了铅般沉重。
冷雨轩轻叹一声,拍了拍谭雨泽肩膀:“给她点时间吧,有些事得她自己想通。”
谭雨泽艰难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失落。许黎独自走在回家的小道,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不断回想起与两位男孩相处的点滴,那些欢笑、争吵,如今都化作心头沉重的负担。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他们争执的焦点,也从未想过,这段友情交织的情感。
会如此复杂且难以抉择。她停下脚步,望着被夜色笼罩的天空,心中默默许下愿望:“希望一切都能有个圆满的结局吧。”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家走去,脚步虽沉重,但每一步都更坚定。
因为她知道,有些路,必须自己去走,有些选择,必须自己去做。
“愿赌服输,我以后就不接近许黎了。”
“... ...”他哽咽着没说话。
“兄弟想开点,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她了,不好吗?”冷雨轩拍拍谭雨泽的后背 。
“走了。”
广阔的场地就只剩下谭雨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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