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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IF线 黑月光1

领奖台的香槟泡沫终于不再飞舞。

Lavelle站在最高处,手里是沉甸甸的奖杯——2025年世界一级方程式锦标赛冠军。彩带的金色碎屑粘在他的赛车服上,像某种虚幻的鳞片。巨大的欢呼声从看台层层涌来,几乎要掀翻天际。

可他什么也听不见。

一种庞大的、近乎真空的空虚感,从他胃底急速上涌,瞬间攫取了他的心脏和喉咙。胜利的狂喜像退潮般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无边无际的落寞,沉得让他想弯下腰。周围的一切——队友的拥抱、工作人员的拍打、闪光灯的尖叫——全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扭曲的玻璃。世界在他耳边持续发出一种高频的、令人头晕的嗡鸣。

他茫然地看向台下。

Charles站在那里。他最长久、最熟悉、也最棘手的对手。他仰着头,绿色的眼眸清晰地映出Lavelle孤独站在顶端的模样。

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纠缠的线。有真诚的、毋庸置疑的祝福——Charles就是这样的人,公平竞赛和精神高尚刻在他的基因里。但那祝福底下,翻滚着更多别的东西:一丝未能完全掩饰的失落,一种“又一次”的轻微无奈,还有……一种Lavelle无法立刻解读的、复杂的东西?

Lavelle猛地眨了一下眼,试图看清Charles后面站着的那个模糊人影。是谁?车队经理?工程师?还是……

就在这一刻,眼眶里积蓄已久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泪水,终于决堤。那泪水滚烫,带着酸涩的喜悦和突如其来的悲伤,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Charles的身影,以及他身后那个至关重要的人影,全都融化在一片闪烁的光晕和水汽里。

嗡鸣声更响了。

—— 00 ——

时间猛地倒转,撕开裂隙,将他粗暴地扔回另一个夏天。空气里弥漫着高温沥青、燃烧的橡胶和廉价汽油混合的味道。那是卡丁车赛场的味道。

十四岁的Lavelle刚赢下一场地区性卡丁车赛。不算什么大赛,但他赢得干净利落。他摘下头盔,汗湿的黑发贴在前额,那双继承自他意大利父亲的天空蓝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纯粹的、未经驯服的野心。他抱着那个比他胳膊长不了多少的奖杯,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脚步雀跃地穿过维修区。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Jules Bianchi。

Bianchi那时已是冉冉升起的赛车新星,偶尔会来这类低级别赛事看看,Lavelle觉得他更像是来享受那种被年轻车手们崇拜的氛围。

当然,Lavelle自己也是这崇拜大军里最狂热的一员。因为Bianchi,那身披法兰西蓝白旗、在赛道上冷静又凶狠的天才,他对F1这项运动的热爱达到了沸点。

但Bianchi不喜欢他。Lavelle隐约知道这一点,尽管少年人的炽热常常故意忽略这些冰冷的信号。

“Jules!Jules!”Lavelle喊着,跑到Bianchi面前,气喘吁吁却骄傲地举起奖杯,“看!我是冠军!”

Bianchi正靠在一辆运输车的阴影里。他闻声转过头,目光落在Lavelle和那个小小的奖杯上。他脸上扬起一个Lavelle无比熟悉的、堪称柔和的笑容,足够礼貌,也足够保持距离。

“恭喜你,Lavelle。”他的声音温和,却像隔着一层薄膜,“干得漂亮。”

然而,这句话的尾音还未落下,Bianchi的注意力就已经像被磁石吸引一样,轻巧地从Lavelle身上滑走了。他的视线越过Lavelle的肩膀,投向了不远处。

Lavelle不用回头就知道他在看谁。

Charles Leclerc。

那个摩纳哥小子,刚刚在同一场比赛里因为一次愚蠢的碰撞退赛了,此刻正闷闷不乐地站在他自己的卡丁车旁边,耷拉着肩膀,他那同样来看比赛的哥哥正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真是脆弱的小孩。”Lavelle内心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在他看来,失败只需要更快地甩在身后,而不是摆在脸上供人围观。

一种强烈的不甘和被忽视的恼怒攫住了Lavelle。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了Bianchi的手臂——那手臂结实,覆盖着薄薄的衣服面料,属于一个真正的F1车手。

Bianchi似乎微微一惊,视线终于被迫拉回到眼前这个执拗的男孩脸上。

“既然我得了冠军,”Lavelle仰着脸,语气里带着他那个年纪特有的、不容拒绝的直白,甚至可以说是蛮横,“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

Bianchi看着他,那双总是显得若有所思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淡淡的困扰,或许还有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怜悯?

他确实知道Lavelle。远比Lavelle以为的要多。

Lavelle Valentino。意大利和法国双国籍。但他那来自意大利古老黑手党家族(当然,现在早已“洗白”成庞大的商业帝国)的父亲,才是这个姓氏背后真正的重量。几周前,Bianchi接到一个来自意大利的、措辞极其礼貌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电话。对方代表Valentino先生询问,Bianchi是否愿意“正式地”指导Lavelle,成为他赛车道路上的“教父”(Godfather),这个词语的选择让Bianchi感到一种微妙的不适。

提供的报酬是天文数字,附带的人脉资源足以让任何职业车手心动。但Bianchi几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不喜欢这种方式。那种意大利式的、强硬的、充满计算和掌控的做派。他也不喜欢Lavelle身上过早显露的、过度膨胀的自信和毫不掩饰的、几乎要灼伤人的野心。那野心缺乏对这项运动的敬畏,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认为所有东西都该为自己让路的特权感。

他更喜欢Charles。那个来自摩纳哥、家境普通(在赛车世界里而言)的男孩。Charles同样拥有惊人的天赋,甚至可能比Lavelle更细腻、更纯粹。但他的眼神是温柔的,带着一种敏感的、容易受伤的气质,那背后是对速度纯粹的痴迷和热爱,没有那么多沉重的、被强加的期望和算计。指导Charles,更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吸引和培养。

然而,命运有时就是充满讽刺。

强势拒绝父亲安排的Lavelle,却偏偏真心实意地、像只认准了一个目标就不肯回头的小豹子一样,黏上了他Bianchi。

这份炽热而单纯的“喜欢”,让Bianchi在无奈之余,偶尔也会生出一丝哭笑不得的情绪。

Bianchi轻轻地把自己的手臂从Lavelle的手中抽出来。他没有直接回答关于“奖励”的问题,只是又笑了笑,那个笑容似乎比刚才更疲惫了一些。

“奖杯很棒,Lavelle。”他说,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无法逾越的终结感,“继续保持。”

说完,他最终转过身,径直走向了那个“脆弱的小孩”Charles。Lavelle站在原地,看着他俯下身,对Charles说着什么,还揉了揉那个棕发男孩的脑袋。Charles抬起头,眼眶有点红,但对着Bianchi露出了一个有点害羞、又重新亮起光芒的笑容。

那个画面像一根细小的针,精准地刺入了十四岁的Lavelle心中某个他自己都未曾知晓的柔软角落。一种混合着嫉妒、委屈和不被理解的酸楚,猛地涌了上来,强烈到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抱紧了怀里冰冷的奖杯,那坚硬的金属硌得他胸口发疼。

嗡鸣声,似乎就是从那个遥远的、弥漫着汽油味的夏天,第一次在他耳边响起的。

“Lavelle和Charles?得了吧,他们要是能和平共处,FIA规则手册都得用粉色亮片纸重写。”

这事儿在围场里几乎成了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一段众所周知的“冷战争”。

媒体爱死这个设定了——出身豪门、天赋异禀却性格乖张的意大利-法国混血F1赛车手,与来自摩纳哥、天赋同样惊人却温和坚韧的绅士车手。他们是赛道上的对手,据传更是生活中的死对头。完美的戏剧冲突,无需编剧。

Charles却总是试图温和地瓦解这种叙事。

“人们误解了,”他会带着他那特有的、略显无奈的微笑对采访者说,“我们很小就认识了,在卡丁车时期就总在一起比赛。我们之间……没有那么糟。”

每当这种话传到Lavelle耳朵里,他总会用最直接的方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砸得粉碎。

有一次,一个显然是想搞点事情的娱乐节目主持人,在联合采访中笑嘻嘻地问Charles,“Charles,分享一下你和Lavelle之间发生过最有趣的事吧?你们是老相识了,肯定有很多故事!”

Charles愣了一下,似乎真的开始努力回想,嘴角甚至牵起一丝暖意,可能想到了某个卡丁车场午后微不足道的童年片段。

但他还没开口,旁边的Lavelle就拿起话筒,动作快得带风。他脸上挂着一个精心调制的、近乎甜蜜的假笑,蓝眼睛却冷得像阿尔卑斯山脉的冰湖。

“有趣的事?”他拖长了语调,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录影棚,“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之间联系很少,关系非常…简单。简单到实在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有趣’故事。”

他刻意强调了“联系很少”和“简单”,每一个音节都像一颗小冰珠,砸在现场热烈的气氛上。说完,他把话筒随手塞回给完全僵住的主持人,仿佛扔开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镜头猛地转向Charles。

他脸上的那丝暖意彻底冻结了,然后像脆弱的瓷器一样碎裂开来。尴尬、难以置信、还有一种被当众轻蔑践踏后的受伤情绪,在他那双总是很真诚的眼睛里迅速交替。他微微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了嘴唇,低下头,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那弧度看起来又悲哀又伤痛。

全场一片寂静,只剩下摄影师相机疯狂的连拍声,记录下这无比尴尬又戏剧性的一刻。Lavelle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感。看,这就是Charles,永远摆出那副受伤小兽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在欺负他。真可笑。

童年的卡丁车赛场,空气中永远混杂着高辛烷值汽油、热橡胶和草地被碾碎后的青涩气味。对于小时候的Lavelle来说,这里是他的战场,是他通往F1圣殿的第一步。他热爱这里的一切,除了……那两个总是阴魂不散的身影。

Charles,以及他那个笑起来像狐狸一样狡猾的哥哥,Lorenzo。

Lavelle鄙视Charles的“脆弱”。一次普通的比赛失利,那个头发卷卷的小男孩就能坐在轮胎墙边闷闷不乐好久,需要他哥哥或者……或者Bianchi耐心地哄上半天。Lavelle每次看到这一幕都会在心里翻个巨大的白眼。真是被宠坏的小屁孩,这点挫折都受不了,还开什么赛车?

但他不得不承认,并且因此更加烦躁的是——只要Charles比赛,Bianchi十有**会和Lorenzo一起出现。那个他无比渴望其关注的男人,会靠着围栏,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Charles在赛道上飞驰,或者在他失利时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低声安慰。

那是Lavelle求而不得的关注。

在那段卡丁车岁月里,还有一个人无法被忽视——Max Verstappen。

那个来自荷兰的男孩,开车风格凶猛得不像个孩子,仿佛方向盘连接着他的神经末梢,赛车是他身体的延伸。Lavelle冷眼旁观,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在赛道上的天赋惊为天人。而且,抛开比赛不说,场下的Max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脸上还带着点未褪的婴儿肥,看上去……嗯,手感不错。

Lavelle是个行动派。某次比赛间隙,他径直走到正在喝水的Max面前,什么也没说,直接伸手在那张带着点懵懂表情的胖乎乎脸颊上揉了一把。

Max显然完全没料到这出,一口水差点呛住,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写满了“你在干什么?!”的震惊和困惑。

“你干嘛?”他瓮声瓮气地问,试图拍开Lavelle的手。

Lavelle收回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理所当然地甩下一句,“我喜欢。”仿佛这就是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然后转身就走,留下Max一个人在原地继续发懵,思考这奇怪的意大利(法国?)佬到底什么毛病。

站在不远处的Charles,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那点小小的困惑又加深了。他不明白,为什么Lavelle对Max、对其他车手甚至对工作人员都能维持一种表面的、淡淡的正常(至少不会主动攻击),唯独对他,Lavelle的不耐烦和厌恶总是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毫不掩饰。哪怕Charles主动示好,换来的也往往是Lavelle的冷脸和忽视。

Charles是敏感的,他隐约能感觉到这敌意的源头可能与谁有关。他知道Charles疯狂地崇拜着Bianchi。于是,像是一种笨拙的、想要弥补什么的尝试,Charles开始主动邀请Lavelle来自家玩。

“Lavelle,周末我们要和Jules一起烧烤,你要来吗?”Charles会这样小心翼翼地提议,着重提到那个名字。

果然,只有在听到“Jules”也会在场后,Lavelle那双总是带着戒备和冷淡的蓝眼睛里才会闪过一丝真正的亮光。

他会故作矜持地犹豫一下,然后才勉强点头,“……嗯,行吧。”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在他能近距离看到Bianchi,能听到他说话,能假装自己也是那个小圈子的一份子时,Lavelle身上那尖锐的刺才会稍微收敛一些,态度才会变得稍微……像那么回事一点。虽然依旧别别扭扭,但至少,那令人窒息的不耐烦会暂时消失。

Charles看着这样的Lavelle,心里会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点酸,又有点无奈的安慰。至少,这样能让他稍微开心一点吧?他想。尽管这短暂的“和平”,是借由另一个人的光芒才得以实现。

而Lavelle,则一边贪婪地吸收着任何来自Bianchi的细微关注,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鄙视着需要依靠“Charles的邀请”才能获得这一切的自己。这种矛盾的情感像一团乱麻,在他心里越缠越紧,最终化作对Charles更深的、无法言说的迁怒。

这一切,都被那个像狐狸一样眯着眼笑的Lorenzo,以及敏锐而温和的Bianchi,默默地看在眼里。

—— 01 ——

George Russell整理着赛车手套的边缘,目光穿过梅赛德斯车房的透明隔板,落在那个穿着鲜红色赛车服的身影上——Lavelle。

围场里关于这位法拉利车手的传闻多得像维修区地上的轮胎碎屑。有人说他是被宠坏的豪门恶少,仗着家里的权势和惊人的天赋为所欲为;有人说他是个冰冷无情的驾驶机器,唯一的热度来自他赛车的引擎;还有人窃窃私语,说他心里某个角落坏掉了,导致他看待世界的方式总是那么……别扭。

但Russell眼里的Lavelle,是另一种样子。一种更复杂,更让人忍不住想去解读的样子。

Lavelle的F1之路顺利得像一部被写好剧本的爽文。显赫到令人屏息的家族背景意味着他从未像大多数年轻车手那样,需要为预算和席位挣扎。

他的天赋同样毋庸置疑。

在F2仅仅跑了半个赛季,其惊人的速度和与年龄不符的老辣车感,就让一向保守的法拉利再也坐不住了。他们抛出了橄榄枝,一份直接进入F1顶级车队的合同。十九岁,Lavelle成了Scuderia Ferrari的车手,实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甚至不敢梦想的飞跃。

Russell记得自己得知这个消息时的心情。那是一种混合着极度羡慕和一丝苦涩的钦佩。他自己一路从威廉姆斯那样的中游车队苦苦打拼,靠着无数个深夜在模拟器上的挥汗如雨和每一次测试的全力以赴,才终于抓住了梅赛德斯的机会。

而Lavelle,这位“大少爷”,似乎生来就拥有了一切:令人仰望的出身,和一条铺到他脚下的、直通F1红地毯的康庄大道。

即使法拉利内部被戏称为“红色马戏团”,以其时不时出现的战略混乱和内部政治而闻名,Lavelle似乎也能在其中开辟出自己的天地。

他可不是来当乖乖仔的。他带着自己的私人工程师团队——一整个由自己家族资助、只听命于他的技术小组——直接入驻了马拉内罗。他们几乎独立于法拉利原有的技术体系之外,专注于调校他那辆红色的战车。

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法拉利传统派系的反感和抵触。那些为跃马效力了数十年的老工程师们觉得被冒犯了,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质疑他们的权威和智慧?但他们的愤怒只敢藏在低垂的眼睑后和咖啡间的窃窃私语里。“只敢怒不敢言,”Russell听围场里的人调侃,“毕竟,谁敢真的得罪他?他们拥有的可能比整个F1围场加起来还多。”

相比之下,Charles就成了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他天赋同样顶尖,却谦逊、懂事、尊重传统,几乎从不公开质疑车队的决定。自然而然地,法拉利内部的情感天平倾斜了。他们更“疼爱”Charles,给予他更多的公众支持和(至少在表面上的)资源倾斜。而对于桀骜不驯的Lavelle,他们采取了某种程度的“放养”——只要你能拿出成绩,随你怎么折腾。

讽刺的是,这种“放养”反而成就了Lavelle。没有了车队那些有时令人瞠目结舌的“骚操作”和过度干预,他的比赛周末往往异常稳定和高效。

他的个人团队与他的沟通精准无误,策略果断坚决。而一旦法拉利总部那边试图插手并搞砸了什么事情——比如一次灾难性的进站,或是一个令人费解的策略呼叫——Lavelle会在车队TR里用那种冰冷、清晰、足以让全球直播观众都听见的语调,进行最辛辣、最阴阳怪气的讽刺。

“有趣的策略。我想我们是在为身后的阿尔法·罗密欧争取最佳戏剧奖吗?”或者“感谢这次进站,让我有机会更仔细地欣赏赛道边的广告牌。特别是那个轮胎广告,拍得真不错。”

据说,每次他这样做之后,法拉利指挥墙上的某些工程师都会冷汗直流,瑟瑟发抖,仿佛听到了自己职业生涯的丧钟。Russell甚至能想象出那副画面。

然而,个人团队的优秀和车辆的独立调校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F1的赛道上,还横亘着像Lewis Hamilton这样的七冠王活传奇,以及Max那样来自另一个星球的、“火星人”级别的对手。

Max和Lavelle,这两个几乎同时代、同样年轻气盛、天赋溢出、且同样强硬到极致的车手,他们的相遇就像是火星撞地球。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Russell看来,完全是一触即发的战争状态。从周四的媒体日到周日的正赛,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从未停歇。Max会嘲讽Lavelle是“带着信用卡和私人军队来玩赛车的大少爷”,Lavelle则会反唇相讥,说Max“除了会把方向盘掰断和对着TR咆哮之外,毫无教养可言”。

到了赛道上,这种敌对更是演变成近乎自杀式的疯狂。但凡他们的赛车出现在同一区域,必定是一场寸土不让、轮对轮、火星四溅的恶斗。每一次超车和防守都游走在规则的边缘,让FIA的赛会干事们头疼不已,也让所有观众肾上腺素飙升。

Russell看过他们的缠斗录像,那是一种混合了极致技巧、纯粹勇气和近乎盲目的憎恨的驾驶,仿佛他们都宁愿和对方同归于尽,也绝不愿意退让半步。

但最让他感到困惑的,永远是Lavelle和Charles之间的关系。

他们都效力于法拉利,是队友,共享着围场里最令人羡慕(也最令人压力山大)的座位。

他们都深深敬爱着那位已故的、受人尊重的Bianchi。Charles是Bianchi名正言顺的教子,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众所周知。而Lavelle,尽管他从未公开承认,但Russell,或许围场里许多敏锐的人都看得出,他对Bianchi怀有一种复杂而深刻的崇拜与情感,那几乎是他坚硬外壳下唯一可见的柔软缝隙。

按理说,这份共同的纽带应该让他们成为最亲密的朋友,至少是互相理解的战友。但现实恰恰相反。

在法拉利车房,他们就像是生活在两个平行宇宙。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的工作区域泾渭分明,赛前准备各做各的,赛后汇报也几乎毫无交流。这种冰冷的距离感,几乎完全是由Lavelle一手铸就的。他会刻意忽略Charles的存在,在他说话时移开目光,在他靠近时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更冷冽的气场。

Russell见过Charles无数次尝试打破这堵无形的墙。他会主动在会议间隙和Lavelle搭话,讨论一下赛道的某个弯角;会在Lavelle取得好成绩时,真诚地走过去祝贺;甚至会在媒体试图挑拨时,努力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辩护。

但这些努力似乎都石沉大海。

Lavelle的反应通常是短暂的沉默,一个简短的、几乎算是无礼的单音节词,或者干脆直接转身离开。仿佛Charles的每一次接近,每一次示好,都像是在触碰他某个未愈合的伤口,只会引发他更强烈的防御和排斥。

Russell靠在梅赛德斯车房的墙壁上,看着远处Lavelle摘下头盔,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傲的、对周围欢呼漠不关心的表情。Charles正从另一边走来,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

Russell摇了摇头。这真是一个围场里最奇怪的谜题。一个拥有一切的天才,却似乎执着于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尤其是隔绝在那个最应该理解他的人之外。他到底在对抗什么?又或者,他在保护什么?

也许,Russell想,Lavelle最大的对手,从来不是Max,甚至不是那辆赛车的极限。而是他自己内心那座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孤独而扭曲的堡垒。

而攻破这座堡垒的钥匙,似乎掌握在那个他最想推开的人手里。这其中的矛盾与纠葛,或许比任何一场F1大奖赛都更加曲折和引人入胜。

除了这些,Lavelle的特立独行是出了名的。他极少参加车手们的派对和社交活动。

然而,真正让Russell对他印象发生质变的,是在他刚进入F1不久后的一次派对上。

那晚气氛热烈,酒精和音乐像烟雾一样弥漫。Russell正和人聊得开心,突然感觉一只沉重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回头,对上了Kimi R?ikk?nen——那位传奇的“冰人”——显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脸。Kimi眼神涣散,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芬兰语夹杂着英语,开始对着年轻的Russell进行冗长而毫无逻辑的“人生说教”。

这已经够尴尬了,但下一秒,Kimi的手竟然毫无征兆地抬起来,相当用力地掐了一把Russell的胸口。

“嘿!听着……你……你得……”Kimi语无伦次。

Russell瞬间僵住了,一阵强烈的冒犯感和不适袭来,让他头皮发麻。周围有人注意到了,发出几声窃笑,这让他更加难堪。他年轻,脸皮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他窘迫万分之际,另一只手突然从旁边猛地伸过来,毫不客气地“啪”一下撞开了Kimi那只不安分的手。

Russell惊愕地转头,看到了Lavelle。他不知何时出现的,正紧皱着眉头,那张精致得近乎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因为怒气而显得异常生动,蓝眼睛里仿佛结了一层寒冰。

那一刻,Russell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上帝,他近距离看……更帅了。

Lavelle根本没看Russell,他的火力全对准了醉醺醺的Kimi。

“Kimi,”他的声音冷冽,穿透了嘈杂的音乐,“酒品不好就滚回家喝,别在这里发疯丢人。”

但跟一个彻底上头的酒蒙子讲道理是行不通的。Kimi被推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被激怒了。他眯起眼睛,摇摇晃晃地上前一步,用手指粗鲁地戳着Lavelle的胸口。

“呵……Lavelle?”他喷着酒气,嗤笑道,“想玩英雄救美啊?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们的大少爷也变得这么有善心了?嗯?”

Lavelle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冰冷的嫌恶,只有下颌线绷紧了些。“我只是单纯见不得一些上了岁数的老男人,在这里借着酒劲散发恶心的爹味。”他的话像刀子一样锋利。

“爹味?我说教?”Kimi提高了嗓门,手指又用力戳了一下,“我是为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好!你……你长得这么一副好模样……小心被……”

“啪!”

话还没说完,Lavelle的拳头已经携着风声挥了过去!Russell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但那记凌厉的拳头,在最后一刻猛地停住了,堪堪停在Kimi的嘴角边,甚至能感觉到带起的风吹动了芬兰人的头发。

Lavelle死死盯着他,冷哼一声,缓缓放下了拳头。“敬你是前辈,”他声音压低了,却更危险,“不然这一拳,绝对已经结结实实砸在你脸上了。”

场面剑拔弩张,最终是Toto闻讯赶来,这位梅赛德斯的大家长熟练地插进两人之间,用德语低声安抚着Kimi,半推半劝地把这位闹事的人带离了现场。

Russell的心脏还在狂跳,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想对Lavelle道谢,“Lavelle,我……”

可他话还没出口,Lavelle已经干脆利落地转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径直朝着出口走去,甚至没再多看Russell一眼。他的背影挺拔而孤傲,很快融入了门口黑暗的夜色里,消失不见。

Russell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某种情绪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不仅仅是感激,更是一种强烈的好奇和被吸引。这个看似冷漠、别扭、难以接近的家伙,内心深处似乎藏着一种截然不同的、近乎鲁莽的正义感。

从那天起,Russell想要接触、了解Lavelle的心思变得愈发强烈。尽管过程挫折重重——Lavelle绝不是个好接近的人,他的冷漠是天然的屏障,他的毒舌是高效的驱赶工具。

但Russell偏偏有种越挫越勇的韧劲。他一次次尝试,一次次被“怼”回来,却渐渐习惯了Lavelle独特的交流方式。时间久了,他甚至在Lavelle那些尖刻的讽刺和突如其来的沉默中,品出了一点别样的趣味。他发现,这个“怪异”的家伙,其实……挺有趣的。

Russell热爱派对,他十次邀请Lavelle,后者能赏脸来上三次,就已经是破天荒了。Russell把这视为一种胜利。

他清晰地记得2024年摩纳哥大奖赛之后。那是Charles的主场,他的哥哥Lorenzo和弟弟Arthur都来了。比赛最终以法拉利一二带回结束,Charles在家乡父老面前激动地夺下冠军,Lavelle则站上了季军领奖台。

Russell洗完澡,收拾妥当,决定去法拉利的休息室恭喜Charles夺冠,也顺便祝贺Lavelle。

他哼着歌走到休息室门口,手刚要碰到门把,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却激烈的争吵声。是Lavelle的声音,充满了他从未听过的、原始的痛苦和自责。

“……我太蠢了!真的!我本可以……我他妈就不该犯那个错误!冠军应该是我的!”Lavelle的声音因愤怒和沮丧而颤抖。

另一个更沉稳温和的声音响起,是Lorenzo,“放松,Lav。你已经做得很棒了,这是很棒的成绩。”

“棒?!第二在摩纳哥就是头号输家!”Lavelle几乎在低吼,“还有那个该死的解说!他为什么要提Jules?!他凭什么在那个时候提?!他知不知道……”声音哽咽了一下,随即被更大的怒火掩盖,“……这全都让我更讨厌Charles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要和我抢?!连……连……”

后面的话模糊不清,似乎Lavelle把什么东西狠狠摔在了地上(Russell后来猜想大概是抱枕)。他听到Lorenzo叹了口气,没有反驳,没有训斥,只是用一种近乎包容的沉默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大概还在默默地把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回原处。

Russell站在门外,心跳如鼓。他无意窥探如此私密的痛苦,那强烈的、几乎要破门而出的负面情绪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他最终没有进去,悄悄地、几乎是逃离般地转身离开了。那一刻,他仿佛窥见了一直以来隔在Lavelle和Charles之间那堵冰冷高墙的一角——那并非单纯的厌恶,而是混杂着巨大的伤痛、无法化解的嫉妒和深不见底的自责的复杂泥潭。

冬歇期来临,喧闹的赛季归于沉寂。Russell问Lavelle有什么计划。

Lavelle窝在沙发里,懒洋洋地掰着手指,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笑容,“度假?美食?派对?Nonono——”他拖长了声音,然后突然坐直,凑近Russell,蓝眼睛里闪着恶作剧般的光,“我当然是打算偷偷加练,卷死你们所有人。”

Russell信以为真,蹙起眉,“你认真的?兄弟,现在是休赛期!”

看到Russell紧张的表情,Lavelle哈哈大笑起来,重新瘫回沙发,摆摆手,“假的!骗你的!瞧把你吓的。”

最后,Lavelle决定去冰岛看极光。Russell虽然觉得在冰天雪地里傻等着看一道绿光听起来有点无聊,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

冰岛的夜晚寒冷彻骨,呼吸都在空气中凝成白雾。但夜空清澈得如同黑丝绒,上面洒满了破碎钻石般的星辰。他们站在空旷的原野上,等待着。

突然,一道巨大的、如梦似幻的绿色光带在天际缓缓铺开,如同女神飘动的裙摆,轻盈舞动,变幻着形状和intensity。光芒是活的,在寂静的冰原上空上演着一场无声的宇宙交响乐。

“Wow…”Russell仰着头,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大自然的瑰丽远超他的想象。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Lavelle。极光幽绿的光芒映照在他完美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挺拔的鼻梁和微抿的嘴唇。

Lavelle的眼睛倒映着流动的星光与极光,深邃得像藏着整个宇宙的奥秘。他一动不动,安静地凝视着这天地奇观,那种平日里的尖锐和防备似乎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宁静,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脆弱感。

Russell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在这一刻,他荒谬地觉得,身边这个人,比天上任何绝美的光芒都要好看。

就在这时,Lavelle轻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气,白色的哈气迅速消散在寒冷的空气里。

他没有转头,依然望着极光,声音轻得像耳语,却清晰地敲在Russell的心上,“George,你说……爱和恨,哪一个更能长久?”

Russell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这是一个他根本无法回答的沉重问题。他只能转过头,继续看着Lavelle。

在变幻的极光下,Lavelle的侧影显得那么孤独,那么遥远,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像镜花水月一样破碎消失。

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觉到,这个总是显得强大、傲慢、无懈可击的Lavelle,内心或许早已是一片布满裂痕的荒原。

夜风吹过,带来刺骨的寒意。极光依旧在天边无声地狂舞,美得令人心碎。

这个剧本是我自己攒的脑洞,用AI润色辅助创作,要是不合口味,求轻喷~[化了]因为粮太少,我决定自己产粮!我在LFT上也发了,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瞅瞅,我的ID是大耳朵顾图图,欢迎大家来找我玩![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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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IF线 黑月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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