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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IF线 黑月光7

—— 06 ——

Lavelle知道自己有问题。

这不是那种可以通过物理治疗缓解的肌肉拉伤,也不是工程师通过调整赛车设置就能解决的平衡失调。这是一种更深层、更隐蔽的故障,像赛车底盘上一道细微却致命的裂纹,在极速的压力下无声蔓延,不知何时就会导致彻底的崩解。

他,新晋的25WDC世界冠军,站在聚光灯和赞誉的中央,却感觉自己像个穿着不合身戏服的小丑,扮演着一个名叫“冠军”的角色。

而真实的那个他,那个别扭、尖刻、充满破坏欲的Lavelle,被紧紧地束缚在光鲜的外壳之下,窒息地尖叫。

Lavelle的别扭,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在名为“Valentino”的精密模具里,被一点点锻造、挤压而成的。

他的父亲,老Valentino,是一个用钢铁和冰雕刻成的男人。他的爱(如果那能称之为爱的话)是条件性的,像一份商业合同,条款明确,奖惩分明。

童年的Lavelle,生活在一个巨大、华丽却冰冷得像博物馆的庄园里。他得到的从来不是无条件的拥抱和鼓励,而是“如果你能做到……那么你将获得……”的冰冷承诺。??“Lavelle,Valentino家的人从不显露脆弱。”“想要什么,就去夺过来,期待施舍是弱者的行为。”“感情用事是成功的最大障碍。”

这些信条,如同冰冷的营养液,注入他成长的每一个细胞。他学会了用傲慢掩饰不安,用攻击性掩盖渴望。

示弱?那等同于在家族的战场上举起白旗。直接表达需求?那会暴露自己的软肋,成为可以被拿捏的把柄。

他渴望父亲的认可,像在沙漠中渴求水滴。他以为在赛道上赢得冠军,捧回那座闪亮的奖杯,就能换来父亲一个真正的、带着温度的笑容。他确实得到了赞赏,但那更像是对一件精心打造的工具终于发挥出预期效能的肯定——冷静、客观、带着评估意味。

“做得不错,Lavelle。这为我们下一季的商业谈判增加了重要筹码。”

看,这就是Valentino式的“爱”。他赢得了世界,却依然无法温暖那个男人眼底的冰层。

正是在这种情感极度贫瘠的背景下,Bianchi出现了。

他不是Valentino世界里那种精于算计、冷漠疏离的人。他温和,真诚,他的笑容里有意大利阳光的温度,他对赛车的热爱纯粹得不像话。在Lavelle那片被规则和期望冻结的内心荒原上,Bianchi像一团不期而遇的、温暖的篝火。

对Lavelle而言,Bianchi不仅仅是一个崇拜的偶像。他是救赎的可能,是另一种生存方式的具象化——原来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强大的实力和柔软的内心,可以既专注胜利又不失人性的温度。

这份渴望逐渐发酵,变质,成为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

他对Bianchi的关注,早已超越了普通车迷对偶像的范畴。那是一种病态的、全方位的吸附。他研究Bianchi的赛车路线,模仿他的驾驶习惯,收集关于他的一切琐碎信息——他喜欢什么咖啡,听什么音乐,读什么书……他像个小偷,贪婪地窥视着那份他永远无法拥有的“正常”与“温暖”。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劲,很“病态”。夜深人静时,他会被自己脑海中那些疯狂的念头吓到——比如想象着如果Bianchi只关注他一个人,只对他一个人笑,那该多好。这种念头让他既兴奋又羞愧,像触碰了某种禁忌。

他把这份扭曲的执念,小心翼翼地藏在“天才车手的崇拜”这块看似合理的遮羞布后面。

然后就是Charles。

Charles的存在,本身就像一面光洁无瑕的镜子,无情地映照出Lavelle的所有缺陷和不堪。

Charles拥有Lavelle渴望的一切——Bianchi自然而然的关爱、Lorenzo毫无保留的支持、一个温暖嘈杂充满烟火气的家庭。

更重要的是,Charles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不费吹灰之力的“温柔”和“真诚”。这些东西,Lavelle需要拼命模仿、伪装才能偶尔触及皮毛,而对Charles来说,它们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Lavelle对Charles的“破坏欲”,根源于此。

他无法摧毁Charles拥有的那些东西,于是他选择摧毁Charles试图向他伸出的手,摧毁任何可能存在的、缓和关系的契机。

当他在镜头前冰冷地否认与Charles的“有趣故事”时,他不仅仅是在报复Charles“夺走”了Bianchi的关注,他更是在进行一种绝望的自我确认——看,我就是这么糟糕、这么别扭的一个人,我配不上你那种廉价的、施舍般的善意。

他看到Charles脸上那又悲又伤的表情时,内心会涌起一股短暂而扭曲的快感。

看,我伤害到他了。我在这片他占据优势的情感领域里,至少留下了我的印记,哪怕是丑陋的、疼痛的印记。

但这快感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自鄙。“我他妈真是个混蛋,”他会在赛后,独自一人在酒店房间里,对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低语,“我一定是疯了,病了。”他嫉妒Charles,嫉妒得发狂。但这种嫉妒太过羞耻,以至于他只能用更强烈的厌恶和攻击性来包装它。

Lavelle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直到那个傍晚,在摩纳哥,Leclerc家那个可以俯瞰港口夜景的露台上。

烧烤聚会结束,人群散去。Lavelle借口去洗手间,实际上是想找个地方透口气,消化一下刚才Bianchi对Charles新车队表现的分析——那语气里的欣慰和骄傲,像细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穿过安静的客厅,走向通往露台的玻璃门。

然后,他看到了。

Bianchi站在露台栏杆边,正在通电话。晚风吹拂着他的头发,港口璀璨的灯火在他身后铺开,像撒了一把碎钻。他的侧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

Lavelle停下了脚步,隐在门后的阴影里。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贪婪地看着。他的眼神不再是粉丝对偶像的崇拜,那里面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渴望、占有、痛苦、卑微,还有一种近乎痴迷的炽热。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表情,完全泄露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最不愿被察觉的秘密。

一个低沉而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畔响起,打破了寂静,“看够了吗,Lavelle?”

Lavelle浑身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像被当场抓获的小偷,仓惶地转过头。

Lorenzo就站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两杯红酒,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狐狸般的笑容。但那笑容并没有抵达眼底。他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已经剖开了Lavelle的胸腔,直接看到了他那颗疯狂跳动、充满不堪秘密的心脏。

Lavelle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编造一个借口,比如“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或者“这里的夜景不错”。但在Lorenzo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所有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Lorenzo没有等他回答,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的眼神,小子,有时候会说出比你的嘴巴真实得多的话。”

他微微凑近,压低了声音,那语气不像威胁,更像是一种……警告,或者说,怜悯。

“有些东西,看看就好。碰了,会烫伤手的。尤其……那不属于你。”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Lavelle最深的恐惧和羞耻。Lorenzo知道了。他看穿了他那对Bianchi的、异常的心思。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是狼狈地否认?还是愤怒地反驳?他甚至不敢再看Lorenzo的眼睛,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把那个带着了然笑容的狐狸和他那洞穿秘密的目光,一起甩在了身后。

Bianchi生日宴会。

Lavelle将一个深蓝色丝绒小盒子放在Bianchi手中,动作轻得像是在放置一枚易碎的鸟蛋。

“生日快乐,Jules。”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八度。

Bianchi带着好奇的笑容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素圈戒指。设计极其简洁,没有任何繁复的花纹,只有某种冷冽的、内敛的光泽在金属表面流动,像凝结的月光。它不张扬,却莫名地夺目。

“哇,Lav……这太特别了。”Bianchi有些惊讶地拿起戒指,仔细端详。

Lavelle感觉自己的耳根在发热,他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我觉得……你的手很好看,戴戒指应该会很合适。”这是他精心准备的台词,在心里排练过无数次。他想象过这枚戒指戴在那只骨节分明、既能温柔地揉乱Lavelle头发,又能精准操控方向盘的手上的样子。那是一种隐秘的标记,一个只有他自己懂的占有宣言。

Bianchi笑了起来,那是一种真诚的、带着些许感动的笑容。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将戒指套在了自己右手的食指上,尺寸竟然意外地合适。“我很喜欢,真的。谢谢你,Lav。”他伸出手,欣赏了一下,然后用力揉了揉Lavelle的头发——一个惯常的、对晚辈表示亲昵的动作。

Lavelle的心跳漏了一拍,既因为他的喜欢,也因为那个依旧把他当孩子的动作。喜悦和苦涩像鸡尾酒一样在他胃里混合。??他捕捉到了Lorenzo的目光,他靠在远处的餐台边,手里晃着酒杯,嘴角噙着一抹极其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不是在看着Bianchi手上的戒指,而是在看着Lavelle,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他精心构筑的所有伪装,直接看到他内心深处那些翻滚的、见不得光的心思。Lavelle立刻移开视线,一种被看穿的不安让他喉咙发紧。

切蛋糕,唱生日歌,所有流程都在一种表面的热闹中进行。Lavelle机械地吃着甜腻的蛋糕,味同嚼蜡。他感觉到另一道目光,比Bianchi的更柔软,却更让他心烦意乱——是Charles。那个家伙,时不时地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犹豫,还有某种……他无法解读,也不想解读的关切。这简直让他窒息。

他终于忍不住,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转身离开了喧嚣的客厅,几乎是逃也似的走进了相对安静的走廊。

冰冷的空气稍微缓解了他脸颊的燥热。他需要一个人待着,需要把这口闷在胸口的浊气吐出来。

然而,他刚走出没几步,一股力量猛地拽住了他卫衣的帽子,迫使他向后一个趔趄。

“咳……”Lavelle恼怒地回头,“有…有事?”

站在他身后的正是Lorenzo。男人脸上那惯常的、戏谑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严肃。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冰凉的食指不由分说地探进Lavelle卫衣的领口,精准地勾出了他藏在里面的项链。

项链底端,一枚与Bianchi手上几乎一模一样的素圈戒指,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

Lavelle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挥手打开Lorenzo的手,将戒指迅速塞回衣服里,动作快得带风。“你干什么?!”他低吼道,声音里充满了被侵犯的愤怒和秘密被戳破的惊慌。

Lorenzo没有理会他的怒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容挣脱,直接将他拽进了走廊尽头一个闲置的客房。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零星城市光影,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和Lorenzo沉静的侧脸。

“Lavelle,”Lorenzo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谈你有多爱多管闲事?”Lavelle嗤笑一声,试图用尖锐的言语筑起防御工事,但他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谈谈你那枚可笑的、和Jules配对的戒指。”Lorenzo毫不留情地戳破,他向前一步,身影在昏暗中带来一股压迫感,“听着,小子,我不管你这颗被意大利式激情和法国式浪漫冲昏的脑袋里在演什么苦情戏剧。你以为这是什么?一场你可以靠偏执和强求赢得的比赛吗?”

Lavelle想反驳,但Lorenzo没有给他机会。

“Jules,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终点线的格子旗,不是你收藏柜里的奖杯。”Lorenzo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你看着他,眼睛里是崇拜,是渴望,是那种恨不得把他锁进你保险箱里的占有欲。但你看不到他真正需要什么,他喜欢什么,他疲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只是在投射,Lavelle,把你所有对安全、对认可、对某种虚幻连接的需求,全都投射到了一个他根本无力承担,也从未想要承担的对象身上。”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Lavelle心上最脆弱的地方。他想大喊“你胡说”,但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你以为送个对戒很浪漫?很深情?”Lorenzo语气里的讽刺毫不掩饰,“不,这很幼稚,也很自私。你是在用你的感情绑架他,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宣告一种他根本不知道,也绝不会回应的所有权。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考虑过这会不会让他困扰,让他尴尬?还是你只在乎你自己那点‘轰轰烈烈’的自我感动?”

“Shut up!”Lavelle终于嘶哑地喊出声,胸口剧烈起伏,“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懂你正在把你的人生,和你们之间本来可以很美好的师徒情谊,变成一场灾难。”Lorenzo的声音放缓了一些,但依旧坚定,“真正的感情,不是强迫,不是偏执的追逐,更不是把自己和所有人都逼到墙角。它是尊重,是理解,是放手让对方成为他自己,而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些话在寂静的房间里沉淀。

“你对你自己的感情都缺乏基本的诚实和尊重,又怎么能指望别人来回应你?”Lorenzo最后说道,语气几乎可以称得上怜悯,“在你想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以及如何正确地表达之前,离Jules远一点。也离Charles远一点。你那些混乱的信号和莫名其妙的敌意,正在伤害每一个试图靠近你的人。”

说完,Lorenzo没有再看他,转身拉开了门,走了出去。留下Lavelle一个人僵立在黑暗里,像一尊被风暴肆虐过的雕像。Lorenzo的话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混合着羞耻、愤怒和一种被彻底剥开伪装的恐慌。他拒绝承认,一个字都拒绝承认!

他需要见到Bianchi,立刻,马上。他需要确认些什么,需要从那温和的笑容里汲取一点氧气,来对抗Lorenzo话语带来的窒息感。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奔向厨房。果然,Bianchi正在那里,背对着门口,清洗着派对后的杯碟。那枚素戒在他的手指上闪着微光。

这一刻,Lavelle什么都不想思考了。他快步走过去,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冲动,从身后用手蒙住了Bianchi的眼睛,甚至刻意压低了声音,试图制造一点轻松的假象,“猜猜我是谁?”

Bianchi的动作顿住了,随即,他发出了一声温和的、带着了然的笑声。他轻轻拉下Lavelle的手,转过身,眼神里带着包容,“很明显的声音,是Lavelle。”

Lavelle挤出一个笑容,贪婪地捕捉着对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今天开心吗?”

Bianchi似乎愣了一下,那双总是充满阳光的眼睛里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也许是疲惫,也许是别的,但快得让人抓不住。他很快恢复了笑容,拍了拍Lavelle的肩膀,“当然了。有你们在,我很开心。”

Bianchi的目光越过Lavelle的肩膀,看向了厨房门口。Lavelle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正好看到Charles站在那里,似乎想进来帮忙,但在接触到Lavelle目光的瞬间,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低下头,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Bianchi看着Charles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重新将目光投向Lavelle,语气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无奈,“Lav,你和Charles……关系就一直要这样吗?”

那口刚刚被Lorenzo的话堵在胸口的闷气,瞬间又膨胀开来,沉甸甸地压在Lavelle的心上。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脸上那副“乖巧”的面具,声音甚至带上了一点刻意的委屈,“我和Charles……就一定非要成为朋友吗?”

Bianchi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细微的动作让Lavelle的心揪了一下。“我当然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Bianchi的语气很认真,带着长辈式的劝导,“你们是同龄人,都在F1,有着共同的梦想和经历,明明可以有那么多共同话题。为什么你总要单方面地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呢?这让你自己也不快乐,不是吗?”

Lavelle的眼神剧烈地波动着。又来了。他在心里冷笑,有时候,他真的好讨厌Bianchi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成不成为朋友,是他自己的事,是他和Charles之间的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强求?为什么Bianchi永远看不到,Charles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否定?

“我和Charles本来就是性格不同的人,”Lavelle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硬邦邦的棱角,“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为什么非要勉强成为朋友?就因为你觉得我们应该成为朋友?”

Bianchi看着他,那双总是充满暖意的眼睛里,第一次在Lavelle面前流露出一种清晰的、名为“不赞同”的情绪。他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像羽毛一样轻,却带着千钧重量落在Lavelle心上。

“因为你在封闭自己,Lav。”Bianchi的声音很温和,却字字清晰,“在我们的视角里,你其实并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Charles。有时候,肢体语言是骗不了人的。”

肢体语言骗不了人?

Lavelle几乎要笑出声了,一种尖锐的、带着痛楚的荒谬感击中了他。他在心里疯狂地呐喊:那你怎么就看不出来我对你的肢体语言呢?!你看不出我看向你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吗?你看不出我每一次“偶然”的靠近都是精心计算吗?你看不出我送你戒指背后真正的含义吗?你为什么只能看到我和Charles之间那点可笑的“别扭”,却看不到我快要溢出来的、对你快要发疯的感情?!

但这些话,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它们像沸腾的岩浆,在他的胸腔里翻滚、灼烧,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喷发的出口。

他只能站在那里,承受着这巨大的、不对等的误解,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所有的偏执,所有的挣扎,所有那些黑暗而炽热的情感,在Bianchi眼中,最终都只被简化成了一个青春期男孩别扭的、需要被纠正的“交友观”。

这或许,是比任何拒绝都更残忍的否定。

那个晚上,Lavelle彻底失眠了。

羞愧、恐惧、愤怒,还有一种被看光后的**感,交织在一起,折磨着他。Lorenzo的眼神和话语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不属于你”……这三个字像恶毒的咒语,缠绕着他。

他知道自己有病。他知道自己对Bianchi的执念不正常,对Charles的破坏欲不可理喻。他一直都知道。但现在,这份“病”被另一个人,一个他既鄙视又隐隐忌惮的人,**裸地揭开了。

他躺在黑暗中,望着酒店天花板模糊的轮廓,感觉自己正坠入一个无尽的、扭曲的镜廊。每一面镜子里,都映照出他破碎、丑陋、不被接受的倒影——在父亲眼里不够完美的儿子,在Bianchi眼里麻烦偏执的后辈,在Charles眼里莫名其妙充满恶意的对手,在Lorenzo眼里……一个怀着龌龊心思的可笑小丑。

他依然是那个十五岁时,举着奖杯,却无法留住一抹温暖目光的、别扭的小男孩。他蜷缩起来,把脸埋进枕头,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他真的有病。而且,他绝望地意识到,这病,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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