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竞当着一众人亲下来,孔含挣扎了一下,被他抓得更紧。
她往后躲,在男人耳边反抗:“够了!”
这么多人看着,她不想和他吵,声音放得很低。
但段竞好像没听见,追上去亲她,嘴唇摩擦,舌头差点伸进她嘴里。
实在不想和他舌吻,孔含用力推他的胸膛。
“怎么还害羞了?”
段竞笑着调侃,在外人看来,他温柔地摸了一下怀中女人的脸。
只有孔含能看到,男人正咬着牙,一脸怒气,眼睛里能冒火。
“你要不要脸!”
孔含比他还恼火,瞪他一眼,转身往别墅方向走,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摆动,也不看惊诧望她的其他宾客,离开了这场让她不适的宴会。
以段竞女朋友的身份出来转一圈,已经够给面子,谁想到他还得寸进尺。
这女人!段竞看着孔含背影,当着众人的面到底没追上去,只在心里火冒三丈。
她是不是疯了,她忘了她的身份吗?她是他的女朋友,不是跟他同住屋檐下的室友!
连他亲她都不行,他要她做别的,她是不是还要报警?
“怎么?”
靳西卓收回盯着女人远去的目光,淡淡挑眉,“吵架了?”
他好整以暇看着段竞。
“不是。”
段竞回过神,不想在靳西卓丢面子,云淡风轻道:“女人就是这样,说闹脾气就闹脾气。”
他看向靳西卓,露出一抹笑:“等你有女朋友就知道了。”
“那这些事我还真不了解。”
靳西卓神情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和恼羞成怒。
段竞失望收回目光,没了兴致。
“今晚好好玩,你难得来一趟。”
他拍了拍靳西卓的肩膀,转身回到人群中。
段竞是派对主角,总有人要和他说话。
两人终于寒暄结束,男男女女见靳西卓落单,试着走近他,想和他搭话。
“西卓……”
“都滚。”靳西卓拿起桌边的手帕擦了擦肩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我今晚不想被打扰。”
几人以为听错了,又看了看男人的脸色,见他神情冰冷,周身寒气能把空气凝成冰,连忙匆促四散。
靳西卓不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吗?消息有误啊!
*
派对一直持续到深夜。
快十二点半时,别墅才终于安静下来。
客人都走光了,佣人收拾完卫生,孔含让他们都待在房里,她睡觉轻神经衰弱,能听到别人走动的声音。
“真的都走了?”
确定所有客人离开后,孔含不禁迷茫。
远山别墅守卫森严,别墅间距离很远,每晚都有安保人员巡逻,外人很难混进来。
如果不是留宿的客人杀了段竞,那谁是凶手?
难道是别墅里的佣人,不是她以为的外来者?
这么一想,孔含顿感后背发凉。
凶手总不会就潜藏在她身边吧?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孔含惊了一下,握住手边的棒球棍。
“谁?”
记得书里说凶器是刀,没有枪:伤。
正因如此,更显得凶手极为鬼魅,破案前期,警察们甚至怀疑是雇佣的专业杀手。
不过后来被推翻了猜测。段竞的尸体挨了很多刀,尸体损毁严重,更像是凶手泄愤所为。
“我。”男人喊道。
是段竞。
孔含松了口气,不想给他开门。
“我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想到什么,她又提醒道:“今晚别睡太踏实,你可是喝了酒,醉死的人可不少。”
“那你来照顾我。”
听到她的关心,段竞心里舒坦了些,坚持让她开门。
“我都躺床上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孔含有些不耐烦。
门外安静了一会,没有动静。
孔含以为人已经走了,却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段竞这神经竟然拿钥匙开门!
孔含气得从沙发上站起身。
“你明明还没睡。”
门推开,段竞收起钥匙,瞧见一脸怒火的女人。
她还穿着今天派对上那条修身裙,裙身贴合身形,收束出纤细腰肢和臀部的柔和曲线,不急促紧绷,恰到好处的曼妙轮廓。
“你骗我干什么?”
段竞冷脸站在原地,眼神黏在女人身上。
这裙子是他给她挑的,看到第一眼,他就脑补出她穿上的模样,今天果然让他一眼惊艳。
现在,这简单保守的款式将不该露的都藏在布料下,内敛得就如她的名字,段竞却喉间发紧,呼吸变得滚烫,尾音藏不住喑哑,直直盯着女人。
“孔含,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女朋友?”
“没有。”
看着阴影中的男人,孔含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也许是喝醉了,不想让他发酒疯,她稍稍放缓语气。
“我觉得我们应该聊聊,正好我睡不着,不如出门找个地方谈谈?”
趁机离开远山别墅,离凶手越远越好。
“我不想去。”
段竞从门外踏入。
他迈步走近,直至离女人一步之远。
低头打量孔含,就像第一次认识她,目光从秀气眉毛看到眼睛,再到唇。
她的嘴唇很饱满,自然的淡红,生气抿唇时,让他感觉很柔软,很想亲一下试试。
闻到男人身上的酒味,感受到黏腻的注视,孔含差点气笑了。
离得这么近,她自然察觉到段竞色心上头。
“你要是不想出门,那就回去睡觉。”
他爱死不死。
等神秘凶手来的时候,她一个人躲好就够了。
“我们一起睡。”
段竞声音低哑,抬手拦住女人,无耻道:“你不是睡不着吗,我们干点别的。”
“你!”
不听女人的反对,段竞箍住她的腰,低头吻下去。
“不管段越衡让你干什么,”他抓着女人的手腕,躲开她扇来的巴掌,黑眸暗沉,“今晚过后都一笔勾销。”
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她想要的他都给她。
“你别发疯了!段竞。”
这个酒疯子!孔含推搡男人,拒绝他:“我还在生理期,你别乱来!”
“少骗我。”
段竞打横抱起怀里人,将她放到床上,高大身躯随之覆上,目光痴迷扫过她的唇,抬眸看她冷哼道:“我问了打扫你卧室的人,你的生理期根本还没到。”
她不想他碰她,一直在找借口拒绝。
“之前是骗你,但今天是真的!生理期第一天。”
孔含急中生智,抓紧领口,指尖攥得泛白,手心抵在段竞胸膛,眼底的抗拒明晃晃。
“是吗?”被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挣扎激起火气,男人冷笑一声,“我检查检查。”
他摸到裙子的隐藏拉链,往下一拉,金属齿扣分离,贴合锁骨的裙领瞬间松开,一截白皙细腻露出,段竞晃了眼。
啪!迟到的巴掌扇到段竞脸上。
“你喝醉了,赶紧滚!”
女人脸颊泛红,胸口因情绪起伏。
她还给他找了台阶下。
但段竞显然没有这个自觉,他只停了一瞬,然后继续自己的目的。
吻住她拒绝的唇,一手抓住女人手腕,另一只手朝他刚才就觊觎许久的地方探去。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
孔含感到一阵冷风吹到她身上,心里将段竞骂个不停。
这男人疯了一样,抓着她的手特别用力,她感觉很难受,几乎能预见必然起了青紫。
孔含吐了口气,闭了闭眼,形势比人强。
“你轻点!”
她放松挣扎力道,抬手搭住男人的脖颈,用劲掐他。
段竞顿了一下。
听到女人的声音,他瞬间察觉到她态度有转变,不由得停下脱衣服的动作。
他抬起上身看孔含,只见女人恼怒瞪他,手掌在他身上又打了几下。
敏锐意识到她不是抗拒,打他只是打情骂俏式的抱怨,段竞的心情骤然阴云转晴,放轻抓着女人的力道。
他的良心回归,讨好地亲了亲被他捏疼的手腕。
“我从来不强迫女人,这是第一次,孔含,别生我的气,别讨厌我,我喝醉了。”
女人不想看他,偏过头闭着眼,段竞追上去吻她。
“我们本来就是情侣,别被其他人影响,待在我身边不好吗?我喜欢现在的你……”
孔含冷笑,不想和他说话。
段竞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王八蛋和畜生,难怪会被人杀死,他不知道结过多少仇。
等等!
孔含想起什么。
她立即睁开眼,根本来不及反应,视野中寒光一闪,脸上有了些温热。
她看着前方,瞳孔骤然放大,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
昏暗的卧室里,带着黑色面具的高大身影站在床边,手中的长刀从背后捅入男人心脏。
血溅在床上,也溅在孔含脸上。
她心脏狂跳。
凶手杀了段竞,他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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