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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第二章

开学之后不久就临近秋收,今年雨水比较多,大人们时时绷紧了弦,准备抢收稻子,气氛紧张,小孩子们也不再只顾玩耍。

高廉家种了一亩半的地,高廉妈妈生高廉的时候难产,虽然最后大人小孩都没事,但伤了根本,身体一直不好,不宜劳累。爷爷早已过世,奶奶年纪又大了,全家只有爸爸一个壮劳力,就没有种那么多地。

今年雨水多,爸妈跟奶奶一直担心收成不好,眉头紧蹙,高廉也不再一心只想着玩,常常呆在家里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所幸晚稻成熟那几周里,阴雨消退,天气晴好,村里各家陆续开始收割,高廉家也不例外,而且因为只有爸爸一个人,他家还比村里早一天开割。

高廉要么跟在爸爸后面捡穗子,要么每天送凉开水去地里,就更没时间跟卢兴伟一起玩闹了,去卢兴伟家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但更奇怪的是,往常就像高廉身体挂件的卢兴伟这几天却不见了踪影,没怎么露面,让高廉莫名十分寂寞,习惯了卢兴伟的存在,乍然之间不见了,高廉极度不开心。

收稻子的第三天,地里温度近40度,天气太热,妈妈怕高廉中暑,就让他留在家里,自己跟去地里。

下午,炉子上正烧着水,高廉搬个小板凳坐在阴凉处看着火,准备水开后喊奶奶灌热水。

忽然卢兴伟从后门跑进他家院里,凑到高廉面前,神神秘秘地小声说话,‘年糕年糕,快跟我来,给你看个好玩的。’

高廉心里还带着气,气他想出现就出现,不出现就没影子,‘不行,我要看着火,等会水开了要送水去地里。’

‘没事,来嘛,就一小会儿,马上就好。来嘛来嘛。’

卢兴伟的软语央求磨软了高廉的心,他有点担心耽误送水,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卢兴伟又鼓捣出了什么东西,最后一咬牙,心里安慰自己,走开几分钟应该没事,就去看一下,看一下就回来。心里建设完毕,高廉就跟卢兴伟手拉手跑去隔壁。

奶奶从厨房窗户撇见高廉偷跑,会心一笑,接手炉子开始看着火。

高廉跑到卢兴伟家里一看,好家伙,院里立着一座木头做的大马,马首高扬,马尾飘飞,通体油亮,色泽金黄,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匹骏马迎面飞驰而来。

高廉再仔细一瞧,那大马高约1米,正好与高廉同高,四蹄踏在两条圆弧形宽木条上,菱形分布,神气极了。

‘怎么样,怎么样,像不像?我求了爷爷好久,爷爷才做的,像不像大将军骑的大马?’卢兴伟一脸兴奋炫耀。

‘好神气,好厉害。’高廉小嘴张圆,目不转睛望着木马。骑大马一直是高廉的渴望,毕竟卢奶奶讲的故事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总会骑一匹神骏的大马。

‘爷爷今天才做好的,我第一个让你看。’卢兴伟特别得意。‘要不要骑上去?’

‘要!!!’高廉听见卢兴伟让他骑,高兴坏了。他在卢兴伟的帮忙下踩着凳子骑上去。

木马顺着木条圆形的轨道前后摇晃起来,他骑不稳,身体前后晃动,惊呼连连。

卢兴伟在一旁边看边笑,还一边喊着,‘年糕年糕,你笨死了,马往前的时候,你身体也往前,往后的时候,你身体也往后,这样就不会倒了,你快试试。’

高廉在卢兴伟的笑声、叫声中很快掌握了技巧,稳稳当当的骑在大马上,快意极了,觉得自己就是故事里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在策马驰骋。

而卢兴伟看着高廉兴奋惊喜开怀的表情,心里流着蜜,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都值了,为了求爷爷给他做这匹马,他答应奶奶每天认真上课做作业,不捣蛋不调皮不打架,直到大马完工。

高廉正骑在马上做着美梦,视线忽然扫过屋里的卢奶奶,她半站在门槛里,午后浓郁的阳光被门框遮了一条,阴影正好落在她脸上,整个脸都看不清楚,却越发显得那双略带浑浊的眼睛刺目。

木马让高廉他们一群孩子爱不释手,大家都争着要骑上去晃一会儿,哪天不骑就感觉少了什么。而卢兴伟也不吝啬,谁要去玩,他都愿意让人玩。但只有一点他不答应,谁都能玩,但谁都不能抢高廉的。

只要高廉想玩,那就必须让高廉先玩,玩个尽兴之后才能轮到其它人。有时候,玩的人太多,大家轮流,卢兴伟是宁可自己不骑,也要让高廉玩得痛快。

其它人不是没有怨言,但卢兴伟性子犟,嘴巴又毒,其它人也只敢小小抱怨一下,如果真的惹翻了卢兴伟,那就没得玩了,这笔小帐大家还是能算得清的。

作为被特殊对待的那个人,高廉心里有点害怕,却又觉得爽快,他看卢兴伟对他这么好,就不再介意卢兴伟总是喊他年糕了。每次卢兴伟喊他年糕的时候,他总有种马上要被卢兴伟吃掉的错觉。

转眼入冬,高廉也早早穿上棉衣。屋外天气寒凉,木马不能再玩,卢兴伟跟高廉也转战室内,不是在卢兴伟家玩模型,就是在高廉家打陀螺,每天依旧形影不离。身边的小伙伴们来来去去,流水一般,但只有他们俩,像溪水中间的两块石头,挤在一处,依偎相伴。

腊月之后,小雪就降下来了,天气越发寒冷。临近考试,老师们也布置了更多的作业,卢兴伟再也找不到时间和高廉打闹玩乐,每天回到家就直奔书桌做功课。

这天,高廉过来给卢家送家里新打的年糕,看见卢兴伟在方桌上写作业,好奇地趴在旁边张望。

卢兴伟见高廉兴趣十足,就对他说:‘年糕,你会写自己名字吗?’

高廉摇摇头。

‘那我教你写。’卢兴伟说着在纸上写下高廉两个字,‘这个是高,高头大马的高,这个是廉,廉洁奉公的廉,这就是你的名字。’

高廉凝望着纸上两个端正的汉字,眼睛圆睁,觉得十分神奇。

‘来,你拿着笔,我带你写。’边说,卢兴伟边握着高廉的手带着他一笔一划写高廉两个字。

写完之后,高廉非常兴奋,冲着卢兴伟嘀咕,‘啊,我会写自己名字了,我会写自己名字了。’

卢兴伟看高廉高兴成这样,就对高廉说,‘年糕,你这么喜欢写字啊?那以后你天天来我家,我教你认字?’

‘真的?’

‘真的啊,我教你。’

‘那我们拉勾,说话算话,不准反悔!’

‘不反悔。’

之后每天放学,高廉会准时去卢兴伟家报到,卢兴伟做作业的时候,高廉就自己练字,等卢兴伟做完作业后再教高廉认新学的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小学放假了,卢兴伟也终于有了更多的时间和高廉待在一起。但无论卢兴伟怎么玩不够,高廉都会每天按时拖着他识字、练字、复习功课。

高廉似乎天生对于学习知识有着痴迷,他虽然不如卢兴伟聪明,但他喜欢并且愿意花费精力倾注于其中,所以很快学会了很多字。这同样影响了卢兴伟对于学习的态度,他也减少了玩闹,收心陪着高廉一起学习。

他们会在午后暖暖的阳光下,依偎在卢奶奶腿边,听卢奶奶讲三字经诗经,也会在大雪飘飞的傍晚,听卢奶奶读绿野仙踪和童话。

就这样,在高廉六岁入学前,已经认识了两千多个字,会说海的女儿与小红帽了。他个性认真,上课学习便全神贯注,不为外物所动,但卢兴伟与高廉不同,他特别聪明,却没有定力,玩心重,坐不住,好动。

卢兴伟在学校经常会闹出些不大不小的麻烦,让老师极为头疼,每年家访都提及此事,希望家里能多注意孩子矫正孩子这方面的个性。

在发现卢兴伟与高廉一起就能专心学习,卢奶奶就做主让他留了一级,好与高廉同班,又拜托高廉父母,让高廉与卢兴伟一起上学放学,希望卢兴伟多受高廉影响,能稳重一点。

就这样,高廉的三年级,卢兴伟转进了他们班,两人开始每天同进同出,从早上睁眼到晚上闭眼,无时无刻不在一处。

三年级下半学期,元宵过后,高廉放学刚进家门,听见厨房里奶奶和爸爸妈妈正在说话,

‘前年雨水多,地里没收多少稻子,娃学费还是问隔壁堂叔借的,去年收成好,年底才还了钱。’

‘谁家都不容易,地里刨食挣不了几个钱,每年娃儿上学还要几百块。’

‘他爷心好,愿意借给我们,他奶又愿意教高廉读书,这份恩情,你们要记着,他家就两老人带着孩子在家,老大出了国,卢兴伟爸妈在外地工作,老三嫁到了北边,老四去上大学,都不在家,能伸把手的伸把手,多顾着点儿。’

‘放心吧,妈,我心里有数。’

‘高廉也要多嘱咐嘱咐,要好好跟卢兴伟相处。’

‘嗯,知道了,妈。’

高廉明白家里条件不好,他每年上学学杂费要花掉家里一大部分的收入,每年夏天,爸爸妈妈都要为交学费愁眉苦脸,所以对于高廉来说,上学,是爸妈的汗水与努力换来的,得来不易。而与卢兴伟好好相处,就能帮爸妈减轻压力,这件事被高廉记在了心里。

与高廉同班后,卢兴伟的好动与贪玩明显的减弱,成绩也有所提升,他们班主任非常高兴,来家访专门表扬了他。

他三姑知道这件事后高兴得不得了,专门买了一辆自行车奖励他,端午节送回了家,还叮嘱卢兴伟带着高廉一起骑。

‘年糕快来,我姑给我买了辆自行车,快来。’自行车刚到家,卢兴伟就冲进了高廉家后门,一把拉过高廉跑回自家院子。

院子里停着一辆永久自行车,银色底气上涂红色彩条,洋气十足。

‘年糕,我们一起骑吧。’卢兴伟邀请高廉一起骑自行车,‘我带你,走。’

两人推着车跑到晒谷的坝场,卢兴伟骑车带着后座的高廉绕着坝场转了十来圈,没了力气之后停了下来。

‘大伟,我也想骑,行吗?’高廉觉得不好意思,小小声问卢兴伟。

‘当然行,姑姑说这车让我俩一起骑,不过你会骑么?’

‘不会...’

‘那我教你。过来,你先坐上去,我在后面扶着你,别怕,不会摔的。’

‘嗯,是这样么?’

‘是的,就像这样,两只手握着把手,两只脚蹬,注意平衡,别蹬太快。哎,慢点慢点,会摔的。’

‘啊!’卢兴伟话音刚落,高廉就从车上摔了下来,连带着卢兴伟也摔倒在地。

‘年糕,你没事吧,摔哪儿了?’卢兴伟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土来不及拍,就跑过去先查看高廉的情况。他把高廉从地上扶起来,上下前后左右地转圈检查,边看边帮高廉拍掉身上的土。

‘没事,就手蹭破了点儿皮。’

‘那我们先回去,拿水洗下,明天再来练车。’

‘嗯。’

随后的一个星期,卢兴伟每天都会带高廉一起去练车,高廉在卢兴伟的帮助下也很快学会了骑车。于是后面的上学放学,他和卢兴伟会互相换着一骑一带,一路上撒满两个人的欢声笑语。

今年雨水稀少,天气干旱,还未入夏,邻山大水涧的水就少了一半,入伏后,水柱已经小到只有碗口粗,几乎见了底。但村后头的小水池未受影响,小水池引的是溪水,溪水来自山泉,每天仍涓涓而来,灌满小水池后继续溪行而去。

天气炎热,这个夏天卢兴伟高廉最大的快乐就是泡在水池里消暑打水仗,两个人一起,两家大人少了担心,由着他们随意玩乐。

酷暑难耐的时候,他俩晚上便会过来洗澡,逗留到深夜返家。仲夏夜的漫天繁星下,两个人躺在水池边沁凉的石板上,未来,理想,学习,无话不谈。

但对高廉印象最深刻的一句,却是银河闪烁下,卢兴伟回头看过来,神情认真,眼睛发光,‘年糕,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直不分开,对吧?’

高廉睁开眼睛,室内一片安静,窗外大雨如注。

他已经很久没梦到过卢兴伟了,时移势异,早已末路,多思无益,却不知为什么今夜突然在梦里回到了过去,无邪历历在目,只衬得当下面目可憎。

下床走到窗前掀开半边窗帘,天色黯黑,数里外凤落峰在如瀑的雨中氤氲成一团寂静空洞。

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此刻最好的选择是回到床上继续休息,养精蓄锐,但理智归理智,在梦到卢兴伟的此刻,高廉却怎么也无法平复心绪,继续沉入梦乡。

他与卢兴伟相伴十三年,卢兴伟占据了他人生的三分之一,却又乍然离去,消失于他的世界,而他甚至不能将思念说出口,只能在夜深无人处诉于自己,以求点滴安慰。

高廉也曾扪心自问,卢兴伟之于他究竟有何意义,但事过境迁,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也许是梦太甜,今夜高廉放纵自己尽兴思念,当第二天天光透亮,一切都会如同晨间雨雾,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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