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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始

今天是乞巧节,哪怕天气炎热,白静寺里依旧人声鼎沸,可后院却连一声蝉鸣也没有。

许乐安垂眸看向手腕上的姻缘线,红色丝线缓缓蠕动,再有一日便会到达指尖,届时系统将会把她彻底抹杀。

要想活命,今天就必须见到任务对象,斩断他们之间的姻缘线。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从后院抄近路。

只是越往深处走,心底便越发不安,就在她又有些犹豫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窜出,一头撞在她的肩膀上。

那人身量与她相仿,穿着也很是华丽,只是脸上覆有纱巾,看不清模样。

撞到人也不道歉,只用慌乱地眸子快速瞥她一眼,就猛地推开她,跑了。

许乐安捂住被撞疼的肩膀,柳叶眉缓缓蹙起。

那人跑得太急,也太果断,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不好的预感在心底生气,她转头看向那人窜出的方向,恰好有微风迎面袭来,带出淡淡的血腥味。

寺庙不该见血!

许乐安心头猛地一沉,丝毫不敢耽误,转身就跑。

在提起裙摆前,还不忘放下帷帽帘子,将整张脸全部遮起来。

去斩姻缘线是为了活命,但现在不跑死得更快。

她才不会傻到为了一个男人冒险,尤其这个男人她还不喜欢。

若非那人擅自向她表白,她还不乐意跟他绑定姻缘线。

就在这时,头顶的帷帽突然被掀翻,利刃劈开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生命垂危时,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许乐安感觉到危险的瞬间,连思考都没有,直接闭眼撒谎。

“我父亲是一品大员——”

话才说了一半,长剑急停,剑刃距离咽喉不过寸许。

许乐安垂眸看向长剑,额头的冷汗刚好混着汗水滚落,“吧嗒”一下滴到剑身。

剑身上原有的血迹被晕开,映照出她煞白的小脸。

幸好她嘴快。

许乐安悄悄庆幸,跟着补充道:“......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这次话音未落,刃口便往前逼近一分,吓得她不敢再言,只能顺着那人拐向旁边。

穿过月洞门,浓重的血腥气直冲天灵盖,熏得她再也顾不上脖子上的剑刃,捂着嘴干呕不止。

“郎君......”

许乐安呕得眼角发红,根本听不清身后之人说了什么,接着就后领一紧,被拖入房中。

屋内气味更甚,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堆尸体中间。

浑身染血,姿态傲然,修长的指间还抓着一坨模糊的血肉。

“呕——”

许乐安扶门干呕,反应比先前更甚。

下一瞬,一股强大的气息骤然逼近。她只感觉喉咙一紧,双脚便已悬空。

天很热,周遭的一切都被烫到发黏。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脖颈上,却冷得她控制不住地哆嗦。

呼吸突然变得困难,许乐安有一瞬间的怔愣。

她伸出手,用力去抠男人的手指:“我......父亲......一品大员......”

好聪慧的小娘子。

凤烨然抬眸,视线自上而下地打量许乐安,眼底多了一丝兴味和审视。

一股湿热的触感从手背传来,他的目光重新上移,一滴晶莹的泪水正顺着他的虎口无声滑落。

人在死前的模样他看过很多种,惊恐的、恼怒的、忏悔的……唯独没有一脸哀弱,无声垂泪的。

他平静的目光忽地顿住,手上的力道瞬间松了。

喉咙得到片刻喘息,许乐安依旧不敢动。

逃?应该会死得更快。

只是他为什么会停下,莫非真是威胁起效了?

她心念飞转,怎么想都只有这一种可能。

许乐安趁机多吸几口气,接着眼眸一闭,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我不认识你们,也没有看到你们的脸。”

“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父亲。”

轻柔的声音很是急切,就好像下一瞬便不能说话一样。

凤烨然嘴角微动,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轻笑。

如此迅速地提出提出条件,却又不点明身份,这小娘子当真厉害,恐怕先前那副样子也是刻意为之。

齐方一直守在门口,听到凤烨然的笑声,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把头埋得更低。

许乐安却误以为有戏,纤葱玉指一点点覆上男人的手掌,试探着掰开第一根手指。

没有反抗。

她心底一喜,接着掰开第二根,第三根……

脚尖触地的瞬间,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嘴角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扬,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试探着一点一点往后挪。

眼看就要挪出男人的手掌,凤烨然却突然上前一步。

五指收紧的瞬间,他满意地看到她眼底露出的错愕。

“这个威胁,太弱了。”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听在许乐安的耳中,既模糊又遥远。

不消片刻,她眼前出现黑雾,喉咙传来阵阵刺痛,似火焰灼烧,又如刀锋劈砍。

许乐安用力瞪大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是男人被黑色面巾遮住的脸。

不想死。

她伸手去拽男人的面巾,企图以此博得再次交谈的机会。

可惜臂差太大,哪怕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够到男人的上臂。

绝望在心底蔓延,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这次不用刻意为之,眼泪便已挂满整张小脸。

凤烨然满意地盯着她的脸,平静的眼底忽然出现一瞬间的空洞。

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小脸骤然出现,与眼前的小脸一般大,也是这样发着青,一边流泪,一边挣扎……

忽然,他瞳孔微震,猛地后退两步,松了手。

许乐安软软地落到地上,压住脖颈剧烈咳嗽,娇弱的身子颤抖不止。

不等她反应过来,后领再次被提起。

她想要拼命挣扎,却有一道冰冷而模糊的声音从耳后响起。

“一品大员可唬不住人,以后换个有用的。”

话音未落,身体骤然飞出,重重砸在地上。

她像一件废弃的物品,被丢出了房间。

阳光刺目,地面滚烫,可许乐安统统感受不到。

她浑身瘫软,耳膜被自己的心跳击穿,连怎么离开的都不记得。

“郎君!”齐方刚跨进一条腿,又硬生生停下。

他快速瞥一眼跑掉的许乐安,恭敬道:“属下现在就去解决那个小娘子。”

凤烨然平静地擦拭指尖血渍,仿佛先前的失态从不曾发生。

齐方没有得到准许迟疑一瞬,继续道:“那属下去查一下这位小娘子?”

“不必。”凤烨然甩手丢掉染血的帕子,迎着阳光步出房间,淡声道,“该去陪公主拜织女了。”

齐方惊讶地抬头,又快速低下,恭敬地应声答应:“是,属下明白。”

跑出后院,许乐安仍旧机械地往前跑。

一路跌跌撞撞,直到佛堂的钟声盖过心跳,她才缓缓停下脚步,浑身瘫软地靠在旁边的大树后喘息。

头顶的树梢随风飘动,露出贴在树干上的蝉虫。它们扑扇着翅膀,发出“知了,知了”的叫声。

许乐安胡乱擦去脖颈上的血印,褪下披帛,围到颈上,遮住淤青的同时,也将满是泪痕的小脸半藏。

“那可是一品大员……”

她故意没说具体是谁,一是并不知道哪位一品大员家中有跟她年纪相仿的娘子,二是担心刚好说到对方忌讳之人。

谁知对方根本不问是谁,就好像所有的一品大员他都不怕。

这怎么可能?!

就在她感叹时,秋盏手提裙裾,从偏院的方向大步跑来,“娘子,不好了!”

许乐安精神一震,忙将食指放到唇前,警惕地扫视四周。

秋盏跑到近前,学她的样子小声道:“娘子,您怎么这副样子?”

许乐安不想再提刚才的事情,死死掐住掌心,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发生什么事了?”

一说这事,秋盏当即就被转移了注意,眼巴巴地望着许乐安道:“夫人已经来院里四回了,奴婢实在没招,这才溜出来寻您。”

没想到她娘会这么急地寻她,许乐安快速调整心情,随着秋盏一起回去。

他们所在的偏院满是厢房,是香客的休息之所,那些达官显贵另有专属的小院。

进入偏院,绿树成荫,蝉鸣不绝,漆红柱子间刚好露出李氏的身影,看方向正是要去她的房间。

不能让母亲发现自己外出。

许乐安吩咐秋盏去拖住李氏,自己则加快脚步从旁边绕行。

刚进到屋内,门外就传来秋盏刻意拔高的声音,许乐安忙扑到窗边坐下,快速整理衣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刚整理到脖颈上的披帛,李氏便当先进来,见她坐在窗前,又念道:“脚还伤着,怎么随便下地。”

“阿娘不要生气,我就是还有些头晕,便想来窗边透透气。”许乐安用手肘撑着窗沿,纤葱玉指翘成一朵好看的兰花,轻缓地按揉太阳穴。

李氏的念叨戛然而止,两步来到她的身前,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汗湿黏腻,还有些烫,好在并不是发热。

“应是先前的暑热还没缓过劲来。”李氏脸上的紧张淡去,转身吩咐人将冰盆摆好,又从老仆手里接过食盒,拿出里面的冰镇酸梅汤递了过去。

见许乐安有气无力地轻抿一口,她又道:“知道天热,作甚还把披帛围在颈上。”

许乐安低着头,小声嘀咕:“这样好看。”

李氏一听就觉得胸口堵得慌:“你说说你,若是早些答应跟柏山成亲,这大热天的,咱们又何苦来折腾这一趟。”

“我怎么记得,是阿娘央我来陪您求子的?”许乐安抬头看向李氏,巴掌大的小脸上神情异常认真。

李氏一脸心虚,转身接过秋盏手里的湿帕。

许乐安趁机猛灌几口,喉咙瞬间传来尖锐的刺痛。

对此,她并不在意。

等冰凉的酸梅汤下肚,她不由得感慨,活着真好。

秋盏和老仆相视一眼,双双低下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李氏拿着湿帕,抬手为她擦汗。

帕角无意间扫到披帛,许乐安神经一紧,下意识往后缩。

“今儿怎么还知道害羞了。”李氏轻笑着调侃。

许乐安没有搭话,娇羞地垂下眼睫,伸手拿过李氏手里的湿帕。

李氏没有多想,见她不似之前那般无力,刚舒展的眉,又重新拧上,一副随时准备开口的模样。

见此情形,许乐安对秋盏使了一个眼色,让她抢先一步上前,扶着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向床榻。

李氏话头被堵,正暗自气恼。

忽然看见许乐安“崴伤”的左脚变成右脚,她火气顿消,缓步坐到榻边,伸手握住那只本该受伤的左脚。

“晚上跟柏山一起去拜织女,可好?”

许乐安闭目假寐,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十八年了,她早已习惯古代的各种事情,可李柏山是她亲表哥,近亲成婚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小时候有郎君向她表白,她都没有应下,系统便自动为他两牵了姻缘线。

而姻缘线刚牵成就往指尖挪了一寸,自此她便知道,她在这个世界不能与人牵线。

若跟表哥定亲,不是喜事变丧事,就只能是亲人变仇人了。

正当她时,脚踝被用力抓紧,李氏的声音再次响起:“害你崴伤左脚,柏山甚是自责,你确定不去安抚一番?”

左脚?

许乐安心底咯噔一下,立刻蜷起身子,委屈呼叫:“阿娘,我疼……”

她单薄的身子轻颤,水润的眸子浸出泪来,像是一朵正在被风雨摧残的娇花。

秋盏趁机上前,李氏被挤得后退两步,居高临下地俯视二人。

就在这时,许乐安围在脖颈上的披帛微微松开,露出一点深紫色的痕迹。

“脖子怎么回事?!”李氏眼尖,伸手去拉她的披帛。

许乐安心底一惊,反应极快地按住披帛,娇声道:“阿娘,我错了,我沐浴更衣后就去见表哥。”

李氏看了一眼被拦下的手,又看向许乐安的脖颈,粉色的披帛将那里遮得严严实实,可刚才露出的一小截痕迹……

越想越不得了,李氏脸色发白,眼里满是震惊。

许乐安赶紧抱住李氏的腰,将头贴在她的腹部轻蹭,声音软绵绵的。

“阿娘现在就去唤表哥来接我吧。”

李氏最见不得她撒娇,知道这是故意要支走她。

她沉默一瞬,无奈地轻叹一声,只能将心底的疑惑暂且压下。

待她离开,秋盏立刻关上房门,低声询问:“娘子,您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许乐安思索片刻,伸手解开披帛,露出五根深紫色的指印。

见此情形,秋盏眼睛骤然瞪大,下意识就要尖叫出声。

许乐安忙捂住她的嘴巴,眼底露出一丝疲惫:“这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若非需要有人帮忙掩护,她连秋盏也不愿说。

秋盏疑惑地点点头,目光落在她发青的脖颈上,发红的眼睛立刻落下泪来。

许乐安先前还有些后怕,被她这么一打岔,反而淡定下来。

“你去弄些膏药来,应该还能遮一遮。”

抹上药膏,冰凉随之而来,疼痛霎时减轻不少。

许乐安坐在镜前,青葱玉指颤抖地抚上脖颈,指腹刚碰到细腻的肌肤,门外就传来李柏山的声音。

“表妹,我来接你去拜织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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