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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花灯节

温茴醒来时见颜泉趴在床边睡熟了,她轻手掀开锦被下床,铜镜里映出的女子面色透着几分苍白,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垂在肩头。

昨夜又梦到了前世的事,那些屈辱与背叛在脑海里翻涌,像根针似的扎着心,一遍遍催着她:这仇,非报不可。

今日是花灯节,街上张灯结彩,喧闹声隔着院墙飘进来。

温茴换了身粉绫长裙,裙上绣着几朵淡粉荷花,用支白玉簪将头发松松挽在脑后,衬得眉眼越发娇俏。

出门逛了一个时辰,她正提着盏花灯站在河边,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竟是蔺昱,她略感诧异:“你怎么在这?”

蔺昱睨她一眼,凑上前笑了:“只许温小姐来看花灯,不许我来?温小姐莫不是太霸道了些。”

温茴把刚买的花灯递过去:“既然遇上了便一同逛逛吧,瞧蔺小侯爷这模样,倒像是闲得慌。”

说着又转身去买了盏新的,蔺昱捏着手里那盏粉兔子花灯,指尖摩挲着软绒绒的兔耳朵,竟愣了片刻神。

温茴拉着他到河岸边:“听说花灯节对着花灯许愿最灵,还不快过来。”

两人并肩将花灯放进河水里,烛火顺着水流悠悠飘远。

蔺昱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她脖颈,忽然皱起眉:“你脖子上怎么有伤?”

温茴头也没抬,语气轻描淡写:“没留意蹭的,不算什么大事。”

“什么时候的事?”他追问,眉头拧得更紧了。

温茴抬眼望他,故意岔开话:“再盯着看你的花灯都要飘没影了,还不许愿?”

蔺昱望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映着河灯的微光,竟像盛着整片星河。

他在心里默念:愿卿顺遂平安,喜乐常伴。

不远处的猜灯谜摊子吸引了温茴,她丢下蔺昱就凑了过去。

蔺昱无奈地笑了笑,默默跟在后面。

每个灯笼下都挂着张谜笺,温茴盯着个兔子灯笼眼睛发亮,那灯笼旁的谜笺写着:“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卧也是坐——打一动物。”

她皱着眉念了两遍,还没琢磨出答案,蔺昱在身后轻描淡写地说:“青蛙。”

温茴半信半疑地报了答案,果然得了那兔子灯笼。

她捧着灯笼转向蔺昱,凑得极近,嘴角噙着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

少女身上的兰花香若有似无飘过来,蔺昱心头一跳,耳根瞬间红了,说话都有些结巴:“谁、谁都像你似的,是春天里贪睡的小米虫。”

温茴没理他,提着灯笼走到温疆行面前显摆。方才猜谜时温疆行也在一旁,这会儿正酸溜溜地看着她。

“又不是你自己猜出来的,显摆什么。”温疆行没好气地瞪她。

温茴眉眼弯弯:“可你没有呀。”

温疆行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跟着她出来了,还不如去酒楼喝两杯。

正闹着,蔺昱忽然抬手,将一支刚买的银簪插在温茴发间。

那簪子上镶着朵小巧的珍珠花,清冷又雅致,温茴伸手摸了摸簪子,瞥见他红透的耳根,忍不住调侃:“我戴着好看吗?”

“好看。”蔺昱答得干脆,眼神却有些闪躲。

温疆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问:“你俩什么时候凑到一块儿去了?”

“就方才放花灯时遇上的。”

温茴解释着,忽然觉得有些无聊,“说起来,倒也没什么意思。”

温疆行的目光在蔺昱身上转了转,半晌才闷闷地说:“我饿了。”

温茴被他一提醒,也觉腹中空空:“行,找家饭馆吃饭去。”

蔺昱不知从哪儿拎来只油纸包的烧鸡,递到温茴手里:“这家的烧鸡最是地道,你尝尝。”

温疆行看着那烧鸡,眼神沉了沉,说话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劲儿:“蔺小侯爷倒真是有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特意准备的。”

蔺昱笑得坦然:“温二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不欢迎我?”

“怎么会。”温疆行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温茴拎着烧鸡走在前面,蔺昱忽然在身后叫住她:“温茴,北平那边……要打仗了。”

他自己都没料到会说这话,此去生死未卜,本不该让她挂心,可话到嘴边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

温茴脚步一顿,淡淡应了声:“嗯。”

蔺昱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的背影又说:“皇上派我去领兵……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温茴回头望他,忽然想起前世那时他也同自己说过这事,可她满心都是三皇子,压根没放在心上。

这一世,她望着少年眼底的忐忑,眉眼弯起,嘴角的梨涡晃得他心头发颤:“你那么厉害,定能平安回来的。”

她撒了谎,上一世他就是死在那场战乱里的。

他说过,等他回来,要带她去草原赛马,去池边钓鱼……可最后,他们都食言了。

温茴继续往前走,蔺昱没再说话,静静跟在她身后。

走到街角时,他忽然又喊住温茴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目光紧紧锁着她的脸:“你会等我吗?”

“蔺昱!”

她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却软了下来:“战场上刀枪无眼,你且保护好自己。我在京城,盼你归来。”

蔺昱望着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同心锁,递到她手里:“方才见这锁好看,觉得配你,就买了。”

温茴捏着那冰凉的铜锁,脑海里忽然闪过他葬礼的场景。那场葬礼她本不该去,可父母念着旧情,还是把她拉去了。

直到看见那口漆黑的棺材,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那个总爱跟她拌嘴的少年,真的没了。

她深吸一口气,才又开口:“蔺昱,等你回来,我们去草原赛马,去池边钓鱼……”

蔺昱笑了,眼里的光比河灯还要亮:“好,你可要记得等我。”

温茴从腕上解下枚玉佩,塞到他手里:“这是我上次去寺庙求的,开过光的,能保你顺遂平安。”

战争无情,她不求别的,只求他能活着回来……愿他此战,凯旋而归。

不知不觉走到了温府门口,温茴与他告别,转身进了府。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靠在门板上轻轻叹了口气。

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只盼他这一次,能平安归来。

她其实很怕,怕他像前世一样一去不回,怕那些说好的誓言,终究兑不了现。

回到院子里,颜泉见她回来忙取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小姐,夜里风凉,小心着凉。”

温茴拢了拢披风,忽然问:“温芸瑶和三皇子那边,怎么样了?”

颜泉低声回道:“温芸瑶怀了孕,可庄妃疑心孩子不是三皇子的要她打掉。温芸瑶死活不肯,后来听说走路时不小心滑了一跤,孩子没保住,大夫说……以后怕是难有孕了,庄妃已给三皇子找了两个通房丫鬟。”

这一切,竟和前世分毫不差。

温茴闭上眼,想起前世自己辩解时,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除了嘲笑,便是轻视。

她挥了挥手,让颜泉下去了。

换了身常服坐在桌案前,温茴指尖敲着桌面,思索着前世的事。

这时阮阳匆匆来报:“小姐,那批货物截下来了。里面除了孟家和西域的交易账簿,还有不少金银财宝。”

温茴翻开交易账簿,见最早的交易就在前两天,除了寻常的钱财往来,竟还有张地形图。

她皱起眉,那地形图上画叉的地方,正是最近战乱频发之地,北平也在其中,她好奇的是这地形图孟家是从哪儿弄来的。

“有没有活口?”她问。

阮阳摇头:“回小姐,没有刚开始杀了几十人,剩下的都服毒自尽了,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个奇特的图案。”

倒是忠心,孟家人倒也聪明,生怕走漏风声。

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温茴合上账簿,看向阮阳:“你最近盯紧孟家,有什么动静立刻汇报。”

她最近没空理会孟家,她打算把自家的几家丝绸铺子扩张开来。

要办大事得有足够的钱财支撑,而且这事得悄悄做不能声张。

上一世蔺昱战败,除了被手下背叛,还有个原因便是粮草不济,战士们饿着肚子打仗,哪有不输的道理。

阮阳领了命,转身退下了。

温茴揉了揉眉心,今晚怕是又难眠了。

深夜阮阳换了身轻便夜行衣,趴在孟府的屋檐上,他轻轻挪开一片瓦,目光锁定了下方正饮酒的两人。

皇甫穆言身旁坐着位衣着单薄的女子,他举起酒杯,对对面的孟老爷说:“等事成之后,我定要温茴那丫头付出代价!”

孟老爷仰头饮尽杯中酒,笑着劝道:“何必为个女人生气?等三皇子成了大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皇甫穆言想起大婚那日被阮阳拿刀架脖子的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那是他毕生的耻辱。

孟老爷又道:“西安的那批货该快运到了吧?等那批货脱手,有了足够的资金和人马,时候就差不多了。”

皇甫穆言想到近日频频丢失的货物,眼神阴狠起来:“这次可得让你手下的人盯紧了!”

孟老爷也纳闷近日的货丢了一批又一批,手下人死了不少,对方却没留下半点痕迹,根本查不到是谁干的。

他拍着胸脯保证:“三皇子放心,这次绝无差错。”

皇甫穆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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