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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林烈的由来

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林杉蜷缩在病床上,午后的暖阳也无法驱散骨髓深处的寒意。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程安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文件夹。她看着林杉沉睡中紧蹙的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换上干练神情,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山山,醒醒。”

林杉迷糊睁眼,眼神疲惫茫然。

“明天有重要发布会,在方舱临时新闻中心举行,我们得对流程。”程安然递过文件,“你是主力记者,不能掉链子。”

林杉支撑着坐起,接过文件。发布会主题是重大医疗合作项目揭牌。她心不在焉扫过名单,目光猛地顿住,如同被烫到——

SY生物医学研究所&云焰药业中医药研究所

心脏像是被无形之手攥住,呼吸骤窒。苏砚……妈妈……

“这……”声音发颤。

“哦,忘了说,”程安然语气平静,“苏砚的研究所和林妈妈的中药研究所深度合作,研发罕见病特效药,有突破进展。明天宣布成立联合实验室并公布成果。你负责全程报道。”

林杉脑子嗡嗡作响。苏砚和妈妈……合作?还让她报道?

“另外,”程安然补充,带着不易察觉的观察,“明天……苏砚和你妈妈都会出席。”

林杉猛地抬头,眼神复杂。

病房门再次推开。一位穿着素雅旗袍、气质温婉的知性美妇人走了进来,提着保温桶。正是林杉的母亲,云焰药业中药研究所掌舵人,林舒。

“妈?”林杉愕然。

“林妈妈。”程安然打招呼。

“安然也在。”林舒微笑点头,目光落在女儿苍白脸上,心疼中带着温和责备,“你这孩子,出这么大的事,要不是安然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她走到床边,放下保温桶,打开盖子,浓郁鸡汤香气弥漫,“快,趁热喝点,补补。”

林杉看着妈妈忙碌身影,鼻子发酸。她接过碗,小口喝汤,暖流熨帖冰冷的四肢。

林舒坐下,由衷道:“这次合作,苏砚那孩子让我刮目相看。她在生物医学的造诣和见解太深,对中医药的理解和尊重远超想象。那股专注劲儿……让我想起了和素。”

林杉动作一顿:“和素妈妈?八卦一下?”

林舒嗔怪看她一眼,脸上掠过一丝怅惘,未细说:“过去的事了。我是说,苏砚这孩子,我很喜欢。有天赋,有担当,心也正。”她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山山,听妈妈一句。人生在世,能遇到真心相待、彼此欣赏又志同道合的人不容易。真爱更难得。别孩子气,好好珍惜眼前人。”

她轻拍林杉手背:“别太执着工作、外界虚无的东西。工作是为了更好生活,别被它绑架,甚至伤了亲近人的心。人生的路不只一条,走不通就换。别钻牛角尖。”

林舒顿了顿,看向女儿手腕纱布,眼中痛楚,语气带点“威胁”:“我可是看中苏砚这‘女婿’了。聪明能干,以后云焰产业交给她,我放心。省得交给你这不着调的,败光基业。”她半开玩笑半认真,“你再不珍惜,惹人家寒心,我就不要你这女儿了,收苏砚当女儿,遗产研究所都给她!”

“妈!”林杉哭笑不得,心里却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母亲的话像清泉,冲淡了积压的偏执怨怼。她低头看纱布,想起之前的崩溃自杀,确实……幼稚可笑。为了误会,差点毁了自己,伤了关心她的人。

程安然也笑:“林妈妈高啊!山山,听见没?再闹,家产没了。”

林杉撇撇嘴:“知道了……我……挺无聊的。”

程安然起身:“你们团聚我就放心了。发布会材料抓紧看,明天别出岔子。林妈妈,山山交给您了。”

林杉看着程安然离开背影,心里一丝茫然,仿佛支撑她的力量抽离了。

“走吧,回家。”林舒拉起怔忡的林杉,“医院晦气,回家养着。”

林杉顺从地跟着母亲走出病房,沉默来到医院地下停车场。刚走到自家车旁,脚步猛地顿住。

车边,倚着一个修长清冷的身影。苏砚穿着白衬衫长裤,脸上没什么表情,静静看着她们走近。阳光从顶棚缝隙漏下,在她身上投下光柱,尘糜飞舞。

林杉心跳失序,下意识想躲,被母亲轻推一把。

“苏砚来接我们了。”林舒笑容温婉,仿佛无事发生,拉开车门,“山山坐后面,陪苏砚说说话。”

林杉硬着头皮坐进后座,苏砚沉默坐到旁边。林舒发动车子,驶向林杉市中心临江的顶层豪宅。

一路无话,只有舒缓古典乐流淌。气氛压抑得让林杉窒息。

回到家,三只猫喵叫着迎上。

林舒系上围裙:“你们俩,去房间待着,把该说的话理清楚!说不清楚不准出来!”她指了指主卧方向,语气不容置疑,走过去在两人惊愕目光中,“咔哒”一声把主卧门反锁了!

林杉和苏砚面面相觑。

主卧宽敞,带大露台,江景尽收眼底。三只猫也被关进来,好奇打转。

林杉尴尬,蹲身唤猫:“元宝,雪球,砚台,过来……”

三只猫敷衍蹭蹭她裤脚,齐齐围到苏砚身边。小白亲昵顶她手心,满足呼噜。包子跳上沙发扶手,尾巴扫她手臂。傲娇的煤球也蹲在她脚边仰头看。

林杉目瞪口呆,委屈醋意涌上:“你们……吃里扒外!白养你们了!跟妈妈一样!叛徒!”她气呼呼起身,瞪苏砚一眼,“我去洗澡!一身消毒水味!”转身朝主卧浴室走。

两步后停下,背对苏砚,声音闷闷:“你……想洗也洗洗。主卧淋浴间给你,我用露台那个。”她走进衣帽间,翻出套新睡衣塞苏砚手里,“干净的。”

苏砚看着睡衣,又看看林杉走向露台浴室的背影,眼神深邃,低低“嗯”了一声。

林杉走进露台淋浴间,打开花洒,温热水流冲刷身体,试图冲掉烦躁混乱。她闭眼,任水流滑过脸颊。

主卧内,苏砚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她洗得很快。换上柔软睡衣走出氤氲浴室。

三只猫又围上来。苏砚环顾这充满林杉个人气息的空间。墙上挂着新闻奖项、重大报道照片、公益证书。照片墙贴满与程安然、周明宇等好友的欢乐瞬间。

目光掠过墙上悬挂的弓箭、短刀、护具……最终定格在书桌旁角落。

那里挂着一幅画。色调压抑,笔触有力。画面中央,是穿着被鲜血染红婚纱的新娘,绝望跪在血泊中,怀里抱着另一个同样染血婚纱、毫无生气的女人。右下角标注时间,正是林杉离开她的第一年。那是林杉在心理治疗期间,痛苦与幻觉驱使下的作品。

苏砚心口如遭重锤,痛得窒息。这幅画承载的痛苦绝望,比任何言语更直击灵魂。旁边,立着她曾为林杉画的素描,画中人眼神清澈,带着少女娇憨与憧憬。两幅画,咫尺天涯。

她逃也似的走向通往露台的法式玻璃门,想透气。推开玻璃门,目光瞬间凝固。

露台宽敞,正对江景。而那个独立半开放式淋浴间,就在几步之遥。磨砂玻璃门在蒸腾水汽下朦胧暧昧。一个纤细身影在里面晃动,水流勾勒起伏曲线。

苏砚目光不受控制落在那身影的手腕。虽朦胧,仍能看到一圈刺眼白色纱布。

一股混杂心疼、愧疚、压抑渴望与近乎毁灭占有欲的浪潮,冲垮了苏砚的自制。她忘了思考,忘了误会伤痕,身体先于意识反应。

林杉拉开淋浴间门走出时,猝不及防被巨大力量裹挟!一条干燥带着熟悉冷香的浴巾瞬间将她裹紧,天旋地转——她被苏砚拦腰抱起,扛在肩上!

“苏砚!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林杉惊怒交加,捶打她后背。

苏砚一言不发,扛着她大步走回主卧,将她丢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林杉被摔得晕眩,浴巾散开。

“你疯了?!”林杉挣扎起身。

苏砚已欺身而上,用身体力量将她禁锢。那双深邃眼眸燃烧着林杉从未见过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火焰,有痛有怒,有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更有**裸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唔……”所有抗议被粗暴滚烫的吻堵回。林杉奋力挣扎推拒踢打。苏砚却像铜墙铁壁,她的反抗激起对方更强势压制深入掠夺。唇齿交缠间,是久违窒息沉沦的气息,混杂血腥味(林杉咬破苏砚的唇)与绝望激情。

林杉反抗渐弱。熟悉体温气息、身体深处被唤醒的记忆渴望,如藤蔓缠绕。屈辱委屈愤怒压抑思念……所有情绪化为破碎呜咽,她不再挣扎,甚至开始笨拙回应,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情感的火山终于爆发。长久积压的误会、伤痛、思念与未曾熄灭的爱意,在这一刻化为最原始激烈的碰撞。没有言语,只有被彼此气息点燃的本能,在无声的撕扯与靠近中寻求着出口与确认。巨大的情感能量在密闭空间里激荡回旋。

门外,林舒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来,想问问情况。刚靠近,激烈冲突后的短暂沉寂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氛围让她脚步一顿。旋即,一丝若有若无的低泣和沉重的喘息,带着事后的余韵穿透门板。

林舒脸上非但没有尴尬,反而露出一抹欣慰笑容,低声自语:“年轻真好啊……果然,沟通还是得靠‘坦诚相见’。”她端着果盘,轻手轻脚转身离开。

客厅里,程安然等得着急,见林舒回来刚要问,林舒做了个“嘘”的手势,朝主卧努努嘴,脸上带着了然的神秘笑容。

程安然一愣,旋即隐约捕捉到动静,瞬间明白。脸颊涨红,又羞又气,低声骂:“靠!见色忘义!老娘饿着肚子等你们谈正事,你们倒好……”

林舒笑着拉她坐下:“别管她们,我们先吃。跟妈妈说说,这两个小的,平时怎么闹别扭的?”一脸八卦。

程安然无奈,陪林妈妈边吃水果边聊些能说的趣事八卦。时间流逝。

又一个小时过去。程安然揉着抗议的胃,听着主卧那边似乎已平静,忍无可忍起身:“不行了!饿死了!她们有完没完?我进去叫!真有正事!”气鼓鼓走向主卧。

而此时,主卧内风浪暂歇。

林杉浑身酸软陷在凌乱被褥里,长发汗湿贴脸颊,大口喘气。苏砚侧躺她身边,手臂环着她腰,气息不稳。

沉默弥漫,带着激烈冲突后的疲惫与奇异安宁。

“好像……”林杉声音沙哑平静,“我们两个……总喜欢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苏砚闭着眼,下巴蹭蹭林杉发顶,声音低沉微哑:“我们本来……也是先做,后爱的。”坦诚近乎直白。

林杉愣住,羞恼翻身在苏砚肩膀咬一口:“道貌岸然的家伙!”

苏砚睁眼看她,坦然承认:“嗯,我是。”

直白承认让林杉无言。沉默几秒,她低低开口:“苏砚……对不起。”

苏砚手臂紧了紧。

“我误会你了……”声音懊悔,“我太蠢了,看到照片就失智,不去求证,还做了蠢事。”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我也觉得自己幼稚。总用宏大理想化价值观苛刻要求身边人,甚至最爱的人。要求你绝对透明,每件事符合预期,像圣人完美。忘了你也是人,有考量难处秘密。”

林杉翻身面对苏砚,眼神复杂坦诚:“我……没告诉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有林烈。”

苏砚静静注视。

林杉深吸气,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小时候……爸爸很糟糕。酗酒,赌博,输了或喝醉就打妈妈……打得很凶。”

苏砚眼神锐利。

“那时太小,不懂妈妈为什么能忍。明明可以离婚带我走,为什么留在地狱挨打?”林杉眼中泪光,“后来才懂……妈妈是为我。怕离婚了我被嘲笑没爸爸,怕被欺负,怕没有完整家。是为我才忍着。”

身体发抖,陷入可怕回忆:“可那时我不懂!我只知道生气!非常生气!看到妈妈浑身是伤,躲在角落哭,我就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

声音陡然拔高,压抑多年痛苦恐惧:“然后……林烈出现了。十二岁那年……他又打妈妈,很凶……我冲上去护着,被他推开撞桌子……好疼……后来就不知道了。等我清醒……”

停顿很久,用近乎耳语泣血的声音继续:

“我看到……爸爸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水果刀……眼睛瞪着……林烈……是我……是我捅了他……捅了好多刀……然后他心脏病发……死了……”

房间死寂。江风似乎停滞。苏砚瞳孔骤缩,手臂僵硬如铁。看着眼前惨白颤抖、变回无助惊恐小女孩的林杉,心脏被冰冷手捏住,痛到窒息。

原来……这才是最深黑暗创伤。弑父阴影,母亲牺牲,为保护母亲诞生却犯下大罪的副人格林烈……所有精神疾病,自我苛责,恐惧不安的根源。

林杉将脸深埋苏砚颈窝,滚烫泪水瞬间濡湿皮肤,身体因极度痛苦宣泄剧烈颤抖,像破碎孩子找到依靠。

“是我……苏砚……是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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