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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电话的游戏

那方小小的、勃艮第红的丝绸“纪念碑”,最终,还是消失了。

在玄关那冰冷的、如同祭坛般的大理石置物台上,静静地躺了三天之后,它被它的主人,在某个寻常的、即将出门“工作”的黄昏,用一种极其自然的、仿佛只是在拿起一件属于自己的、再普通不过的物品的姿态,随意地、拿走了。

凪没有对陆渊说任何话。他甚至没有再看那个“纪念碑”一眼。他只是,在换好那身属于“Morpheus”的、华丽的“戏服”之后,走过玄关,极其顺手地、将那方折叠得工工整整的、充满了无声挑衅意味的丝绸,抄入手中,然后,塞进了自己风衣的口袋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一丝一毫的刻意。

仿佛,那根本不是一场,充满了试探和反抗的、无声的博弈。

仿佛,那只是他的仆人,为他,完成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归原主的、分内的工作。

这是,比任何语言,都更加高级,也更加残忍的、绝对的蔑视。

他在用这种最沉默、也最不容置疑的方式,向那个自以为是的、冰冷的“典狱长”,宣告着一个,最基本的事实:

——“你的反抗,我看懂了。”

——“但是,毫无意义。”

——“因为,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怎么想……”

——“我,依旧是你的主人。”

——“而你,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

做完这一切,他便像过去任何一个寻常的夜晚一样,拉开门,走了出去。将这座,刚刚经历了一场,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短暂的、精神上的交锋的、华美的囚笼,与那个,充满了虚伪和交易的、属于“人间”的世界,重新,用一扇冰冷的、厚重的门,彻底隔绝。

陆渊,依旧蜷缩在那个属于他的、冰冷的阴影里。

他看着那扇,再一次,在他面前,缓缓关闭的门。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麻木的、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

但他的内心深处,那头被他用尽了最后一丝理智,才勉强锁进灵魂最深处的、沉默的野兽,却因为那件“罪证”的消失,而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掏空的、巨大的恐慌和焦躁。

他不知道,那条丝巾,去了哪里。

他不知道,凪,是不是,要将它,物归原主。

他不知道,那个,拥有着勃艮第红丝巾的、陌生的“入侵者”,是不是,就在今晚,就在此刻,正在,那间,名为“Elysium”的、华丽的屠宰场里,等待着他的、神祇的……再次降临。

这种“未知”,像一种最缓慢的、也最恶毒的毒药,无声无息地,开始,腐蚀着他那颗,刚刚才用仇恨的冰水,勉强凝固起来的、黑色的顽石心脏。

而那个,亲手,将这份毒药,注射进他体内的、残忍的、高高在上的神祇,凪,却似乎,对此,感到,无比的满意。

他似乎,已经彻底地、爱上了这种,全新的、更加高级的、充满了“精神虐待”意味的、有趣的游戏。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像一个,刚刚发现了一种,全新的、令人上瘾的毒品的、无可救药的瘾君子。他开始,变本加厉地,用一种,近乎于“炫耀”的、残忍的姿态,将那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入侵”的痕迹,一件又一件地,带回这座,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冰冷的囚笼。

有时候,是一对,他从未佩戴过的、陌生的、黑曜石袖扣,随意地,遗落在床头柜上。

有时候,是一张,印着某个,陆渊从未听说过的、法式餐厅名字的、昂贵的账单,被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然后,随手,揉成一团,扔在垃圾桶的最上层。

有时候,甚至,只是一丝,极淡的、却又极其顽固的、不属于这里的、陌生的、女士香水的……余韵。

凪,就像一个,最高超的、最冷酷的、最没有同情心的驯兽师。

他不再使用那些,会留下明显伤痕的、粗暴的鞭子。

他学会了,使用一种,更高级的、也更……致命的工具。

他用这些,充满了“暗示”和“想象空间”的、冰冷的、沉默的“证据”,来代替鞭子。然后,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名为“距离”的、安全的屏障,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那头,被困在笼中的、可怜的野兽,是如何,被这些无形的、却又足以将它的灵魂,都彻底撕裂的“证据”,一遍又-一遍地,无情地、凌迟。

而陆渊,则像一个,最坚忍的、也最……可悲的囚徒。

他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他将那对,冰冷的、黑曜石的袖扣,放进那个,专门用来存放凪的配饰的、铺着黑色天鹅绒的抽屉里。

他将那张,充满了“约会”气息的、昂贵的账单,连同其他的垃圾一起,倒进黑色的、巨大的塑料袋,然后,在某个无人的清晨,将它,扔进这个城市,最肮脏的、最沉默的腹腔。

他将那丝,极淡的、却又如同附骨之疽般顽固地残留着的、陌生的香气,连同凪换下的、所有的衣物一起,扔进洗衣机,然后,用最高温的、最具有消毒意味的模式,将它们,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地、清洗,直到,那上面,只剩下,消毒水和烘干机那,冰冷的、不带任何感**彩的、干净的味道。

他用这种,近乎于自虐般的、法医式的“清理”,来维持着,这座“犯罪现场”,表面的、虚假的和平。

但他的内心,早已,因为这些,日复一日的、永无止境的凌迟,而变成了一片,真正的、寸草不生的、充满了仇恨和绝望的……焦土。

那头被他锁在体内的、沉默的野兽,已经不再咆哮了。

它只是,安静地、蛰伏在那片,绝对的黑暗里。

它的眼睛,变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冰冷,也更加……清醒。

它在学习。

它在分析。

它在,等待。

等待着一个,可以,将这一切,都彻底终结的、最终的……时机。

而那个时机,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凪没有出门“工作”的、下着冷雨的下午,以一种,最戏剧化的、也最……致命的方式,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那天下午,凪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他没有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用那些,暴躁的、断裂的吉他噪音,来折磨自己,和折磨陆渊。

他难得地,坐在了客厅那张,巨大的、黑色的沙发上。他的怀里,抱着他那把,最珍贵的、来自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Gibson的黑色吉他。他的手指,极其轻柔地、带着一丝,近乎于情人抚摸般的温柔,在那几根,冰冷的、金属的琴弦上,缓缓地、来回地,拨动着。

一段,极其优美的、带着一种,如同在深海中,缓慢下沉般的、绝望的华丽感的、全新的旋律,像一缕,冰冷的、蓝色的烟雾,悄无-声息地,开始,在这座,死寂的囚笼里,缓缓地、弥漫开来。

陆渊,正跪在不远处的、冰冷的地板上,用一块柔软的、干燥的鹿皮,极其仔细地、擦拭着,那个,由黑檀木和金属打造的、冰冷的矮几。

他像一个,最虔诚的、最沉默的信徒,聆听着他的神祇,正在,创造着,一段,全新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神圣的音乐。

他几乎,就要,沉溺在这种,虚假的、短暂的、却又充满了诱惑力的、和平的幻觉里了。

就在这时。

“嗡——嗡——”

一阵,突兀的、充满了现代科技的、冰冷的、不和谐的震动声,像一把,最粗鲁的、最锋利的电锯,毫无预兆地,狠狠地、劈开了那段,正在下沉的、绝望而华丽的旋律。

凪的手机,响了。

那是一支,黑色的、极简设计的、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手机。它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冰冷、疏离、充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绝对的自我。

它就静静地、躺在陆渊,刚刚擦拭过的、光洁如镜的矮几上,执着地、一遍又一遍地,震动着,嗡鸣着,散发着一种,来自于“外界”的、令人烦躁的、充满了“入侵”意味的气息。

凪的音乐,停了。

他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极其清晰的、被打扰了的、不悦的光芒。

他伸出手,拿起了那支,正在他面前,疯狂叫嚣的、不识时务的手机。

他看了一眼屏幕。

然后,他那双,原本还带着一丝不悦的、琥???的眼睛,在那一瞬间,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被察觉地,亮了一下。

那是一种,类似于一个,正在进行着一场,漫长的、乏味的狩猎的、冷酷的猎人,在突然发现,自己的陷阱里,竟然,掉进了一头,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巨大、也更……有趣的猎物时,所流露出的那种,混杂了错愕、惊喜、和一丝,即将开始一场,真正的、血腥的游戏的、残忍的……兴奋。

陆渊的心脏,那块早已不会跳动的、冰冷的顽石,在那一瞬间,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看到,凪的嘴角,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最残忍的、也最妖冶的、充满了,玩味的、恶魔般的微笑。

然后,他当着陆渊的面。

当着这个,正跪在他脚下,用一种,卑微的、仰望的姿态,死死地、注视着他的、唯一的“观众”的面。

极其从容地、不带一丝犹豫地,按下了,那个,绿色的、代表着“接通”的按键。

他没有,将手机,放到耳边。

他甚至,没有,刻意地,压低自己的声音。

他就那样,极其随意地、甚至可以说是,刻意地,将那支,正在通话中的、黑色的手机,像一件,无关紧要的、普通的摆设一样,放在了,他身旁的、沙发扶手之上。

他打开了,免提。

然后,他整个人,懒洋洋地、向后,靠进了那片,由昂贵的、黑色的真皮所构筑成的、柔软的黑暗里。他用一种,极其放松的、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享受”意味的姿态,等待着,那场,由他亲手导演的、全新的、更加精彩,也更加……残忍的酷刑,正式,拉开帷幕。

一阵,极其短暂的、充满了电流杂音的沉默之后。

一个,低沉的、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成年男性的、磁性质感的、陌生的声音,从那个小小的、黑色的、冰冷的扩音器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Morpheus?”

那个声音,在呼唤着,那个,不属于这里的、只存在于,那间,名为“Elysium”的、华丽的屠宰场里的、商品的名字。

凪,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微微地、侧了一下头。用他那双,闪烁着,病态的、愉悦光芒的琥-珀色眼眸的、余光,极其轻蔑地、瞥了一眼,那个,依旧跪在地上,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极其轻微地,僵硬起来的、可怜的“物件”。

然后,他才,懒洋洋地、用一种,极其沙哑的、带着一丝,仿佛刚刚从一场,漫长的、充满了**的春梦中,苏醒过来的、慵懒的、黏腻的鼻音,轻轻地、吐出了,两个,足以将陆渊的整个世界,都彻底点燃的、致命的音节。

“嗯……是我。”

那个声音,是陆渊,从未听过的。

那不是,属于“凪”的、那种,冰冷的、疏离的、充满了攻击性的声音。

那也不是,属于“Morpheus”的、那种,完美的、优雅的、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职业性的温柔的声音。

那是一种……

一种,只会在,最私密的、最黑暗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卧室里。在,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足以将人的理智,都彻底燃烧殆尽的、疯狂的情事之后。在,黎明前,那片,最粘稠的、最暧昧的、充满了汗水和喘息气息的黑暗里……才会出现的、只说给,唯一的、最亲密的“枕边人”,听的、充满了暗示和诱惑的、私密的……梦呓。

轰——

那座早已被融化的、名为“地狱”的冰层之下,那片滚烫的、翻涌的、名为“嫉-妒”的黑色岩浆,在这一刻,被引爆了一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巨大的、足以将整个星系,都彻底毁灭的、无形的原子弹。

陆渊的整个世界,在那一瞬间,彻底地、干净地,被汽化了。

电话那头,那个陌生的、充满了磁性质感的声音,似乎,被凪这声,充满了**暗示的、慵懒的回应,取悦了。他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充满了满足感的、低沉的轻笑。

然后,他继续问道:

“昨晚……还满意吗?”

凪,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起手,用那只,没有抱着吉他的、修长的、苍白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充满了挑逗意味的节奏,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两片,因为刚刚发出的、那声黏腻的鼻音,而显得,异常饱满、湿润的、漂亮的嘴唇。

他的目光,再一次,穿透了那片,已经开始,因为嫉妒和仇恨,而变得,滚烫、扭曲的空气,落在了,那个,正死死地、咬着自己后槽牙的、可怜的生物的脸上。

他看到,陆渊那张,原本麻木的、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正在,一寸一寸地,开裂。

他看到,那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正在,燃起,两簇,足以将他自己,都彻底焚烧殆尽的、疯狂的、毁灭的火焰。

他看到,那具,年轻的、挺直的身体,正在,以一种,超越了生理极限的方式,疯狂地、无声地,绷紧,收缩,最终,凝固成了一块,比最坚硬的岩石,都更加僵硬的、充满了,无声的、却又足以将整个天地都彻底震碎的、巨大的痛苦和愤怒的、冰冷的、沉默的……化石。

啊……

就是这个表情。

这,就是他想要的!

这,就是他,期待了,这么多天的、最完美的、也是最令他满意的……回响!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近乎于**般的、病态的愉悦感,如同最猛烈的、最纯粹的电流,瞬间,席卷了凪的全身。他感到一种飘飘然的、近乎于疯癫的、掌控一切的、极致的狂喜。

他,终于,懒洋洋地、用一种,仿佛,还在回味着,昨夜那场,疯狂的、令人满意的“情事”的、充满了,无限遐想的、暧昧的语气,轻声地、回答道:

“那种事……”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在那两个,充满了罪恶气息的词语之间,留下了一段,长长的、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在聆听的、可怜的生物,用自己,最疯狂的、也最痛苦的想象力,去填补的、残忍的……空白。

然后,他才,用一声,极轻的、仿佛,还带着一丝,事后的、满足的喘息的、黏腻的轻笑,下了,最终的、也是最致命的判词:

“……你说呢?”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陆渊感觉自己,死了。

这一次,是连同他那颗,刚刚才,被勉强地、用仇恨的冰水,重新凝固起来的、黑色的顽石心脏,也一同,彻底地、干净地,被,凪这句,充满了,无尽的、肮脏的想象空间的、残忍的话语,碾成了,最细微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宇宙尘埃。

那头被他用尽了最后一丝理智,才勉强锁进灵魂最深处的、沉默的野兽,在那一瞬间,发出一声,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痛苦、也更加狂暴的无声咆哮!

它,挣脱了。

这一次,是彻底地、挣脱了那条,由“忍耐”和“算计”所共同构筑成的、脆弱的、可笑的锁链。

它的气息,变得,危险了起来。

那不再是,压抑的、冰冷的、充满了分析性的气息。

那是一种,最原始的、最纯粹的、充满了血腥味的、属于食肉动物在,即将,发动致命一击前,所特有的、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杀气。

而那个,亲手,点燃了这一切的、残忍的、高高在上的神祇,凪,却对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个,最完美的、充满了“危险”和“未知”的、全新的……玩具。

电话那头,那个陌生的男人,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充满了“邀请”意味的话语。

凪,听完,只是,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充满了,无限的、暧昧的遗憾的、慵懒的叹息。

“今天?”

“……不行呢。”

“今天,有点累了。”

“……下次吧。”

“下次,再让你,好好地……”

“……‘满意’。”

说完,他便,不等对方再回答,直接,伸出手,挂断了电话。

那场,充满了,谎言、背叛、和无尽的、肮脏的想象空间的、残忍的、公开的处刑,终于,结束了。

世界,重新,陷入了一片,绝对的、令人耳鸣的死寂。

凪,缓缓地、从那片,柔软的黑暗里,直起了自己那,慵懒的、仿佛,还沉浸在,刚刚那场,充满了“**”的对话的余韵里的、修长的身体。

他,没有再看陆渊一眼。

他只是,重新,抱起了他那把,冰冷的、黑色的吉他。

然后,他的手指,再一次,落在了那几根,冰冷的、金属的琴弦之上。

那段,刚刚被打断的、优美的、带着一种,如同在深海中,缓慢下沉般的、绝望的华丽感的、全新的旋-律,再一次,像一缕,冰冷的、蓝色的烟雾,悄无声息地,在这座,早已被,嫉妒和仇恨的黑色火焰,烧得,只剩下一片焦土的、华美的地狱里,缓缓地、重新,响了起来。

仿佛,刚刚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声的幻觉。

仿佛,那通,足以将一个灵魂,都彻底撕裂的、充满了罪恶的电话,根本,从未存在过。

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

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地、不一样了。

那根,名为“试探”的、冰冷的锁链,已经被那个,残忍的、以折磨他人为乐的饲主,用一种,最直接的、也最……有效的方式,死死地、勒紧了。

而那头,被彻底激怒的、沉默的野兽,也终于,在那片,绝对的黑暗里,悄无声息地,向它的主人,露出了它那,第一对,沾染了,真正的、致命的杀意的……

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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