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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前尘1)

三人正向内场走,迎面来了个教会打扮的黑兜帽。耶律的腕背挨了一记手刀,旋即松了手。几乎是一瞬,耶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扎穿了兜帽的手背。掌骨碎裂的声音异常清晰,兜帽将仅能活动的两根手指一压,就缴走了掌心的刀。兜帽约摸二十五岁,生得高大,逆着光站定,戴子韩的脑袋刚冒过兜帽的鼻尖,整个人都被阴影盖住。

似乎是嫌血溅到地上、懒于打扫,兜帽不急不徐地拔着刀,掌中传出细小的骨肉愈合声。他的声音相当喑哑,分不清字节,戴子韩皱眉听了半天,对着嘴型才勉强辨认出这句话:“尤利乌斯,教主要见你。”

刀身抽出时,滴血不漏。兜帽垂着眼,漆黑的眼球上,一双金色的瞳仁定定地锁着戴子韩。

戴、伊二人一眼便认出了这双眼睛,这个男人叫塞维亚,在教派里被称为“审判”,有裁度教主的权利。近十年来,他帮助那逻因建立了教派的世界格局,铲除异己,是个麻木的杀人机器;五年前,将教派势力移交给“肆弥”后,他就全心全意地当了那逻因的走狗:

起初,教派大肆宣扬“悉兰垄断世界经济,带来了通货膨胀、饥饿和战争”,使悉兰成了众矢之的;那逻因入侵卫星系统,向世界预告了一场“正义的裁决”,塞维亚执刀,以全球直播的形式,刎杀前悉兰总统希利亚德,剜其子之左眼,软禁其妻,剿灭前悉兰内府;接着,那逻因通过控制悉兰第一夫人,进一步掌握了悉兰政权,消除通货膨胀,使经济中心南移,形成了以草原为中心的全新格局。

又一年,教派对外宣称“联合政府创造了瘟疫,并且垄断了特效药”,而“教派已经研制出抗疾病的基因药‘萘呋’,愿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广泛吸收教众,斛律教派的信民猛增,一度达到了安全区总人口的70%;与此同时,在那逻因的授意下,塞维亚绑架了联合政府主席冥季川,这件事被联合政府隐瞒至今。

几年间,那逻因面向全球,先后发起了十三次票杀活动,八个国家领导人、三个地方领导人、一个国际巨星和一个连环杀人犯,都在实时直播中忏悔罪行,成了塞维亚的刀下亡魂。

戴子韩和伊伊交换了眼神,当即答应道:“烦请您带个路。”

“非得是现在吗?”耶律不满道:“等拍卖会结束,我亲自带人去见他。”

塞维亚在臂弯的绷带上拭净了刀身,双手奉还给耶律,平静地盯着他:“现在。”

“可真是条好狗。”僵持了好一阵,耶律最终接过那把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他们去吧。”

走过金碧辉煌的长廊,塞维亚带着戴、伊二人转进了一处窄巷。向前数十步,塞维亚按下一处暗格,三步之外的地面传来异动,缓缓显出一道蜿蜒向下的楼梯。他沉默地向前走,踩一阶,地底的灯光便向下亮五阶。身后二人在楼梯口谨慎地比了半天手语,仅差一步就将在二人视野中消失时,塞维亚转身比划了句:

我看得懂。

“噫!他背后长眼睛了?”戴子韩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先伊伊一步跟了上去。

向下约摸六十步,二人始终与塞维亚保持着安全距离,以看得见他身后的亮光为准,当亮光消失的那刻,再跟一步上去。二人高度警惕了一路,直至到达尽头,脚底踏实地踩到地面上时,伊伊油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太好了,他没有把我俩砍死在楼梯上,丢进地下室里分尸。”

“大惊小怪了吧,我就很淡……”戴子□□说大话,就被锁舌旋转的声音吓了一激灵。“……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别再说了——”伊伊噤声道,冷汗涔涔地盯着门缝中缓缓翕出的亮光。

没有想象中的刑具和血腥味道,相反,一股异香袭来,门后面是一间布置典雅的书房。正中的桌案前,席坐着一个天神容貌的男子:他约摸二十出头,体型与塞维亚相近,只是更欣长。他生得白净,着了身暗纹长褂,墨色长发留得敞亮,只有一绺胎发从右额搭下。黛色的樱在他颧骨上横跨一道,又从立体的眉弓一路下行、洒进立领包裹的颈间。一件平纹织的西装外套整齐地叠在身侧,一把弯刀和一把长直刀摆放其上。

“十字紫樱——那逻因。”

那逻因,O世代元年生人,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教育家、科学家、传教士;研制出了“红癔症”的特效药,也是“萘呋”的发明者。是第三代草原之主、斛律教派教主,也是白壳区探索先驱、生物基因工程领头人;是最猖獗的异端份子,也是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

即便在新闻上见过多次,伊伊面对那逻因本人时,依旧觉得无比惊艳。

这样一位旷世奇才,早年却因为细腰和异香,被认为“天生诡相,乃至阴至毒之祟”。十四随帝出征,完成草原部族统一大业,十六官至右相,司教派,设学堂;二十四岁,推翻旧政,扶女帝塔吉拉那上位,称教主,远赴羲瀛深造;三十一岁,协助令鹘家主完成政变,拥令鹘鬼为羲瀛主;三十二岁,东窗平叛;四十推翻女帝,称草原之主,联姻羲瀛主,建中心城;四十三岁,深驱白壳,牵头“拉兰厄尔工程”,开创当代基因改造工程的先河;四十五岁,折返草原,赈济灾民,平定红疫;五十一岁以来,带领斛律教派走向国际社会,持续至今。

“幸会。”那逻因从容不迫地开了口:“二位小友,不必拘谨,随意找个座儿,与我一叙。”

见戴、伊二人仍有顾虑,那逻因笑得温和:“我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你二位莫要怯惧。”

“那我就放心了。”戴子韩往桌子上一倚,鼻子就凑到了那逻因脸侧,“见了您,我可真是如沐春风——说来,您真是香极了,我戴某人不说阅人无数,也闻过不下十种顶级的香水味,您得排第一。”

那逻因脸上的笑意一僵,他深吸了一口气,塞维亚默默地拾走了那件西装外套,以及其上的两把刀。

那逻因摸了个空,抬手整理起袖口来:“审判,把这位小姑娘请到茶室去。聊完再送他二位一起回。”

塞维亚点头,朝伊伊做了个“请”的手势。

纵使再不愿意,伊伊也只能配合地跟上他。

直到塞维亚再一次立在案边,那逻因又重新开了口:“今日找您,是为了谈个合作。”

戴子韩闻言端坐,“洗耳恭听。”语毕,又翘了个二郎腿。

塞维亚不动声色地跪在那逻因身侧,默不作声地掰开他的拳头,而后一手捉了一手,交叠地搁在那逻因腿上。

二人的小动作被戴子韩尽收眼底,他恍然大悟地挪远了一截:“不好意思,我给忘了,二位是杀完人还要亲个嘴儿的关系。”

“全球直播那阵子,我还在念书。课间白板上正玩着扫雷呢,‘欻’一下就切屏了,一个血骨淋当的人跪在地上,吐着血泡念忏悔词。忏悔词嘛,跟检讨差不多,学生都不感兴趣。我们就好奇你俩在说些啥。所以,每次切屏的时候,我们几个耍得好的都往瞳少卿班上跑,让他做同传,要求声情并茂、表达到位……”

戴子韩还要接着说,却被那逻因打断:“我知道,你在调查瞳少卿背后的真相。”

“等完成了合作,我会让他回到你的生活里。”那逻因的眼神似在询问:“现在,你有兴趣听听你的任务了吗?”

戴子韩终于敛去了所有的笑意,规矩地席坐在桌子对面:“那就不跟您兜圈子了。您有话也便直说吧。”

“我见苍生疾苦,本想救万民于水火,将斛律教派运用至今。未曾想,上行下效的过程中出了差错,某些极端分子借用教派之便,行利己害人之事,传播古密宗之糟粕。每有恶行发生,我都心痛不已……”那逻因神色恳切,言语中尽是悲悯。

“您不必再铺垫,我对您并没有偏见。”戴子韩微笑道。

“我逐渐意识到,这个教派已经从内里腐朽,不能延续下去了。因此,我愿意以我之身陨换信众之解脱,彻底摧毁斛律教派。”那逻因叙说着自裁计划,平静得仿佛一个事外人。塞维亚只是看着他脸侧,沉默地出神。

“先生以身入局,真乃大义也。”戴子韩递出一个崇敬的眼神,配合道:“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杀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那逻因偏头看了一眼身边人,继而道:“你要做的是,在我死后,铲除教派余孽。”

“先生看起来很是信任我啊。”戴子韩沉思片刻,开口道:“不过——为什么选中了我呢?”

那逻因笑道:“凭你能拿走颐姬的刀,并且杀死了她。”

戴子韩并不否认:“是你安排我杀的她。”

“聪明。”不知何时,塞维亚撤了手,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对方唇间。那逻因慢条斯理地鼓起掌来:“活祭废除已久,拿你作祭是假,完成‘换位仪式’是真。”掌声象征性地响了两下,那逻因又抛出个筹码:“‘清扫’完成后,下一任悉兰总统想必就是您了。同意合作,颐姬的刀你留着,等我死后,把耶律盯好,如果他做了任何错事,你就用这把刀裁了他;拒绝合作,审判会跟你走一趟,回收这把‘裁决之刃’。”

“您每句话都在为我铺路,我岂有不合作的道理?”戴子韩似乎还有话要说,却一时陷入了踌躇。

那逻因看出了他的犹疑,温和道:“但说无妨。”

“《论语》有句古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戴子韩娓娓道来:“您这是怕死后要过十八泥犁,所以弥留之际还要做些好事?”

那逻因笑道:“等我下去了,我还要多修两重,让塞维亚多遭两层罪。”他眼睛都没挪一下,伸手就推正了塞维亚的脸。

“也不是全无所图——想必你应该调查过我儿八夙了。他和耶律,兄弟间闹了些矛盾,被软禁在了令鹘大牢里。他性子软,哪里斗得过他弟弟?他死了媳妇,又带个没断奶的孩子,等我死后,他就真是孤苦伶仃一人了……”

“我会好好关照他的。”戴子韩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清扫教派的名头,我分他一半——不,我四他六。”

那逻因此时只剩欣赏:“我便知道,你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那逻因: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啊?我当主人你当狗。

塞维亚: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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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密谋(今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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