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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4章

晚上的蛋炒饭,凌波自然是没有心情吃下去。这又便宜了高卫军,咧着嘴把凌波的剩饭吃了个底朝天。

凌波心事重重地收拾好自己的饭盒,和高卫军一起回宿舍。刚走到食堂门口,就被一个急匆匆往食堂里赶的人撞了正着,凌波手里的饭盒也被撞飞了出去。

“你走路没长眼啊?”撞人的小子反倒先声夺人起来。

凌波看了看眼前这个人,没有出声,转身去拾地上的饭盒。

“长得挺清秀的一个人,原来是个瞎子。”撞人的那小子斜着眼瞅着凌波,嘴里依旧不依不饶。

凌波正忍着一口气没发作,就见高卫军一挥拳头直接砸在了那小子脸上。

“妈的,还逞脸了你啊!老子看你在这逼逼叨叨半天,实在忍不了了!”高卫军骂道。

“你敢动手打我?”那小子挨了一拳,顿时火冒三丈,看高卫军比自己矮了半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今天还就打你了,就打你这只满嘴脏话的狗,怎么了?”高卫军本来长得就黑,这会脸更是黑得吓人。

“算了卫军,别和他计较了,我们走。”凌波拉住高卫军,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偏偏这位高爷还就是混事的主,一身火爆脾气,哪里听得下凌波的劝解。眼看那小子拳头过来,便一把推开凌波,轻轻一闪,躲过一拳,顺手抓住对方的胳膊,狠命朝反方向一扭,就听那小子“哎呦”一声,弯下了腰,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高卫军似乎还不解气,上去一脚,直接把对方踹倒在地,又一脚跺在他后背上,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老子还没碰上比我劲大的人呢!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后再见到我这位哥们,给我滚远远的!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要是不怕挨打,就尽管试试看!”

食堂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凌波见了,赶紧拉了拉高卫军的胳膊,“行了,别太较劲了,那么多人看着呢,咱们走吧。”

“滚!”高卫军骂道,那小子从地上爬起来,啐了口吐沫,便灰溜溜地跑了。

“你啊,干嘛生那么大气呢!”回去的路上,凌波问高卫军。

“对这种人,怎么能不生气呢?我告诉你,我以前在高中,在全校打架都出名,我就没有怕的人!”

“我也不怕他啊,真要是打起架了,估计他也不是我的对手呢。”凌波抿着嘴笑着。

“你?你也会打架?我不信。”高卫军想象不出凌波打架会是一番什么样子。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凌波叹了口气。

“我不管,反正能让我看得上眼的人不多,你是一个,你不嫌弃我,我也认定了你这个哥们,今后我就是你的保镖,我就看谁敢碰你一根手指头!”高卫军拍着胸脯说。

“我一个大小伙子,还需要你做保镖啊!”凌波虽然脸上不屑于顾,心里却是暖暖的。两人刚回到宿舍,刘辉就笑眯眯地对凌波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怎么了?”凌波看着刘辉那两道浓密的眉毛飞扬,不解地问。

“半个多小时前有一女生,自称经贸系的,给你送好吃的来了。”刘辉笑着。

“是嘛?长得怎么样?”坐在桌子边的潘强一听就来劲了,一双眼睛放着光。

“长得很漂亮,眼睛笑眯眯的,对吧,新城?”刘辉转脸问躺在床上的庄新城。

“嗯,的确是个大美女!”庄新城也是一脸艳羡。

“她是我老乡,还是高中一个班级的。”凌波从刘辉的描述中猜到是李璇,于是淡淡地说。

“噢,你老乡啊?你们那里是不是都男的帅、女的美啊?”老小陆伟从上铺探下头问道。

“怎么可能呢。”凌波笑道。

“老四,你还有没有这样的老乡,介绍我认识认识?”潘强坐在桌子旁边,看似开着玩笑,却急不可耐地问道。

“你们啊,是没有女朋友急疯了吧?”凌波看了看身边那一双双饿狼似的眼睛说着。

“老四,快打开盒子,看看都给你送了些什么好吃的?”庄新城急不可耐了。

凌波看看桌子上的那个盒子,挺精致的包装,块头还不小,真不知道李璇这丫头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凌波慢慢打开包装,原来是几盒精致的小糕点,有凤梨口味的,有榴莲口味的,还有红茶口味的。凌波打开其中一个凤梨口味的,自己拿出一块,剩下的都分给了舍友,这群饿狼般的小伙子转眼间就生吞活咽了下去。凌波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糕点,圆圆的,精致小巧,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连这个味道,仿佛也是很熟悉的。

凌波把剩下的糕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洗漱过后也爬上了床,准备养足精神明天上课,却又一眼看见了那封明信片,止不住又是一阵心潮起伏。于是拿起明信片,端看了好一阵,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烂在眼睛里。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把明信片塞进了床头的书籍里。

“对了,后天全校要有一场文艺汇演,辅导员让咱们班出节目呢,而且下命令必须要拿名次!”刘辉睡在床上,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大学的课外活动就是多!”新城躲在被窝里说着,“可惜啊,我什么也不会。”

“二哥,你还别说,你那个黄山话说起来就像鸟叫一样,也挺好听的。要不,你就给我们表演一个黄山话节目吧!”陆伟伸出那张粉嫩的脸,坏笑着说。

“你想存心看我出丑是吧?坏小子。”

“我除了打架,啥也不会。”高卫军也躺在床上,腿伸到床尾的床帮上,晾着他那双臭脚。

“我还是唱歌吧!”潘强又自告奋勇了。

“我看行,我们这个宿舍,也就潘强的节目能拿出手了。”刘辉笑着,“不过,潘强,你可得好好练练,听说这一次汇演,校长也来观看呢!所以每个系都卯足了劲,暗中比高低呢!”

“放心吧,绝不给咱们寝室丢人!”

凌波没有出声,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他们的谈话中。

第二天一早,全班同学都早早地来到了教室。这间阶梯教室,今后就是他们班上课的主场地。大学的教室是不分座位的。谁来的早,谁坐前排。当然,如果不想听课,也可以坐最后一排。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辅导员,我叫张云,今后,我将和大家一起度过四年时光。”讲台前,一位中等个头、戴着眼镜、身材清瘦的年轻男教师板着脸严肃地说着:“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我已经带过了两届毕业班,每一届都是优秀毕业班。所以你们这一届,我也希望能够继续保持这个成绩。当然,这需要大家的配合。大学不同于你们的中学生活,在这里,不但要听老师授课,还需要大家利用大量课余时间进行自学。大学的时间是相对宽松的,希望大家不要利用这宽松的时间去谈什么恋爱和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在学校就要汲取知识,不但要汲取专业知识,更要涉猎专业以外的知识,同时还要培养自己多方面的兴趣爱好,大学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希望大家都能通过大学四年的学习,成为一名复合型人才。这里我想提醒大家的是,金陵师大的校训非常严格,希望大家都能够遵守教学纪律,认真听讲,认真学习,不虚度每一寸光阴。在下面的课还没进行前,我最后再宣布一件事情:后天,全校将举行文艺汇演,校方对这次演出非常重视,不但校长,就连市里的领导也要来观看,我希望我们班有文艺特长的同学能够积极报名,为班级争光。”张云一双寒眼威严地扫了一圈教室,突然问道:“哪位是凌波同学?请起立。”

凌波正趴在桌子上胡思乱想着张宇的信件,猛然间听到张云叫他,茫然地站了起来:“报告,我是凌波。”

“我听说你钢琴弹得不错,为什么不踊跃报名呢?”张云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

“我?钢琴?”凌波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他怎么知道我会弹钢琴?是谁告诉他的?”

“你怎么不说话?”张云逼问着,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凌波身上。

“我……只会一点点,弹得不好,怕给班级丢脸。”凌波结结巴巴地说,他刚开始想说自己不会,但转念一想,既然张云都能问到自己脸上,就说明他一定知道自己会弹,此刻再撒谎恐怕没有好果子吃。经过军训的折腾,他现在也学乖了。

“没关系,你就报一个节目吧,积极参与也很重要。另外,我们班还有一个女同学孙文静会乐器,你们可以商量下共同表演一个节目,商量好了给我汇报。就这样吧,大家马上整理好精神,迎接你们大学的第一堂课。”

张云说完,转身离开了教室。

“我说,原来你还深藏不露啊!”高卫军坐在凌波身边,小声说着。潘强坐在凌波身后,眼神却很复杂。

第一堂课是外语,这是所有专业的学生的必修课,凌波听得十分认真。课间休息时,一位身穿淡绿色衣服的女孩跑到凌波身边:“还记得我吗?我叫孙文静。”

“哦,我们是见过的,在迎新晚会上,是吧?”凌波看着眼前这位个头小小的女孩子,努力回想起来。

“我会弹古筝,张老师说,我们班的节目要新颖,我有个想法,想和你一起演奏一个曲子,行吗?”

古筝和钢琴?这倒的确很新颖,似乎还没有人把这两种乐器混在一起演奏的呢。凌波说道:“可以啊,我们试试吧。你准备弹什么曲子呢?”

“《女人花》如何?”孙文静一双眼睛期望地看着凌波。

“嗯,这首曲子挺好听的。可惜,我没有曲谱。”

“没关系,我已经都准备好了。”孙文静腼腆地笑着,“今晚要是你没有事情,我们就去音乐系的教室演练一下吧?我听说那里有钢琴。”

“看来,这个女孩准备了很多功课。”凌波心里想着,于是说道:“好吧,我也想听听,钢琴和古筝,这一中一洋的乐器合奏,会有什么效果。”

晚上凌波吃完饭,就按照与孙文静约定好的时间准时赶到了音乐系的教室。因为是公共教室,很多教室并不锁门。凌波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孙文静已经一脸娇羞地等候在那里。排练期间,凌波不得不佩服孙文静这个女孩的细心,为了在短短的一天多时间里练习好、配合好,她不但打印出来了古筝谱,而且还为凌波准备好了钢琴谱。另外,对于二人的分奏部分,还特意用彩色笔进行了标注。《女人花》是一首流行歌曲,曲调简单,且重复小节较多,对于凌波这样一个钢琴十级水平的人来说,练熟这首曲子几乎没有任何难度。孙文静的古筝也很有功底,一丝一弦都能够体现出深情哀怨的感觉。中国乐器和西洋乐器的结合,还真混合出了一种震撼的视听效果。几个小时的配合练习,让凌波对孙文静也多了一份默契。

“演出时你准备穿什么衣服?”两人排练快结束时,孙文静问凌波。

“随便吧,我也没带来什么衣服。不过,来学校的时候倒是带来了一件黑色西服。”凌波突然想起,自己的箱子里有一套原先准备开学典礼时穿的黑色西服,只不过后来并没有派上用场。

“这样吧,你就穿黑色西服,我就穿白色连衣裙。这样搭配起来,视觉效果会好一点。”

“嗯,好的。”凌波感到这个女孩心思很缜密。

凌波刚回到寝室,同寝室的哥几个就闹开了:“凌波,行啊,你小子深藏不露,怎么罚你?”

“我哪有深藏不露,是真弹得不好。”

“这下,就看你和潘强两个人一争高低啦!”陆伟天真地叫着,却没有注意到潘强的脸色已经开始阴沉起来。

“你们俩都会成功的,这下我们寝室可有面子了!”刘辉注意到了潘强的表情,笑着说。

“对呀,两位人才都在我们寝室,太好了!”庄新城也说着。

汇演的日期很快来临,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半,在校礼堂演出。凌波早早地就来到了礼堂门口,却一眼看见了李璇。

“凌波,有节目?”李璇看见凌波一身黑西装也十分意外,心里却不住赞叹:凌波这一身黑色相比白色而言,更能衬托出他的清秀庄重,倒是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你还别说,你穿黑色也挺好看。”李璇笑着说。

“你别逗了,我开始有点紧张了。”凌波说。

“你表演钢琴吧?这应该是你的强项啊,有什么好紧张的!”

“是和一个女生合奏的,排练时间太短了,怕配合不好。”

“女生?合奏?”李璇的笑容慢慢凝固了下来。

“凌波,你快点啊,赶紧来熟悉一下场地。”孙文静从门口探出脑袋,冲着凌波焦急地挥手喊道。

李璇看着眼前这个一袭白裙的女孩,披肩长发,甜美娇小,总觉得有些眼熟。

“我得赶紧去熟悉场地了,一会再聊啊!”凌波对李璇说完,就跟着孙文静进了礼堂后台。看着孙文静的背影,李璇才突然想起,这个女孩不就是那晚在音乐教室门口偷看凌波弹琴的女孩嘛!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和凌波在一起了?

礼堂的舞台布置得非常大气、华美。暗蓝色的丝绒布作为背景从后台上空垂下,在视觉上给人一种深邃的空间感,一排排顶灯和侧灯把整个舞台照耀的星光璀璨。为了达到最好的演出效果,校团委还从电视台请来了节目导演和舞美专家。后台的舞美告诉凌波和孙文静,等到他们的节目上场,会有工作人员推上三角钢琴和古筝架,一边摆放一个。凌波在左侧,孙文静在右侧,孙文静的古筝架还会被安放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演奏台上,演奏台的正面是在纸板上手绘出来的高山流水,而孙文静将在这个以假乱真的高山流水画板后面弹奏古筝。

凌波心想,看来学校对这场演出真是重视之极,竟然对每个节目都花费了这么多心思!正在发呆之际,孙文静把他悄悄拉去了一边,从手中变戏法似得拿出了两个胸针:这是两个镶嵌着水晶的翅膀造型的胸针,一人一半翅膀,凌波的翅膀是白色的,而孙文静的翅膀是黑色的,正好和他们的衣服颜色相反。孙文静帮凌波别上胸针,整个西装立刻像是添上了画龙点睛之笔,显得凌波整个人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嗯,这样果然好多了。”孙文静后退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凌波。

“你这是哪弄来的?”凌波好奇地问。

“我买的,眼光不错吧?”孙文静笑着说,把自己的黑色胸针别进了白衣裙的胸口位置,多了一份庄重和神秘。

不知为什么,凌波总感觉这身打扮怪怪的,感觉像是情侣装一样。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说道:“凌波、孙文静对吧?”

“是的。”两人回答道。

“你们的节目被排在第十一个,现在可以先去后台做准备,待会有人会提前通知你们。”工作人员看着手中的节目表,飞快地说着。

凌波并不是第一次上舞台,虽然这么短的时间对合奏并无多少把握,但还是很快就适应了舞台的气氛,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台,玩弄着手中的手机。自从来南京后,他就新买了一部手机,办了一张南京当地的手机卡,这倒不是为了显摆阔气或是追逐潮流,而是因为当下手机已经普及,原先的BP机早已经被市场淘汰,移动公司也取消了BP机业务。为了和妈妈方便联系,凌波用自己平日里积攒下来的零花钱,买了这部最便宜的手机。有时候,凌波会本能地看看有没有张宇的电话或者信息,等打开手机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个号码,除了妈妈和李璇,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会儿,凌波正握着手机看着舞台发呆,突然手机中传来一条信息,打开一看,是一个南京本地的陌生号码,信息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祝演出顺利!凌波心里纳闷极了,这信息是谁发的?发错了吧?

潘强的节目被排在了凌波的前头,这小子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唱了一首周华健的《刀剑如梦》,豪迈的曲调很快调动起了全场的气氛,台下的学生跟着潘强略带磁性的嗓音,一起高声唱着。

“他唱得真带劲!”孙文静坐在凌波身边听着,不由得跟着赞叹。

潘强唱后,中间又过了几个节目,就听有人在后台呼叫凌波和孙文静做准备。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深深地吸了口气。

“加油啊,凌波!”孙文静看着凌波。

“你也是!”凌波点了点头。

整个舞台的灯光突然黯淡下来,全场陷入一片安静。后台那深蓝色的丝绒幕布上,被灯光打出了漫天的繁星,整个舞台瞬间变成了空旷的宇宙。一架三角钢琴和一个绘有高山流水的演奏台从舞台两侧徐徐推上,干冰造成的烟雾慢慢从舞台正中间的上空如流水般倾泻而下,落在舞台地面上,形成了云海茫茫的效果。凌波和孙文静分别从舞台两侧缓缓走出,一个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前的白色水晶胸针光彩夺目;另一个则是白裙飘飘,缓步登上绘有假山的演奏台,胸前的黑色翅膀也是熠熠生辉。

“哇,这舞美,简直绝了!”台下的学生们惊呼道。

“喂,老三,你看,凌波真帅!那个女生也挺美的,和咱们凌波真般配!”刘辉在台下激动地对高卫军说着,高卫军的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台上的两个人。

“这男生是哪个系的啊?”台下有女生小声嘀咕起来,而李璇坐在台下,却是一脸焦急,不时往礼堂外瞅着什么。

古筝清幽哀怨的声音从舞台缓缓飘扬出来,孙文静坐在假山上,长发飘飘,低头专注地拨弄着丝弦,干冰形成的烟雾在孙文静身边流淌,合着行云流水的古筝,恍然如梦,将一种古典意境演绎到了极致。

孙文静弹奏了前三句后,凌波浑厚有力的钢琴声悠然而起,犹如水滴穿石般的清脆,与古筝的阴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充满了阳刚之气。此时,孙文静故意减弱自己拨弦的力度,压低筝声以衬托凌波的琴声。凌波弹完了几句后,孙文静的筝声又忽而增强,合着凌波的钢琴,将《女人花》这首本来凄惨哀怨的曲调,演绎的行云流水、收放自如。只见舞台上云海茫茫,意境悠远,一个是正襟危坐的美少年,另一个是恍如空谷的雅幽兰,一刚一柔,一古一今,反差强烈,却又如此和谐!曲子最终在两人此起彼伏的琴声中戛然而止,整个礼堂先是几秒的寂静,随后爆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太美了!太震撼了!”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赞叹。

凌波和孙文静同时走向对方,互相牵手后,又同时走到舞台前方,向台下的观众深深地鞠了个躬,这才牵手退出舞台。

演出终于结束了!凌波长吁了口气,回到台下自己的座位上。

“你小子太厉害了!简直引爆全场了!”刘辉和高卫军各给了凌波一拳,凌波无奈地撅了撅嘴,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凌波过后的几个节目,显然不能够引起大家的兴趣了,显得平淡无奇。

“下面,请欣赏英文诗歌朗诵——《美之歌》,作者,纪伯伦。”女主持人用甜美的声音报幕。

舞台的灯光再次黯淡下来,只见一个高个子男生缓步走上舞台,上身穿一件火红的休闲连帽衫,袖子高高挽起至臂弯,下身配一条藏青的牛仔裤,脚蹬一双雪白的运动鞋,搭配得十分休闲,却又器宇不凡。那男生慢慢走到舞台中间,顶灯开始渐渐明亮,灯光下印出一张英俊的脸庞,两道剑眉飞扬跋扈,嘴角微微上斜,透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顽皮。舞台的背景被投影出高山峻岭,丛林小溪,气势磅礴。

凌波知道纪伯伦的这首《美之歌》,曾经也背诵过。他最喜欢这首诗的最后一句:当生命掀开圣洁的面纱,美便是生命。凌波心不在焉地往舞台上望去,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来诵读这首经典之作呢?结果这一眼望去,立刻像是被雷击一样,瞬间无法动弹。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舞台上的这个男生,怎么会这么像……张宇!凌波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了一眼: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舞台上的男生开始用纯正的令人惊讶的英语,饱含深情地诵读起来:

Where shall you seek beauty, and how shall you find her unless she herself be your way and your guide? And how shall you speak of her except she be the weaver of your speech?

The aggrieved and the injured say, "Beauty is kind and gentle. Like a young mother half-shy of her own glory she walks among us."

……

Beauty is life when life is unveils her holy face!

“今天真是绝了,这个男生和刚才那个弹钢琴的男生,真是本次晚会的绝代双骄!”凌波似乎听到有人这样议论,他根本没有在意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因为他整个人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舞台上的那个男生。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凌波怎么也不会认错!没错,眼前这个人,正是他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张宇!

张宇,他来了!就这样真真切切、高调张扬地出现在了凌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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