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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5章

整台文艺汇演相当成功,尤其是凌波和张宇的演出,给人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当人们意犹未尽地纷纷离开礼堂时,凌波却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钢琴王子,你不走了?”高卫军问。

“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情。”凌波的眼睛依旧停留在舞台上。

高卫军一头雾水,看了看凌波。

“走吧,人家在等合伙人呢!”刘辉抿着嘴,对高卫军神秘地笑着,“怕是人家姑娘在后台等着他呢,别耽误人家好事。”

“哦,我明白了!”高卫军一拍大脑,傻呵呵地笑着走了。

不一会,整个礼堂就寂静下来。这时,从舞台后面慢慢走出一个高个子男孩,迎着凌波凝视的目光,坚定的、一步步走过来,一步步逼近凌波。

“真是你!”凌波望着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喃喃地说着,像做梦一样。

“是我。波,我来了!”张宇站在凌波面前,高高大大。

“你……厦大放假?”凌波的神还没回来,空洞地望着前方。

“不是厦大放假,而是我已经正式成为金陵师大的一员!”张宇坚定地说。

“你?金陵师大?”凌波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张宇。

“走吧,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张宇深情地拉起凌波的手,仿佛拉住了自己的命运一般,轻柔地、小心地呵护着掌心里的温度。

夜晚的校园静谧甜美,空气中飘着玉兰花香。凌波和张宇两个人肩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走着,流淌着一路的深情。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张宇终于忍不住了,停下脚步,深深地望着眼前这个人。一个月了,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凌波了。虽然这一个月不过是三十天,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张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波脑袋里现在还理不出个头绪来。

“我从厦大退学了。”张宇淡然地说:“厦大虽美,却没有你。”

“你?退学了?”凌波的眼睛里慢慢浮现出一丝愤怒。

“是的,我退学了。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校园,在那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张宇望着远方的小路,深情地说:“多亏了有李璇,是她一直在帮我留意金陵师大有没有补录的机会,我现在已经正式被金陵师大补录了,成为国际贸易专业的一名学生,和李璇同班啦!”

“李璇?你和她一直在联系?”

“当然,还是我托她照顾你的呢!你吃的糕点,也是我从厦门带回来让她给你送去的。怎么样,好吃吗?当年你在鼓浪屿的时候,不是最喜欢吃的吗?”张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刚才演出前的那条信息,也是你发的?”

“我的宝贝还是那么聪明!你的手机号,也是李璇告诉我的。”张宇得意地说。

“你来金陵师大多久了?”

“才两天。”

“张宇,你他妈疯了吧,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凌波终于爆发了,攥紧了拳头,朝着张宇就砸过去!

张宇愣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凌波会有这样的反应,站在那里愣是被凌波一拳砸的眼冒金星。

“凌波,你才疯了!”张宇气得浑身哆嗦,自己费了那么大周折,不顾家里人极力反对,毅然决然地离开厦门一路追随到南京,这家伙竟然一点都不领情!想到这里,张宇也按捺不住早就悲喜交加的心情,恶虎一般地扑向凌波,两个人就这样在小路上又厮打起来。

“张宇,你混蛋!”厮打了一会,凌波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西服的扣子也被张宇扯掉了一个。张宇本来伸出的拳头,听到凌波这一哭,一下子软了下来。“张宇,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啊!”

“波,我明白,你是心疼我。”张宇红着眼睛,也跌坐在凌波身边,一脸地颓废,“不错,你是希望我能上更好的大学,完成自己的心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愿是和你绑在一起的。风景再美,没有你一路陪伴,那便是煎熬,不是幸福!你懂吗?”张宇捧起凌波的脸,深情地望着那双泪眼。

凌波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坍塌。是的,他又怎能不希望张宇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呢?他又有哪一刻不是深深地想念着张宇呢?如今,张宇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自己的心又终于找到了归属!可是,这份爱对他来说,是不是太沉重了?

张宇没有再说话,轻轻帮凌波拂去眼角的泪珠。凌波也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张宇。张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凌波的手。这手,是他日里夜里无时不刻思念着的。凌波仿佛触电一般,手猛然一抖,本能地往回缩。张宇却不等他缩回手,就牢牢地握住,用一种坚定的目光传递着心中的思念。凌波迎着张宇的目光,慢慢破涕而笑!是的,来这里一个月了,凌波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笑得那样凄美,又是那样的幸福!

张宇贪婪地看着凌波的笑,感觉怎么也看不够。凌波的笑,只是属于他张宇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分享!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草丛里的虫鸣,还有两颗年轻的心碰撞的澎湃激情。

两人相拥坐了许久,张宇柔声说:“波,我来了,就不会再走了!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凌波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搂住张宇的腰,喃喃自语道:“你瘦了。”

“想你想的。你呢?有没有想我?”

“没有。”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冷血动物!对了,今晚上和你同台演出的那个女生,是谁?”张宇突然想起了这件让他耿耿于怀的事情,就在刚才演出时,他恨不得冲上舞台把那个女生给轰走。

“我们同班的女生,叫孙文静。”

“今后你离她远点!别怪我没警告你!我看那丫头正打着你主意呢!”

“你胡说什么!”凌波一听,知道张宇又犯浑了。

“我胡说?你看看你,穿成这样,还和她别着情侣款的胸针,我看着都来气!赶紧的,把你西服上那玩意给我摘下来扔了!”张宇指着胸针,气冲冲地叫嚣起来。

“张宇,你又来了!能不能不犯病啊!”

“不行,必须得扔!”

“那我明天还给她成吗?那是人家的东西!”

“那,也行。记住,明天必须得还啊!”看到凌波无奈地摇头,张宇又咧嘴笑道:“来,哥送你一个礼物。”

只见张宇从口袋里掏出两条项链,吊坠都是一颗亮灿灿的银质的心。

“这是什么?”凌波问。

“这是我们爱的鉴证!”张宇霸气地说着,把其中一条递给凌波。

“这个心,是能打开的。你打开来看看?”张宇看着凌波说。

凌波半信半疑地接过那条项链,果然,心型的吊坠上有一个暗扣,轻轻一按,心就打开了,里面赫然镶嵌着张宇的头像。

“再看看我的吧?”张宇坏笑着打开了自己的那条,里面印出了凌波清秀的面庞。

凌波是心里一阵感动、眼里一阵酸楚。张宇从凌波手里拿过项链,轻轻地替凌波戴上,放进凌波的胸前,贴近凌波的肌肤,又把自己的项链戴上,也放进了胸前。

“这样,我们就时时刻刻都和对方在一起了!”张宇孩子气地看着凌波,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李璇刚进教室,就看到了张宇端坐在教室里的第一排。

“喂,好事成了?”李璇走到张宇身边,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笑意。

“成了!放心吧!”张宇笑着对李璇说,又伸出拳头和李璇的拳头碰了碰,表示一切成功!

“你啊,怎么谢我?没有我这个媒人,你根本进不来这个学校吧?”李璇故意卖好。

“大恩人,以后我都听你使唤,成么?”张宇死皮赖脸地笑着。

“这个成,我正好缺个仆人呢!”李璇咯咯地笑着跑开了。

“喂,晚上我请你吃饭啊!”张宇冲着李璇的背影喊着。

下午最后一节课才结束,张宇就堵住了李璇:“说好了的,晚上一起吃饭去。”

“行啊,我可是要吃大餐啊!”李璇笑着说。

二人正说笑着,就见一个女生走过来告诉李璇教室外面有人找她。

“谁啊,这会来找我?”李璇扭过脑袋,一眼看见苏伟成站在教室门外,心里一紧,急忙说道:“坏了,有麻烦了。”

“怎么了?”张宇看着李璇的样子倒是很好奇,还从没见过她怕过谁呢。

“苏伟成来找我了。”

“他来找你怎么了?你还怕他?”张宇更觉得有点意思。

“这个,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楚。这样吧,晚上吃饭叫上苏伟成,行吧?”

“行,多少人都行!你说的算,主人!”张宇打趣道。

“那个,我先去给他见个面啊!”李璇说完,就走出了教室。

李璇见到苏伟成先声夺人,“你找我?”

“是的,晚上一起去吃饭?”

“张宇和凌波约了我了,要不你也一起去吧?”李璇看着苏伟成说。

“张宇?他也来这所学校了?他来干嘛?”苏伟成的眼睛瞪的像铜铃。

“他今后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而且还和我同班呢!”李璇骄傲地说。

“他和你同班?”苏伟成的脸色渐渐阴暗了起来。

“是的,他是前两天才补录进来的,和我一起读国际贸易专业。”

“他不是考到厦大去了吗?”

“他退了。”

“为什么?”苏伟成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像听他说那个专业不好。你别磨叽了,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李璇看着苏伟成的样子,就有些着急。

“好吧。”苏伟成答应的有些勉强。

晚餐被张宇选择在了距离学校不远的一条美食街上,四个人坐在一起,吃着小吃,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张宇,厦大不好吗?”苏伟成一边吃着鸭血粉丝,一边问着。听苏伟成这样问,凌波抬头看了看张宇。

“厦大挺好,只是不适合我。”张宇冲着凌波眨了眨眼睛,诡异地笑着。

“什么叫不适合?”

“这是一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张宇眯着眼。

“你就吃你的粉丝吧,哪来那么多废话?”李璇冲了苏伟成一句,苏伟成乖乖地不吭声了。

张宇看着李璇他俩,会意地笑了。

“你家里人都不骂你吗?你啊,总有一天会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凌波责怪着,顺手又夹起一条辣椒小黄鱼,送到张宇碗里。突然间又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对了,张宇,是你告诉我们老师我会弹钢琴的?”

“我哪有啊,我才到学校两三天而已,除了托李璇给你送包糕点,我得忙着办理各种补招手续,登记啊什么的,哪有时间和你老师说这事。再说,你老师是谁我还不知道呢。另外,我还得准备我自己的节目呢。”张宇漫不经心地说。

“你刚到学校,为什么要准备节目?”凌波不依不饶。

“听说师范院校美女多,我得逮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己啊,也好遇到个心上人什么的。”张宇眼瞅着凌波,一脸坏笑。

“行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寝室的女生,可都在向我打听你呢!”李璇笑着说。

“张宇,你的魅力可真不小。”苏伟成酸酸地说着。

“不过他的魅力还没有凌波大,我们班的女生有一多半都在议论凌波。”李璇接着说道:“她们向我打听凌波有没有女朋友,你们猜我怎么说的?”

张宇正在喝着啤酒,听李璇说出这话,一下子就呛了口酒,连着猛咳了几下,稍微平复后赶紧问道:“你怎么说的?”

“我跟她们说,有没有女朋友我是不知道的,但人家有心上人了我是可以肯定的。哈哈哈!”李璇笑着把手中的鸡翅送到了嘴里。

凌波听了一阵脸红,低头吃东西,不再说话。

“凌波,你有心上人了?是谁啊?给我们说说!”苏伟成突然来了兴致。

“吃你的鸡爪子吧!”李璇夹起一个鸡爪子就送到了苏伟成碗里。

晚饭结束后,四个人漫步往学校走去。

“凌波,阿姨,她在家还好吧?”张宇想了想,问道。

“还行吧。张姨在家照顾她。”

“你没有打算把她接到南京来?”

“嗯,等等再说吧。”

张宇回过头看了凌波一眼,说道:“有什么困难的,就和我说。”

“嗯。”

李璇和苏伟成在旁边走着,听到张宇问这话,一时间也沉思起来。李璇打心眼里心疼凌波,家庭遭受这样的变故,简直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凌波今后的路注定将很难走。所幸上天给他安排了张宇,否则她真不知道凌波将如何面对这诸多的苦难。自张宇去厦大前托她照顾凌波开始,她就知道了凌波在他心目中究竟已经重到何种分量!这一个月来,张宇就没少给她打过电话,时刻关注凌波的动向,时刻关注金陵师大的补招,这样一份心思一直让她感动不已,她从心里希望张宇和凌波能够永远地走在一起;她李璇所尊重的,只是这份至真至纯的爱情,性别倒渐渐退为其次。

“快到国庆节了,学校会放假,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去看看你妈妈吧。”李璇抬头看了看天空,又转脸对凌波和张宇笑着说。

“好!就这么定了,我们一起回家!”张宇连忙说道。

四个人到了学校门口,苏伟成便告辞了。他似乎有话要对李璇说,不过李璇始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我说,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望着苏伟成远去的背影,张宇意味深长地对李璇说道。

“我也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呢。”凌波也笑着对李璇说。

“怎么,你们这对鸳鸯现在团聚了,就开始操心我了?”李璇打趣地说:“不用你操心,追本姑娘的人多了去啦!我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挑选!”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自恋呢?”张宇勾过头认认真真地看了看李璇。

“后悔了?后悔也没用了啊,本姑娘可不吃回头草的!你俩快回宿舍吧!我也要走了啊!”说完,李璇丢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跑开了。

“她真是一个好姑娘。”凌波感叹着说。

“嗯,确实是好。”

“有多好?”凌波眨着眼睛盯着张宇,张宇这才反应过来,轻轻扭了下凌波的腮帮子笑道:“啊……再好,也没你好啊!哎,我说你这小心眼还挺多的嘛!”

夜幕中,张宇和凌波漫步到男生6号宿舍楼下,张宇对凌波说:“我在6号楼304寝室,上去看看?”凌波看着张宇一脸的期望,默默地点了点头。

走进寝室,凌波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鞋味。看来男孩子的寝室都差不多,哪个房间都会有一两个臭脚的。张宇倒是除了笑,没有任何感觉似得。寝室里挺安静,只有两个人,其余的人估计都出去玩去了,还没有回来。

“嗨,哥们,这是我弟弟,给大家介绍一下啊。”张宇冲着室友叫唤起来。

“你不就是那天文艺汇演时弹钢琴的那个男孩子吗?”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叫了起来。

“是的,就是他。”张宇不无得意地说,“凌波,这是黄埔,我下铺的小兄弟。”

“你好!”凌波友善地打着招呼。

“我说张宇啊,你们是亲兄弟么?”另一个高个子男生也问着。

“不是亲的,胜似亲的。”张宇一脸得意,心里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这就是他的爱人!

“你说,你们这两兄弟走在校园里,还让不让我们这些男的活了?”那个高个子男生又说。

“女生也没办法活了,都得内斗。”黄埔也开玩笑说。

“哪有你们说的那样。”凌波笑了笑。

“这是曾晓东,我们班的体育委员,你就叫他东子就行了。”张宇指着高个子男生介绍着。

凌波冲曾晓东微微一笑,眼睛盯着张宇的床铺:难得这一次竟然收拾的井井有条,床铺的右手,放着一摞书籍,大多是学习用书。枕头旁边是一个精致瓶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幸运星。凌波看着这个瓶子,感觉喉头有些苦涩。

在张宇宿舍里停留了片刻,凌波觉得时间不早了,于是不顾张宇再三央求而起身告辞。刚走到7号楼楼下,就看见孙文静站在男生宿舍门口,低头看着脚尖,似乎在等什么人。

“孙文静?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凌波上前打了招呼。

“嗯,我是等你的。”孙文静一副娇羞的样子。

“等我?有事?”

“明天晚上有时间么?一起去看个电影?”孙文静抬起头,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

凌波想起了张宇对他说的话,于是说道:“真不好意思,我明晚约了人了。对了,你等我一下,我上楼去把那个胸针拿下来还给你。”

“是嘛,真不巧。胸针不用还了,你留着吧,你带着挺好看的,那我走了啊!”孙文静大方的给凌波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凌波看着她远走的背影,摇了摇头,便上楼回自己寝室。

“呦,王子回来了!”潘强看到凌波进来,就阴阳怪气地说着:“去和哪个小妹妹约会去了?”

“我和几个老乡一起吃饭去了。”凌波没有理睬潘强的腔调。

“有李璇么?”老大刘辉突然问了句。

“有啊,当然少不了她。”

“那姑娘看着挺开朗的,不错。”刘辉笑着说。

“那是,我们王子身边围绕的女生,有差劲的吗?”潘强又说着。

凌波看了看他,依旧没有理睬他,端着盆去了洗漱间。

“哼,还故作冷峻呢。”看着凌波的背影,潘强嘟哝一句。

“技不如人,就不要乱冒酸水。”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高卫军床铺上传出来,潘强本想顶几句,一看到高卫军死人般难看的脸,也就老实起来。

凌波洗漱完毕,爬到自己床上,高卫军从下铺扔上来一个袋子,打开一看,是几个小笼包。

“晚上有人请吃的,给你留了几个。”高卫军在下铺说。

“谢谢啦!”凌波冲下铺笑着说。

“我发现凌波这两天总是在笑,刚来那会可成天板着脸的呢。”庄新城也打趣着。

“凌波,你笑起来好看。”陆伟也在床上插话。

“你们今晚怎么了?嘴都抹蜜了?这么甜?”凌波笑呵呵地回道。

躺在床上,凌波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心里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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