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桂珍以前的村子到底在哪?
白鹤秋在拿到她铜镯的那一刻就滋生了想要找到她曾经的家的**。
她虽忘性大,但时间越久远的事反而记得越清楚,在还在世时偶尔会和白鹤秋絮絮叨叨的说小时候在农村里的事,白鹤秋听她讲了很多遍,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些村庄的环境。
时代发展的太快,村子早就不在了,光靠自己找肯定是不行的,在飞沙时白鹤秋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只能匿名发帖,将林桂珍向他描述的只言片语发到网上企图寻求网友的帮助。
那个帖子的热度意外的高,许多网友去询问家里还在世的老人帮他推测村子所在的位置,筛选了几个地点后只能划分出一个大范围,而那一块正好有个温泉旅游度假区。
十一假期长,九月刚到校时他便打电话问酒店能不能带猫,确定可以带便预订了宠物友好套房决定在那里过自己延迟的生日。
房车旅行结束后的当天下午邢雁峰就火急火燎的找能教他做蛋糕的蛋糕店,在蛋糕店下班前终于做完,蛋糕整体较单调简单,加上翻糖雪人与房子后才像样些,但对初学者来说算不错了。
这个假期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开车,一大早带着蛋糕和猫咪就踏上去度假区的道路,天公作美,天气预报上本显示今早有小雨,但到现在还没下下来。
温泉旅游度假区在的位置比较偏僻,他们途径某个沙滩时找了个停车场停下休息会,步行到海滩边并排坐下。
这处海滩没什么人,白鹤秋抱着膝盖眯起眼睛阻挡刺目的阳光,看了一会蓝天后举起自己的左手。
铜镯上细小的划痕在光下一览无余,满是岁月的痕迹。
“在来之前我有想过要不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挖个坑把镯子埋进去。”他说,“现在终于到奶奶家附近了却有些舍不得。”
“林奶奶给你肯定是想让你留在身边的。”邢雁峰揽住他肩膀轻拍,“这里开车就能到,我们还能来很多次。”
“……嗯。”白鹤秋应声道,点开手机的相册望着与林桂珍唯一的合照。
离开飞沙后身边的环境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偶尔会有种在那里的生活是在另一个次元的感觉,看到照片后无数回忆涌来,鲜活的像昨天刚发生的事。
酸涩的情感也将心刺的微微发麻,白鹤秋不想让自己陷入伤心惆怅的情绪,关掉手机拉着邢雁峰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沙往车的方向走。
度假村的大门极宽,顶部与门前的柱子都被涂成暗红色,在最上方写着【碧海温泉】四个字,度假村宠物套房的房间还挺大,酒店还附赠了猫玩具与猫零食,食盆与猫砂盆也都是全的,白大壮刚进门就在猫砂盆里拉了一坨,抖抖身子趴在地上玩新玩具。
他们在快到时特意快速在路边饭馆吃了个午饭就为了赶紧泡温泉,白鹤秋怕晒脱皮,认认真真在身上涂防晒,涂完后拉着邢雁峰的手给他手上也涂了些。
“你今天多晒晒,说不定晒久了手就和身体是一个色号了。”他笑道。
“我已经习惯了。”邢雁峰举起因军训时疏忽没涂防晒,手背色号明显黑了一个度的手,正色道,“我觉得这个颜色还挺帅的,你不觉得吗?”
“别贫了,快走。”白鹤秋拍了把他的背。
十一期间按理来说游客会很多,但可能因为地方偏僻,池子又多,显得不太拥挤。
这里种着很多绿植,让来的客人仿佛置身在森林中,白鹤秋望着这些绿色疲惫的眼睛都舒服了不少,探头瞧了瞧,指着园内唯一的大泳池说:“你会仰泳吗?”
“会啊,我初中时周末经常泡游泳馆,游的可好了。”邢雁峰笑眯眯道,“要不要我教你。”
“当然要。”白鹤秋把他拉过去,“你教教我,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敢尝试。”
蓝色的池底清晰可见,池子中间的滑梯上有一群小孩,他们下水后往僻静的地方游,邢雁峰玩心大起,闭眼在水里翻了个跟头哗地冒出在水上漂浮。
“这样耳朵不会进水吗?”白鹤秋担忧。
“别乱动就不会。”邢雁峰起身时握住他的手,“来,你先躺下。”
白鹤秋僵硬地往后倒,肌肉紧绷,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在不受控制的往某侧倒时有只手扶着他的腰将他摆正。
“放松,没事的。”邢雁峰托着他的身子安抚。
耳旁都是水声,邢雁峰的声音显得模模糊糊的,白鹤秋话都不敢说,用鼻子小心地呼吸,慢慢放松身体。
在水里漂着的感觉有点奇怪,总觉得随时都会倒下,但在某个瞬间又会被水打回来,形成诡异的平衡,他任由水流带着自己走,但在邢雁峰慢慢把放在他腰间的手放开后现了原形。
水花飞溅,白鹤秋迅速勾住他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邢雁峰的手稳稳托住他的膝盖和腰,在水中把他抱起。
“你怎么突然放手了?”白鹤秋惊魂未定。
“因为我看你漂的挺好。”邢雁峰安抚他,“放心,我的手就放在下面。”
“……我再试一次。”白鹤秋鼓起勇气。
他又倒了下来,尽量把注意力放在天空的云朵上,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才往邢雁峰的方向倒,一来二去的总算是练熟了些,成功的漂了二十几秒后满意地离开泳池。
露天温泉内路径错综复杂,白鹤秋也不管那些温泉有什么功效,走到哪就泡到哪,今天是他过延迟生日的日子,邢雁峰也没什么怨言的跟着他到处乱跑,在看到某个小鱼池后才第一次发出异议。
“真的要下去吗?”邢雁峰看着那些在水里欢快游泳的小黑鱼心里发怵。
坐进池子里后鱼不会钻泳裤里吧?
“我想试试。”白鹤秋跃跃欲试,见周围没人,拉过他的手,将手指暧昧的嵌进他的指缝。
“……行。”邢雁峰咬牙点头。
死不了死不了……
他疯狂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小黑鱼们一无所知地游着,等人类下来后才凑上前,邢雁峰刚下去没多久便凄惨地大叫着跳上池沿,白鹤秋也觉得鱼疗带来的麻痒感出乎预料,站在水里笑个不停,等实在忍不下去的时候才狼狈的逃出。
“我知道了。”他笑着说,“没人进来的池子是有理由的。”
“快走。”邢雁峰搭着他肩膀说,“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节假日人太多,没人的池子很少,和其他人一起总觉得有些局促,不敢放肆聊天,泡了几个中温池后去寻找僻静的地方,绕来绕去的往上面爬,终于找到了个没人的池子泡。
池外种了一圈绿植,旁边竖着个小木牌子写着“牛奶池”,他们进到白的看不见池底的水中,舒适地坐在池内舒口气。
白鹤秋往下滑让水漫过自己的胸口只露出脖子,这种看不见水下的情况让他感到新奇,没注意到身边人异常的沉默。
腰间忽然被挠了挠,突如其来的痒意让白鹤秋失去平衡,惊慌之下被一把捞到邢雁峰怀里,又气又笑地拍他胳膊,把手伸到水下也想挠他。
“我错了我错了。”邢雁峰大笑着在池子里边躲边道歉。
看不清水下的弊端出现了,白鹤秋全屏感觉盲找邢雁峰腰的位置,一不小心就抓住某个重要部位,手感有些不对,邢雁峰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你摸哪?”邢雁峰扣住他手腕,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没事吧?”白鹤秋当然知道那是哪,尴尬的收回手关心道,“我没用劲。”
这倒不是用没用劲的问题。
邢雁峰的脸又红的滴血,半天也没消下去,抱着白鹤秋的腰将头抵上他肩头。
池边的绿植完全把他们遮挡住,这片又僻静,完全听不见游客的聊天声,白鹤秋伸手摸摸他额头前被水打湿的发,低头亲了亲。
“走吗?”
“……等会。”邢雁峰握紧拳头,“等它自己下去。”
现在是在在公共场合,他们也没法做什么,白鹤秋就差把脸也埋水里了,为了让他心平静气的恢复主动离远了些,脸也变得通红,等邢雁峰起身自己才起身。
他们差不多把所有池子泡了个遍才回去,老天也很给面子的在这时候才下了点小雨,刚泡完温泉浑身发软,白鹤秋洗完澡在酒店的床上瘫着不想动,懒洋洋地向邢雁峰伸手。
他一动邢雁峰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过来帮他捏捏手和胳膊,笑道:“捏的还满意吗?寿星。”
“满意。”白鹤秋闭上眼睛道。
猫在地上玩新玩具玩的不亦乐乎,在某个瞬间突然没有了玩玩具的声音,安静的就像从未存在过。
大壮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身为它主人的白鹤秋敏锐的感知到了不对劲,猛地睁眼扫视室内,把费力扒小冰箱门的白大壮抓了个正着。
这个套房内有个放在地上的小冰箱,邢雁峰怕蛋糕放一天坏了,到酒店后便把蛋糕放小冰箱里,这小猫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觊觎的,见他发现后耳朵往后靠,掂着步子跳上床讨好地蹭他。
“它能吃吗?”邢雁峰问。
“不可以。”白鹤秋摇头,捏住它的后颈,“你有你的零食。”
而且这还是他期待了好久的生日蛋糕。
不能给。
白鹤秋盯着猫眼睛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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