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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苦相神(十)

昨晚几人分布在不同的场景中,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信息汇总。

“我那边没什么好说的,跟前天晚上的林言有点像,”简宁祎道,“我见到了狗蛋儿,哦,现在应该叫萧靳阳——你们都听到系统播报了吧——他在一个很封闭狭小的空间里,棺材、茧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我也是,他就在我对面,后来有两个带着傩面具的人把他带走了,或许是人吧。”

“不是人。”林子易接话道,“准确来讲,不完全是人,昨天我看了一出戏,城隍阳审、阎王阴审,是傩戏,我和萧靳阳都是被审人。”

“我看到了。”黄淑娴接话,“我的傀儡丝可以跟你共感,那出戏蛮精彩,什么牛鬼蛇都有,只可怜我们小子易,好好的当观众,突然就被拉上台了。”

一到白天,林言的情绪就极其不稳定,这会儿也是浑身酸痛,手脚无力地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听到这儿,才问了一句:“哥,你还好吗?”

林子易转头看了他一眼,停顿片刻,才微笑道:“还好。”

林言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只是心境蓦地有点悲凉。

黄淑娴瞧林言跟那地里蔫了吧唧的小白菜似的,也就没指望白天处在激素高度紊乱状态里的林言能说出什么有用信息,幸好昨天两人是在一起的,便主动解释道:“昨晚我们还在原先的密室里,这应该只是其中一个密室,因为密道还在往里延伸,我们没找到开门的机关,但找到了另一个,破解后墙壁上就出现了绘画。”

说着,她看了林子易一眼:“画的是傩舞,林言解读出来,祀日当天,会有全心全意侍奉神的主祀官跳起傩舞,迎接神的到来。”

听到“全心全意”四个字时,简宁祎眼神明显一变,同样看向了林子易。

昨晚系统的播报所有人都听到了,除了此刻下落不明的萧靳阳,异化程度最高的就是林子易,但问题就在于,他并没有受到过攻击,为什么会异化?

黄淑娴率先猜道:“你昨晚是不是学了傩舞?”

“没有。”林子易立刻道,“昨晚的傩戏背后操纵者是四方神,它们是苦母的侍者,我猜是镇长派来,确认我的情况的。”

“昨天白天我跟镇长说,我已经回归了母亲的怀抱。”林子易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淡淡道。

“可以啊,无间道。”简宁祎显然对他这种胆大包天的行为十分推崇,“怪不得昨天那老婆子跟你聊那么多,我以为她是为了给你洗脑……好吧她就是,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是被她给洗脑了,异化程度才这么高。”

对此,林子易没有隐瞒。

林子易突兀的笑出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进入小镇前,我就已经被污染了。”

黄淑娴看他疯疯癫癫的样子,颇有些担忧地看着简宁祎,指了指头,无声询问道:他还好吧?

简宁祎摇摇头:很明显,不太好。

林子易发现了两人的互动,此刻他两手都撑在桌上支着下巴,心情颇好道:“嘿,两位女士,我看到你们的小动作了。别担心,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两人显然不信,这人现在一点都不林子易,完全ooc了,算了,进入小镇第四天,大家都很ooc了。

“哪里来的污染,解释一下。”简宁祎靠在椅背上,抬了抬下巴。

林子易问:“《豫章行苦相篇》,你们之前知道吗?”

简宁祎答:“不知道,不了解这些,没听说过,后来系统介绍了才知道。”

“这就对了。”林子易一摊手,“来小镇的前一天,我桌上有张纸,上面就是这首诗,最开始我以为是线索,现在看来,确实是线索,但不止是线索。”

黄淑娴合理猜测:“怪不得你是新郎呢,我以为苦母是觉得你好看呢。”

简宁祎接道:“萧靳阳也挺好看,不排除这个可能。”

黄淑娴继续猜道:“如果这么说的话,萧靳阳那里应该也有,所以那篇行苦相是你俩的婚书咯?”

林子易现在已经可以无视两人的废话,只提取关键信息了:“总之,这篇文章一定还有其他用处,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这几天,我希望你们能多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黄淑娴:“突然这么正经有点尴尬。”

简宁祎:“我也是。”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林言把三人丢了出去,连带着丢出去的还有一句话:“快点滚去找线索,这破副本老娘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黄淑娴表情激动:“他刚刚是不是自称‘老娘’来着?”

简宁祎瞪大了双眼,嘴角疯狂上扬:“黑历史啊,这绝对是黑历史,我们会不会被灭口啊哈哈哈哈哈哈。”

林子易看这俩比自己还疯,嫌弃地一退八丈远,继续去找镇长听故事,昨天只讲了一半,他还没听完呢。

三人分别,日光懒洋洋地照着古色古香的小镇,在日光触及不到的地方,绞杀榕的气根向着地底深处疯长,又向上钻出土壤,贪婪地吸食着日光精华。

祠堂后独木成林的母树枝干有节奏的律动着,像呼吸,像心跳。

地窖里的血肉缓慢地向外生长,然后冒出肉瘤,长出五官,最先长出的人脸口腔里,已经开始长出牙齿。

那个共生体怪物此刻由母体主导,手脚并用地爬着小镇的后山,血管网络拽着器官和大脑拖了一地。

山风吹过,带来一阵柔美的音乐声。

母体表情温和沉静,声音像清泉流过心间,悠悠唱着回忆里的歌谣,仿佛这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妈妈唱着摇篮曲,哄襁褓中的孩子睡觉。

风轻轻吹过,万里松涛也来伴奏。

“风摇铃青草径

蜗牛慢慢爬过月光瓶

露珠睡在荷叶心

咕呱咕呱小青蛙别吵醒

月亮船青瓦檐

蝴蝶收拢星星的披肩

蜘蛛织好梦的茧

呼噜呼噜云朵在揉困倦的眼

嘘——

杨花轻轻踮脚尖

星星落进池塘写请柬

等你合上小手掌

故事在发芽的下一页……”

多么慈爱的母亲,多么美好的小镇。

——

檐角铜铃轻响,午饭的炊烟升起,卷起落叶的微风中混着淡淡的香灰味,镇长家里点着祭祀用的檀香,进进出出的镇民和祀日前来的帮工都被腌入了味。

这次镇长没有来迎接,而是站在院子里,前前后后指点着摆设祭祀用品的众人,见到林子易后,她跟管家交代一声,带着人出了门。

街道上,能从敞开的大门里看到一家人忙碌的身影,院子里阳光最好的地方晒着还阳草,窗台上晾着热腾腾的五色糕。

“所有人都很期待母亲的回归。”镇长虔诚地做了个怀抱孩子的动作,“我们是她最疼爱的孩子。”

林子易回以同样的动作。

各家门前的街道上,老人们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新扫帚洒扫,是很特殊的材质,注意到他的视线,镇长解释道:“这是用苦楝树枝扎的扫帚,很柔软,刚好扫尘。”

妇人们端出淘洗糯米的水冲刷着青石板缝的陈年污渍的,镇长领着林子易打了一瓢,泼在石板上,说这是清旧除尘,驱邪纳吉的。

林子易注意到,盛着淘米水的水缸里浮着可疑的絮状物。

除了青铜傩面风铃,各家里又挂起了手绣的红灯笼,图案是熟悉的双生胎阴阳鱼和月亮,这都象征着苦母的权柄。

祠堂新糊的窗纸掺了艾草,隐约透出子宫与傩面上相似的暗纹。

镇长说,要带林子易看出戏,不是傩戏,就是简单的说书,干这行三十年的先生每年祀日前都会回来,讲苦母娘娘成神前的故事,这回是十年一度的大祭,说书人在茶楼要讲三天,叫林子易一道去看。

台上,说书人一拍惊堂木。

林子易抿了一口还阳草茶,只听那人道:

“各位看官,且听我讲一段青石镇的血泪传奇。咱们这故事的主角啊,不是那踩着祥云的神仙,而是个连名字都被河水冲走的女子——(压低嗓音)她便是后来的苦母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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