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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 01

焦炀爱了十年的恋人死亡。

他听人说,去一趟寺庙可以让他再次见到恋人。

哪怕仅仅在梦里见到。

寺庙飘着一股香火味,前来祈福的人跨过高达五十厘米的门槛,陆陆续续进出着寺庙。

焦炀左腿跨出高门槛,截肢后穿上假肢的右腿还没跨出去,就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门口,正面贴地。

“欸喂!”他叫了一小声,这一跤摔得左腿膝盖疼,他皱着眉头直起身,第一时间先看手里捏着的东西。

这东西是一张符咒,刚从庙里道士那里求来的,道士说这符咒不止有回魂的作用。

符咒没有坏,他坐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叠好符咒塞衣服口袋里,拉上拉链。

陪他前来的王汪慢了他一步,看到他摔在地上,一个泼猴子跳,跳出门槛就去扶焦炀。

“额滴娘啊!”王汪急得脖子都红了,急切问,“摔到哪里没?!弟夫。”

焦炀手按着发疼的左膝盖,不想耽搁时间,摇头说:“不疼。”

王汪刚松开他手臂,他抬腿就走,急着回家把求来的符咒贴到家里骨灰盒上面。

焦炀假肢走路不灵活,随便磕绊就容易摔个狗啃泥,现在走路就是开了三倍速,似乎是急着去啃泥。

王汪没有跑上去阻拦,反而搀着他走快些,走稳当点。

王汪比焦炀高一个头,警校出身,注重锻炼,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就能拎着焦炀走:“你要走快点,就让我扶着你,别又摔了。”

一个月前,焦炀的家里多了个骨灰盒。

骨灰盒里的逝者离开他了,他吃少喝少,一个月瘦了十公斤,现在整个人成了衣架子,但皮肤白皙,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看,遮住了病态。

他不要王汪扶他:“你松开我,我自己能走。”

这里台阶有数千阶,一个脚滑从台阶上滚下去,至少要骨折。

“你怎么犟得很。”扶着焦炀,王汪直言:“那张符能要起作用是需要时间的。你要是摔出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我好兄弟交代……不说他了,你至少要对自己负责啊!”

焦炀眼眶发酸:“烧两个胶带给他呗!”不甘心垂头就走。

王汪:“……”

·

王汪开车把焦炀送回家。

焦炀进了房间,鞋都没脱就急匆匆往屋子里奔,从卧室抱着一个黑色骨灰盒出来,放到茶几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符,打开贴到骨灰盒上。

道士还告诉过他,这种符不但可以向逝者传达心意,还能让逝者出现在他梦里。

虽然他不信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歪理,但为了能在梦里见一面自己心心念念的逝者,他还是闻着味就去求符咒了。

“噗通”跪地,双手合十。

让我梦见你,我们每晚都在梦里见,梦里见……

焦炀心里祈祷着。

王汪才换好拖鞋走进客厅,见到茶几上的骨灰盒,走过去跪在骨灰盒前,转眼一看焦炀,觉得焦炀有点神经兮兮,一种沉重感压在他心头。

“好兄弟,我来看你了。”焦炀这一个月到处求神拜佛,但明眼人都知无济于事,王汪无奈叹气:“你家这位和你一样倔驴性格。难怪一个被子里睡不出两种人。”

这个骨灰盒里的逝者是,焦炀的十年恋人,也是王汪的警察同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上个月一起执行缉毒任务,王汪的好兄弟被毒贩开枪打死,英勇殉职,生前唯一遗言就是托付他照顾焦炀。

他对焦炀照顾有加,担心焦炀想不通做傻事,在他好兄弟走了以后,基本每天一有时间都来看焦炀。

焦炀知道王汪在对他用心,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你以后出任务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焦炀顿了顿:“你家里还有父母妻儿呢,他们都需要你。”

王汪勉强地笑了一下:“知道了。你也是要照顾好自己哈,别让他担心你。”

说完,他听到焦炀哽咽了一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闭上嘴。

二人跪在骨灰盒前,低下头,默哀。

·

王汪一离开,焦炀就抱着骨灰盒回了卧室。

骨灰盒放在床头,焦炀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难眠。王汪放在厨房的晚饭,他又一口没碰。

他不饿,反倒又开始默默哭泣,好似眼泪能够填饱肚子。

他闭上眼睛,记忆走马灯似的翻涌起来,高考毕业后恋人手捧洋桔梗向他表白;大学异地恋每周跨省见面,不辞辛苦,最美好的瞬间无非抱在一起轻轻相吻;同居后在浴室洗澡,和恋人嘻嘻哈哈玩泡沫……

他掀起红肿的眼皮,走马灯如残梦般从枕边消逝。

焦炀揭下贴在骨灰盒上的符咒,盯着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到枕头上,打湿了一片。

关了灯的房间,四处空荡,黑压压一片,闭上眼,脑海里也是空的,耳畔总是有一阵轰鸣声。

他翻了个身,昔日恋人睡在他旁边,现在摸过去却是只有一个盒子,冰凉凉的。

他与恋人,十年相恋,同居六年,结婚三年。

在他无父无母无家可归时,恋人收留他,给他出学费生活费,助力他上学。

大学刚毕业,他因车祸右腿截肢,自暴自弃时,恋人鼓励他生活,支持他放弃工作发展兴趣爱好画漫画,用爱浇灌他。

恋人是他的爱人,也是家人。

可现在,恋人的死亡占据他整个身心,他希望自己能够陪着唯一给他爱的人共赴黄泉。

他睁开眼,眼前是无尽的黑,压得他不能呼吸,像是溺进了水里。

身体出现了呼吸反射,强制启动呼吸动作。

他才猛地吸气,喘了起来,哭声也从喉咙里放出声,手里捏皱那张符咒,哭喊:“我就想再见你一面,不可以吗……”

字音越来越颤,越小,似是在不甘心地质问死去的恋人。

半小时后。

他哭着睡过去。

他梦里,教室的下课铃声还是“老师们,同学们辛苦了”这句话,高中也还是那一批人。他在梦里找遍每个角落,唯独找不到他想见的恋人。

他跪在教室哭,梦外枕头又湿了一片。

他哭醒了后开灯,卧室里明晃晃,焦炀坐在床头,无望地看着手里的符咒,心说没有用,没用,这张符咒没有任何用……

符咒被他揉成一团。

梦到了高中,却梦不到和他一起上高中的恋人。

六面的墙壁像是立体的骨灰盒,周围一切静静的,他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脏一阵阵绞痛。

焦炀思绪不断,过渡哭泣而头疼欲裂,甚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牙齿恶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腕。

手腕咬出血,猩红血液顺着手掌蜿蜒而下,浸湿了手里的符咒。

不,还不够。伤口再深一点才对。

焦炀神经兮兮地笑了笑,从枕头底下拿出藏了一个月的水果刀。

他下了床,单膝跪在骨灰盒前,身子往前一倾,唇瓣吻在骨灰盒上。

一吻之后,他拿着水果刀,单靠左腿蹦跳到浴室里。

水果刀不是平白无故出现,而是他拿到骨灰盒那天就想自我了断。

奈何他的恋人生前不希望他傻乎乎地不惜命,他不愿恋人在天堂还为他担心,只好把刀放枕头底下。思念恋人将近疯了,他会拿出刀,边哭边摸着刀刃。

·

十分钟后。

浴缸水满了,红色血水溢出浴缸,冲在焦炀扔在浴缸边的符咒上和水果刀上。

哗哗!

他割破了右手手腕桡动脉,手浸泡在水里,血液染红水,满眼热泪,泪水把灯光模糊成一片马赛克。

符咒没有用,骗我的,我见不到你,就连在梦里都见不到你!

夏野枯,我想你了。

你恨我自残,我割腕好疼,疼得我不想死了,可我好想你,想见你,我求你再见我一面……

他不停地想。

血还在流,浴缸里的血水颜色达到不能再深的程度,血腥味终于绕满整个浴室。

焦炀意识模糊、身体发凉、胸闷气短……

这是失血过多、死到临头的症状。

迷迷糊糊中,他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好似死前清梦。

恋人拉着他在高中的足球场上奔跑,夕阳落在恋人肆意的头发上,风轻轻地吹着,他们一起跑向光。

焦炀一边跑,一边笑。

这次见到了恋人,他嘴角在濒死时刻扯出一丝苦笑。符咒似是有点用处,让他在死之前梦到了自己的恋人——

夏野枯。

·

高中教室。

“我和焦是初中同学。听说他爸妈早死了,欠了一屁股债。要是没有那个人罩着他,他上个屁的学,追债的人早揍死他了。社会上的有些人,暴力的很。”

“那个人就是附中的混子,喜欢焦欸,你们知道不?”

“他脖子上有咬痕……就是这个混子咬的。两个男的,谈上了。年级主任看见了他们放学走一起,手拉手。”男生说完,微微扭头,看了看他后座。

后座是焦炀。

焦炀懵逼地看着男生,眯着眼,心说那男的转头看我……难不成他们说的是我?

他清晰记得自己在家里的浴室自我了断,趴在课桌上一睁开眼,就听到前桌嘁嘁喳喳的议论声。

割腕濒死时,他脑海里闪过教室这一幕。

他心里想:虽然我在做梦,但同学也不能这么不尊重人,嚼舌根也不避一避我这个正主。

夏野枯死了一个月,他早该疯一把了,现在正是犯神经的好时候,解解心头的闷气,治愈痛苦。

焦炀站起身,一下子站稳身子,有些不适应,低头看了自己的腿,竟然有两条健全的腿。

做梦就是好,截肢六年的右腿都回来了。

他提了提右腿,像是在找支配右腿的感觉。

去储物间拿到扫把,他走到议论他的同学身前,一边用脚踩着扫把头,一边用手拧着扫把杆,说:“我记得你们几个,上学那会儿老造谣我。现在我做个梦都要被你们造谣!我怎么了,是吃你家米了,还是花你的钱了?”

“做个梦,你睡傻了吧——不对!就说你了,你哔哔啥呢?”男生不服气,拍案而起,“你拿扫把干什么,要打我们?就你这弱鸡。”

“是。”焦炀立马笑呵呵,笑意藏刀,“你们确实不讲理。但现在是在我的梦里,我就敢收拾你们。”

男生蹙眉:“……梦?”

焦炀变了个人似的,焦炀蹙眉看他的眼睛都有了戾气,他也不明白焦炀在说什么梦。

焦炀依然以为自己在梦里,扫把头也刚好拧下,他拿着扫把杆,屁股往自己桌上一坐:“我讲道理。你们给我道歉,我就不打你们。”

虽是这么说,但他知道对面这批货不会给他道歉。

因为他们过去就没给他道过歉。

“好啊!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对不起!”虽然道歉了,但男生依旧不服,撂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精悍的肱二头肌,“我道完歉了,就你这竹节虫也要还要打我吗?”

焦炀一怔,这个嘴碎男竟然给他道歉了,可能因为这是梦吧。

他瘦胳膊瘦腿,拿着扫把杆,跳下桌子:“我不是竹节虫,你先说我坏话在先,你先有错的。”

他认为这是个死前清梦。

既然是梦,那就可以放纵一点。

高中时他腿脚健全,右腿没有受伤而截肢,想再次感受下右腿的力量,便学着电视剧里的混混,右腿威风一脚,猛踹自己的桌子。

砰!

书桌应声倒地。

趴在课桌上休息的同学接二连三醒来,看着噪音的来源处,目光聚焦在焦炀和男孩的身上。

焦炀脸色铁青,右脚钻心的疼。

……踹猛了。

焦炀虽然表面保持着打架的气势,但心里已经抱着腿叫在嗷嗷大叫、喊疼了。

怎么会疼啊?这不是我的梦吗?

焦炀问自己。

“等一等。”他若有所思道,“如果不是梦,我不打你。你会疼,我也会疼。”

男生逼近他一步:“搞什么?要打去办公室里打,让老师看看他嘴里的好学生,也踏马会挑事打人。”

焦炀脸色一沉:“打个毛呀,会被记处分的,还要放在你高考的档案里。傻子才在学校打架。而且打架这件事原本就是错的。”

话罢,他在众人的目光中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Pia!

疼!

焦炀摸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问自己:“……还是会疼?”

男生相当疑惑焦炀为何自己扇自己,食指指着自己的脑袋,问焦炀:“你……你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

焦炀“嘶”了一声:“你打我一下。”

他反手扔了扫把杆,趁男生还在懵逼中,拉起男生的手狠狠地打在自己头上。

依然有痛觉。

他瞳孔放大,心说这!不!是!梦!

几秒前,他们班长上厕所回来,恰好撞见这一幕。

班长冲到焦炀身边,拉过焦炀护在自己身后,低声问焦炀:“你怎么拉他手打你自己呢?”

他正是焦炀心心念念的恋人——

夏野枯。

听到他的声音,焦炀光速抬头看着熟悉的背影。

心跳、呼吸、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都静止了。

耳边一阵嗡鸣声。

夏野枯就在他眼前,他再一次见到了夏野枯,无心纠结痛觉的事,热泪盈眶地从夏野枯后背搂住腰。

他哭得整个身子都在战栗不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夏、野、枯,我好想你。”

夏野枯闻言瞬间石化,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教室里的吃瓜群众时不时发出几个“啊?”“嗯?”等疑问词。

抱着书来上课的老师,走到门口看到班里两个学霸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吓得手一软,手中的水杯垂直“哐!”地砸地。

“夏野枯,我……我爱你。”焦炀吼了一大声。

同学们:“……哇↘哦↗”

焦炀激动过度,泣不成声,腿发软抖动,跪在夏野枯身后,双手死死地抓住夏野枯右手。

夏野枯猛眨着眼,不理解焦炀在说什么,僵硬地转过身面对着焦炀。

焦炀已经哭得全身痉挛起来。

“你——爱谁?”去了趟厕所回来,焦炀就说爱他,还跪着哭,夏野枯着急,“焦炀,你怎么了?说话啊,焦炀!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他也下跪在焦炀膝盖前,双手扶在焦炀双肩上,急得眼睛发红。

“呜呜呜……”

焦炀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胡乱地动着唇瓣,但没有一个清晰的字音,手上一通比划,但乱得像是要疯了。

呼吸反射出现了,焦炀才猛吸一口气,爆发出一阵似乎是要呕血的喘鸣声,他终于说出: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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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诫自己,写文初心:

世界是盛大的,而我很渺小,可我笔下的世界也会是盛大,它却不是世界,它是我的世界

我想让更多人看到我的世界而已,和我同样渺小的大世界←←

……………

主角高中暧昧恋爱,剧情纯爱轻松,中间意外发生分开,破镜重圆。

HE的结局我先提示一下,和开头那一页内容有很大关系,并不正式的HE。

这里解释下受紫砂(此行为创作需要,读者大大不能学,要爱惜生命)的原因:

焦炀的性格像阴晴不定的天气。

时而温柔开朗似艳阳,时而闹雷暴般的小脾气。

伤心时,他就很闷沉冲动,像绵绵不断阴雨天。

他选择自杀,是他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因为攻死了。当然他不是一时恋爱脑上头就自杀,他们爱了十年,早已是家人,也是爱人。

十五岁时母亲意外死亡,父亲跳楼,儿时目击过母亲被父亲家暴,但他没有陷入原生家庭的悲痛中。不是每个人都要活在原生家庭的阴影中,他是独立的人,心有希望,他能够向前走。

寄人篱下,他刚开始确实遭人嫌,即便他没做错什么。

但他遇到了夏野枯。

夏野枯给了他帮助。二人从喜欢,慢慢发展到爱,没有什么狗血的经历,就只是平平淡淡地相爱、生活,偶尔闹点小矛盾。

重生后,他再见夏野枯哭成那个鬼样,就是因为前面所说的那样。但后面不会,有太阳的地方不会每天都是阴雨天。

[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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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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