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温蕴送了衣服,在网上开了个网店,因为有其他事要办,所以宋汀低价招了几名廉价的劳动力——宋邦弟弟和他的好室友前来支援。
找模特拍照片等事情全交给了那几个小朋友去做,现在小朋友的审美真的很厉害,宋汀空闲时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居然搞得有模有样。
等到殷玥慢慢参与了进来后,宋汀就开始尝试着放手不管,从殷玥和那群朋友们乐呵呵的脸上看来,生意应该还挺好的,“新生”这家店虽然还不为许多人所知,但店里的口碑很不错,长远来看,十分有前途。
宋汀总算是能放下对殷玥的亏欠,专心去忙网友们的事了。
谁想生意正进行的风风火火,白羽药那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消息,说是一直进货的铺子最近出了些问题,店里卖的挺不错的一些款式暂时没法做出来。
这可是个大事,宋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时着急,从沙发上起身时误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手机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吓的旁边的阿嘎咻一下飞出去,还不小心磕到了桌子,害怕这祖宗有什么事,她连忙追过去查看。
猫没事后,宋汀才赶紧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经过一番了解才知道,原来是掌握项目最核心技术的人才最近不知什么原因没了踪迹,怎么也找不到,因此导致铺子里有些衣服做不出来。
古代又不像现代,各种电子眼监视器很便捷,找人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寻找,也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
白羽药说她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但目前还没有结果,正准备自己亲自去一趟。
平日里她只是找人直接去铺子里拿货,这还是第一次亲自去铺子里,并且宋汀还听到了一个意料不到的消息。
快乐小狗:“多少岁?!”
宋汀拿着手机眼睛都瞪大了。
野州自渡:“十一。”
这些衣服居然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设计出来的?这也太离谱了,就算是古代成家立业普遍年龄较小的情况下,宋汀也觉得有些过了。
槐坊老板一直对外称这些衣服皆是出自他夫人之手,还是这位朋友失踪后,铺子断货了一段时间,白羽药找过去,老板颤巍巍的才交代了真相。
......
寂静又狭窄的小巷里,突兀的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又迅速归于平静。
看着两边低矮破旧的瓦房,小丫鬟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对着前面穿长衫的少年郎畏缩喊道:“公...”
白羽药转过身来淡淡看她一眼,小丫鬟立马改口,委委屈屈喊了声公子。
“公子,我们不要往前走了,您有什么事吩咐下人来就好,前面好危险啊,你看那还坐了个衣不蔽体的乞丐。”
“别怕,往前走就是了。”
“奴婢不怕,奴婢只是担心您。”小丫鬟闷着声,听起来跟蚊子叫声差不多大。
少年单薄的背挺得笔直,率先往前走去,小丫鬟立马紧紧的跟在她家公子后面,半步也不敢落下。
两人走到一家破旧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有人吗?”白羽药曲起手指,敲了两下门,半响没人应答,于是她推开门,掀起衣袍跨步迈了进去。
又窄又小的院子里,堆满了杂物,泥泞的土地用碎瓦铺就了一条歪歪斜斜的小路,没一会,一个老妇人端着木桶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面色憔悴,衣着简陋,一双浑浊的眼睛警惕地看着自家院子里闯入的两个陌生人,防备退后两步:“你们是谁?”
“夫人,槐坊的掌柜说尔福最近一直没来,我们来看看她怎么回事。”
“我家幺儿出远门了,你们找她有什么紧要事?”
“出远门?敢问她所去何处,又几时回来?”
“不回来了。”那老夫人不知为何突然发难,扬起手里的木盆,将里面的脏水倾盆泼出,顷刻间,脏水迸溅在院中站着的两人面前,在白净的衣袍上迅速晕染开来。
“大胆!”小丫鬟立马护在了自家公子面前,跟个昂首挺立作战斗态的公鸡一般,涨红着脸便指责道:“乡野村妇,你你休要无理,否则砍了你那不值钱的脑袋!”
老妇人听见这话,平静的眼眸没有荡起一丝波澜,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紧盯两人。
丫鬟还要和她争论,却见自家公子已经转身离开。
“小梨,走吧。”
那乞丐就靠在尔福隔壁的一家人门前,身上脏兮兮的满是破洞,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靠着门打着瞌睡。
白羽药掏出怀中的银两递在他面前,蹲下身开口询问:“兄台,劳驾问一句,隔壁家的小姑娘最近怎么没了踪影?”
那乞丐悠闲的睁开双眼,眯缝着眼上下打量一番两人,这才笑呵呵的接过银两,“那夜被人接走了。”
“接哪儿去了?烦请兄台指点一二。”一听有线索,白羽药登时又递出了一定银子。
脏污的额发将马骰子的眼睛挡住,接过银子时这老乞丐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边两人只当他拿到这么多银两高兴,没人知道这老混混此时心里想的却是造化弄人。
那孩儿他娘为了二十两把他卖给了人贩子,谁能想到没隔几天,就莫名其妙跑出来个人出了比那还多的多的银两,就只为了打探一个消息,可给再多的钱,这孩儿也找不回来咯。
“那些青壮年说话的口音像是从讳州那边来的,往那儿找吧。”老混混说完又躺在了地上,眯着眼厌孜孜地挥手赶人,示意别挡着太阳了。
“说了个什么啊!”小梨恨恨的瞪了一眼那老乞丐,满眼嫌恶。
白羽药起身,道了声多谢。
两人回到了槐坊,掌柜的一脸惶恐的将人请到屋内,刚把门关上就迫不及待跪下去,脸恨不得贴在地上,来开脱自己的罪行,“公主,那尔福走了,确实是没人模仿得来她那惟妙惟肖的针法,小的实在是没办法啊。”
“尔福来你们这里几年了?”白羽药问。
“一...一年。”掌柜的不知她为何要问这个。
“一年啊。”白羽药点了点头,随即颇为讽刺,“仅一年,这姑娘为你赚了不少银两,却连自家漏水的院子都修理不起,想来每月的月钱也只堪堪能够抵用家里的开销,钱掌柜竟是如此会做生意,真令人敬佩。”
掌柜的一听这话,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了,撅着屁股直在心里叫苦连天。
白羽药去了一趟坊里做工的地方。
刚迈进门,脸就沉了下来。
这简直就是个黑作坊!
这个民间大火的绸缎庄,里面的秀娘长工有一半都是孩子,且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他们干着并不轻松的活,却拿着勉强只够温饱的工钱。
在现代,本应在父母身边撒娇讨糖吃的年纪,此刻却挑着重担,熟练踩着纺车,掌柜的仗着这群孩子年幼家贫无权无势,便不管不顾的压榨他们。
再往街上走一圈,比这些还惨的情况比比皆是。
皇室贵门的荒淫**和人民百姓的深重苦难错综交织在白羽药的心中,这个从小在书香门第长大,背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女孩在此时才算是开始浸入了这个全新的世界。
她派人到处找尔福,把槐坊那些孩子组成了个新的班子,替他们和宋汀谈工钱,做的这一切不再是因为交易,而是真心希望凭自己的微薄之力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脑子里也终于不再只剩前世的事情,她想,等了结了前世的事情,她有了新的事想要完成。
派出去的探子根据老乞丐给的线索,在讳州找了整整半个月月,白羽药和宋汀已经不抱希望了,谁想,在讳州靠南的一个偏远小镇却偶然找到了尔福的线索。
探子吃茶时,偶尔听说这镇上最有钱的贾老爷最喜养宠,尤以小男孩为甚,便特意留了个心眼去夜探贾府,可进了贾府处处却透着古怪。
诺达的府邸不说侍卫,却是连个守夜的下人也无,而且府里到处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闻得人反胃直想呕吐,探子找了一圈,人没找到,却在一间厢房的床铺底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玩意。
那个砖块一样的东西被拉在床下,拿起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还能发出亮光,亮光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女人的画像。
那画像惟妙惟肖,简直像是真人。
探子惊奇极了,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稀奇玩意,拿起那东西便塞进了怀里。
在贾府里搜寻不到想要的东西,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潜入了贾老爷房中,将熟睡的人五花大捆了起来,都没使什么手段,这位肥头大耳营养过剩的贾才人便涕泪四横的全交代了出来。
“那小子跑了啊大爷,不仅跑了还把我新买的宠物全放跑了!我全府闹了两天的肚子,整个院子都成了茅房。”
“他还偷我银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府里值钱宝贝全拿走了,我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啊!大爷,您看在我这么惨的份上就饶了我吧,大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说着屁股朝天,脑袋对地,磕了一连串梆梆响的硬头。
“我就说什么味,骚了吧唧的。”那探子抬脚就把人踹晕了,临走前颇为嫌弃的将鞋底往他衣服上蹭了蹭,这才出了门,却在没来得及出贾府时,发现了一个瘦小的黑影从墙外翻了进来,鬼鬼祟祟朝西边的厢房跑去。
那黑影个子极矮,身形极瘦,动作却十分矫健,转眼间便蹿出了几米之外。
探子起了疑心,神不知鬼不觉跟上他。
在黑影进门之前便欲将人逮住。
黑影一惊,要逃跑,却被探子伸手拎了起来。
“谁!”
探子抬手敲了一下手里乱扭的小豆芽,威胁道:别动,要不然把你插茅厕里。”
黑影果然不再动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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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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