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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第三章

长公主府琴声悠扬,赵玉婧到时,赵殷正倚靠在美人榻上,隔着纱帐听乐师弹奏古琴。

见她来,赵殷不意外地笑道:“旁人对我避之不及,你倒好,总是往我这处跑。”

赵殷虽是尊贵的长公主,但名声却算不上好。

因其蓄养了许多面首。有文雅风度的书生,也有身材健硕的侍卫,无一不容貌俊美。

更甚,一些稍有姿色的男子,会想方设法找人引荐,只求赵殷能见他们一面,若是能成为赵殷的男宠再好不过。只要才智样貌不俗的,赵殷都会给他们机会。

赵殷在十年前丧夫,孤身一人无人作伴,长夜漫漫想要与男子排遣寂寞似乎无可厚非。然宫中不少人认为赵殷行事放荡,有伤风化,不愿意与赵殷走得太近。

赵玉婧却不以为然,甚至对赵殷的洒脱暗含敬佩。

如今赵殷想做什么,无所顾忌不受约束。更何况她是长公主,只要不危害到皇室,有权力去做她想做的一切。

她道:“我只知姑母待我很好,我在姑母这儿十分自在,旁人如何想我并不关心。”

“油嘴滑舌。”赵殷嘴上责怪,却掩不了笑意。

“赏花宴姑母为何不去?”赵玉婧问。

“你母后不喜我,我去了势必要惹她烦心。”

皇后端庄威严,即便明面上不曾说过什么,赵殷也清楚她是看不惯自己这放浪形骸的作为的。

甚至不喜赵玉婧与自己走得过近,不过这话赵殷不打算说出来。

如今宫中愿意与赵殷亲近的人,也仅有赵玉婧。

想到此处,赵殷往赵玉婧面颊盯了几眼,见她神情恹恹,半猜半打趣道:“婧儿是与你母后吵了?”

赵玉婧并不隐瞒,将与皇后的谈话内容告诉赵殷,她说话时面色如常,清清冷冷,似是不太在意这事一般。

“表哥既有心上人,自是该成全。”

赵殷原本认真听着,直到最后一句,令她大笑不止。

拆穿道:“你分明是不满你母后擅自决定你的婚事,心中不乐意,哪里是为你表哥着想。”

赵玉婧微微垂下眼,并不反驳。

她是宫中最受宠的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百事顺遂,从来无人能让她去做她不喜之事。

偏在重要的婚事上,她做不得主。

她的事情,为何不能由她自己掌控?

琴声恰在此刻停止,余音缭绕,乐师已将曲子弹完。

他走到琴桌前,隔着纱帐朝赵殷跪下,谦卑问道:“不知长公主殿下可满意在下琴技?”

满意的是不是琴技,在场的人心中都明白。

赵殷看过去,目光在乐师身上打量了一番,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赵玉婧,笑容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我们乐安公主认为呢?”

乐师满怀期待地看向赵玉婧。

赵玉婧常来长公主府,见惯了这种场面,原本在一旁莫不关己,全然未料到赵殷会将她拉入其中,不禁愣了愣,却听得赵殷说出更加为难她的话。

“婧儿若是认为他的琴技尚可,也可将他带去你宫殿中,供你闲暇时消遣。”

乐师也愣住,但他转念想了想,若是乐安公主,似乎……更好……

赵玉婧哪里不知赵殷是在戏弄她,很快镇定下来,冷淡道:“此人既是为姑母而来,琴技好坏该由姑母亲自品鉴,也该由姑母决定他的去留才是。”

赵殷似乎料到会如此,但仍是乐不可支,笑了一阵,才不紧不慢对乐师说道:“留下。”

能被长公主看中已是万幸,乐师按捺住欣喜,恭敬道:“多谢长公主殿下。”

随后,乐师跟着侍女下去。

乐师走后,赵玉婧才不满地瞪向赵殷:“姑母为何作弄我。”

“我这府邸别的没有,但才貌兼具的郎君还算不错。你既然来了,也该让你一同欣赏享受才是。”

“何况——”赵殷笑道,“婧儿都快十七了,姑母当初同你一般大时,府中的男宠五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赵玉婧清楚赵殷的风流,但这样直白孟浪的话仍旧听得她面上发热。

“既然你母后执意要你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你何不趁成亲之前,让自己放纵一回。无需太多人,找个自己看得顺眼的,享受一阵子那美妙滋味。若是怕被你父皇母后责怪,便做得隐秘些,旁的再没有人敢说你的不是。至于那男子,待你玩够了便将人打发走,许些好处,识相的自是不敢说什么。”

赵殷多年来便是如此,那些想成为她入幕之宾的男子,合她心意的便留下,若是腻了给些钱财将人送走。而这些人在此期间也得了不少好处,离开后亦过得不错,不会对赵殷有怨言。

赵玉婧怔怔听着,一时不知做何回应。

这是她不曾想过的做法,像一颗石子投入水面,破坏原本的平静,搅乱赵玉婧的思绪。

不知是心中隐隐想要放纵一回,还是无形中想要反抗皇后对她的安排。

无可否认,赵玉婧对赵殷的话动容了。

她垂下眼,只道:“姑母这主意可解决不了我当下的问题。”

赵殷笑笑,不置可否。

从长公主府离开,又飘起小雪,寒风更加萧瑟刺骨。

赵玉婧被冷风一吹,清醒过来,方才起的念头被无声按捺回心底。

她想,赵殷的提议怕是实现不了。

找个能任她拿捏的不成问题,可同时还要入得了她的眼,赵玉婧可不记得青阳城有这样的人存在。

可这个念头一起,她又疑心当真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人吗?是否自己忽视掉了谁。

“公主,快到宫门了。”今霜掀起车帘朝外看了一眼。

赵玉婧低低“嗯”了一声,原想继续闭目养神,却见今霜示意她去瞧窗外。

赵玉婧不明所以地朝外看去。

不远处停着另外一辆马车,一名锦衣玉带的贵公子整个人探出门帘,正居高临下地指使马车旁的另外两人。

灰色布袍的想来是车夫,至于另一位……年轻高挑,英朗的面庞因为低眉垂眼,显得尤为温顺,但眉宇间的坚韧与周身气度却不容忽视,像一棵不卑不亢的挺拔青松。

撞见沈行又遇上麻烦,赵玉婧竟不觉得意外了。

车夫踟蹰为难地想将缰绳往沈行手中塞,而沈行不肯接过。

“沈行,我都说了,是我这车夫被天儿冻得五指僵硬赶不了马,让你代劳送我进宫便可,这么小段路,你都不肯帮?”贵公子开口,神情带着傲慢。

这颐指气使的男子,赵玉婧认得,是户部侍郎的次子薛璠,青阳城有名的纨绔。

“公主,可要去帮忙?”今霜问。

“不必。”

听得此言,今霜认为已无停留的必要,正想让马夫继续驱车进宫,可见赵玉婧仍兴味地盯着窗外,心中明白了什么,不再多言。

若说那日在宫道上被人夺弓撞身是欺,今日被差遣驱车,便是辱了,简直拿他当个奴仆。

赵玉婧倒是好奇,沈行会如何回应。

不多时,沈行开口,声音如朗朗清风,清晰传入赵玉婧耳中。

“沈行不通策马,有心无力,想是帮不了薛公子的忙。”

几次三番被拒绝,薛璠已不耐烦。他无非想借机折辱沈行,管他会不会御马。

“你只需在马车上坐着握紧缰绳即可,这有何难?我让你替我驱车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好歹。”

皇帝体恤臣子,故冬日臣子进宫可驱车,待到宫道便要将马车牵至另外一处统一安放,再步行入内。

沈行仍旧是那番说辞。

可薛璠哪里相信,断定沈行是故意推脱。

沈行是沈府的人,沈府如今的家主是太傅沈正衡,本该连他爹户部侍郎都要敬三分,但眼前的“沈行”,不过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连沈府的人都不信他是沈二公子,薛璠又何必跟他客气?

薛璠之所以看不顺眼沈行,并非单单沈行身份不明,更是因沈行明明去接近、攀附太子,却又在他面前做出一副清高模样。

多少人上赶着来巴结他薛璠,沈行哪来的胆子竟敢不将他放在眼里,是不是看不起他!

“沈行,我再问你一遍,这缰绳,你接是不接?”薛璠耐心告罄。

若继续在此争执恐会引来守卫,沈行看着薛璠,言语平静又诚恳:“沈行的确不懂御马,若是冒然驱车,使薛公子置于危险之中不说,恐怕还会冲撞宫里的贵人。”

闻言,薛璠面色猛然一变。

他险些大意了,若是沈行在马车上使坏,待真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薛璠暗自咬牙,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沈行,目光四处搜寻,在找有无可以教训沈行的法子,却猝不及防瞥见乐安公主的马车,他匆匆朝马车行了一礼,只得恨恨对沈行道:“这回先放过你,你且离我远一些,我进去半个时辰后你才能走。”

语毕,薛璠搓了搓胳膊钻进马车,当即命令车夫驱车进宫。

待薛璠离开,沈行回过身,这才发现那辆不知停了多久的华丽马车。

他微微怔愣,对公主的马车停在那儿感到诧异,并且马车里那位尊贵的公主,看的正是他的方向。

沈行不敢久视,立即抬手低头行礼,在低头那一瞬,马车里的人同时收回眼,帘子被放下,紧接着是马蹄哒哒声,渐行渐远。

天越暗越冷,赵玉婧在马车里都能感受到寒意,在入宫门前,她终是忍不住掀起车帘一角,又朝那个方向看去。

清隽孤寂的身影直挺挺地立在原地,如玉的脸庞被风刮得苍白,神色却是平静的,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玉婧静默注视了许久,直至马车拐进宫门再看不见。

这样老实的性子,难怪会被人欺负。

夜晚的瑶光殿。

沐浴完,赵玉婧乌黑的长发披散,坐在梳妆台前由宫女通发。

百无聊赖,她又想起那个清瘦挺立的身影。

“去打听一下,那沈行是否当真在宫门前站了半个时辰。”

边上待命的宫女应了一声“是”便出去了,待赵玉婧将要上榻入眠,宫女方才回来。

“禀公主,沈公子的确在宫门外等了半个时辰才进宫,是去寻太子殿下,现下已经离开。”

赵玉婧真不知该说沈行聪明还是愚笨。

人都走了,他还那么听话做什么?

何况沈行不是说了谨记她的教诲吗?

是这么快便忘了,还是不将她的话当回事?

今霜见公主微皱眉心,略有不满的模样,立即宽解道:“兴许沈公子并非忘了公主的话,而是为了避免碰上前头那人,才晚一些时候走,免得又起龃龉。”

再晚也不必真的晚上半个时辰,不过赵玉婧眉心的确舒展了些。

今霜为免公主再多谢,服侍她入睡。

躺在榻上,赵玉婧仍是在想沈行的事。有关沈行的传闻,她听过一些。

沈太傅的兄长沈筠安原先是朝中有名的大臣,在八年前携同妻儿外出时遭遇贼人追杀,夫妻二人摔落悬崖,被发现时已丧命。

而那十岁孩童不知所踪,不久后才被寻到尸身。

可就在去岁中秋,那本该死了、尸身都埋入土里的人,竟长大成人回来了。

彼时还在青阳城引起不小的风波。

沈行便是那沈筠安之子。

可这似乎只有沈府的老夫人相信,便是老夫人在去佛寺祈福完回府路上发现的沈行。听沈府的下人讲,是沈行拦路去认老夫人,而老夫人一见着沈行便悲戚不已,对沈行身份深信不疑。

而沈府上下,却都认为沈行是冒名顶替,至于沈太傅,可怜自己母亲年迈,早年丧子之痛又已哭坏了身子,不忍再打击,只得将错就错将人认下。

这着实令人好奇,若沈行是假的,为何有那般大的胆子敢冒充沈府的人,只怕是还未进沈府便被捉了问罪。

可若是真的,为何沈府上下无一人相信。

然而这其中更多的内情,被沈太傅有意压下,旁人无法窥探更多。

说起来,赵熠彼时也是同其他人一般疑心沈行身份,甚至是打着拆穿的心思去与沈行接触,回来后却对沈行赞不绝口。

无论沈行是否冒名顶替,他如今的处境都好不到哪里去。

某个念头萦绕在赵玉婧心口,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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