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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谛听”其实你一点都不鸡肋

风雨飘摇,宫女伴随萧羽左右替她撑伞,她学着宫人模样调整仪态,按照入宫时记忆的路线往外走。

在不远处的一座八角凉亭,萧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孤独地靠在朱红栏杆上,身形松散地看着宫渠里养着的锦鲤。

可能是下雨吧,裴闻津没走远。

雨水激起层层水花,萧羽遥遥看见了他的疲惫。

鉴于在御书房这人替她开脱多次,萧羽对他算不上讨厌,侧身嘱咐宫女替他送伞,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不愿再于此人有半分纠葛。

想法是这样的,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裴闻津一早就注意到了她,送伞的宫女一路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叫住她:“殿,殿下留步!裴大人邀您前去一叙!”

明着邀请暗着胁迫,从地位上而言是他裴闻津要来公主面前请安的,但从见面起就没见过这人因为双方的地位不等,就对她有半分客气,唯有在老皇帝时面前比较收敛。

还是红气养人,他当真是桀骜不驯极了。

萧羽气笑了,她没得选,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只能举着伞缓慢地向那人移动过去,在心里把人骂了千万遍。

“见过裴大人。”萧羽克制地颔首,收起纸伞,遣散宫女留在不远处,细雨顺着八角亭的飞檐滑落,细密的连成天然的屏障,将二人包裹在一起。

裴闻津没应,末了冷笑一声:“你想和锦衣卫一同查案?”

看似疑问实则肯定,二人在同一屋檐下,裴闻津没行礼的意思,他站直了身子,像萧羽逼近。

他身形颀长,阴影笼罩在萧羽身上,萧羽被逼地向后推了一步,踩得脚下的枯枝发出一声脆响。

裴闻津这才像回过神似的,收起桀骜不驯的神情,垂下眸子,很没诚意地摇头:“依卑职之见,殿下不添乱都是顶好的。”

裴闻津在来的路上就气得七窍生烟,他苦心追查许久,线索就这么断了。在内殿又被皇帝指着鼻子一通骂,压力倍增,重新思索对局之后再看见萧羽连演都懒得演。

萧羽不甘示弱地贴近他,双方之间的距离缩短,她故作姿态:“当然,本宫不小心搅毁了裴大人精心布好的棋局,甚是惭愧,着急弥补——毕竟,谁也不敢惹如今手眼通天的裴大人不快。”

二人间的距离很近,裴闻津低头可以看见她领口出,裸露出的一小块发紫的皮肤,那是被人掐着脖子时留下的印迹,这块痕迹像针一样刺挠着他的双目。

裴闻津率先别开脸,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丢给萧羽。

萧羽不解:“这是?”

裴闻津收起锋芒,神色慵懒:“不是要合作吗?这是此案相关卷宗,既然殿下如此热心,不妨好好看看……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离开的脚步一顿,萧羽面露不解,他低声叮嘱:“今日若非来的是锦衣卫,殿下便难以全身而退,就算身手了得也难敌人心叵测,万望殿下好自为之,别给卑职再添麻烦了。”

他没有过问萧羽为什么要去轩栏院,只当她是有自己的打算。

萧羽捻了捻手里的公文,上头还残留着原主人的体温,细嗅还能闻到一点余香。

她皱起眉头,事情比她预料中的还要顺利的多,本来以为要多费些心神,同那位指挥使大人博弈,可谁知道他答应地非常爽快。

没有任何为难她的迹象。

果然是她推测错了,胭脂背后的主使根本就不是裴闻津。

甚至,从立场上而言,抛开原主和皇帝那点血脉亲情,裴闻津极有可能是自己当前唯一可以倚仗的盟友了。

回宫后萧羽唤人备了洗澡水,认真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换上一身干净温暖的衣袍,坐在案牍前翻开裴闻津给她的文书。

粗略扫了几眼,她的秀眉就蹙成一团。

事情非常复杂,三言的两语说不清楚。

文书内部是裴闻津亲自前往淮州等其他四郡,实地考察的具体民情,以及自己这一年半载搜查到的一些线索。

萧羽警卧出身,曾协助公家追查过类似的经济贪腐,她能从字里行间分析出很多东西。

至少裴闻津有认真查案,他抓到了不少押运粮食的“中介”,追回不少赈灾粮,可更多的深入幕后的东西,他查不出半分。

与之相关的内容,均寥寥几笔,含糊其辞。

案件背后的势力非常复杂,萧羽明白裴闻津为何头疼不已,难以结案了。

彼时西北那边也催的分外紧张,同年夏季京城修缮沟渠排水花费众多,年关将至,喻大帅势必要回京述职,西北的兵费自是不能断……外加一些杂七杂八的支持,朝廷没钱了。

淮州及其他四郡若非不是碰上灾荒,本就是西北军粮的主要供给地,而今五地自顾不暇,更别提西北。

萧羽越看越心烦意乱,那帮尸位素裹的权贵,这是根本不顾百姓和边关将士们的死活!

她愤怒地将文书摔在一旁,当真是无论哪个时代都有这样的歹**行,萧羽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但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哪怕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应躺一趟浑水。

思及此处,萧羽掐着眉心准备掐灭烛火就寝,在殿外候着的宫女敲响了寝宫的大门。

萧羽靠在楠木椅上,扶额苦笑:“进。”

那宫女亦步亦趋,捧着一封密信送到了她的案牍前,萧羽挑眉,不明所以。

宫女跪地行礼:“那边派人来让奴婢警告殿下,不要旁生事端,此次铤而走险,差点暴露了上头。”

萧羽瞳孔骤缩,僵在原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羽起身,防着宫女动手,但宫女没有这个意思。

她任礼一敛,言简意赅:“您今日好生休憩着,有任务在知会您。”

言毕,“宫女”完成任务后也不看她就快速离开,仔细地替萧羽掩上宫门,只听“咔哒”的一声,内殿再度归于安静。

萧羽如梦初醒,匆忙地撕开密信封条,他心中有了一个更不安的想法。

“感谢殿下前些日子的鼎力相助,只是眼下锦衣卫步步紧逼,你我还是暂停合作的为好。”

寥寥几个字,像是在她心口上开了一枪。

那她自己,或者说是原主萧谛听,当朝三公主,确确实实和这桩贪污大案有所勾连,很不巧,自己早些时候刚申请与锦衣卫的合作。

这是不能随意反悔的合作,裴闻津愿意松口,那是冒着触皇帝的霉头风险,自己肆意出尔反尔,惹起他怀疑,后果不堪设想。

外头的雨还在细密的下,萧羽困意全无,她捧起裴闻津的文书看了又看,疲惫地想。

你到底是何必呢,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做,非要趟这一浑水?是吃不饱饭,还是穿不好衣服……图什么?

无人可以替她解答。

她自嘲地瘫倒在椅子上,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复杂,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与虎谋皮,逼着她喘不上气。

萧羽当机立断将与之相干的密信,对着照明的烛台递去,烛火幽微,她看着这东西在火光中燃烧殆尽,也仿佛预料到了自己身陷囹囫。

来自现代的“萧羽”也随着焰火不复存在,就像第一次做卧底时那样,背上新的身份和代号。

从这一刻开始,“萧羽”已死,她就是“萧谛听”。

托那位神秘“宫女”的福,洞悉了局势风云的萧谛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就试验起了她那个鸡肋的“外在特质”。

传闻里的三公主性格古怪,只要不是太出格没人会对她起疑心。

她召集了守在外头的宫女嬷嬷们进内殿,一来是为寻找方才送信之人,二来也是为了了解自己能力的具体内容。

她抿了口老嬷嬷递来的谷雨茶,指尖无意划过对方端着茶盏的手,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萧谛听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宫女嬷嬷,方才她假意说自己心血来潮要给众人看手相,实则是想寻找那位神秘的“宫女”。

如她所料那人根本就不是她宫里头的。

无人敢质啄,毕竟能得皇女垂青,本就是无上的恩典。

她假意扣着一位看着瘦小的宫女,装模作样地抻直她的掌心,观察起手掌上的纹路。

那小宫女不过十一岁的年纪,为了生计被家里人送入宫讨生活。

这是她第一次同公主靠这么近,她跪在地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公主的手很凉,像压在脉搏上的刀片,偏离一寸就能划开她的脉搏。

萧谛听感受到小宫女的颤抖,抿嘴笑了,凌厉地五官软和了很多,看上去竟有些妩媚。

“抬头,告诉本宫你的名字。”

小宫女对上她清亮的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她方才没敢看公主殿下的脸,彼时看清,在萧谛听耐心地注视下惊觉自己的失态。

“奴,奴婢小名春兰……”

萧谛听弯指合拢春兰的手:“生命线长且清晰,福寿绵延,挺好的。”

说完她不甚在意地靠在一旁,摆手示意春兰可以退下了,春兰忙不迭的就跪地谢恩。

公主金口玉言,胜过一切。

春兰欣喜退下,萧谛听面上无悲无喜,实则内心焦灼不已。

没用,奏折里说的那个天赋根本没有奏效,她虽一无所获,但需要把这出戏演到底。

他们在这院里待了很久,公主深居简出,心思自然不是这些下人可以随意揣测的,大伙都十分配合,想尽早完事回去睡回笼觉。

萧谛听试了很久都没有反应,不禁十分懊恼,她面上平静,实则内心烦躁透顶。

光接触还不够触发吗?

她心烦意乱,送信的那个人也找不到,就意味着她其实是一个被监视的状态,一举一动都在对方视野里,并且对方有可以随意出入宫廷的手段,实力不容小觑。

她摆手示意众人速速退去:“算了,本宫今日乏了,都回去歇息吧。”

众人齐齐作揖,声势整齐:“奴婢告退!”

萧谛听早就没什么兴趣了,穿来的这段时间过得都惊心动魄,她随口丢了一句:“散了散了。”

也是许是上帝垂怜她这个倒霉蛋了吧,有人从她跟前经过,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摆,萧谛听伸手一捞,随口关切了一嘴:“没事吧?”

那名宫女滑倒在地,慌乱地答复她:“没事。”

眼看自己的胳膊还搭在萧谛听手上,她赶忙撤回,为自己的失仪告罪:“奴婢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萧谛听眼皮一跳,落入她耳中的内容分明是——

【烦死了,睡到一半就被这个疯子叫过来,知不知道……】

【早死鬼,我呸!】

萧谛听在一片起伏的“殿下高兴就好”“这是奴婢们应该做的”的恭维声里,听到了两声无比突兀的咒骂,她刚刚站起来准备就寝,此刻重重摔回原位把众人下了一跳。

烛火幽暗,照亮了萧谛听半张脸,她以一个近乎诡异地姿势垂下头,看着腿边告罪的宫女。

声音都有些沙哑失真:“你似乎不喜欢本宫和你玩的游戏?”

这宫女突然想起了照料公主起居很久的老嬷嬷们的叮嘱:“不要在公主面前说谎话,她身上‘那位’都听着呢……”

一阵阴风吹灭了内殿的蜡烛,黑暗瞬间将她吞没。

公主的名字就是“谛听”,因为她心口不一,“那位”要来审判她们了。

内殿里跪着的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了,只留下她和“那位”一坐一跪,宛如在佛堂前剥开腹腔验证真心。

时间在这一刻无限拉长,直到“那位”“噗嗤”一声笑出声。

她话里带着笑音,气息还是很虚:“别人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这夜半三更的,是要自荐给本宫做通房丫头吗?”

被调戏的宫女恼羞成怒不好发作,极度恐惧之后就是气不打一处赖的憋屈,对传闻中的公主刻板印象更甚些许,屁滚尿流地跑了。

萧谛听被反噬吞的浑身绞痛,但她心情很好,她知道自己的那个天赋的触发条件是怎么回事了。

触碰他人的同时问话,对方如果说谎,那就可以让她窥探到对方的内心。弊端就是她本体会遭到不同程度的反噬。

就是“谛听”。

她扶着案牍缓慢起身,坐着总归不如躺着舒服,刚才她玩味地观赏了那个个宫女的变脸,其实也是在给自己争取喘息的机会,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身体有恙。

直到能勉强说话,她才明着聊笑,暗着赶人把人气跑了。

天旋地转间,萧谛听无力地陷进被褥里,倒地速度太快,砸得很痛,但她现在非常累,于是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把阴谋什么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管他的,反正目前死不了,先睡觉。

写的比较杂,这是第一次写长篇小说,很多困难都是未知的,我会努力克服认认真真把它写完,权谋线争取写的不那么糟糕,谢谢你愿意看到这里[撒花]说实话我的文风应该是平捕直叙,没什么情感的类型,如果你觉得不好看的话不用强求啦[狗头叼玫瑰]我们下一本书见[撒花][奶茶]

闺蜜说她喜欢萧萧和姬川,我不行了哎呦哈哈哈哈哈哈[奶茶]居然还有姬川他小子的事情![捂脸偷看]

话说主包切水果给手剁了,真是全自动闯祸机啊大花同志(无力抚额)[捂脸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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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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