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谢影久违地和院里的老伙伴、小伙伴们集中练拳,恍惚中,就像回到拍综艺的那段时间,每天早早的除了锻炼就是锻炼。
拜褚老爷子那爱“不经意”嘚瑟的毛病所赐,院里的大多数人近段时间都看了一些他那宝贝亲孙女出演的《末世日记》片段,而过上了好一阵安生日子的小辈们,再次被笼罩在“谢影”这个名字的阴影之下。
这不,她又被抓住给同龄小伙伴们作示范了。
“目前尚在拍摄的剧中,我扮演的角色使用的武器是剑。”面对众人关于她近期拍摄的提问,她挑拣能公开的内容说。
小辈们眼睛一亮,互相你看我,我看你:“剑?谁家有剑?”
一人举手:“我姥姥有把太极剑!”
许老催促道:“快去取来!”接着望向谢影,语气满是鼓励和看好戏,“让他们见识见识。”
不是,能不能问下她的意见?直到太极剑被传递到她手上时,她不得不接受又得当众“表演”的事实,长呼一口气,告诉自己就当做是在拍戏。
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长剑随着上身扭转而刺出。在剧组的时候,她跟着武指学了套剑法,难度不高,观赏性极佳,特别适合用在这里。
“看看人家这下盘和手多稳,完全不带晃的。”
“这个飞踢特别标准,动作细节都记下来。”
“什么叫身轻如燕,这就叫身轻如燕,学着点,别老跟狗熊爬树一样。”
……
大坪内,几位老伙伴絮絮叨叨,疯狂地给她拉仇恨,听得谢影几度差点岔气。
一套剑法舞毕,当有人向谢影了解到这是剧组武指教授的后,众人沉默,现在娱乐圈的打戏要求都这么高了吗?卷成这样合理吗?
许老等人再次向褚老爷子投去意味不明的视线,褚老爷子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几个老家伙显然是又在替他家谋出路了,可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孙女,他不想用她的未来换褚家的名声。随后他头一歪,拒绝接收信息。
在褚家小住两日后,谢影赶回上海忙活搬家的事。
将玉景园公寓里的重要物品打包搬入天琴湾的房子,再进行整理和布置,足足耗时五天。
房子是数月前和何婧沟通后便买下的,因为喜静,买了赠送阁楼的顶层,三室一厅,南北通透。装修时二人都不在上海,从设计到监工,都只能线上操作,所幸的是,何婧家曾长期涉猎房地产,联系靠谱的装修公司不是难事。
斜顶阁楼按照谢影的想法装修,进门正对的是一整面黑胡桃木色的柜子,最高处达4米多,最矮处也有两米多,柜子的左侧是一间书房,右侧是淋浴间,再右是卧室。
退回到门边,左右两边的斜顶各开了一个大大的天窗,她没有选择用玻璃封掉,而是在天花板和地面之间安装了玻璃门,计划书房外的天台种植些植株,坐在书桌前,就能透过清透的玻璃看到生机盎然的花草,卧室外的天台则是用来晾晒衣物。
两处天台中间的巨大空间内,摆放了一张依旧是黑胡桃木色的大板桌和几张长条凳,闲暇时做手工写写画画都方便。
地面同样是黑胡桃木色的木纹砖,搭着素色的墙面与墙角的绿竹,设计师所命名的这种宋式美学让她颇为满意。
这几天,俩人除了整理布置,还忙着拆快递。从家电到装饰画,大大小小的快递箱拆了一堆又一堆。
这不,谢影这会儿又拆了几个包裹,何婧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拆出一个箭靶、一把长弓、十支箭,另外还有挡箭布和悬挂布的铁架子。对此,谢影表示,放置在阁楼门边,需要玩的时候拉出来把门挡住即可。
何婧合理怀疑挡箭布是谢影为她准备的,毕竟她人菜瘾又大,什么都想试试。
两层楼装修好后除了许久甲醛,这几天连续几次检测都没有问题,是时候举行乔迁仪式了。
9月10日,宜移徙、入宅。
正值周末,褚许然两兄妹、褚元安得空,蒋飞羽、徐季淮暂未开始拍摄综艺,温祈和简贞忙里偷闲,小助理放着假,这一年多来所认识的好友,除还在拍戏的楚其商和失联许久的合音外,都到场了。
大家对乔迁仪式这东西都不熟悉,何婧早早拉了个群,招呼大家一同讨论怎么搞。于是乎,东方的西方的南方的北方的,各地风俗链接在群里刷了屏。
最终决定,一切从简。
采购了五谷杂粮、水果饮料和锅碗瓢盆,张贴了对联、窗花和福字,鲜花、饰品、挂件各就各位,只待礼炮一响,进宅大吉。
由于这事儿实在新鲜,每个人都兴致勃勃,整个仪式欢笑声不断,热闹非常。
午饭是几家餐厅外送的特色菜,开火仅煮了包汤圆。
商品房、餐桌、外卖,几人默契地想起了筹备拍摄《雁川》时接连几日吃的芥菜粥,眼眶有些发热。
日子,好像真的好起来了。
本该完美收官的乔迁日,却被一名狗仔给搅了局。
谢影和何婧送大家下到停车场,挥手告别后,几辆车陆续离开,唯有褚许然,因为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愣是搂着谢影抱了半天。
当她恋恋不舍上车后,地下停车场安静了下来。
谢影脸色微变,伸出手掌:“小镜子,手机。”接过不明所以的何婧递来的手机后,她径直往和电梯相反的方向走去,何婧顿时和谢影的大脑连上了信号。
来到一人多宽的柱子前,谢影果断调出相机,对着藏匿于柱子后方的人抬手就是几张连拍。
举着单反的狗仔神情由惊愕转变为愤懑,直起身来企图以高出半个头的身板控住场:“你干什么?!”
谢影不为所动:“存个图,没事翻翻眼熟一下。若是下次再看见这张脸,或许……”说着,她晃了晃手机,“这张高清无|码的照片将出现在我各平台的账号上。”
狗仔上前半步,手也举至胸前,显然是动了抢夺手机的心思。
何婧也随之走上前:“存储卡拿来。”见他纹丝不动,轻笑着说,“现在不给,迟些会有你不想见到的人让你给。”
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狗仔终于动了,满脸不情愿地取出相机里的存储卡。
何婧接过,看了眼卡面上标注的品牌和内存量,掏出手机查价格,正好她习惯性地往手机壳内塞几张纸币,拿了两张递给狗仔,并当着他的面把卡掰断。
“你们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情爆出去吗?”他冲着已转身离开的俩人喊道。
谢影脚步未停,扬了扬手中的手机:“那你也尝尝当公众人物的滋味。”
***
许然,出车祸了。
距离乔迁日不过两天,她傍晚在食堂吃完饭后,和同学一起到校外的精品店买小东西。离开商店正准备回学校,她发现小东西有瑕疵,因临近晚自习上课时间,便让同学们先行返回,她找老板换完就追上。
当她匆匆换好往学校方向走时,突然察觉身后似乎有人跟踪,小跑几步就被一辆未打转向灯却转了弯的小车给撞了。万幸的是车速不快,又是臀部先落地,除了软组织损伤外,就是擦伤,骨头方面没有什么问题。
得知消息,谢影立即赶回Z省。途中,她与褚许臻保持联系,了解到司机没有逃逸,也愿意承担部分医药费,她思忖几秒,提起调监控看看是谁跟踪,褚许臻回复已经在调了。没几分钟,对面发了张照片过来,谢影没点开大图就一眼看出是那名狗仔。
知道对方的身份是狗仔后,警方很快调取了他的信息,并在医院附近找到了鬼鬼祟祟的他。
谢影一听就知道狗仔跟到医院必然不是担心褚许然的伤情,更不可能存在愧疚之情,他只是想继续打探褚许然和她的关系,以及还会有什么和她相关的人到场。
车辆开到医院边上的派出所门口,谢影刚进大堂就远远听见狗仔还在咬死自己只是经过,并不认识褚许然。
直到谢影大步走到他身前,他才闭上了嘴。
“我说过的,再看见你这张脸,就请你也尝尝成为公众人物的滋味。”谢影语气冷冽,面如寒霜。
褚许臻从没见过谢影这副模样,甚至让他产生极为陌生的感觉,不过他知道,自己先前在面对狗仔的诡辩时,表情好不了多少。
狗仔有些被吓到,但还是梗直脖子:“我路过也不行吗?”
谢影讥诮一笑:“是不是路过,把你的行程全调出来就知道了。”
“这是侵犯公民**!”狗仔愤愤不平。
“侵犯**?你现在是嫌疑人,跟踪未成年人的嫌疑人,你的动向就没有**可言。”
狗仔还想狡辩什么,谢影直接打断:“我是一名演员,演员的本职一是演绎好影视作品中的角色,二是向公众传递正确的价值观,没有一项要求要无底线地容忍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尾随偷拍,更不用说容忍你们跟踪我的家人。”
语罢,也不管他作何反应,谢影敛了敛气:“哥,这边交给你了,我去看看然然。”
褚许臻颔首:“没问题。”
当晚,谢影微博账号发布了一张昏暗环境下头戴棒球帽、手举相机的男性照片,温简工作室报警并起诉狗仔所在的娱乐公司,引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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