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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闹鬼

季辞秋于傍晚回了府,刚到府上,便见叶望骑着马,同葵生青戈风尘仆仆地归来。

“垂钓如何?”季辞秋拍了拍葵生的肩。

葵生迟疑了一下,含糊道:“不赖。”

这日晚上,季辞秋同往常一样将白日的见闻说与叶望,其中特意提到了东水门码头闹鬼的事。

叶望听了季辞秋绘声绘色地描述,冷不丁问:“你怎么看?”

季辞秋一愣,恭声道:“白轩自小便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见过的人心比鬼可怕。”

“你是说,你不惧这些。”叶望看了她一眼。

“不惧。”季辞秋定定道。21世纪的唯物主义战士,才不会被迷信蛊惑。

“好,”叶望点头,“这几夜,你同青戈去东水门码头蹲点,会一会这群鬼如何?”

季辞秋没想到叶望把这样一个任务派给她,欣喜之余,郑重道:“是。”

是夜,万籁俱寂。

广陵城的屋檐之上,掠过两道黑影。季辞秋与青戈蒙面着夜行衣,于暗沉沉的夜里穿梭。

自从闹鬼的事传开,家家户户便早早闭门不出,让本就寂静的广陵城更添了一分死气。

到东水门码头已是子夜,二人寻了一处隐蔽的桥墩藏下,静静等着。

今夜的月亮很圆,月光照在码头系船的木杙上,白楞楞的。因着邻湖,四周笼罩着若有若无的雾气,寒气逼人。远处时不时传来不可名状的异声,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听。

季辞秋打了个寒战,小声问道:“葵生怎么不来?”

“他最怕这些。”青戈面无表情道。

“他怕这个?”季辞秋有点意外,正欲再说什么,见青戈忽得面色一凛。

她赶忙朝码头那边看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雾气比先前更浓了一些,有一些傀儡状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们低垂着头,机械地绕着木杙打转,喉咙发出“哒哒”的声音,说不出来的诡异。

季辞秋和青戈都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按着短刀屏息盯着。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青戈正欲起身,季辞秋按住了他。

她捡起一枚石子,对准码头旁的石墩弹了过去。那群鬼听到动静,纷纷转过身来。

浑身肿胀、长吐舌头,与传言一致。待它们走近,季辞秋定睛看了看。

有影子,她心中嗤道,装神弄鬼。

青戈也发现了这点,顿时惧色全无。二人从桥墩下腾跃而起,照着队首的那鬼劈了过去。

那鬼倒是耳力不凡,听到动静迅速后撤避开。其余的见到这般不速之客,齐齐抽出横刀尖啸着扑来。

竟是些有身手的,季辞秋直觉背后的水愈深,顾不得许多,一边打一边有意观察着。一来二去,竟真看出点什么。

打了许久,那群人见这二人是个硬茬,猛得往地上掷了一枚红丸,霎时升起一阵呛人的红烟。再一睁眼,已不见踪影。

回府已是寅初,季辞秋路过静水轩角门,见叶望的屋中微弱地亮着灯。

次日,叶望未像往常叫上葵生和青戈出府,亦没有唤她二人问昨夜之事。季辞秋心中疑惑,见葵生与青戈如常,也不好多问,只得按捺下来。

又过了几日,这天晚上,叶望终于唤了二人。

季辞秋同青戈入了静水轩,见叶望着一身靛色长袍于正堂端坐。因着在府内,穿着并不正式,宽袍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内里素色的中衣。

不知是不是错觉,季辞秋觉得叶望似乎憔悴了些,面色在烛火的映照下竟有些苍白。

“如何?”叶望淡淡开口。

“见着了,那群人约莫丑初两刻现的身,身下有影,乃是有人装神弄鬼。”青戈道。

“可知是何人?”

青戈垂头:“我同白轩上去打了几回合,本想活捉一个盘问,奈何疏忽让其脱了身,请王爷责罚。”

叶望垂眸未说话,却听季辞秋道:“我瞧着像官府的人。”

“何以见得?”

“那群人一直有阵型。打斗中,我有意冲散,但每次冲散他们又极快复原,若非是严苛的集体训练难以达到如此效果。”季辞秋回忆道,“还有,他们虽用的普通横刀,但却习惯于突刺,可见是经常使用长矛类的军中兵器所致。”

叶望听了这番话,看向季辞秋。夜色下,这个伏着的身影似一头小兽,正在悄悄积攒力量。

是个可塑之才。

若为自己所用,大有可为,可若为他人所用,亦后患无穷。

他不动声色道:“本王知道了,不必再去了。”

待二人走后,叶望起身,忽觉胸中不适,撑着方桌呕出一口血。黎叔见状,忙至右厢房中取出一金纸包的白粉递给叶望。

叶望接过,仰头就水服下,才稍稍平复。

黎叔焦心道:“太医不是说余毒五月发一次吗,怎得这才两月便发。”

叶望拧眉,长呼一口气:“许是先前百花宴被下了药,让毒发提前了些。”

黎叔红着眼道:“王爷,这罂|子粉可不得常服。虽说以毒攻毒,但毕竟是味毒药,听说还极易上瘾,有致幻效果。”

叶望点头:“嗯,我有分寸。”

“对了,”他想起什么,“先前让你查的事可有进展?”

黎叔叹了口气,摇头道:“去季家祖宅看了,荒废许久,没有居住的痕迹。说来奇怪,季姑娘往广陵方向逃了之后,便再也没出现新的踪迹了。”

叶望皱了皱眉,自从得知季恪遗女在逃,他一直暗地里打听她的消息,此番前来广陵其一便是为此。

季恪生前常说亏欠女儿太多,他便想着,若是寻着了人,护她周全,也算是小小地还了点季恪这些年的情。

只是这人还杳无音讯,其他的事又接踵而至。

他揉了揉眉心,开始回想季辞秋所说的话。前几日,他唤葵生与青戈,打着垂钓的幌子,去东水门码头附近打听漕船案幸存舵夫生前的消息。

因有那帮护卫跟踪,调查遮遮掩掩,推进得十分缓慢。几番周折,得知舵夫有一位卖船具的好友,漕船出事后,那舵夫疯疯癫癫的去找过好友几回,据说二人不欢而散,后来便没再去了。

本打算次日去寻这位好友,却被突如其来的毒发打乱了。

如今官府的人似乎有所察觉,装神弄鬼地警示,越说明这其中有问题。

必须快点去找人。

叶望平稳了呼吸,站起身。宅上的明月惨白地挂在半空,摇摇欲坠。他在院中站了许久,直到寒霜打湿衣襟。

清晨,叶望又叫上葵生和青戈出发了,季辞秋早习以为常,独身一人出了门。她挂念着方婆和阿黎,从集市上买了只鸡,往广济坊走。

刚到方婆家不远,见一群少年传着一皱巴巴的纸团,一个身影在其中周旋,颇有些无措。

“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阿黎颤声道。

一男孩手颠着纸团:“听我娘说,你都要嫁给胡大公子了,还整这些花活做甚?”

“我没有,与你有何干系?”阿黎作势要抢。

那男孩轻松避开,传给同伴:“还在这嘴硬。你这样的,驳了胡公子,还有谁敢娶?”

另一同伴接过,附和道:“是啊,不过这小妮子倒是有几分姿色。这样,你求我,我勉为其难考虑考虑,把你娶了。”

“你!”阿黎站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季辞秋面无表情地走近,截下空中的纸团,笑眯眯道:“谁抢的?”

“关你什么事?”男孩不耐烦地上下打量她。

下一秒,季辞秋一把抓住男孩的胳膊拧了半圈:“我问,谁抢的?”

男孩哀嚎了一声,当场就范:“不是我,是他。”

被指的男孩面露惧色,仍强撑道:“我只是逗她玩,哪知她这般...”娇气二字还没吐出口,便被季辞秋骇人的眼神吓回去了。

“道歉。”季辞秋冷冷道。见他不愿,抽出另一只手将他薅了过来,与先前的男孩拧在一起。

“都给我道歉。”季辞秋一一看过去。

被拧的男孩吃痛,大哭道:“道歉就道歉,对不起!”其他男孩见状赶忙应声。

这动静惊到了附近的大人,一妇人小跑过来,尖声道:“干什么,放开我儿子!”

季辞秋见状,眯了眯眼:“来了正好,这是你儿子?我还以为他没爹没娘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妇人作势掐过来,被季辞秋一掌掀翻。

“我说——生了孩子就要管教,欺负人算什么本事,小心惹祸上身。”

季辞秋松开他们,手掸了掸,似是极为嫌弃。她牵着阿黎离开,又回头道:“对了,我家阿黎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瞧不上你们这群粗鄙小人。”

妇人听了这话,气得发抖,正欲破口大骂,忽得发现眼前这人似是那日阿黎的表亲,在五殿下跟前做事。

她生生咽下这口气,给了男孩一榔头:“惹谁不好,惹他,下次看准了人!”

季辞秋拉着阿黎回了家,展开手中被揉得皱巴巴的纸,一幅官河浣洗图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眼前。

“好漂亮,阿黎竟有这等才华。”季辞秋由衷赞道。

阿黎擦了擦眼泪,有些羞涩道:“随手涂涂。”

“你这若是随手涂涂,那我的必定是胡抹。”季辞秋开玩笑道,“可有学过?”

“先前坊里有位先生开课收徒,我跟着偷听过几回。”

正说着,方婆同一中年男人进了屋。

“外甥!”方婆见了季辞秋很高兴。

“总算见到了,先前你舅姥和阿黎将你的事说与我了,”方建民笑着上前,“来都来了,留下吃个饭吧。”

趁着方婆与方建民备菜,季辞秋继续道:“那先生如今还开课吗?可想去学。”

“琴棋书画都是富贵人家学的,我这样的普通人家,又是女子…”阿黎不好意思道。

“女子怎么了?你有这天赋,便是合适的。”

阿黎支支吾吾没说话,季辞秋心下了然。方家虽不至吃不饱饭,却也是将将糊口,学画对他们来说是有些奢侈了。

“你若是真心想去,表哥可以帮你出学费。”季辞秋拍拍阿黎。横竖游山玩水不成了,做点别的也好。

阿黎听此眼睛亮了亮,又连忙摆手:“表哥,我就随口说说,切莫当真呀。”

“无事,我可不是白给你学的,”季辞秋笑道,“有朝一日你成了有名的大家,第一手画作可要给我。”

阿黎听她这样说,不知如何是好,涨红着脸好久没说话。

“表哥,他们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规矩些嫁个好人家才是正道。”阿黎小声道。

季辞秋听此收了笑,正经道:“阿黎,你想走这条道吗?”

阿黎垂下头,许久晃了晃脑袋又沮丧道:“可大家都是这样的。”

“那你喜欢画画吗?”

“喜欢。”这次阿黎没有犹豫。

“那便去做,”季辞秋干脆道,“嫁个好人家固然可以过得不错,但你就能保证定能嫁个好人家吗?若是像胡公子那样的呢?”

阿黎想到胡泽谦,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想要什么,自己也能争取。你有这样的才能,便要利用,不说成为大家,变为谋生的手艺,也是极好的。”

阿黎眨着眼睛,似懂非懂。

“你且安心去学,表哥在五殿下跟前做事,不差钱的。若有谁欺负你,同表哥说,表哥去揍他。”季辞秋晃了晃拳头。

正说着,一公鸡不知从哪个草堆横空飞出,踹翻了摞起来的杂物。一只大铁盆露了出来,里面爬满苔藓,像是废弃了许久。

季辞秋看着眼熟,想起先前在高家酒酿的后院见过这样式的盆。与此同时,方婆在屋内招呼道:“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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