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跟着木槿一起读书识字。
司马昭音进了洛阳军队,洛阳宗族府继上次功绩,给了司马昭音爵位。
与此同时,洛阳王同洛阳王后,太后准备给公子木霖择驸马郎,木霖握了握腰间挂的玉玦,说自己有心上人。
司马昭音想建功立业,打胜仗。
“书信”来往间,他承诺娶木兰为妻。
一开始,木兰对嫁娶不屑一顾,慢慢的日久生情。木兰发觉司马昭音可以托付终身,就整日偷跑到演武场偷看。
洛阳城楼上旌旗随风飞扬,一声哨骨贯彻了城楼每一处角落。
司马昭音知道是木兰又来看他,来人日日如此,弟兄们就知晓了司马昭音有个,两心相悦的女子,整日爬上墙头吹哨骨,示爱。
整个洛阳王城无人不知,视为一段佳话。
远在西北之地的杨晓收到暗桩传来的飞鸽书信。
跟在杨晓身旁的白衣道人戴着白圭若云,皎洁无暇的面首。面具后面的容貌,就是杨晓也未曾见过。
那白衣道人身材清瘦,音色沙哑,好似雍洲秋日里,翻滚混淆视听的风沙,令人难辨雌雄:“公子收来这么多信息,可找得到破绽?”
“木兰?”杨晓微笑,目若春水:“鸿鹄,我在洛阳时见过木兰公子,是个巧惠伶俐的女子,我觉得可以从她下手。”
鸿鹄明显顿了一下,说杨晓估量错了:“还不够,木霖才是重点,她是洛阳王后的女儿,正是择亲的年纪。”
“可司马昭音喜欢的是木兰,而且那木霖身份尊贵,未必看得上司马昭音。”辽阔的原野上,杨晓看向鸿鹄:“再说,也不是什么女子都喜欢英雄。”
鸿鹄颔首,捂了捂面具,声线平直:“公子,雍洲若想一统九洲,第一步就是豫洲。近日不是抓了几个别洲暗探,将他们组织起来,派他们出兵攻打豫洲吧。”
杨晓没能明白:“鸿鹄,眼下司马昭音在洛阳,洛阳宗族一定会派司马昭音出来迎战,以雍洲眼下的情形,无疑是以卵击石。”
“公子,若司马昭音在木霖公子择亲之际胜了仗,驸马郎是不是就名正言顺了。”鸿鹄看向逶迤蜿蜒的山脉:“到时公子再去豫州赔不是,我可同公子一同前往。”
杨晓恍然,锤手一笑:“嗯嗯,就这么办吧!我们鸿鹄真是聪明啊!”
鸿鹄被杨晓揽住肩膀,险些身形不稳。
“公子,注意言行。”
“无碍,这只有你我二人,不如你就将这玄乎其乎的面首摘了,叫本公子瞧瞧你的面容吧!”
“不可,公子自重。”
杨晓哈哈笑起来:“都是男子,羞什么。”
“鸿鹄答应过家师,不可抛头露面。”
**
雍洲将在冬日的第一场大雪,进犯豫洲边境。洛阳探子连夜把此消息送出了雍洲咸阳王城。毫无疑问,洛阳王族派了司马昭音带兵应战。
出征前一晚,王宫办了一场宫宴。
洛阳王再三询问司马昭音有没有胜算。
司马昭音无法笃定,默默周旋:“王上,臣愿为王上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木兰被司马昭音这一跪拜礼惊的心口突突跳。
她惊惶的看着司马昭音跪在大殿上,担忧和害怕蹿上心头,看向王座上,大权在握的父王:“....”
木槿握了握木兰的手:“别担心,不会有事。”
木霖淡笑着,羞涩着看向王后。
洛阳王后宠溺木霖,她只有这一个女儿,医侍说她再也不能生了,她要为自己的女儿做打算:“司马将军若是能击退雍洲哪邦乞讨之徒,就应了大王的驸马郎如何?”
宗族子弟们闻言恍然一震,看向洛阳王,等着大王的决定。
洛阳王只思量了片刻,随即笑呵呵点头:“那有何不可,司马将军年少有为,孤王只怕委屈了他。”
“....”
司马昭音的头磕在地上,想到木兰,忙谢恩。
宫宴结束,司马昭音悄悄进了木兰的闺房。
他本就是浪荡子,谈不上什么规矩。
木兰本就心里不安,见司马昭音来,立即扑了上前:“司马,你怎么来了,你要出去打仗了,是不是要见血,我担心你,不要去了好不好?”
司马昭音按住木兰的头,随即捧住木兰光滑细腻的脸蛋,有情人目光相接,含情脉脉:“不要闹,你父王留我下来,本就是为豫洲打仗的,再说了,不打仗,不立战功,我怎么娶你。”
谁都不知,俩人在哪些个废纸团里,私定了终身大事。
就连偷看纸团的清晖,也没机缘看到。
司马昭音看了看木兰,觉得跟这样的笨蛋小美人过日子并不算糟糕,他甚至开始期待。
他一直四处流浪,精明算计的女子见多了。
“可我总觉得不安,司马,你带我一起去打仗吧!”
司马昭音说:“不行。”
“为何?我大姐喜欢你,若你立了战功,那王后必然揪着你不放。”木兰说:“木霖是王后的女儿,地位比我们姐妹高,若是她要跟我抢你,母亲定然会觉得是我“造次”。司马,让我跟你一起去打仗吧?”
“不要,不行。”司马昭音温柔的安抚木兰:“你乖一些,等我凯旋,我自己请命娶你为妻,除了你,我谁也不娶。”
“真的吗?”
木兰半信半疑。
女子于情爱之事,向来是忧爱生怖,木兰心中浮着千万种,无法言说的不安:“...”
可见司马昭音这般坚毅的模样,她也只好应下:“好,你说话算话,若你不娶我,我便找父王告发你,说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木兰这样说着,就见司马昭音眸光一沉,盯着猎物一般,喉间滚动。
她预感不好,瘦弱的肩膀缩瑟着,想要推开司马昭音,离开这个男人的怀抱。
司马昭音下一刻就紧紧攥住了女公子的手腕,把人往怀里带。
守在帐帘外,偷看的茴香激动的红了脸:“哇!”
司马昭音的作为,让木兰缩的更紧了。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软美人僵住了。
“怎么了?不是说肌肤之亲吗?害怕了?”男子嗓音暗哑沉重,压在小女子的心坎上,叫她喘气不顺:“我...我胡说的。”
“肌肤之亲,要不要?”木兰之前就发现,若论脸皮厚,自己比不过司马昭音:“你别这样,我们还没成亲。”
“可以先有肌肤之亲啊!”
少女双颊通红,仰头看向司马昭音,眸光灿若春水:“要按规矩来。”
“你不要胡说...”木兰拽着自己的手:“快走吧!一会儿宫禁不好出宫。”
司马昭音笑盈盈的:“我说的肌肤之亲是...”
“是什么?”木兰想起自己枕头下,关于司马昭音的图画,脸更加红了,热腾腾的香气袭向司马昭音。
司马昭音坏笑起来,凑到木兰脸颊边,留下了一个吻,在木兰的惊愕下说:“是这个。”
一个吻也算肌肤之亲?
木兰撅着小嘴:“你...你居然偷亲我?”
“偷亲你怎么了?”司马昭音好像一个风流无赖:“我们都要成亲了,若你这辈子不嫁给我,我便就一生不娶妻,不生子。”
殿外闷雷滚滚,震耳欲聋,木兰后怕,忙的遮住司马昭音的唇:“不要乱说话,你娶我我就嫁,何必说这些不娶妻,不生子的傻话。”
“不是叫小娘子放心嘛!”
茴香在门外喊了一声:“公子,要下雨了,司马君快些离宫吧!若是走晚了,怕是要淋雨的。”
司马昭音临走时,木兰把亲自打磨好,坠了流苏的玉石挂在了他的腰间。
“保平安。”木兰说:“打不过就跑。”
“哈哈哈...”司马昭音盯着木兰的发旋,刚有点伤感,听见打不过就跑这种话,实在是没忍住笑了,捧着她的脸,又亲了一口:“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小木兰~”
木兰理直气壮,红着脸:“本来就是,打不过不跑,难道等着人拿刀来砍啊!”
“行行行,知道了。”司马昭音揪住木兰的脸颊,不顾木兰叫疼,凑过去轻轻吻了小公子的唇,冰凉湿润,木兰张了张嘴,想将舌尖探出...
舔到了司马昭音的唇瓣...
两人稍稍分离,气息相交,司马昭音瞪大了眼睛,看着木兰,顿时结舌:“你...你怎么伸舌头?”
木兰红着脸,眸光潋滟:“...不知道啊!我们都要成亲了,不能伸舌头吗?”
司马昭音:“....我...还真是,自愧不如...”
他想到了,木兰是真的纯粹,可惜她单纯,只顾自己自在,自己开心,考虑不到旁人的不自在。
少女眨着眼睛,抿了抿水光泛滥的唇,无辜了:“怎么了?”
司马昭音终于又红了脸,扶着额头,抬脚出了小公子的宫殿,吩咐茴香照顾好木兰。
茴香:“诺。”
司马昭音走后,茴香激动的跑回房间。
拉住木兰的手,激动的蹦跳起来:“公子,你们亲了!感觉怎么样!”
木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还不错。”
茴香呵呵傻笑:“我都看见了,你是不是伸...”
“茴香,别说了...”木兰几号捂住茴香的嘴。
“公子真厉害,无师自通!”茴香说:“男女之事都是成亲前,由宫里的老嬷嬷教的,公子居然会,我刚刚看见司马君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木兰羞得无地自容:“...”
她也不是会,就是情到深处,难自禁。
木兰想,相爱之人,男女之事,大抵都是如此吧!
**
“话本子写的那么细致?”除了绿萼,白玉建宁莹乐听到这里,都闹了个大脸红,白玉微微挪动了一些,跟建宁拉开了点距离:“吻是什么?”
虽是这么问,可白玉懂得。
对于男女之事,少女们或许不了解,但真到那地步,一点便通。
绿萼说:“这么写话本子才有人看啊!洛阳城中那些贵女们,都喜欢看这样的话本子,我开始看时,也闹了脸红,后来便也看习惯了。”
白玉感觉耳朵好似要着火了,脸颊烫的受不了。
她默默捏着耳坠,刻意避着建宁。
白玉有些害羞了。
建宁敏锐,调头换了一个话题:“豫洲同雍洲交界地带是一片白树林,青天白日不打紧,若是下了大雪大雨,在哪林子里,实在是凶险万分,司马将军是如何赢得雍洲的?”
绿萼说:“不用费劲啊!这一仗,雍洲公子杨晓有意让司马昭音赢。”
“呃...这我倒忘了。”转念一想,建宁想起杨晓身边的白衣道人:“哪位名叫鸿鹄的白衣道人倒是厉害。”
莹乐清了清嗓子,说:“哪白衣道人,实为一名国色天香的女子。”
白玉来了兴趣:“女子!难怪她戴着面首。”
莹乐说:“这些都是秘闻,都是先王同哪位白衣道人死之后,才被出宫嫁人的侍人传出来的。”
“女子还能如此为君王出谋划策?”白玉有些不信:“自古以来,女子不都是相夫教子吗?”
莹乐点头说:“那就是你没见识了,女子哪里比男子差,我们雍洲还出过女将军呢!太后亦可监国,督察宗室和大王。”
白玉:“...”
雍洲人的喜好,喜欢瞧不起人,整日里说人没见识。
建宁说:“既然女子可以,为何她要遮面?”
莹乐答:“因为她国色天香,艳绝九洲,我们雍洲说书人曾说她容貌昳丽,艳冠群芳。”
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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