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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晋江

木兰要死了,她虚弱苍白的躺在司马昭音怀里,看见司马昭音憔悴悲痛,自己难过成这样,还在哄她开心。她已经接受自己要死了,可却无法忍心司马昭音在自己死后,郁闷不乐。

她原本只是个贪玩的少女,却在日渐相处中,正真爱上了司马昭音。

木兰死的哪年,才20岁,是最美的年纪。她不忍心看见自己的男人伤心。雍洲是片不错的土地,咸阳王待司马昭音很好。

司马昭音比留在豫洲洛阳时开心。

“司马,不要哭了好不好,你看远处的雪山,多漂亮,我喜欢雍洲的山。”

木兰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只想自己死后,司马昭音能继续在雍洲,快乐自在:“司马,我死后你便再寻一个小老婆吧!雍洲女子也很好的。”

“不,不准再说了。”司马昭音红着眼眶,紧紧把木兰裹在怀中。

“真的,雍洲多好啊!比在洛阳自在。”木兰说起他们打枣的趣事,希望司马能笑一笑:“别难过。”

木兰有遗憾。

她的遗憾是不能在生前见一见自己的姐姐和母亲。木兰早就想她们了,可是有司马昭音对她好,她又忘了思念。现在要死了,她却很想很想看一看她们。听说木槿如愿嫁了蓝越,芙蓉夫人出家了。

她很担心芙蓉夫人过得不好,很怕蓝越欺负自己的姐姐。可她们不能回豫洲了,洛阳的人不会放过她们。

“司马,答应我在雍洲好好的,好吗?”

“..好,我们一起好好的。”

“司马,我是大人了,你比我年长,怎么还哭鼻子。”木兰被司马昭音扶着,她贴在司马昭音下巴蹭了蹭,觉得胡子扎人,随后舐了他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好不好,你这样,我会死不瞑目的。”

心爱的人要死了,司马昭音痛恨,自己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杨晓为木兰请来了数百医侍,赏金百万,却没人能救下木兰。

木兰说,她死后要埋在雪山。

不要回到洛阳,她身上带了一张木槿给她的帕子,那帕子跟出兵前木兰送的玉石,成了司马昭音此生最后的念想。

木兰入土为安后,杨晓曾想为司马昭音招亲,都被拒绝。

这时司马昭音还不知幕后黑手是鸿鹄。为了排解心伤,他奉了咸阳王之名,四处征战。10年间,吞并了豫洲大半,梁洲冀洲退出边防线百余里。

又一个10年,九洲和平,雍洲在鸿鹄跟杨晓的改变下国富民强,日渐繁荣,雍洲的庶民富足起来,九洲不少士子,游商开始慕强雍洲,在雍洲安家立业。

后来的雍洲,人,财济济。

花开花落,朱颜辞镜,20年过去,韶华不复,司马昭音老了,咸阳王不行了。

杨晓其弟杨寒觊觎咸阳王位。

司马昭音是雍洲重臣,不仅大王器重,就连宗室也一致站在司马昭音那边,他为雍洲,立下了汉马之功。

这让他再次成为被争抢,被收复的对象。

“哪位公子与司马昭音走的近,大王便会将王位传给他。”

这是咸阳茶楼说出人唱了数月的唱词。司马昭音在一日,便是雍洲柱石。司马昭音懂得避嫌,日日躲在府中闭门谢客。任谁来都不见,终于一日,杨寒来登门拜访,称知晓木兰夫人去世的隐情。

那日,司马昭音见了杨寒。

那是平静的一日,什么都无法预料,那一日,甚至比往常还要美好。

雍洲天干,风大,少雨,竹子长的极好。

……

鸿鹄住在杨晓的偏殿。

她从未摘过面首。

也鲜少用侍人伺候。

俩人待在一处,侍人便会侯在远处。

鸿鹄让杨晓争夺王位,杨晓懒怠:“总归都是我杨家的,二弟与我并无分别。”

“公子,我们走到今天,不正是为了王位!...”鸿鹄劝他:“你是长公子,大王理应将王位传给你。”

杨晓却志不在此:“都好,届时我封你做丞相,如何?”

鸿鹄说不:“公子,鸿鹄不慕声明利禄,愿用远守在公子的后方,为公子出谋划策。”

杨晓闻言怔住,低下了头:“你为何整日戴着面首?不想娶妻?”

日日相处,怎么会猜不出鸿鹄是女儿身,杨晓不敢点破,怕将人吓跑。

鸿鹄答时结巴了:“公子...公子不必替鸿鹄着急,公子想,可以再娶。”

杨晓挑眉,平日里温润的眸子里是一闪而过的探究:“鸿鹄真的愿意看我娶妻生子?鸿鹄..你说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本公子?”

鸿鹄顿住,可见耳朵脖颈一片粉红:“公子自然是配世界最好的女子。”

杨晓勾唇,朝鸿鹄靠近:“鸿鹄知晓,那谁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鸿鹄小心翼翼的往后退,退无可退,到了竹林的假山旁:“....鸿鹄见识短钱,不知..”

“见识短浅,你可是辅佐本公子能人。”杨晓越靠越近,鸿鹄抬脚要跑,被杨晓展臂拦住,一面没路了,她调头走另一面,可惜另一面一杯杨晓挡住,她困在杨晓和假山中间,竹林清风,瑟瑟盖不住心跳声,衣袖鼓动,风吹幡动。

杨晓盯住鸿鹄的眼睛,在那双眼里探究,寻找着一样东西。

他想问鸿鹄,你爱我吗?她们都老了,相伴走过半生,是彼此最知心的人。

杨晓有太多不敢,他还不是咸阳的王,一切都有变数,鸿鹄能离开这里,他深知自己的弟弟杨寒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慢慢领悟了鸿鹄交给他的那些话,却做不到断情绝爱。因为在那之前,他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鸿鹄。

“公子...”一名侍人慌张小跑过来禀报,撞见这一幕进退两难,人傻了:“...公子。”

杨晓颇为扫兴,放鸿鹄离开了。

他瞧着那云一般飘远的背影,暗笑了一声。

“还真是女子啊!”他没少试探鸿鹄。

鸿鹄若是推开他,他就不能推断出,可鸿鹄不但没推开她,还落荒而逃。

“害羞了。”

侍人也随着杨晓的目光看,见杨晓带着威压瞥向自己,连忙低头,说:“公子,司马将军求见,说有要事相商量。”

那一日,司马昭音闹着要见鸿鹄,质问她木兰中毒的缘由。

杨晓知道这件事情是杨寒泄露的,他想保鸿鹄,就想连夜送鸿鹄出城,可关键时刻,他却找不见鸿鹄了。

实际上,木兰的死,也一直都是鸿鹄的心结,她心里有愧。木兰曾偶然间撞见她是女子,她们也是交过心的。

可惜,今生无缘。

鸿鹄生的柔软粉嫩,秀雅的眸子状若桃花。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鸿鹄最后摸了摸自己的面首,给自己戴上了,她要去做完最后一件事。

鸿鹄给杨晓留了信。

她这一生六亲缘浅,自从她为了半块干饼跟了一个道士之后,便尘缘尽了。

她不敢奢望杨晓的爱。

不过她愿意赎罪,只求司马昭音能助杨晓登上王位,帮雍洲一统九洲,这是她师父临死前,交付她的心愿。

鸿鹄把一切都向司马昭音坦白了。

司马昭音问杨晓是否知情,鸿鹄招揽了一切罪责:“是我先斩后奏,公子不知情,一切都是我一人作为。”

说罢,鸿鹄便自刎在司马昭音面前。

杨晓带兵闯了司马将军府,鸿鹄的血已经流干了。

杨晓知道她是自刎,他知道司马昭音的为人,司马昭音也茫然失措,他们都不清楚,为何非要走到今日这般局面。

咸阳王临走前,密见司马昭音问哪位公子应当继承王位,司马昭音说:“大公子杨晓。”

“你是感激他的知遇之恩?”

司马昭音是杨晓和鸿鹄从豫洲解救出来的,之后就得到了咸阳王的重用,在雍洲有了今日的作为。

“大王误会了。”司马昭音讲起杨晓这些年所作所为:“公子会是个仁爱勤政的王,这些年来,大王不是看在眼里?教庶民耕作开垦,咸阳人口壮大了,士子游商也不在少数,那那都比之前好,取九洲之长,改雍洲之短,公子做的很好,不是臣报恩,大王若出去在咸阳大街随意抓一个人,没人不赞赏大公子的这番作为了不得。”

“....可晓儿重情,太重情不是一件好事。”

“大王,臣会帮公子。”

“...我再想想吧!”

“臣告退。”

咸阳王死后,公子杨晓继承王位,为新的咸阳王。

杨晓登基两年后自缢在他做公子时的院落里。他有夫人,却一直没有子嗣,他死后,王位便传给了二公子杨寒,也就是如今的咸阳王——杨冰杨严的父亲。

司马昭音想,冤冤相报,无穷无尽,不如就此止步,那料杨晓在位两年,只是为了完成鸿鹄交代给他的事。

鸿鹄死前,仍然担忧渭水建立的码头港口,说雍洲要通往九洲,就要修建好港口,后来港口建成了,杨晓也随鸿鹄走了。

杨寒已经打算安分守己了。

他只是想得到王位,他的一生,都活在自己大哥的阴影之下,他知道杨晓看重鸿鹄,也曾试图策反过鸿鹄。

鸿鹄是个手腕厉害的人,杨寒始终认为,没有鸿鹄,他的大哥也不会有如此声望。

司马昭音提议把杨晓与鸿鹄同葬,杨寒没有议义。除了替鸿鹄料理后事的杨晓,没人敢窥探鸿鹄的容色,白骨上覆盖的空白一片的面首,没人敢妄动。都知道年轻的帝王是殉情而死,却不料是为了一个小小巫女殉情。

**

“怎么会这样?”

这些跟莹乐所听到的天差地别。

绿萼静静的坐在司马昭音对面,她长的跟木兰极其相似,可却不是木兰。木兰是温柔光亮的,而绿萼,就像深渊中生出的藤蔓,无法预知的苞蕾。

“木槿和芙蓉夫人还好吗?”司马昭音目光恍惚,绿萼说:“你替我小姑姑问的吗?”

“嗯嗯,我知道,木兰不说我也知道,她想家。”司马昭音拿出怀里的帕子和玉石,那是木兰留给他的遗物:“她总是望着雍洲的月亮发呆。”

“...”绿萼没说话,起身离开了。

没有司马昭音,她不会来雍洲为质,哪里会有今日的雍洲。

莹乐:“你怎么这般不守礼节?”

“他只是你们雍洲的将军,于我何干!”

按理来说,司马昭音是绿萼的小姑父,可他更是洛阳王族的仇人,绿萼不认。

司马昭音知道她不是木兰,他想起木兰躺在她怀里的笑闹。

木兰做的饼子很难吃,可他想了半辈子。

木兰喂过他苦涩的枣子,那苦味成了他的渴望。

木兰帮他洗澡,他帮木兰暖被窝,他们一起骑马,一起看雪山日暮,赏春风秋雨。

他真的很想木兰,做梦都想再见她一面。

一开始他时常梦见木兰,木兰总是笑,指着月亮让他看月亮。再后来他年纪大了,记忆中的脸变得模糊..

他想木兰了。

他活够了...

司马昭音回了司马将军府。

拿起桌上的青枣咬了一口,甜甜的笑了。那枣子没长好,是苦的,他却如同喝了蜜一样幸福。

司马昭音屏退了侍人,将怀里的手帕玉石掏出来,握在掌心里。

他睡着了,又醒了。

是“木兰”唤醒了他。

“木兰”笑着,仿佛当年:“司马,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司马昭音握了握帕子,里面包着白桦林一战,木兰送他的玉石,抚摸上“木兰的脸颊”,答应她:“我来找你,我现在就去找你。”

木兰言笑晏晏,把腰后别的短刀递给司马昭音,蛊惑说:“我看着你,我在地府等着你,快来,别让我等太久!”

司马昭音接过短刀,看着“木兰”毫不犹豫插向自己的咽喉:“木兰……”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一生回首,最开心的时光,都是木兰给的。武神并非凡人所求...

看着汩汩鲜血,“木兰”有一瞬动容……

屋内静谧,烛火跳跃,窗外冷风灌进来,吹灭了光亮,一代武神就此陨命,享年81岁。

大雪未停。

“木兰”拿出帕子擦干净了自己脸上喷洒的热血,有些嫌弃,踢了踢脚边断气的司马昭音,蹲在旁边,天真的笑了:“老不死的,这么能活。”

“木兰”看了看窗外,翻身上了屋顶,朝着月亮,迎着雪雾,离开了司马将军府。

她只是长的像木兰而已。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纳兰性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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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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