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期,她就用自己研发的专利让尤氏集团收益翻倍,算是报答了养育之恩。而有戊惊在背后支持,尤家也没有能力继续掌控她。
尤羡和戊惊并没有走很远,他们去了远疆的峡谷,看火红的落日隐没在青黛的远山后。
夜晚,尤羡坐在车边,看着天空中璀璨的银河和远处连绵的山峰,一颗流星不期然地划落,她恍然想起曾经在万鬼渊的日子。
曾经她对着万鬼渊夜空许愿,想要和老大永远在一起,这个愿望一直没有改变,却又发生了些许改变。
薄毯被披在她肩上,尤羡抬头,就看见戊惊清晰的下颌线,即使是这个死亡角度,老大还是该死的甜美。所以她对戊惊的感情变质,真的是一件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事。
戊惊在她身边坐下,见尤羡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伸手把她的脸转过去。
软软的触感残留在指尖,戊惊不着痕迹地收手,篝火将他的半张脸映得通红,他声音平淡:“又打什么主意?”
尤羡歪到他身上:“老大!我们今晚在车上睡吧!”
戊惊掰断树枝扔进火堆里:“不行,车太小了。”
他们本来的打算是看完落日就回民宿,所以只开了一辆皮卡,帐篷什么都没带。
尤羡鼓了鼓腮帮子,一脸不高兴。
戊惊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峡谷晚上温度很低,睡在车里很容易着凉,你乖一点。”
又是这种对小孩子的态度,尤羡更不高兴了。
虽然戊惊陪着她从初中一直读到大学,模样也从稚嫩的少年变成现在高大的青年,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从小到大,他就像是尤羡的监护人。
尤羡知道,即使她已经长大了,戊惊也只是把她当小孩,对她没有一丁点异性的想法。
尤羡叹了口气,躺在草地上。车里空间狭窄,她本来还想要是两人在里面睡一晚,说不定能整点小暧昧,但不让她生病是戊惊的原则问题,根本没有办法商量,现在也只能作罢。
戊惊浇灭了篝火,看着旁边打滚的尤羡,她头发凌乱,单薄的毯子歪歪斜斜地披在肩上,长裙半掀,露出白皙的小腿,配上她气得红扑扑的脸……
戊惊回头,喉结滚了滚:“起来,该回去了。”
尤羡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伸出手臂撒娇道:“抱抱~”
戊惊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一用力就把她拽了起来。
瞬间立正的尤羡:可恶,现在连抱都不想抱我了!
她愤愤地盯着戊惊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腰肢,挺翘的屁股……
算了,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原谅他!
戊惊拎着一大包东西转身走向皮卡,脑海里还是尤羡求抱抱的画面,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紧,好想……触碰她的身体……
但是……戊惊回头看向已经把自己哄好的尤羡,暗红色的瞳孔幽深,这家伙没心没肺的,恐怕到现在都还把自己当成可依靠的长辈吧……
两人各怀鬼胎,却都顾忌着,不敢率先捅破。
回到民宿已经九点了。
这是座二层独栋别墅,坐落在山脚下,从阳台上望去,可以看见远方层叠的山峦和无边无际的原野。
尤羡住在二楼,戊惊住一楼,两间主卧都有独立卫浴,进了房间两人基本上不会见面。
往常两人都会在一层大厅磨蹭一会,今天一进屋,尤羡就噔噔噔跑回二楼去洗澡。
戊惊放下东西,只看到她匆忙的背影,又跑了……
戊惊坐到沙发上,目光注视着二层主卧的房门,良久,他才起身。
看来,今天只能夜里去看她了……
尤羡冲进去洗完澡,把自己擦香香,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她精心挑选了一条清纯但暗藏心机的睡衣换上,这才狗狗祟祟地下了楼。
她在房门外听了会,确定了戊惊还在洗澡,这才悄悄推开门走进去。
屋子里十分昏暗,只有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散发出微微光亮。
尤羡踮着脚,钻进了大床上的被子里,想了想,又把睡衣的肩带往下拉了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外面的水声渐渐停了,尤羡竖起耳朵。
脚步声缓缓走进,停在了床边,尤羡下意识屏住呼吸仰头。
也不知过了几分钟,尤羡脖子都有点发僵,戊惊突然转身走开了。
尤羡:……耍我是吧*(  ̄皿 ̄)/
尤羡听见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就停在那里不动了。
又过了几分钟,尤羡终于憋不住了,伸手掀开一点被角。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她深吸了口气,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轻笑。
尤羡就知道戊惊已经发现了,也是,他听觉那么灵敏,肯定早就知道她进来了,所以故意才上·床,在外面等她憋不住!
尤羡掀开被子,气势汹汹地坐起来瞪着他。
戊惊挑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睡觉哇!”见戊惊没有反应,尤羡又强调道:“我要和你一起睡!”
她穿着清凉的吊带裙,脖子下面是线条优美的肩胛和隐约晃动的白腻,索性她还穿了内衣,戊惊控制着自己的视线,落在她睡衣粉色的兔子图案上:“羡羡,你已经长大了。”
这是在拒绝她吗?尤羡质问:
“长大了就不能一起睡了吗?”
戊惊没说话,定定地看着尤羡坦然的脸,当然可以一起睡,不过他这个睡,可能跟尤羡理解的睡完全不同,所以,在她理解这个不同之前……
“不行。”
期待被扑灭,尤羡虽然本来也知道事情不会进展会很顺利,但还是气得后牙槽痒痒。
可恶,她就应该不要走什么怀柔路线,直接把这家伙绑走为所欲为就好了!!!心里这么想,但是很可惜,尤羡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幸好她还有杀手锏,尤羡往穿上一躺开始蛄蛹:“我不走!明明以前就能睡在一起,现在却不让我睡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狗!”
她闹腾得厉害,本来就短的睡衣被蹭得皱皱巴巴,白嫩的大腿在戊惊眼底晃来晃去,戊惊承认自己经不住诱惑,他单膝跪在床边,掐住尤羡腰把她固定好。
“睡好。”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尤羡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哼哼,耍无赖这招从小到大简直百试百灵!
她乖巧地躺好,看着戊惊掀开被子靠坐在床上,然后取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尤羡往他身边蹭了蹭,脑袋搭在他手臂上看了会,又无聊地缩回去,开始在被子里面蛄蛹。
戊惊的手指按在书页上,目光轻缓地落在身边,良久没有翻动。
直到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踢到他腿边,戊惊才恍然回神:“你在做什么?”
尤羡从被子里探出头,脸蛋红扑扑的,锁骨上的不知什么时候肩带消失了。
“好热”,她抱怨道。
戊惊喉结滚动,总觉得自己身体也在发烫,他伸手把空调调低,关了灯。
“睡觉。”
他躺下,尤羡就贴了上来,抱住他的胳膊。
尤羡果然没穿睡衣,除了伶仃的内衣,戊惊的滚烫的手臂毫无阻碍地贴在她滑腻的皮肤上。
黑夜似乎在吞噬着戊惊的理智,情感和欲·望疯狂蔓延。
尤羡见他没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翻身把腿搭在他身上,手还不经意地滑进他睡衣里,搭在他紧绷的腰上。
好硬,尤羡想着,五根手指在上面敲了敲。见戊惊闭着眼睛,没有出声阻止,她愈发大胆起来,手往上滑,丝质睡衣带着凉意,层叠地积压在戊惊腰腹上。
尤羡的手贴在他胸前,像只调皮的鱼,在紧实有弹性的荷塘里嬉戏。
她玩得起劲,觉得被子里越来越热,于是收回腿想要伸到被子外面。
没想到来的时候顺畅的路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大块绊脚石,砸到她大腿上,把她吓一大跳。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尤羡怂怂地抬头,对上了戊惊睁开的眼睛。
“老大,我……我有点热……”
戊惊的身体并不好受,他总觉得这小家伙今天是故意来折腾自己的。
尤羡从小到大都乖巧极了,一心扑在学习上,对什么情情爱爱的没有半分兴趣,他从没担心尤羡小小年纪谈恋爱。所以一直到现在,在戊惊眼里,尤羡就是个不开窍的小孩子。
但是现在,也该让她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了。
戊惊伸手,托住她的后脖颈,低头凑近:“知道刚刚撞到的是什么吗?”
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她的睫毛上,尤羡眨眨眼:“知道呀,初中生物学过!”
戊惊一噎,就听见尤羡继续道:“不过老大,我从前都不知道,它这么的……嗯……大?”
“呵”,戊惊胸腔微颤,“不知道吗?”
他刚想找回方才的气势,继续进行性别意识教育,就听见尤羡理所当然到:“知道哇!这是簸萁嘛!”
戊惊愣在那里,听着尤羡接着道:“初中学过呀,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呜呜呜……”
戊惊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剌剌说出来,下意识伸手捂住尤羡的嘴巴。尤羡有些莫名其妙,瞪着戊惊不满地抗议。
戊惊压下心中的狼狈和不安,松开手,深吸了口气,双手不动声色地禁锢住她的腰肢,仿佛随时要阻止她逃开。
沉默一会儿,戊惊沙哑发紧的声音响起:“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你要怎么做?”
“做什么?”尤羡不解,“这不是正常生理现象吗?书里说了,夜间啊,早晨啊,都会有,不需要做什么的……”
高高吊起的心被砰得砸在地上,戊惊都快被这个小书呆子给气笑了,他贴近尤羡,按住了她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惩罚性地让她感受。
尤羡果然瞬间噤声,嘴唇微张,呆呆地低头。
戊惊抬起她的下巴,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她,要是真被她看一眼,他可能真的会爆炸。
偏偏尤羡突然开始叛逆,扭着脸道:“你都敢蹭,我为什么不能看!”
她死死地抱着戊惊的腰,双腿交叉,像只八爪鱼挂在戊惊身上,还不服输地蹭了回来。
戊惊不知道情况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他额头间冒出细汗,忍得辛苦极了,自然没有看见尤羡上扬的嘴角和眼中的坏笑。
她又不是没联网,这些事情怎么会不知道,戊惊老是把她当小孩子,那就活该他被折腾~
尤羡双臂上移,环在戊惊脖颈,声音黏黏乎乎的:“老大,你房间真的好热~”
戊惊狼狈地看了眼空调,发现已经调到最低,就听见尤羡接着道:“不想穿衣服了……”
此时戊惊的睡衣在她的折腾下,早已凌乱不堪,半掉不掉地挂在他肩膀上。
尤羡贴在他脸侧,扫了眼他半敞的上身,娇气道:“想跟老大一样,你帮我好不好……”
随着她的话,戊惊的手指下意识用力,陷入她腰间的软肉里,尤羡嘶了声,他才回过神,松开手。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尤羡心里偷笑,面上还是装作一副纯真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添了把火:“老大,我真的好热嘛,那里都出汗了,黏糊糊的……”
尤羡说着,身体下压,戊惊立马就感受到了。
他喉咙一阵阵发干,在尤羡爱娇的目光下,他根本无法拒绝,而偏偏他的内心也在疯狂渴望。
戊惊伸手按在她的后背……
尤羡终于看清了他眼中的痴迷和爱恋,伴随着胸前一松,她嘴角翘起,带着得意和骄傲,这次终于轮到她问了:“老大,你在做什么?”
戊惊像是恍然惊醒,攥着抹胸的手指僵住。
尤羡松开他,半坐起来,即使房间黑暗,尤羡也知道他可以一览无余。
她像只矜贵的小猫咪,眼中全是狡黠:“老大,看清楚了吗?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尤羡的指尖点在戊惊的滚动的喉结上:“那你呢?你想好,要把我当作什么人了吗?”
到现在,戊惊还有什么不明白,自以为是猎人的他,掉进了自己为猎物设置的陷阱,而他,甘之如饴。
他顺从地跟随着尤羡的手指仰头,注视着她,眼中的迷恋和占有毫不掩饰:“想好了。”
“你,是我永生永世,唯一的爱人。”
尤羡满意极了,她放松身体,任由戊惊带着她在热浪中沉浮。
恍惚间,她听见戊惊在耳边低笑,大掌勾在她腰间。
“羡羡,既然是这里出汗,应该脱掉这里才对……”
两人在外面旅游了将近一个月,说是旅游,实际上去景点的时间可能只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时间……尤羡只能说,有家酒店的床挺不错、有个地方的温泉也很雅致,其实吧,在草地的帐篷也挺好的……
收到尤沁生日宴的邀请,尤羡都觉得有些恍然隔世。但是她也并不惊讶,在梦中剧情里,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令她惊讶的是,与梦中不同,这次的邀请函的事由,写的不只是为了庆祝尤沁的生日,而是为了尤沁和尤羡的生日。
从前,尤家也为尤羡办过几次生日宴,外人都以为当天尤羡生日,其实不然,尤羡是孤儿,并不知道具体的出生日期,被领养以后,尤父做主按照尤沁的出生日期过生日。
请柬这样的变动让尤羡有些好奇,她决定还是去一趟。
尤羡和戊惊在宴会开始前才姗姗来迟。
进入宴会厅,尤羡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人影绰绰、衣香鬓影,但前提是这些人的躯干上没有长着奇形怪状的器官。
只见高台上,尤母瘦削的身形依附在尤沁身后,像寄生菌一般,无数地菌丝从她身体里蔓延,贴在尤沁皮肤上,从远处看,两人像是被强力胶粘住的两个纸片。
而尤父精致的领口紧紧绑着一只鲇鱼脑袋,说话时厚厚的嘴唇不停的张合,带着胡须在空中飘动,他不停地往自己嘴巴里扔进食物,残渣飞溅在周围,丑态百出,完全没有任何体面。
而他对面,站着面色难看的齐秦,他倒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样,只是见到尤羡时,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尤羡被这场景弄得有些懵逼,这些人的状态显然和从前的院长妈妈类似,那么根据她的推测,就是有人违背了剧情,造成这些人的异化。
至于违背剧情的人,首先排除她自己,剧情在男女主,也就是尤沁和齐秦之外,都是模糊的背景框架。
这几年的经验表明,只要大的时间节点不改变,就不会有任何影响。而且,她今天,不也和剧情里一样赴宴了吗?
那到底是谁改变了剧情?
尤羡思索间,一道高喊突然在大厅响起。
“我的未婚妻,不是尤沁,而是尤羡!”
尤羡抬头,就见秦齐正不顾家人的阻挠,向她冲过来,那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他要来寻仇。
然后毫不意外的,秦齐被戊惊一脚从大厅这头踹到了大厅那头。在众人的注视下,秦齐强撑着站起来,他脸色发黑,但又不得不忍着疼痛和屈辱,深情地看着尤羡:“羡羡,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乖,快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尤羡疑惑地打量着他,要是她没记错,她和秦齐应该只见过两三面吧,还是在宴会那种社交场合,每次他都是鼻孔朝天,两人连个交谈都没有,怎么她尤羡就最爱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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