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剑啸破玄光,擂鼓狂言掀浊浪。
穆罗道人几次出手不得寸功,别无奈何只得祭出一柄长剑握在手中,此剑有名,名唤长生。这名字正是千万修士所求之物,穆罗真人的佩剑以此命名正是警醒自己所求索之物尚未得到,以长生剑斩长生路上的一切奸佞险阻!
正见着,穆罗道人手持法宝长剑放出一道无形屏障将岑温真人的飞剑一一阻挡在离身一尺之处,再见他怒喝一声,那些飞剑登时被震飞反向着岑温真人而去!穆罗道人更是手持长剑飞在其后,此剑必刺中岑温真人!穆罗道人这般手段将对手的攻击反射给对方,实在是叫人惊异!更令人叫绝!当下便有殿中弟子连胜喝彩。
可岑温真人却不见闪躲,反而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将自己的十数把法宝飞剑格挡开,居然直直便迎着穆罗道人的长剑而去!穆罗道人见他迎上来,赶紧收了法力。只是岑温真人见他收剑,速度更快的冲上去,反向将穆骆的长剑刺入自己的肩胛处,趁着穆骆吃惊之余,他立刻手作爪状攻向穆骆面门!
穆骆到底在江湖中拼搏百多年,正是对局中即使卸了力却不曾放下注意力。他见岑温攻来当下便松开手中宝剑,要将人击退。可是岑温拼着受伤,要的就是穆骆做出放弃仙剑的举动,唯有穆骆的动作在岑温的预料之中,他方可掌握主动权!
只见岑温左手握住穆骆的手腕将人拉近,右手呈爪状再度攻向穆骆面门。穆骆躲闪不及居然真被他攻伤,摔到高台之上,原先被数把仙剑攻击尚无缺损的台阶,在此时却被穆骆摔出裂痕碎石。岑温先是看向穆骆,又看向高台之上没有任何表情旁观的彰牯元君,只见彰牯元君与岑温对视一眼,又垂眸看向穆骆,随后便闭上了眼。
此番对战胜的居然是岑温这个晚辈!场中无不在惊异!但他取胜的手段实在不光明,众人更多还是鄙夷;唯有殿外的散修佩服之至,惊叹还有这般手段与魄力;高台之上却有好几人看出穆骆险些丧命,幸有高人相助,他们不动神色的望向最高处的那位彰牯元君,心想有这般手段的应当就只有来自天庭的仙神了。
穆罗道人已然落败,岑温真人自然不会真的要他性命,纵使他有此心,坐在高台之上的诸位前辈大能却也不会容他下手。岑温就算是再自视甚高,也不觉得他能一个人力抗高台上的众人。更何况还有天庭在场,若真与这些人动起手来,天庭也不好袖手旁观。
岑温真人站在高台之下看着台阶上将将被扶起来的穆罗道人,嗤笑一声道:“不过如此。”他抬眼看向高台之上的众人,接着转身扫过殿中,至于殿外他压根看都不愿意看。他道:“本座天资卓绝,年少有为。然修真界多有流言,污蔑本座。本座宽容大度不愿追究,但也不可任小人嘲弄。今日各位名门大派的真传长老,乃至——掌门,都在这里了。外面也还有些不自量力的阿猫阿狗。今日本座心情好,给你们一个机会。云日!”
在殿内左侧的众人中走出一名年轻男子,他拱手向着岑温行礼,“掌门。”岑温真人道:“我命你接掌剑峰,为新任剑峰长老。即刻带人在外面起一座擂台。”云日手中礼不曾卸,他此时再度低头道了声“是”便立刻走出殿去。岑温真人道:“本座在外设擂,只要在座有任何人能够伤到本座,本座就将与君山掌门之位拱手相让。”他的声音不响,但是灌入了法力使殿内殿外所有人都听得见。
“杀了你怎么算?”殿内瞬时便有人问道,那人不同于先前那二人是三大门派出身,不过是四小之一的白云观,他身边师兄弟也不曾料到此人会贸然开口,对上岑温看过去的目光,当即伸手将那人护在身后。岑温看着他们兄弟情深的样子,笑道:“若你能杀了我,哈哈哈哈哈,若你能杀了我,莫说掌门之位,整个与君山拱手相让。但你若杀不了我,死的就是你了。”他说话间仍旧带笑,甚至微笑的温和,但谁都看得出岑温的眼里那人已然是个死人了。
果不其然,云日才走进殿内禀告擂台搭好,岑温就将那人从师兄弟的保护中抓出,带着飞向擂台。那人在空中吱哇乱叫,道:“你放开我!我不跟你打!”岑温将人摔在擂台之上,他道:“你不是要杀我吗?但凡你能伤到我,哦不,只要你能把我赶下擂台,与君山就是你的了!”
“接着!”擂台之下妙道人为首走出一群人,妙道人将一把长剑扔向擂台,那人见是自己的佩剑随手接住,却根本不敢拔剑。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剑老被眼前这人两招杀了,就连大名鼎鼎的穆罗道人都摆在他的手下。他纵使是四小中的白云山出身,但也不过如门两年,此次是来见世面的,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个恶徒!
白云观观主坐在高台上见自家弟子被抓出,当即拍在椅子扶手上飞向外面,却还是没拦住这个恶徒,在擂台外围被云日带人拦住。白云山白云观观主光阑真人自然不怕岑温,穆罗道人不过是被岑温阴了一把,自己比之穆罗道人尚且多三百年修行,只要小心一些就绝不会败在岑温手下。但也只是不会败而已。岑温固然和他同为门派之主,但说起来岑温到底年轻,是他晚辈。他若出手不论胜负皆不算好事,尤其与君山历来睚眦必报极其护短,更是霸道之极。如今有了这样的新掌门,一旦光阑出手,白云山上必然再没有一个白云观。或是通敌,或者为祸,总有与君山找得到的借口。
光阑真人手不能动,就只能动口,但他尚未开口,就见岑温已然飞身上前抓住小修士的脖颈,再一用力,眨眼之间那名白云山的小修士就毙了命去。光阑真人怒吼一声:“岑温!”岑温转头笑道:“这个小畜生目无尊长,败坏白云山名声,本座已经替白云山收了他。真人不必言谢。”说罢他像是忍不住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可事已至此,光阑却不能再动干戈,他到底是白云观的观主,不能为了一个已死的弟子叫他岑温杀了来此的全部弟子。
光阑真人咬牙切齿道:“多谢岑掌门!”
岑温随手将小修士的尸体扔出擂台,他环顾一圈围在擂台周围喧闹不止的修士。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混在这些阿猫阿狗之中也看不出区别啊,凭什么他们就是名门大派,那些人就是阿猫阿狗呢?果然修真界还是太乱了,需要他岑温来整顿整顿。
岑温道:“还有人胆敢上台挑战本座吗?但凡伤到本座分毫,或是将本座赶下擂台,本座的掌门之位就拱手相让。若是无人应战,待到本座下了擂台,再听人谈论那些个流言蜚语,本座可就不像今日这般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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