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岛雪还在新世界摸爬打滚时,齐木楠雄从梦中惊醒。
他在梦中看到了雾岛雪,满身血污、不成人形的雾岛雪。
头好痛,不妙啊,这是预知梦,雾岛那家伙遇到了什么?
身为超能力者,找个人的才能还是有的。
齐木楠雄能通过千里眼看到世界上各个地方发生的事,他将视野放在了雾岛雪的出租屋,那里果然空无一人。
其实雾岛消失了也没什么不好的,那家伙让自己当一个普通人的梦想屡次破灭,还是除了家人外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超能力者身份的危险人物。
梦中雾岛雪狼狈的样子闪过脑海,他叹了口气。
如果这件事对世界产生什么影响可就不好了,还是去看看吧。
他拿起手机,发现上面弹出了一堆消息,大部分来自雾岛雪。
穿越到《鬼*之刃》的世界?过得很好?那样也叫过得很好吗?
他先瞬移到雾岛雪的出租屋,看到了昨晚在那里发生的事。
一本少年jump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书架上,在雾岛雪翻开它的瞬间,将雾岛雪吸了进去。
真是麻烦啊。
他找到那本jump,将其翻开。
里面仍一片空白,没有雾岛雪的身影,也没有将他吸进去。
他将右手的透明手套摘下,触碰那本jump。
齐木楠雄可以通过右手触碰物体,来获得物体的过去与思想信息,为防止误触,他平时都会戴一个透明手套。
他用超能力,直接进入了那个世界,一眼就看到了像是在发疯的雾岛雪,也看到了对方经历的一切。
在黑夜中,远处有朦胧的灯光,周围像是蒙了一层红纱,白色长发少年将头抵在粉色短发少年的肩上,脸上的伤痕已经愈合了,但从眼中流下的血泪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血印,他像是在做什么断断续续的噩梦,脸上一会是安心的神情,一会又极为痛苦。
齐木楠雄忍不住想到了昨天还在学校的雾岛雪。
白色短发的少年静静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他脸颊右侧的一撮紫色头发长到肩下,淡紫色的眼睛,眼尾上挑,泛着红晕,永远噙着温柔又疏离的笑容,勾住了学校许多人的心神,但他的眼中永远是淡漠的。
他撑着脸,静静看着窗外,脑子里一会想什么时候才能戒掉奶糖牛奶、汽水软糖这种不成熟的喜好。
一会有天马行空的奇幻异世界想法,一会又开始忧心起现实世界的人类、国家、世界,最后莫名其妙地得出了一个悲观的结论:这个世界糟糕透了,或感情果然是令人讨厌的东西。
然后又会开始想一些好的事,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让人留恋的地方的,随即又想自己身体不好,还不知道能活多久。
在其他人乐观又奇葩的想法中,雾岛雪那悲观、阴暗、不同于常人的想法总是让齐木楠雄格外注意。
作为从小学就认识雾岛雪这个奇葩的人,齐木楠雄很清楚雾岛雪不会干什么危害人类的事,因为雾岛雪心里有一个很高的标准,在道德上、在感情上、在对自己的要求上,甚至到了一种扭曲的程度。
他怀疑雾岛雪有病,精神病。
可能是因为他过去的经历,也可能是因为他病弱的身体。
在到PK学园后,他们周围出现了一堆奇怪又热忱的人,齐木楠雄能感受到雾岛雪在慢慢地被改变。
没想到雾岛雪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后,短短两个月不到,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病情更严重了。
不过也有好的方面,现在的雾岛雪失去了生前绝大部分记忆,有些以前想做又不愿做的事,现在可以不再那么别扭了。
雾岛雪以前可从来不会在这种小打小闹中伸出援手,从来都是冷眼旁观,只要不涉及人命。
许多想法只在一瞬间从脑海中闪过,齐木楠雄感知到自己不能长时间停留在这里,并且无法把雾岛雪带回原来的世界。
在雾岛雪失去意识后,他控制水流将人清洗了一遍,用时间回溯将雾岛雪身上的衣服复原到一天前还没脏的时候。
然后,他粗暴地拎着雾岛雪的后领,瞬移到一座无人的山上,用念力搭了一座还挺像样的木屋,把人丢了进去。
齐木楠雄看着躺在床上的雾岛雪,侧身蜷缩着,白发柔顺地贴在脸侧,看上去很乖的样子。
绝对要让雾岛买十个,不,一百个咖啡果冻来感谢我。
这个世界在排斥我,我待不了多久,但愿雾岛能快点清醒,在这段时间里,先看看这个世界的情况吧。
齐木楠雄坐在雾岛雪旁边,闭上眼,通过千里眼,将视野放在远处。
……
产屋敷宅邸
鬼杀队当家产屋敷耀哉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走出来,早已赶来的柱们单膝跪在他面前,用各种敬语问候自己最尊敬的主公大人。
鬼杀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召开柱合会议,各位柱都已事先知晓水柱富冈义勇放过了一只鬼的事与具体情况。
风柱不死川实弥在问候在问候结束后抬头看向产屋敷耀哉,白色短发、满身刀疤和凶恶的神情,看起来像鬼一样,他语气不善地说:“主公大人,富冈包庇鬼违反队律,请您处罚他!”
“主公大人,富冈先生应该不会毫无缘由地放过鬼吧?”
恋柱甘露寺蜜璃觉得富冈义勇不是那样的人,只要主公大人愿意相信富冈义勇,她也会追随主公大人的。
产屋敷耀哉站立于上方,披着白色羽织,尾摆有像火焰一样的红紫色,他的上半张脸像中毒了一样,已经毁容了,但下半张脸仍能看出他原先俊朗的容貌。
温柔慈祥地注视着各位柱,温和地开口陈述:“义勇遇到的那只鬼没有吃人,甚至还帮助义勇逃离上弦之六,告诉了义勇关于上弦与无惨的消息。”
他的声音像微风一样温和,让人感觉轻飘飘的,很舒服。
“上弦之六啊,只是上弦的末席,就需要靠鬼的帮助才能保下一命吗?”
蛇柱伊黑小芭内指了指富冈义勇,他的下半张脸用绷带缠住了,但还是能看出他眼中的不屑,他的肩上缠着一条白蛇,也抬起头对富冈义勇吐着信子。
“你怎么保证那只鬼以后不会吃人?”不死川实弥盯着富冈义勇,眼神凶狠。
“富冈,你为什么没有把那只鬼抓回来?”
虫柱蝴蝶刃用温柔的语气质问着,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逃走了。”
富冈义勇依然是单膝跪地、低着头的姿势,语气没有波澜。
“堂堂水柱也能让一只连十二鬼月都不是的小鬼从眼皮子下溜走吗?”伊黑小芭内继续用意味不明的语气说。
那只名字未知的白发鬼有着对逃跑与迷惑敌人很有利的血鬼术,而且不像其他鬼会想尽办法吃人,难以暴露踪迹,没见过的当然想不到。
“你们不懂。”
不喜欢说话的富冈义勇很聪明地把一段话凝练成四个字来回答。
伊黑小芭内感觉跟富冈义勇说了几句话,腹中里就升腾起怒火。
“你这家伙!”
“哇,生气的伊黑先生也好帅啊!”甘露寺蜜璃捂嘴偷偷看着伊黑小芭内,眼中好像在冒着粉红色的小爱心。
“主公大人!关于上弦与无惨的情报是什么?”
长得像猫头鹰、橙红渐变发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目光炯炯、中气十足地问。
产屋敷耀哉点点头。
“这正是这次的主要议题,”
他偏头看向立于身侧的女儿,接着说:“把信拿出来读给他们听听吧。”
白色短发的女孩,产屋敷雏衣点点头,将富冈义勇送来的信拿出来展开。
上面写了富冈义勇遇到的所有事,包含了那只白发鬼的态度与上弦鬼和无惨的信息。
“上弦之六,以京极屋的花魁的身份常年藏身于游郭……”
各位柱都认真地听着,就连记忆短暂、刚刚一直神游天外的霞柱时透无一郎也认真听着,想着这东西很重要,要记住。
“主公大人,这只鬼也有撒谎的可能吧?我们真的要相信他吗?”伊黑小芭内说。
炼狱杏寿郎认真地点点头,像火焰一样的头发跟着动了动:“的确如此!主公大人,这也有可能是无惨的圈套!您要小心!”
“但关于上弦之六的所在地应该确切无疑,主公大人,让我去华丽地砍下他们的头颅吧!”音柱宇髓天元说道。
产屋敷耀哉点点头:“没问题,但至少需要两位柱去,才能确保同时砍下他们的头颅。”
“南无阿弥陀佛,这些鬼多存在一天,就会一直有人受到伤害。”高大的岩柱悲鸣屿行冥流着泪水,慈悲地说。
富冈义勇对产屋敷耀哉再行一礼,说了今天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主公大人,我去把那只鬼抓回来,就能知道他所言是否属实,若他已经犯下恶行,我愿切腹谢罪。”
“你已犯下重罪,切腹又能说明什么?”不死川实弥说。
“好了,我的孩子们,先考虑上弦之六,等义勇带回那只鬼再下决断吧。”
产屋敷耀哉打断了那几个明显想对富冈义勇发难的人的话语。
……
齐木楠雄将产屋敷宅发生的事收入眼底后,雾岛雪已然醒来,揉揉眼睛,看着他,像是没从噩梦里缓过来,有点傻傻的感觉。
“阿拉,你醒了啊,真是凄惨,明明只要做对一个选择,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平静的声音在雾岛雪脑中响起。
他没有回答,但齐木楠雄早已知道了答案。
“我虽然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想做出害死人的事。”
有的底线必须守住,有的事情决不让步。
这是雾岛雪两年前的回答与当时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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