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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彼女

实在忍受不了要撞出胸廓的心脏,还是提出自己走,并编了一个“这样才能更好的把握地面的流动”的理由。

她的理智已经全部用来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这拙劣的谎言,说出口如何面不改色。

“那就不要放开我的手”,这是杏寿郎的回答。

天地良心,这话没夹杂一丝旖念,单纯是为了不要在这样复杂又未知的环境中分开罢了。

和泉望着他亮得坦荡的眼睛,默默这样解读,却没忍住把交握的手又攥紧了些。

跟着红绳的方向慢慢走,终于见到昏暗的前方透出一个光点,步入的一瞬间,光点迅速变大,笼罩住二人,她想起旧时在书院里悄悄读的武侠小说,什么屏障什么阵法一类,大抵如是。

过了那些风的试探,现在这白光总算不像刚刚那般反抗叛逆,顺着她的周身游走出一层光晕,疼痛已被包裹着的安全感所取代,隐隐有着接纳的意思。

越过白光,刚刚那空气中隐隐传来的女孩哭泣的声音竟越变越大。

她和杏寿郎对视一眼——他眉头微蹙,平日上扬的眉峰压了压,金红色的眼眸里没了往日的爽朗,只剩凝重。

她用力牵住杏寿郎的手,示意他跟上,但且慢,且静。

场景却完全超出预料。没有红绪的鬼气,没有待斩的邪祟,只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们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株被雨打蔫的小苗。

一切都看上去很正常,非要说什么的话,这女孩子生就一头白发,虽然因年纪尚小还不大显眼,却让她更显得病弱怪异。

这是什么所在?

像是地下室,空气里飘着蜡烛燃尽的焦味,混着陈年灰尘的闷意。

光亮全靠蜡烛和点灯,唯一的窗户是推拉式的,在这小小屋子墙壁的侧面,往上推开,有半尺的缝隙,这屋子里不多的氧气和细微的凉风,就从这里来,可同时还有灰尘,在光中斑斑点点的飘落下来,惹得人想打喷嚏。

呼吸感到憋闷,杏寿郎的个头,伸开双臂就可以同时摸到屋子的两壁。

可那女孩像没看见他们似的,只顾着攥着衣角哭。

孩子哭是为了引父母来哄,可她这哭声落在空荡的屋子里,只撞出细碎的回音,连个应和的人都没有。

对着孩子哭泣的方向,和泉看到一张日历,除了原本就有的日期几乎是一片空白,除了初一。

在初一的地方,被那孩子画出一个大大的红圈。红圈旁边,画着些乱糟糟的涂鸦,有点辨别不出来,大约是花朵、玩具一类,还有一个女人的形象。

是妈妈会来看我的日子。

这个声音忽然在脑海中被播放出来,稚嫩的声音,还带着点哭腔,此刻却格外清晰的被和泉所探查。

“咔啦”头顶的位置忽然发出声音,木制的隔板被推开,没有打过油,木屑顺着生涩的轨道摩擦,推动一半便卡住,那人再怎么用力也推不动了,她又用力推了几下,然而木头卡得死死的,只留出一小半空隙,只够女生探出半个身子来。

乌黑的发丝先垂了下来,发尾系着的红绸带晃了晃,接着是洗得发白却干净的白小袖,袖口蹭出的毛边还翘着——和泉的呼吸猛地顿住:这是那日在神社见到的傀儡巫女!

可是全然不同,眼前的这个,如新鲜的水葡萄,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眼睛流荡着温柔的光彩,连头发丝都像发着光,见之可亲,不用去猜,也看得出她是一个极好相处的人。

“这个永远都不好使!”她带着点抱怨的调子落下来,声音脆生生的,像春日里莺雀扑棱翅膀,又像夏日荷尖滚过的水珠,比神社里鲜活百倍。

神社中的,虽温和,却如一架忘记调音的琴,无论拨动哪一根弦,都只会发出一样的声音,变了细微声调的弦音,让人说不出哪里不好,可引的人心里发空。

可瞥见地上的小女孩,她立刻收了怨念,声音软下来,笑着喊:“小红绪!妈妈今天虽然没来,但今天是新月呀——姐姐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女孩立刻收了声,眨巴着眼睛,肩膀一抽一抽的,大大的脑袋配上瘦的有些可怜的身子,像棵豆芽菜。

“小荷姐姐!好!”她立刻眉开眼笑,笑起来鼻子皱出褶子,眉毛也向上扬去。

她张开双臂,要那巫女抱她,可小荷却忽然收了胳膊,一只手悄悄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攥成拳头在她眼前晃——白小袖随着动作纷飞,像只白蝴蝶。

她漂亮的脸蛋上忽然露出抹狡黠的笑,眼睛眯成两道缝:“小红绪,猜猜姐姐手里有什么?”

小女孩立刻皱起眉毛,小大人似的凝思起来。那副庄重的模样落在圆乎乎的小脸上,实在有些违和。

于是小荷不再逗她,把攥成拳头的手忽然在她面前打开,一根漂亮鲜艳的红色手绳赫然出现在那里,挂着个精致的葫芦小木牌。

“快叫好姐姐!美女姐姐!不叫才不给你!是我编了好久的!”小荷看到小红绪惊喜的眼神,故意把手又收成拳头藏在身后,歪着头同她开着玩笑,眼角嘴边全是笑意。

“很幸福,很喜欢她!”脑中忽然划过这样的声音,依旧是带着稚气的童音,来自红绪的心声。

和泉浑身一震,下意识捏了捏杏寿郎的手。他指尖的温度立刻传了过来,紧接着,肩膀贴近她,连平日里爽朗的呼吸放得极轻,他金红色的发梢垂下来,偶尔蹭过她的耳尖,痒痒的。

明明知道这是幻境,两人大概率不会被察觉,却还是不敢大声说话,像怕惊扰了这片刻的温情。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和平时爽朗的语调截然不同,温热的气息扫过和泉的耳畔,带着点凝重:“这红绳……和母亲、明阿姨还有那些受害者手里的,一模一样。”

她伸手想去看看这红绳有什么不同,可伸手的瞬间,怀中的红绳已经散出白光,白光升起的同时,眼前的景象如一池被投入乱石的静水,暖黄的烛火、小荷的笑、红绪的羊角辫全成了晃荡的涟漪,一圈圈叠在一起,把空间揉得发皱,四处支离破碎,视野开始变得模糊。

下一秒,四周的墙壁开始扭曲,原本扎实的地面突然往下凹,又猛地往上凸,和泉已经完全站不稳,要跌倒的瞬间,却被稳稳托住,杏寿郎另一只揽住她的肩膀,帮她平稳下来。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一眼,空间折叠的压迫感已经裹着劲风扑来,刚还带着实感的幻境瞬间成了虚浮的泡影,一股蛮力从背后狠狠撞来,将她和杏寿郎一起往外弹——连攥着彼此的手都差点被这力道扯开。

杏寿郎先稳住身形,又扶了和泉一把,确认她站稳后,才松开手,重新按回日轮刀的刀柄上。

已经又回到了进入神社幻境之前的地方,灰蒙蒙的四周,没有风声,一片寂静,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如石块投入深潭,被无声的吞没,不留一点痕迹。

而红绳有如活物,再次引出方向,照亮前方一条狭窄的小路。

和泉看了杏寿郎一眼,对方立刻迎上她的目光——金红色的眼眸里没了刚才的凝重,又恢复了往日的坦荡,甚至还带着点对未知的兴奋,眉峰微微上扬,散出让人安心的味道。

“我们跟着它走!”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哪怕身处这死寂的灰暗里,也像一束燃着的火,点亮着周围。

再次步入那片白光,这一次已经毫无感觉,这白光甚至绕在她周身起伏,散出点点光彩,像与她为乐。

这次却听到少女的笑声,清脆悦耳,放松恣肆,如草原上的一阵风,吹过低低的草木花瓣,彼此拍打迎合,自由得不知所在,可她的神态又带着醉人的暧昧与甜蜜。

是…平松氏!

她用指尖轻轻勾了勾杏寿郎的手腕,示意他摊开手掌。他虽愣了愣,却立刻配合地张开掌心,他的掌心还留着握刀磨出的薄茧,带着常年习武的温热。

拿过杏寿郎的手掌,指尖划过这几个字的字符,对方立刻了然,这便是她曾在火灾环境中见到的平松氏!

可也大有不同。

平松氏比起幻境中的样子,要年轻得多。

发着光的一头乌丝垂在纤细白皙的后颈,细致精致的和服,头上梳着未婚的发髻,点缀着美丽的珠花,那珠花上坠着的金饰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摆,像是蜜蜂停歇在春日的花朵一样。

眼睛则如春水脉脉含情,一双细眉不仅夺不去光彩,反而相得益彰。鬓角几缕发丝调皮的垂下,更让她妩媚生姿。小巧的唇上细细画上口红,真可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那平松氏生前生得很美…”和泉想到那队员曾说过的话,果然不假。

她对面竟是一个俊朗的少年,剑眉星目,气质不凡,对着她的目光流转着温柔的爱意,显然是她的爱人。

“这不是平松氏的丈夫,我曾见过那个人”,和泉正疑惑这少年是谁,杏寿郎已经开口到,“那个人身量约五尺,皮肤黝黑,面目也不相同。”

他细细回忆了一番,最终用力点头,“一定不是!”

“你何时带我离开?”年轻的平松氏双臂已经搂上那少年的脖子,一举一动透出无限的暧昧与缱倦。

“我不愿意嫁给平松氏,只愿意同你在一起!”

平松氏一推那少年,目光与少年对视,透出期待的神色,“只要你说好,我便立马跟你一起走!”

那少年立马也凛了神色,双手搭在平松氏的肩膀,郑重其事道,“你放心!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明日亥时三刻,我来接你!”

平松氏深深吸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了地,她眼如春水,盈盈泛泪,“我等你!”

那少年以唇啄去平松氏的泪,将她拥入怀中,“我绝不负你!”

相拥的身影还在暖光里泛着软,幻境却突然晃了晃,不是之前空间折叠的剧烈扭曲,是像被风吹皱的绸布,平松氏发间的珠花金饰先失了准头,摇摇晃晃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却没了刚才的清脆,反倒透着股说不出的滞涩。

和泉心里一紧,下意识攥住杏寿郎的手。他指尖立刻回握,金红色的眼眸里重新凝了凝重,按在刀柄上的手悄悄加了力道,这幻境要碎了,可这次的碎,比之前更缓,也更残忍。

眼前的景象慢慢褪了色,暖黄的光变成灰蒙的雾,平松氏与少年的身影像被墨晕开,渐渐模糊。

可那声音还在飘,先是爱人互诉衷肠的承诺,突然,一阵怒吼打破了二人的情话,平松氏的声音突然变了调,成了尖锐的呼救,混着木头燃烧的噼啪声,还有个陌生男人的怒吼:

“让你跑!让你跟野男人跑!”

话音刚落,雾里突然透出点红光——不是红绳的暖红,是像血泡在火里的暗红。

红光中,隐约能看见个熟悉的轮廓:扎着未婚发髻的女人,被关在一间屋子里,这屋子里什么都有,样样俱全,可却处处上锁,不留一点缝隙。

她发间的珠花早没了踪影,乌丝被烟灰染得发黑,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

而她对面,站着个中年的男人,那男人看平松氏的目光,简直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和厌烦,他不断地踱步,鼻腔里一声又一声的愤哼。

“这就是我养的好女儿啊!”他狠狠蹬了一眼,眉目中全是怒火。

“从小四书五经的教导,为把你培养成大和抚子,现在全礼义廉耻全无!败坏家门!”

平松氏已经不再说一句话,肩膀微微发颤。

“家门不幸!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养出个这么道德败坏的贱人!”他狠狠拿起什么往女儿身上扔去,她偏头躲过,那东西却把地上砸出一阵声响。

“说!那小子去哪里了?我非要打死他不可!还有你这肚子里的孽种!”他四处在这狭小的屋子踱步,步伐震起片片灰尘。

平松氏咬着唇不说话,只是拼命摇头,眼泪砸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

“我辛苦养你,原本已经说好你就去做那位大人的填房,也为我带来点荣光,可是现在!你!”

他狠狠抓住女儿的下巴,又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地擦了擦手。

“大人!那个混小子有消息了,我们的人抓住他了!”忽然有个武士进来,他手中举着火把,点亮了一点这如牢笼的房间。

平松氏却浑身一软,几乎瘫倒在地,她用最后的力气抱住父亲的大腿,

“父上!求您…别去!我会好好听话嫁人,您让我嫁给谁都行!”

她哀哀地哭泣,带着莫大的绝望,可父亲却已经夺门而去,掌中只留下布料的碎片。

屋内已空无一人,她瘫倒在地,脸上血痕夹杂着泪痕,连抬头的力气也无。

和泉想去扶她起来,可如何触摸得到,她安慰的手隔着空气,放不到平松氏的身上。

而这一刻,只听“嗡——”的一声,怀中的红绳突然发烫,白光猛地炸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亮,刺得人睁不开眼。

和泉只觉得一股力道裹着她往后退,杏寿郎的声音在耳边:“闭眼!”

讲一讲反派的片段故事[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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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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