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碎琼缓缓走了过来,见燕暖冬凑到愉可期与江逸衍他们耳边,出主意:“有效果了,这样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建议你俩当众亲一个,绝对能搅黄这婚事。”
说罢,愉可期开口就要骂燕暖冬。
而江逸衍低头当着众人的面在愉可期脸上亲了一口......
陈父与李母顿时傻了眼。
燕暖冬反应迅速地按住要动手向江逸衍挥拳的愉可期:“忍住,忍住,别前功尽弃了。”
愉可期拳头不停地发抖,她后槽牙几乎要咬碎,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娘他们怎么没反应?”
这把她问住了,燕暖冬:“额,可能是亲脸不太那啥,要不你们亲……哦吼~”
话未说完,愉可期似是为了报复回去,踮起脚按住江逸衍的头,恨恨地与他双唇紧贴。
江逸衍在这一瞬间眼睛瞪大了好几倍,随后不甘示弱,互相咬对方的唇。
看的燕暖冬心潮澎湃,龇牙咧嘴……
她也没闲着,赶紧帮姐妹求情,哭着看向李母:“娘,你看,姐姐和陈二虎的关系真的好……”差啊。
谁料李母与陈父拍手,打断她:“真是好得不得了啊。”
李母激动的快要哭出来:“这可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没想到他们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了,看来这婚事要赶紧定下了。”
燕暖冬:?这次怎么不反着来了?
闻言,愉可期与江逸衍停下动作……
陈父把李母拉进房间,边走边商量:“亲家母,要不这婚期就定在七日后,你看怎么样?”
李母笑着点头:“我看行。”
而燕暖冬总觉得有股灼热的视线在向她投来,她看向视线来源,发现这样灼热的视线有两道。
愉可期与江逸衍两人顶着红肿的双唇,怒视着燕暖冬,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了她,愉可期咬牙切齿:“这就是你出的主意?”
燕暖冬被看的心虚,抬头看天空,吹口哨,假装自己很忙......
李碎琼立在一旁,再次陷入沉思:原来只有夫妻才能做那种事......
他握了握拳头,看向燕暖冬,似乎在挣扎什么,是不是和她打一架,他们也可以......
然而他拳头握紧又松开,再次握紧,再次松开,反复如此,始终狠不下心挥拳打向她。
最后,他放弃了,默默转身离开,看来他很不喜欢她。
晚上,陈家。
李碎琼与江逸衍和陈父三人挤在一张床上。
两人日常翻来覆去睡不着,翻了个身,互视一眼,不约而同下床。
出门便看见坐在院子里绣婚服的陈父。
两人鬼使神差走上前,看到他们,陈父脸上挂着微笑:“你们兄弟俩又失眠了?改明儿我去山上挖点助眠的草药,做成熏香,给你们熏上。”
江逸衍看着他手里的婚服,疑惑道:“这婚服为何是你来绣?”
陈父一边忙着手里的动作,一边笑着回他:“这婚服由长辈来绣,是我们这里的习俗,祝愿新人长长久久,永无子嗣。”
闻言,李碎琼与江逸衍皆惊,李碎琼:“世人不是常盼新人早生贵子吗?”
陈父摇头:“在龙凤镇,若是新人孕育出子嗣,其中一人是会被选中去服侍神祖的。虽说被神祖选中是件幸事,但这也代表着夫妻生别,永不能相见。”
他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你们快回房睡觉去吧。”
江逸衍:“天这么晚了,你明天再绣不行吗?”
陈父:“给你的绣完,我还要赶着给大虎也绣一件,这样一来,即便他日我不在了,你们也能穿着我的祝福成婚。”
李碎琼拧眉:“好端端的,为何说这种话?”
陈父摇头:“没什么,你们快睡觉去吧,明日你们还要早起,去山上祭拜神祖。”
李碎琼:“让二虎睡吧。”
江逸衍:“让大哥睡吧。”
“......”
陈父笑道:“为父知道,你们兄弟二人不喜欢睡在一张床上,我们大户人家,本该如此奢侈地生活,但如果你们实在想分开睡,改日我去山上砍几棵树,给你们做两张床出来。”
两人异口同声:“不必了。”
不是不想要,是屋里根本没地方放。
似是看穿他们的顾虑,陈父笑道:“要的,等二虎成婚后就是你们兄弟二人的生辰了,届时屋里就有地方放了。”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二人都没再细问,立在院子里陪着陈父待了一夜。
翌日,天刚亮。
两人就出发去往山上,半路碰到穿着花枝招展走在前面的燕暖冬与愉可期二人。
燕暖冬将愉可期肩膀上的袖带往下扯了扯:“我跟你说,你这件衣服,必须把这边的肩膀露出来才好看。”
闻言,愉可期哦了一声,就要将另一边的袖带也往下扯,燕暖冬急忙阻止:“别,你这个是露一边的。”
愉可期点头,一脸满意:“还是你会打扮,我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从来没穿过这么露骨的衣服,没想到穿起来这么好看,看来以后我要多跟你学习学习。”
燕暖冬一脸得意:“不用不好意思,这已经很保守了,我以前还穿过露到这里的裙子呢,穿习惯就好了。”
她说着,顺便还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继续道:“既然谈到学习,你跟着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改天找几个有腹肌的美男,让你摸摸,那绝对比喝酒有意思多了。我跟你说,我原本那个世界......”
后面的李碎琼与江逸衍此时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江逸衍冷嘲热讽,嗤笑出声:“这就是你手下的女子?可真是善为人师,另本王大开眼界啊。”
李碎琼冷笑反击:“不敢当,本尊也是第一次见有人如此勤学好问,简直让人自愧弗如。”
气氛顿了顿,似是忍耐到极点。
两人咬牙,快步走上前,李碎琼路过燕暖冬时,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知廉耻。”
江逸衍睨了眼愉可期,转眸白了一眼燕暖冬:“放辟邪侈。”
而后,两人越过她们,走在前面。
燕暖冬眨眨眼,转头看愉可期,指着自己,一脸懵:“我刚刚是被他俩骂了吗?”
愉可期憋着笑点头:“好像是。”
四人来到山顶,的确有一间庙,这庙说大也不大,中规中矩,中间供奉着一尊石像,这石像,按照正常审美来说,简直令人惊悚。
它手脚颠倒,石身如枯树。
然而对这里的人来说,怕是俊爆了!
即便是早晨,等着供奉的人也已经排到外面十米远。
大约两刻钟,才排到他们。
四人一起踏进庙里,仔细环顾四周,都是正常庙里该有的东西。
愉可期看向江逸衍:“喂,你能看出什么异样吗?”
江逸衍翻了个白眼:“本王现在这副身体就是常人身体,你觉得呢?”
燕暖冬将小骨仙喊了出来:“小包子,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异样?”
小骨仙爬到她肩膀上,又蹦到供台处左翻翻右看看,最后抬头看向那座神像。
看到什么,它似是惊吓,转身扑到燕暖冬怀里:“有,是邪妖,它修为不低,我们快跑!”
说罢,在四人转身的瞬间,门却哐当一声被死死合上。
房间内的也不再是庙里该有的模样,变成了石壁上挂着骷髅骨,视线昏暗的石洞,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跟预想的一样,所谓神祖,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修炼邪术的妖!
愉可期突然大喊:“你究竟是什么妖邪?藏头露尾的,有胆出来。”
她这一声,先把燕暖冬吓了一跳:“姐妹,你是真虎啊,你现在连葫芦都没有,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愉可期歉意一笑:“抱歉,老毛病犯了。”
正说着,一个头突然倒着,头发稀疏干燥,头皮发黄结痂,面如枯树,嘴角带血,挂着诡异的笑出现在她俩中间。
“啊——”
两人被吓得大叫不止,往后退去。
李碎琼与江逸衍闻声看过来,眼中震惊一闪而过。
这怪物的手和脚的部位是反着的,到挂在洞中上方绳索上,双脚垂下,双手抓着绳索。
它的四肢就像枯萎的树皮,皱成一团。
紧接着,它蓄势待发,扑向燕暖冬。
燕暖冬侧身躲避,而后李碎琼越过她,一脚踹向它肚子,江逸衍紧踹其后。
但这怪物的身子就像橡皮膏药一样粘,李碎琼与江逸衍的脚被粘住。
见状,燕暖冬拽着李碎琼,愉可期拽着江逸衍将他们往后扯。
然而那怪物突然快速转动起来,速度快的堪比最大档的风扇。
转的他们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快吐了出来。
最后他们被那怪物抛了出去,扔向几百米的高空。
尖叫声响彻空中,眼看他们要被摔死,关键时刻,燕暖冬用意念将小骨仙变成一巨大的软厚垫子,牢牢接住了他们。
除了李碎琼,三人均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地坐在垫子上大脑放空许久。
李碎琼立在地面,往庙中睨去,里面全然已变成正常模样,而外面的人似乎未察觉出异样,还在不断进庙中祭拜。
回去的路上,燕暖冬手托着下颌,认真分析:“所以,按照我们所得的信息,可以判断出,刚才那个怪物就是所谓的神祖,而往年夫妻之中被它选中的人,根本就不是去服侍它,全都被它吃了,但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龙凤镇的人,明明都是双生,但为何我们的‘娘’的姐妹,你们的‘爹’的兄弟,我们都没见过?”
愉可期:“这应该是巧合,我看还是有不少的双生姐妹和双生兄弟存在的,年轻的,不年轻的,有孩子的,没孩子的都有。”
燕暖冬点头:“那......这件事我们要管吗?”
愉可期不假思索:“管!”
余下两人沉默不语。
燕暖冬犹豫道:“可是我们打不过。”
“打不过也要管。”
“你没有不死之身了呀。”
“没有也要管。”
气氛顿了顿,愉可期笑道:“你们随心便可,不必在意我。”
三人沉默,燕暖冬心一横:“我陪你!但你要等我,等我能用意念把小包子变成非常厉害的法器再去。”
愉可期哈哈一笑:“好啊。”
余下两人依旧沉默。
燕暖冬又想到什么,看了看愉可期和江逸衍:“对了,你俩真的要成婚......吗?”
愉可期怒道:“成个屁!”
七日后的晚上
陈家小土屋,张灯结彩......
额,就是随便挂几个灯笼,屋外就差不多全红了,没地方再贴别的什么了。
酒席——无。
乐队——无。
随礼的人——无。
总之,正常该有的,全无。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挤破头要来看热闹,可院子里撑死也只能站下十几个人。
“真不愧是最有钱的陈家,这婚事布置的真气派啊!”
“是啊,百年难得一遇,真给咱们龙凤镇长脸!”
“就是这对新婚夫妇长得太丑了,要是能随了他们爹娘的相貌,那就完美了。”
反观李家,灯火通明,锣鼓喧天,满汉全席,然而却一个人都懒得去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