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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if线:大学[番外]

北京大学的校园,沉淀着百年的书卷气与蓬勃的青春活力。湖光塔影,垂柳婆娑,对于林见清和江述而言,这里是梦想起航的新起点,也是他们并肩前行的新篇章。

高考放榜那日,堪称惊心动魄。林见清看着自己屏幕上那个惊人的数字——731分,还没来得及缓口气,旁边就传来江述带着一丝得意又强行压抑的声音:“啧,好像比你多一分。”

林见清转头,看到江述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732分。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场耗尽心血的大战,最终以如此微小的差距尘埃落定,更像是命运给予的一种独特的浪漫默契。无需多言,志愿表上并排写下的都是“北京大学医学部,临床医学”。

如今,他们如愿以偿,成了燕园里最引人注目的一对新生。不仅仅是源于他们接近满分的恐怖成绩,更因为两人走在一起时那过于养眼登对的模样和之间自然流露的亲密氛围。

江述依旧是人群中的焦点,挺拔俊朗,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冷感,但只有面对林见清时,那层冷感会冰雪消融,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专注与温柔。林见清则安静许多,清俊温和,气质干净,走在江述身边,非但不会被掩盖光芒,反而有种奇异的和谐与互补。他们不需要刻意做什么,仅仅是并肩走在去往教学楼或图书馆的路上,就自成一道风景,惹得无数路人侧目,在校园论坛上话题度居高不下。

医学部的学业压力巨大,课程排得密密麻麻,厚厚的医学典籍能堆成小山。但对这两个学霸而言,似乎游刃有余。他们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图书馆的同一个角落。

林见清看书极快,记忆和理解能力超群,笔记做得清晰工整,条理分明。江述则更擅长逻辑推演和抓住关键,时常能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两人时常头挨着头,低声讨论着复杂的生理机制或药理作用,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思路,默契得让同专业的同学又是羡慕又是“哀嚎”——“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当然,也有“分歧”的时候。

“这个病例的初步诊断,我觉得更应该优先考虑免疫系统异常。”林见清指着书上的一个案例,眉头微蹙。

“证据不足,”江述摇头,手指点向另一行数据,

“影像学和血常规指标更支持慢性感染后的继发反应,需要先排除……” “但是患者既往史里……”

“所以要做进一步的病原学检查,而不是直接上免疫抑制剂。”

两人各执一词,旁征博引,争论得不亦乐乎,气氛严肃得像在参加学术研讨会。最后往往是江述看着林见清那副认真得要命、非要说服他的样子,忍不住先笑了场,伸手揉乱他细软的发丝:“行行行,林医生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林见清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耳根却悄悄红了:“认真点。”

“一直很认真,”江述凑近,压低声音,气息拂过他耳畔,“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最认真。”

林见清:“……”

这题超纲了,因为医学书上没教怎么答。

除了学习,他们的生活也并非只有枯燥。未名湖畔、博雅塔下,留下了他们无数散步和夜跑的足迹。江述会硬拉着不太爱运动的林见清去打球,美其名曰“为未来的外科医生锻炼体魄”,结果往往变成林见清坐在场边安安静静看书,偶尔抬头看一眼场上奔跑的身影,恰好撞上对方投来的目光,相视一笑。

他们会一起去挤食堂,尝遍各个窗口,江述总会下意识地把林见清爱吃的菜拨到他碗里。也会在周末偷偷溜出学校,去看一场电影,或者 simply just 手牵手压马路,感受北京城喧嚣的人间烟火气。

夏日的夜晚,在宿舍楼顶的天台,微风拂面,远处城市灯火璀璨。江述从背后环住正在看星星的林见清。

“累不累?”他问,下巴轻轻蹭着林见清柔软的发顶。

“有点,”林见清放松地靠在他怀里,“但很开心。”能一起朝着共同的理想努力,能这样并肩站在一起看同样的风景,过去的种种酸涩彷徨,都化为了此刻心底沉甸甸的踏实与幸福。

“嗯,”江述收紧了手臂,声音低沉而肯定,“以后会更好。”

我们会一起穿上白大褂,一起站上手术台,一起面对生死,一起走过很长很好的一生。

繁星闪烁,见证着少年们炽热而坚定的梦想与爱意。

在北大医学部,林见清和江述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扉页。未来漫长,但他们深知,无论风雨晴晦,身边总会是彼此。

一如他们名字并排出现在光荣榜上那般,天生一对,并肩成王。

—》》》—

大二的某个周末,恰逢江述他们篮球队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友谊赛,大获全胜。队里一群精力过剩的男生吵嚷着要去庆祝,作为绝对主力的江述自然被簇拥着同行,他也没忘了一把拉上正在图书馆看书的林见清。

“走了林医生,劳逸结合。”江述笑着抽走他手里的书,“带你去见见世面。”

庆祝地点选在学校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烧烤店,热闹喧天,烟火气十足。一大帮男生围坐在一起,冰镇的啤酒成箱地上,烤串滋滋地冒着油光,气氛很快就嗨到了顶点。

猜拳、行酒令、起哄灌酒……年轻的热闹仿佛能掀翻屋顶。江述作为功臣,被重点“照顾”,饶是他酒量不错,也架不住队友们轮番上阵。林见清就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偶尔吃几口他递过来的、烤得恰到好处的肉串,大部分时间只是喝着饮料,看着他们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能感觉到江述喝得有点多了,手臂搭在他椅背上,时不时会靠过来,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扫过他耳廓,低声问一句“无不无聊?”或者“要不要先回去?”,都被林见清摇头否定了。他喜欢看江述这样放松开心的样子。

酒过三巡,场面愈发混乱。有人喝高了开始抱着话筒鬼哭狼嚎,有人划拳输了被惩罚做俯卧撑……江述的眼神也明显带了醉意,不像平时那般清明锐利,看人时有些直勾勾的,还总是盯着林见清笑,笑得有点傻气。

林见清正低头想给他倒杯热水,忽然,身边那人毫无预兆地动了——

江述猛地转过身,双臂一伸,结结实实地将林见清整个人圈进了怀里,抱得紧紧的。然后,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包括林见清本人,他就着这个姿势,低头精准地捕获了那双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

带着啤酒麦芽气息的、灼热而湿润的吻,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唔!”林见清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住了。

周围震耳欲聋的喧闹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原本在笑闹、喝酒、划拳的人,动作全都定格了。拿着话筒的忘了嚎,举着酒杯的忘了喝,做俯卧撑的差点趴地上。

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后——

“卧槽!!!”

“啊啊啊啊啊!!”

“江述你他妈!!!”

“刺激啊兄弟!!”

口哨声、起哄声、拍桌跺脚声几乎要掀翻房顶!

林见清的脸“轰”一下红得彻底,连脖子都染上了绯色。他下意识地想推开江述,可喝醉的人力气大得惊人,抱得死紧,而且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是遵循本能,贪婪地、毫无章法地啃咬着那抹思念已久的柔软,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见清……我的……”

最终是几个还算清醒的队友,一边爆笑一边七手八脚地上前,好不容易才把这只大型醉犬从面红耳赤、几乎要冒烟的林见清身上扒拉开。

被拉开的江述还不满意,皱着眉挣扎,眼神迷蒙地还要往林见清那边凑,嘴里嘟囔着:“别拉我……我老婆……”

“噗——”

“哈哈哈哈江述你完了!”

“林同学脸红了哈哈哈!”

起哄声更大了。

林见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站起身,对着那群笑得东倒西歪的人说了句:“他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去。”然后几乎是架起还在试图往他身上黏的江述,在一片“懂的都懂”、“注意安全”的暧昧哄笑声中,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

回宿舍的路上,晚风一吹,江述似乎清醒了一点点,但依旧赖在林见清身上,大半重量都压过去,脑袋蹭着他颈窝,呼吸间全是酒气,却还在傻笑:“见清……嘿嘿……亲到了……”

林见清又羞又恼,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闭嘴!”

“哦……”江述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安静了不到三秒,又开始,“老婆……我头晕……”

“谁是你老婆!”林见清耳尖红得快滴血,架着这个醉醺醺的大型挂件,艰难地往宿舍楼挪动,心里已经把明天清醒后的江述骂了一百遍。

然而,第二天清晨,当江述捂着宿醉剧痛的脑袋醒来,对昨晚酒后失态仅有模糊片段记忆、正惴惴不安时,一扭头,就看到林见清已经起床,正站在窗边看书晨光落在他柔软的发梢和安静的侧脸上。

听到动静,林见清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江述心里咯噔一下。

只见林见清放下书,走到他床边,俯下身,在他唇上飞快地轻啄了一下,然后直起身,语气平淡无波:

“酒醒了?下次再喝这么多,这就是惩罚。”

说完,转身就走,只是通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江述愣在床上,摸着仿佛还残留着柔软触感的嘴唇,看着那人故作镇定离开的背影,昨晚那些模糊的片段瞬间清晰起来,巨大的狂喜和幸福感瞬间冲垮了那点宿醉的不适。

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冲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林见清,笑声爽朗而愉悦:“林医生,这惩罚……能不能天天有?”

回应他的是林见清一记羞恼的手肘。

当然,关于“江述酒后当众强吻林见清”的传说,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北大医学院内部经久不衰的八卦话题。

而两位当事人,一个对此讳莫如深,另一个嘛……倒是颇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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