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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与幽灵共事》…?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四下午,斯内普在隔壁教室上课。莱蕾在办公室角落支着坩埚,研究救了她命的那种魔药,却突然听到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谁在那儿?!”她几乎是一瞬间半个身子冲出了门,低头发现了惊慌的赫敏。

“拜托…”赫敏露出一副恳切的神情,“我时间不多,想拿点材料…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

“复方汤剂?”莱蕾敏锐地问,右眉挑了起来,但语气较刚才已温和不少

“呃!”赫敏心事被说中,急促地扫了一眼骚乱过后逐渐安静的隔壁教室,“之后再向你解释。”她拉开门,教室却在斯内普的几声大吼后声音渐小,她只好又退了出来。

“拜托你…我没时间了…如果你愿意帮忙,请去桃金娘盥洗室好吗?”她来不及听到莱蕾的回答就拔腿跑回教室。

莱蕾歪头看向她离开的方向,“这孩子就是太有礼貌了,不听我说话直接进来拿更省力,毕竟谁在乎过一个幽灵会不会挡路。”

如果斯内普听见这话,一定会冷笑着反驳她:在课上炸了药剂逃课溜出来偷老师东西究竟哪里礼貌了?!

莱蕾熄了坩埚,捡点赫敏需要的药材带上,径直飞向桃金娘的盥洗室。桃金娘不在——至少不在明面上,她等了十多分钟才看到哈利他们三个急急跑来。她理了理袍子,从一个隔间里绕出来。

“他知道是我,”哈利说,“我看得出来。”

“斯内普没法证明是你干的。”罗恩安慰他,“他能怎么样呢?”

“那两样药材没拿到,我希望……莱蕾!”赫敏长舒一口气,“你愿意帮我们了,对吗?”她的眼里闪着期待的光,生怕莱蕾给出否定答案,

“喏,都在这里。”莱蕾挑了块还算干燥的隔间地板把它们放下,“我才没帮晚辈熬危险试剂呢,我在研究新药的时候不小心浪费了一些而已。”她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留下一句“替我向桃金娘问个好”后就飘下去了。

她对赫敏所谓的解释不感兴趣,纵使知道一切真相她不敢轻举妄动,她怕脱离梦中书的轨道导致事情越来越不可收拾和棘手,也怕过度帮助主角让他们错失历练。

石化事件愈演愈烈,洛哈特开办了一个决斗俱乐部,来办公室邀请斯内普参与第一场与他的决斗演示。莱蕾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配药,坩埚时不时发出很小的水泡破裂声。

“好啊。”斯内普几乎马上就答应下来,阴恻恻地盯着他,好像打算在决斗中杀了洛哈特一样。

“噢,这是你的助手吗?等等,她,幽灵为什么还能熬魔药?”洛哈特的眼里迸出光亮,好像猎人发现了新品种的鹿,“还是说她只是你的傀儡?是你驯服…收服了她吗?”他看看莱蕾又看看斯内普,“如果是这样请务必跟我分享,哈哈是的,我想我也许可以为你们写一本《与幽灵共事》。不错的主意,是不是?”

“嘿!”莱蕾生气地放下试管瞬移到洛哈特眼前,瞳孔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红光,洛哈特到处放遗忘咒,居然还把手伸到霍格沃茨里了。“我在你没出生的时候就在这儿了,请你放尊重点。”

斯内普咬着牙,以一种恨不得掐死洛哈特的眼神透过莱蕾的身体瞪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认为人们并不介意这本书的作者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你觉得呢?如果你再敢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就别怪我在决斗中不小心失手…在你明亮的眼睛或者满口谎言嘴上来个那么几下。或者说,你愿意在脸上加几道更能征明自己丰功伟绩的伤疤?”

洛哈特吓得一哆嗦,强撑起笑容,“哈…哈,你真幽默,斯内普教授,显然我们都在开玩笑,这对活跃气氛增进关系都很有帮助。呃,那么,感谢你答应做我的决斗助手,下次见。”他闪身溜了,不像他自己,倒活像纳威在课外见了斯内普的落荒而逃样。

“你小心点,”莱蕾不满地抱着胳膊,“他唯一擅长的就是遗忘咒,利用完你就废了你。”

“你也是。”斯内普回复她,用力把门关上,仿佛刚才进来过一个很恶心的东西。

“说到决斗俱乐部…他也就这么个贡献了,稍微有了点实际用途的举动。但我猜他初衷只是为了炫耀他的新袍子。”莱蕾翻了个白眼,飘回自己的坩埚旁。

“完全赞同,”斯内普满脸怨怒,“不敢相信这个白痴是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

暴雪纷飞的冬日,贾斯廷·芬列里和差点没头的尼克石化事件被皮皮鬼沸沸扬扬地迅速传到海一间教室,连整日泡在办公室熬药的莱蕾也知道了。

“不妙…我也在它的命中范围内。”她拍眼看向窗外,透过时不时游过不明生物的黑湖还能瞧见湖面结的那一层薄冰。“为什么冬天这么多灾多难呢,生怕我们救世主成绩不好所以选在期末搞事吗?!”

她正感慨着,米勒娃·麦格教授突然敲门。“怀特小姐?你在里面吗?”

“是的!”莱蕾大声回答。居然不是找斯内普的?也对,他在隔壁上课。

“请出来一下好吗?邓布利多教授有些话想跟你说。”麦格教授在门外说。

莱蕾一头雾水从门里钻出来,而麦格教授也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毫不惊讶地转身引路。“请跟我来。”

莱蕾诚惶诚恐地反思了一路自己干了什么值得校长亲自谈话,但直到到达校长室门口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柠檬雪宝。”麦格教授突兀地说,这显然是个口令。

雕像转动,意味着莱蕾可以进去了。于是她径直穿了过去。

校长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历代校长画像桌台上各种精致的银质仪器在咕嘟咕嘟冒着蒸汽或是转动着仪表盘。邓布利多站在主办公桌旁,身旁往常栖息着凤凰福克斯的地方仅在一坨灰烬中有只皱巴巴的雏鸟。

“您好,校长。”莱蕾向邓布利多行了个礼。

“你好,你好,很高兴看到你来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说,“刚才我跟哈利聊过一些关于那件事的。但很可惜,他并不想透露什么所以我在想…也许你愿意?”他一挥手,桌前一碗柠檬雪宝里飞出了一颗悬在莱蕾眼前。“我本该用茶叶招待你的,但我猜你对这个更感兴趣?”

莱蕾伸手拿过,两个零食爱好者相视一笑,但她心里却有些无奈,邓布利多应该是已经无声地看透哈利的思想了,怎么也连她一起问。

“五十年前的我们心知肚明,今年的…也不用太担心。我们都相信哈利,对吗?”莱蕾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你都知道?”邓布利多问,莱蕾注意到上一任校长阿芒多·迪佩特的画像以手掩面。

“过去我旁观,未来我预见。嗯…东方法术,就是这样。”莱蕾说,“而现在…我们大可放手一搏,一切都会回归正轨的,现在还没到黎明前的至暗时刻呢。”

她把柠檬雪宝扔进嘴里含着,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直视着她,好像也要将她看透。但她半透明身体似乎影响了他发挥,他只看了短短几瞬便移开了视线。

“能看到你仍是如此自信我很欣慰。”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这样也让我稍微放心了一些。”——莱蕾之前就借“东方法术”透露给邓布利多一些梦中书内容。

“放心?对哈利吗?这个考验对他不算过分,过几年再问他也会是一样的答案。”莱蕾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

二人像是老谋深算的狐狸一样,用别人听不明白的省略句交流着。邓布利多或许并不相信莱蕾所谓的东方法术,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若所言皆成真,相信即可。

一切混乱平安结束后,莱蕾去看望刚恢复正常的赫敏,哈利和罗恩也在。

“我在里德尔五十年前的回忆里看到你了,莱蕾。”哈利突然想了什么,转头对她说。

“哦~是嘛。”莱蕾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可什么都没干,无辜路过。”

“你知道当年那件事?”赫敏迟疑着问。

“对呀,那年我刚死,对一切都很新奇。到处乱逛,无意间目睹作案全过程——呃,大部分吧。”

“???!!!你什么都知道?”罗恩震惊,好像自己中奖一年了的彩票刚刚发现一样。

“早说我们也不用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线索了。”赫敏欲哭无泪。

“你们也没问呀……”莱蕾装作很可惜的样子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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