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是打算离开英国的,按照她的人生轨迹,本已和魔法界划清界线了,没见过哪个人大学毕业当了两年老师了还回去做高中生的,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邓不利多认同就没什么问题,但以她惯常的性格也不会主动去说些让自己留下的话。
去南美或者埃及,据说那边的图腾魔法因为古老部落的原因流传至今,她原本是这么计划着的,既然决定留在魔法界,她自然不愿意像那些在酒吧里混日子的巫师们一天天无所事事,如果日子过成那样了,感觉未来也没什么盼头了,等到有什么危机降临,也只能抱头鼠窜躲在角落里祈求梅林保佑。
虽然她对英国魔法界未来可能发生的危机并不是很清楚,她了解到的信息和大部分人一样,伏地魔已死,魔法界欣欣向荣。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芭布琳教授多次提及想要远离欧洲,尽管她向来没个正经,但就像是朱莉娅说的那样,她对人的情感尤其的敏锐,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运转大脑封闭术的,她能确定的是,当芭布琳教授在说起想去巴西的时候她是认真的且忧虑着的。
爱德华特拉弗斯也是,尽管他没有被打上食死徒印记,但他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躲躲藏藏在阴暗处,只要发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逃的无影无踪,他似乎对神秘人会复活深信不疑。
在成功封印了那个企图抢夺她身体的梦行者之后,斯内普本就不算松弛的神经更显的紧绷,回想到他与奇洛教授交锋,想必,那个令人作呕的感觉并不来自于什么吸血鬼的诅咒而是另一个残缺的灵魂。
而那个残缺的灵魂会是什么呢,尽管她对魔法界的了解太少,但也足够知道涉及灵魂的一般都是值得一个摄魂怪之吻的罪恶,不管是什么都让人不寒而栗,她知道的信息太少,连猜测都无从下手。
以往的经验和理智告诉她,不该淌这趟浑水,她还有机会离开,只要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低调的生活,那么她的未来还是可预见的。
她的本性就是如此,哪怕她窥见了一丝人间真情,不代表她要为了那不确定的感情再次踏入可能失去生命的漩涡,更不要说正义什么的,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利己主义者,什么都比不过她自己。
只是,和以往一样,封闭自己的巫师天赋,刻意的回避和人建立联系,把自己与世界隔绝起来,曾经的她可以,生活在永夜里的人是不会向往光明的,只有看见过光,看见过草木繁盛,才会无法忍受永夜的幽深寒冷。
可,留下,她又能做什么呢,她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如果没有一个目标驱使,她可不敢保证自己的效率,不然在牛津毕业之后她也不至于什么方面都毫无寸进,这样的她留在英国又能帮上什么忙?
艾玛满脑子都想着自己该明哲保身的理由,但当一个人不停地劝解自己的时候,就代表着她想做的事情其实南辕北辙。
她甚至对自己的犹豫感到恼火起来,她又能得到什么呢,这是不公平的。
朱莉娅十分想要艾玛继续回去霍格沃茨学习,但她不会主动说出这种让人为难的话,只是说不论艾玛未来如何两人都要保持通信。
这一点艾玛十分痛快的答应了,并表示她在研究一个新的魔法通讯工具,不久后她们就能非常方便的联系彼此了。
只不过,犹豫在命运的指向下毫无用处。
她收到了来自邓不利多的口信,邀她一叙,由芭布琳教授带来。
这个向来没个正形的女巫难得正经,她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封信件,“没人能强迫我们做任何事,拉文克劳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此时只是作为一个拉文克劳的前辈如此忠告到。
艾玛轻轻的接住那一封信,一封来自卡斯特罗布舍魔法学院的信,比起欧洲和美国的魔法学院,这所学校更加开放,乐意接受各种各样的学生。
她突然意识到芭布琳教授也许从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提到巴西,一时间她的内心无比酸楚,她近乎是哽咽地回道,“谢谢你,教授。”
邓布利多在某些方面是个非常**的人,比起一个校长,他更像一个政客,哪怕他看上去再平易近人,骨子里都透露着一种独属于政客的冷血。
不过好在他也是个温和胸襟开阔的人,对于艾玛这种不在他必要计划中的人,并没有咄咄逼人的强势,他愿意给予看好的年轻人一些帮助,并不要求他们回报,绝大部分人也用不着他要求,自然就会被他折服,愿意做马前卒。
不过艾玛离开英国,邓布利多也不是全然不做挽留的,“也许,你会去和西弗勒斯告别的吧,那孩子一直为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比起我这个老头子,他看上去可更死气沉沉呢,最近倒是活泼了些,我还是觉得年轻人保持这种活力才好,你说呢?”邓布利多朝艾玛眨了眨眼。
对于其中深意,艾玛不想去深究,她只是勾动唇角回以一个很难称得上是愉快的微笑。
很快,艾玛来不及犹豫要不要亲自去道别,就在离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后见到了斯内普。
熟悉的身影就伫立在走廊的尽头,拱形的窗前,那件黑色的袍子几乎静止地垂在他的身边,时间如同凝固。
“斯内普教授。”艾玛轻声唤他,自从她摆脱了那个死亡的阴影后,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了起来,她的生活没有了紧绷的弦反而变得无所适从起来,她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是谁,但又似乎变得更加迷茫了。
他的肩膀颤动了一下,如同守护古堡的石像活了过来,但他依然背对着她,没有要转过来的意思。
“珍重。”艾玛最终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他们的相遇在最开始便是建立在虚假之上,之后的情难自抑也只是一个通感者复制了对方的深情,一切如同镜花水月,她像是初次尝到母乳的婴儿近乎本能地渴望着贪婪着,她以为自己获得了爱人的能力,但得到了的只是一场随时会醒的梦境,看见的只是水中的倒影。
艾玛转身快步离开,背靠在柱子上隐藏着自己的身形,从那具孤寂的背影里溢出的感情真的是太让人难受了。
太难受了……
她捂着脸,用着微乎其微的气声不断背诵着冗长的咒语,只是她捂着眼的双手逐渐被湿润,水渍从指缝间溢出,她闭上了呢喃的双唇屏住了呼吸,可窒息感缠绕着她的脖颈也没让那些无处遁形的钝痛消失片刻。
此刻的艾玛有点不清楚存在于自己脑子里的感情是属于教授的还是属于自己的,如果只是属于教授的,那为何自己没法停住这感觉灌进自己的脑子,如果不是,这无法抑制的泪水又是怎么回事。
听着背后远去的脚步声,斯内普才如梦初醒一般猛然转过身,空荡阴冷的走廊已不见任何踪影,只留下寂寥。
他爱上的是否真的是她本人,还是爱上了为她虚构的未来,以及那个在她身边可能成为的自己,他嘴上不会承认,但在心里隐秘的角落还有有个声音在呢喃,万一呢,万一那是个美好故事的开始呢。
命运总是如此的残酷,他没有失去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因为他从未拥有,过去不曾,现在以及未来更是……
怀疑自己是不是寡太久了,真的一点想码字的感觉都没有,假期回国看病,本想着能大吃特吃,结果先是拔了智齿,然后又住院,成功错过了念叨很久的当季限定甜品,劝大家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看医生,不然就可能会像我一样,变成个药罐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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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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