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在走廊里撞见了汤姆·里德尔——准确地说,是我的领带先撞见了他。
“教授。”他站在楼梯拐角,手里拎着一条深蓝色条纹领带,“您又弄丢东西了。”
梅林啊,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我摸了摸空荡荡的领口,尴尬地接过领带:“谢谢!它怎么会在你那里?”
汤姆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猫头鹰棚屋。您的护树罗锅似乎想用它搭巢。”
说谎。我昨天根本没去过猫头鹰棚屋,而且皮克特最近沉迷于收集纽特寄来的邮票。但汤姆的表情平静得像黑湖的水面,让人不忍拆穿。
“要一起去礼堂吗?”我系好领带,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蜂蜜公爵新出的草莓奶糖,“尝尝?据说吃了会飘起来——”
他接过糖,指尖刻意避开了我的皮肤:“谢谢,但我想先去图书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突然发现:那颗糖被他悄悄放进了袍子内袋,而不是当场扔掉。
“谁能告诉我,对付红帽子的最佳方法是什么?”我在讲台上挥舞魔杖,结果不小心把黑板擦变成了会飞的蝙蝠。
学生们哄堂大笑,只有汤姆安静地举手:“阳光咒,教授。红帽子畏惧光明。”
“完美!”我打了个响指,教室的窗帘自动拉开——却连带扯下了整根窗帘杆。
轰隆一声巨响后,汤姆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那可能是个被压抑的微笑。
下课后,他留下来帮我修复窗帘杆。
“您不必这样。”他突然说。
“嗯?”
“故意出丑。”他的魔杖尖闪烁着精准的修复咒,“学生们会失去敬畏。”
我愣住了:“我没故意……等等,你觉得我是装的?”
汤姆没有回答,但临走时,他“不小心”碰倒了我的茶杯——茶水在桌面上蜿蜒成一个微笑的弧度。
午餐时,我注意到汤姆换座位了。
过去两周,他一直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最远端,背对着教师席。但今天,他选了个能清楚看到我手舞足蹈讲笑话的位置。
“然后那只嗅嗅就把德拉库尔的发卡塞进了——”我的叉子突然飞起来,戳中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子。
全场爆笑中,我瞥见汤姆低头切牛排的动作顿了一秒——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邓布利多隔着长桌对我眨眨眼,用口型说:“进步。”
深夜去厨房找牛奶时(皮克特偷光了我办公室的存货),我撞见汤姆从地下教室出来,袍角沾着古怪的银色液体。
“魔药课作业?”我指了指他手里的水晶瓶。
他下意识把瓶子往身后藏了藏:“……改良版生死水。”
“哇!需要试药员吗?”我卷起袖子,“我对昏迷类魔药抗性超强,上次误喝纽特的镇静剂后,我反而跳了三天踢踏舞!”
汤姆的表情裂开一道缝隙:“您真是……”
“鲁莽?天真?”我笑嘻嘻地凑近,“还是说,你想用‘愚蠢’这个词?”
月光从高窗洒落,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原来他也会词穷。
最终他把瓶子塞给我:“每周四凌晨一点,地下教室。如果……您真想帮忙。”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他的邀请。
回到办公室,我发现橡皮鸭正漂在墨水瓶里生闷气,汤姆下午来过,还试图用高级变形咒把它变回书本。
“他为什么总和你过不去?”我用羽毛笔戳戳它的肚子。
鸭子愤怒地喷出一串墨水,在羊皮纸上拼出:
“他问我为什么选择你。”
我怔住了。
窗外突然传来猫头鹰的扑翅声。汤姆的雪鸮丢下一张字条:
“周四带方糖。魔药会挥发甜味。”
橡皮鸭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字条。但我知道它妥协了——就像我知道,汤姆今天在礼堂的座位选择绝非偶然。
半夜被雷声惊醒时,办公室门口放着个托盘:
一杯热可可(温度用保温咒维持得恰到好处)
三块方糖(摆成金字塔形)
我的《高级防御理论》(橡皮鸭终于愿意变回去了)
翻开的第37页上,有人用清秀的字迹添了条批注:
“欣克庞克也可能怕苦,尝试在薄荷糖里加蜂蜜。——T.R.”
我捧着杯子望向走廊尽头。
汤姆的黑袍刚刚消失在转角,像一片被雨冲散的墨迹。
后记小事件:
第二天全校都在传“里德尔给教授送夜宵”,但他用一记完美的遗忘咒解决了始作俑者。(蒙太至今想不起自己为什么突然热爱跳芭蕾)
橡皮鸭和汤姆达成了微妙休战:它不再喷他墨水,他也不再试图变形它。
邓布利多偷偷在我的考勤表上画了只小鸭子,评分:O(Outsta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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