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我盯着怀表时针缓慢爬向“1”的位置,手心里攥着三块方糖——蜂蜜公爵特制款,据说能在茶里变出小金鱼。
皮克特蹲在我肩膀上,用树枝手指戳我的耳朵:“吱。”
“我知道,我知道。”我小声嘀咕,“半夜和学生在魔药教室见面确实有点怪……但他说了‘如果我真想帮忙’!”
橡皮鸭从墨水瓶里浮起来,冲我喷了一串泡泡——这大概是在翻白眼。
我整理好袍子(特意选了没有茶渍的那件),口袋里除了方糖还塞了一小包薄荷巧克力蛙——汤姆上次盯着厄尼·麦克米兰吃这个时,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梅林啊,我简直像个准备第一次约会的小男生。
推开地下教室的门时,银色雾气正从一口坩埚里翻涌而出,像被月光揉碎的云。
汤姆站在雾气中央,魔杖尖流淌出的咒语如蛛丝般纤细精准。
“教授。”他没抬头,声音比平时低沉,“门锁好。”
我反手锁门,结果用力过猛——“咔嗒”一声,门把手掉了下来。
汤姆的肩膀绷紧了,但当他转身时,脸上仍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您带了方糖?”
“还有巧克力蛙!”我掏出口袋里的东西,结果带出一堆护树罗锅私藏的亮片(它们什么时候塞进来的?),“呃……惊喜装饰?”
汤姆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接过方糖,指尖在蜂蜜公爵的包装纸上停留了一秒:“……谢谢。”
“改良版生死水。”汤姆搅动坩埚,银雾中浮现出星芒般的碎光,“需要测试甜度对药效的影响。”
我凑近观察,结果被蒸汽熏红了鼻子:“哇!像圣诞节的天花板装饰!”
汤姆突然用长柄勺挡住我:“别靠太近。上次有个格兰芬多只是闻了闻,就睡到了复活节。”
“那我更该试试了!”我撸起袖子,“你知道我对昏迷类魔药——”
“——会跳踢踏舞。”他接话,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所以请您用这个。”
他推来一杯浅金色的液体,杯底沉着半融化的方糖。
“蜂蜜酒?”我嗅了嗅,“等等,这是三年前斯拉格霍恩私藏的那批!”
汤姆的睫毛垂下来,在脸颊投下扇形的阴影:“他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梅林的袜子啊。斯拉格霍恩的私藏蜂蜜酒堪比古灵阁金库,能让他割爱的,大概只有“未来魔法部长”级别的学生。
我小口啜饮,甜味裹挟着微妙的魔力在舌尖炸开:“好喝!但为什么给我这个?”
“对照组。”汤姆往坩埚里丢入一颗方糖,银雾突然变成柔和的粉红色,“酒精能中和魔药的苦味……理论上。”
“那实际上呢?”
他抬眼看我,黑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炉火:“需要您喝完才能知道。”
狡猾的小蛇。
凌晨两点,我们已经测试了七种甜味剂(包括会唱歌的棒棒糖)。
我的羊皮纸上记满了诸如“方糖×3=雾变蓝”、“蜂蜜×2=坩埚哼《霍格沃茨校歌》”之类的荒谬结论。
“最后一组。”汤姆递来一块薄荷巧克力蛙,“含在舌下。”
巧克力融化的瞬间,坩埚里的银雾突然旋转成漩涡,浮现出模糊的画面——
一只护树罗锅在偷邓布利多的柠檬雪宝。
“梅林啊!”我呛得直咳嗽,“这魔药还能当窥镜用?!”
汤姆的表情罕见地动摇了:“……配方里没提这个效果。”
我们面面相觑,同时看向巧克力蛙包装纸——上面纽特潦草的笔记赫然写着:“含薄荷巧克力时可能激发记忆共鸣(注:别在蒂娜面前用)”。
“所以。”我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我们发明了‘偷窥护树罗锅行动魔药’?”
汤姆突然背过身去,但我还是看到了,他的肩膀在抖,呼吸比平时急促了三分之一拍。
他在憋笑。
天蒙蒙亮时,我们收拾残局。汤姆用消失咒处理掉失败的魔药,动作优雅得像在指挥交响乐。
“下周四?”他头也不抬地问。
“带什么?滋滋蜂蜜糖还是——”
“您自己决定。”他打断我,却把一个迷你水晶瓶塞进我手心,“样本。或许……您想研究。”
瓶子里,一滴粉红色的魔药正随着晨光变换颜色。
回办公室的路上,皮克特从我头发里揪出一片银色的叶子,汤姆的魔药笔记上用来当书签的槲寄生。
橡皮鸭在墨水瓶里转了个圈,吐出泡泡拼成:
“他没说再见。”
“也许我们还能在一起‘约会’?这挺有意思的。”我戳破泡泡,把水晶瓶放在教案第37页旁边。
窗外,一只雪鸮掠过朝霞,爪子上抓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像是一颗没送出去的方糖。
后续小彩蛋:
斯拉格霍恩发现少了三瓶蜂蜜酒,但汤姆交上去的“生死水改良论文”让他感动得忘了追究。
邓布利多某天突然问我:“柠檬雪宝和薄荷巧克力,哪个更适合当窥镜媒介?”(我假装没听懂)
橡皮鸭和汤姆达成了新协议:每周四凌晨它乖乖变回书本,换取一勺蜂蜜。(“这不是贿赂,”汤姆严肃声明,“是必要实验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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