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被关过禁闭?”
周四晚上的自习课,原本该是安静写论文的时间,但索尔·阿斯特显然不这么想。
他趴在桌上,眼睛充满好奇,手里还攥着一把滋滋蜜蜂糖——明显是准备贿赂我讲故事的。
“关禁闭?”我挠了挠头,结果不小心把羽毛笔插进了发髻里,“呃……差不多每周一次?”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
“因为什么?炸了魔药教室吗?”
“是不是和斯卡曼德先生一起?”
最后这个问题让我的手指顿了一下。橡皮鸭在墨水瓶里悄悄转了个圈,吐出一串小泡泡。
“其实第一次关禁闭是因为温室事故。”我挥了挥魔杖,变出几颗会发光的记忆泡泡,“那时候我和纽特,哦,就是现在的斯卡曼德先生,想给护树罗锅做个游乐场。”
泡泡里浮现出年轻时的我,顶着一头比现在更乱的卷发,正和同样青涩的纽特蹲在赫奇帕奇的地下温室里。
我们面前是用变形咒做的迷你旋转木马,可惜变到一半,咒语失控,所有南瓜苗突然开始跳踢踏舞,把斯普劳特教授最珍贵的米布米宝踩成了南瓜派。
“斯普劳特教授罚我们给所有植物唱摇篮曲。”我笑着说,“结果曼德拉草听得太开心,半夜还在合唱,差点把费尔奇吓进校医院。”
学生们笑得前仰后合。我注意到汤姆·里德尔坐在最后一排,手里的羽毛笔停了下来——他面前摊着《高级魔咒原理》,但目光却落在那些记忆泡泡上。
“所以您有喜欢的人吗?”佩奇·摩尔突然提问,脸颊红得像涂了辣椒汁。
教室里瞬间安静。最后一排的汤姆·里德尔抬起头,黑眼睛在烛光下像两滴凝固的墨水。
“啊哈!”我往茶杯里扔了三块方糖,“当然有!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多莉——她做的司康饼简直……”
学生们发出失望的嘘声。
“好吧好吧。”我举手投降,茶匙在杯沿敲出清脆的声响,“确实记得一位……特别的同学。”
记忆像被施了“摄神取念”般浮现:斯莱特林的莉塔·莱斯特兰奇,总把黑发编成复杂的蛇形发辫,在魔药课上能用“清水如泉”变出带着薄荷香气的喷泉。
她不是“喜欢”的对象,但是如果和她成为同学,真的会很难忘记。
“她往费尔奇的靴子里放过会唱歌的橡皮鸭。”我笑着说,“在图书馆用隐形墨水给《魔法史》插图画胡子,毕业时把斯莱特林的挂毯全变成了会跳芭蕾的巨乌贼……”
汤姆的羽毛笔尖突然折断,墨水在羊皮纸上洇开一片。
“后来呢?”有人小声问。
“后来战争开始了。”我转动茶杯,糖块碰撞出细碎的声响,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橡皮鸭从墨水瓶里浮出来,吐了个泡泡:“嘎。”
下课后,汤姆留在空荡荡的教室,手指抚过《尖端黑魔法》的扉页。
“您相信灵魂会因强烈情感而破碎吗?”他突然问,声音轻得像蛇爬过落叶。
“哇哦!”我被茶水呛到,“这是NEWTs级别的问题了……”
“比如。”他的指甲在书页上划出浅浅的痕,“如果有人刻意污染纯粹的灵魂。”
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乌云遮住。护树罗锅们集体钻进我的袖口,只留下皮克特警惕地站在肩头。
“嘿。”我放下茶杯,“你该不会在参考《至毒魔法》里的邪门理论吧?”
汤姆微笑起来,像黑湖水面裂开一道细缝:“只是好奇……您的快乐咒为什么从不受黑魔法影响。”
他靠近一步,松木与羊皮纸的气息笼罩过来:“或许哪天,我该用更激烈的实验验证。”
深夜,我在办公室发现一本摊开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翻到1911年的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合影——莉塔站在最边缘,袍角沾着泥浆,正对镜头比着粗鲁的手势。
书页空白处写着:
她死于巴黎格林德沃恐怖袭击案。
您忠实的
T.R.
墨迹新鲜得能嗅到血腥气。
橡皮鸭突然剧烈摇晃,吐出的泡泡拼成:“他去过**区”。
窗外闪过一道绿光,像有人在对黑湖施钻心咒。
后记小事件:
第二天,所有关于莉塔·莱斯特兰奇的校史记录都被施了永久粘贴咒。
汤姆的魔药课论文研究“情绪对灵魂稳定性的影响”,斯拉格霍恩激动得手抖打翻了福灵剂。
皮克特偷走了汤姆的墨水,现在写的字全是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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