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克特在我的教案上踩出第三个泥脚印时,我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小家伙,你最近怎么总往黑湖跑?”我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肚子,“该不会偷偷交了新朋友吧?”
护树罗锅心虚地把树枝手指塞进嘴里,假装听不懂。
直到某个周四下午,我跟着这个小叛徒穿过打人柳(它最近学会用方糖贿赂树枝了),在黑湖边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撼的场景——
一个足有十六英尺高的二年级男生,正用围巾兜着一窝护树罗锅,轻声细语地给它们唱《巨怪摇篮曲》。
“梅林的袜子啊!”我踩到自己的袍子摔了个狗吃屎。
“教,教授!”大块头男孩慌慌张张站起来,差点把怀里的护树罗锅甩进湖里,“我我我只是——”
“——在举办霍格沃茨首届护树罗锅合唱团?”我拍拍袍子上的草屑,“介意加个观众吗?”
鲁比·海格的脸红得像煮熟的龙虾,手指绞着明显小了三号的校袍袖口:“它们喜欢听我唱歌……虽然妈妈说我的声音像发情的巨怪。”
“胡说!”我变出一套野餐茶具(其中茶杯被施了放大咒),“你这嗓子明明比皮皮鬼动听十倍——哦,要方糖吗?”
三小时后,我们分享了:
一壶被嗅嗅偷喝过的红茶
半打被护树罗锅啃出爱心形状的司康饼
以及鲁比从口袋里掏出的、会喷火的甲虫三明治(“我自己研究的饲料!”)
橡皮鸭尝了口甲虫酱,当场表演了后空翻。
“教授!快看这个!”
鲁比拨开灌木丛,露出个足有南瓜大小的蜘蛛卵。
我还没来得及尖叫,卵壳“咔嚓”裂开,钻出只毛茸茸的八眼巨蛛幼崽——只有茶杯大小,眼睛水汪汪的。
“我、我给它起名叫阿拉戈克……”鲁比用指尖轻抚小蜘蛛的背,“它妈妈被黑巫师抓走了,所以……”
“所以你就把它塞在校袍里养?”我戳了戳小蜘蛛的肚子,它发出类似猫咪的呼噜声,“梅林啊,它比皮克特还乖!”
皮克特立刻跳到我头上揪头发抗议。
回城堡的路上,鲁比小声问:“您不觉得我奇怪吗?其他老师都说……”
“斯拉格霍恩还觉得把鳗鱼眼珠泡在雪莉酒里是美味呢。”我往他口袋里塞了把方糖,“下周带你去认识纽特?他准会爱上阿拉戈克。”
月光下,鲁比的笑容让打人柳都温柔地摆了摆枝条。
“您最近常去禁林。”
魔药课后,汤姆·里德尔拦住我,黑袍上还沾着非洲树蛇血的味道。皮克特冲他龇牙咧嘴,被我用方糖堵住了嘴。
“陪海格同学研究蜘蛛!”我晃了晃装满萤火虫的玻璃瓶,“要一起吗?阿拉戈克会织名字哦!”
汤姆的嘴角抽了抽:“魔法部规定,私自饲养XXXXX级生物可判处——”
“——三个月社区服务?”我往他手里塞了块蜘蛛形饼干(鲁比特制),“尝尝?蟋蟀馅的。”
他盯着饼干看了三秒,突然问:“您对所有人都这么毫无防备吗?”
“只对会给我做饼干的人。”我眨眨眼,“下周鲁比要试做龙粪蛋糕,来当评委吗?”
汤姆的表情像生吞了十只鼻涕虫,但临走时,我分明看见他把蜘蛛饼干放进了内袋。
深夜,我在办公室发现:
字条:“幼蛛毒性参见《毒液大全》第47页。别死得太蠢。——T.R.”
橡皮鸭在字条上踩了个爪印,泡泡拼出:“他偷看”。
窗外,禁林方向传来鲁比哼唱的《巨怪摇篮曲》,和阿拉戈克开心的吱吱声。
后记小事件:
鲁比收到纽特寄来的《如何给你的蜘蛛织毛衣》手册,现在可以看见穿毛背心的阿拉戈克。
汤姆的魔药论文突然研究“蜘蛛毒液的甜味中和剂”,斯拉格霍恩边批改边擦冷汗。
皮克特和阿拉戈克成了死对头,每天都在争夺我袍子口袋的居住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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