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在锁孔里卡了三次——看来麻瓜的锁也会认主。推开门时,一阵灰尘簌簌落下,像是屋子打了个久违的喷嚏。
“我们回来了。”我轻声说,皮克特从我肩膀上跳下来,在积灰的地板上留下一串小脚印。
客厅壁炉上方的相框里,父亲正对着一锅煮糊的魔药皱眉,母亲举着魔杖在一旁偷笑。
照片边缘露出半个棕色的脑袋——那是莉塔,她总喜欢突然闯进别人家的合影。
布丁游到相框前,泡泡拼出“你好”,照片里的父母当然没有回应。
厨房的糖罐居然还有存货,我拈起一块发黄的方糖,它立刻在舌尖化成带着霉味的甜。皮克特把糖罐整个抱走了,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阁楼的皮箱上,纽特上次留下的便签还在:“下次去埃及看斯芬克斯猫!记得带耳塞!——纽特”
箱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纪念品:
挪威脊背龙的鳞片。(正在啃我的羊毛袜)
一罐会唱歌的澳大利亚彩虹沙。(唱到高音部分就哑火)
莉塔送的“防护树罗锅偷窃专用”皮带扣。(显然没什么用)
我拿起压在箱底的那张合照:纽特抱着嗅嗅,忒修斯举着啤酒杯,莉塔把下巴搁在我肩上做鬼脸。
照片一角被烧焦了——是巴黎那晚之后的事。
布丁突然跳进箱子,拼命扒拉出一本旧日记。翻开泛黄的纸页,十五岁的我歪歪扭扭地写着:“今天莉塔说嗅嗅比我会讨人喜欢,爸爸居然点头了!”
皮克特凑过来,偷走了夹在页间的干枯银莲花。
后院的蓝铃花丛下埋着全家的魔杖。
魔法部说要“妥善处理”,但我偷偷留下了它们。现在几根魔杖排成一列,上面长满了会发光的蘑菇。
布丁在魔杖旁边游来游去,泡泡拼出“想念”,然后被风吹散了。
远处传来麻瓜孩童的笑声,他们的母亲正在喊回家吃饭。我下意识摸向口袋,却发现早已没有会准时响起的老式怀表。
皮克特突然把偷来的银莲花放在魔杖旁,蘑菇们立刻开始闪烁,像一场微型极光。
“埃及?现在?”电话那头纽特的声音被沙暴刮得断断续续,“但我在秘鲁追踪毒角兽...等等,你回家了?”
我坐在旋转楼梯上,看着皮克特用偷来的纽扣和蘑菇玩井字棋:“就看看。”
电话线传来长久的沉默,然后是忒修斯的喊声:“告诉他毒角兽比斯芬克斯猫可爱多了!”
挂断前,纽特小声说:“箱子里有瓶新的欢欣剂...别全喂给护树罗锅。”
我找到那瓶贴着“绝佳柠檬雪宝替代品”的药剂,喝了一口就呛出了眼泪——纽特还是没学会控制糖分。布丁担忧地蹭我的手背,泡泡拼出“难喝”。
离开前,我留了一盏永不熄灭的荧光咒。麻瓜邻居大概会觉得这家人终于装了电灯。
锁门时,皮克特突然挣扎着跳下来,把什么东西塞进了门缝——是它今天偷的所有宝贝:发黄的方糖、干枯的银莲花、半块蘑菇,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巧克力蛙卡片。
布丁喷出最后一个泡泡,在暮色中凝成“再见”,然后轻轻撞在门板上,碎成细小的光点。
骑士公交的喇叭声在街角响起。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毒角兽行程表,突然想起汤姆今天应该已经回霍格沃茨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留在他宿舍门把上的那包柠檬雪宝。
归家拾遗:
后来汤姆的《魔药笔记》中出现新条目:“欢欣剂改良:增加85%甜度(样本来源:匿名教授)”。
皮克特每晚都要检查行李箱是否完好,像守护什么秘密宝藏。
布丁现在吐的泡泡偶尔会变成迷你银莲花,尤其在月圆之夜。
加缪是混血,爸爸是麻瓜,妈妈和祖父母都是巫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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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空房子与旅行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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