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斜斜地洒在石板路上,镀上一层蜜色的暖意。街边店铺的玻璃窗反射着如同碎金般的光斑,晃得人咪起眼。
自行车“叮铃铃”地划过耳畔穿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走过,书包上的挂件也随之摇晃。
“千酱,你听说了没有?波洛咖啡厅对面的烤肉店上周突然换老板了呢。”与同伴享用早餐的女生突然间说道。
“哎?真的吗,谷村大叔是不干了吗?”
“不是不是,是谷村大叔他家的孩子要去美国留学,所以举家搬出国了”
“哎~好羡慕”同伴的女生拉长语调地说道。
“我还听说新老板将店里重新装修了三天呢,有时间的话咱们一起去探探店吧!”
“那可太好了!”
“嗯嗯!听说新老板还和安室先生帅的不相上下…”女孩突然悄咪咪地说。
话落,两个女孩目光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她们装作不经意地看了安室透一眼,就开心地离开了。
这边的情况同样引起了铃木园子的主意,她兴奋地向与她同行的女生说:
“小兰小兰!不如周末我们也一起去吧!”
同样注意到她们的小兰看见园子这个样子,就无奈地说道:
“好啊园子,正好好久都没有带柯南出去吃了”
“唉…你真是去哪都要带那个小鬼啊”园子吐槽道。
小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
商业街的周末人潮涌动,彩色的气球和促销的招牌集满视野。咖啡店外排起长队,少女们捧着冰淇淋嬉笑着擦肩而过。突然,街头艺人的吉他声响起,人们自发围成一个小圈,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啊,周末的空气真是格外清新啊”园子感叹道。
“园子你真是的”小兰无奈地说道。
“呐,小兰姐姐,是前面的那家店吗?”柯南的声音恰逢时宜地想起。
随声望去,只见店面的牌匾平平无奇,但是走进去才会发现那内部装修却别具一格。
烤肉店里烟火气十足,油脂在铁板上滋滋作响,客人们的谈笑声此起彼伏。而他坐在其中,像一抹安静的风景。
玻璃橱窗将阳光滤成浅金色的糖浆,缓缓流淌在他鸢尾紫色的发梢上。那些发丝像被年阳惊醒的紫罗兰,从耳后垂落至锁骨,在空调气流中泛起绸缎般的涟漪。而那微皱的眉头却显出几分忧郁。
当风铃突然作响时,他撩开遮住右眼的发丝。这个动作让袖口滑落三厘米,腕骨突出的弧度恰好与咖啡杯把手形成完美几何。
但事实上确是…
“贝尔摩德有点阴了吧,为了让我关照她的小天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步六孤雲自顾自地想着。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一想到当年天台上的那一幕,他的内心就无比地庆幸。
“虽然她那个天使很可爱啊,但是发展成互相都掌握对方弱点的关系还是太过魔幻了些吧”步六孤雲在心里吐槽道。
突然,他全身一僵,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完蛋了,出国躲了琴酒四年却忘记告诉精市我还活着的消息了…这下该怎么办了……”男人懊恼地挠了挠头。
“下回见面精市不会手撕了我吧……”想到这里,他的恶寒仿佛涌上全身。
直到听见门口的风铃响起,他才被吸引了注意。
比小死神更先到来的是弹幕:
“太棒了!又开播了”
“柯南也是真够忙的,刚应付完侦探团就被小兰和园子拉来探店”
“那这家店的店主很惨了”
“等等,我没看错吧!干马天尼怎么坐在那里?!”
“哇哦,是干马天尼三选一吗?那很努力了”
“不愧是酒厂严选啊,这张脸不去出道都可惜了”
“楼上的小心伏特加暗杀”
“无论谁顶着这张脸再说出‘女人的眼泪作为下酒菜来说,还是太过辛辣了’我都会分分钟爱上…”
“楼上的怎么既要又要”
“楼上的少看点把妹王语录吧”
“哎哎,他看过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柯南看见他这张脸露出了便秘一样的表情?”
“对啊对啊,正常来说不应该是店主像吃了O一样难受吗?”
“这波弹幕味道有点重了不……”
然而事实的情况确是…
柯南看见这张脸就联想到了最近活跃在法网上的“神之子”。那张与其相似眉眼将他带回高一的那场比赛……
“oi!工藤新一,这里!”足球部的队友在远处呼喊道。
“嗯,来了”工藤新一说完便将手中的那本《福尔摩斯》合上,向他们的方向走去。
“喂,大侦探,今天可是全国大赛啊,你就别看你那本小说了”御安莱阳调侃道。
“是啊是啊,这么平静干什么,青春就是要燃烧啊”村室佢激动滴说道。
工藤新一抬头看向那两个热血笨蛋,把无语写在了脸上。良久,他像认命一般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去会场吧”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柏油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少年们背着运动包,踩着轻快的步伐向足球场进发,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因为热血上头御安莱阳拿着矿泉水就倒着向前跑去,工藤新一刚想制止就听见了“砰”的一声。
不出他所料,这个家伙撞到了人。
御安莱阳踉跄地站定,水也滚了出去。
“糟了!”他慌忙抬头,刚想道歉,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男生。
阳光洒落在他鸢紫色的发梢上,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他微微皱眉,正弯腰捡起他掉落的矿泉水瓶,手指纤细却带着微微的薄茧,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
“你的水”他直起身,把瓶子递过来,声音清透得像山涧的流水。
御安莱阳愣在原地,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对、对不起!”他终于回过神,慌忙接过水瓶。
“没关系”他轻轻笑了笑,便离开了他的身旁。
待人走后,其他队友赶忙上前询问他的状况,却被他早已红透的双颊惊了一下。
“我…我好像要恋爱了”说完,御安莱阳便羞涩地低下头去戳着手指。如果这个动作不是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来做的话……
“所以刚才那个偶像剧的情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不是要去参加全国大赛吗那刚才是什么情况?还有兄弟,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人家明显看上去对你无感好吧”工藤新一因槽点太多而无从下口,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腹诽着。
第二次见到这张脸就是在体育杂志上了。“神之子”百战百胜的战绩也的确吓人,但是他也并没有过多关注。
所以当他再次见到与其相似的脸,要说没有印象是不现实的。
但是园子却显得格外激动……
“小兰快看!他真的好帅啊。是狐狸眼的温柔系长相,但是气质看上去又像是个清冷美人。反差感赛高!”园子的目光灼热地盯着那个男子,想不发现都难。
“好啦园子,你的目光太失礼了”小兰立马拉了拉园子的袖子。
那个男人也的确注意到这里,便快步走来招待他们。他的声音不高却格外清晰,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和礼貌。随后将他们带去空了的坐位坐下。
他微微弯腰,保持一个不会让客人感到压迫的距离,指尖轻点菜单,声音温和:“今天的我们家的特选牛肋条很新鲜,如果喜欢油脂香气的话,可以试试这个。”
见园子犹豫,他又补充道:"或者先点一份招牌肉类拼盘?分量适中,能尝到不同部位的口感。" 他说话时眼角微弯,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人不自觉地想点头。
带他问完菜后去后厨准备时,小兰担心地向园子问道:
“咱们点那么多可以吃完吗?会不会有点浪费……”
听见小兰的声音,园子便回答:
“应该不会吧……刚才光顾着看脸点头了。没关系!大不了把叔叔他们都叫来嘛”园子心虚一瞬便豪气地开口。
“明明就是颜控犯了嘛”柯南露出他那半月眼在心里腹诽。
烤肉的香气在空中弥漫,油脂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柯南用夹子翻动着烤盘上的牛肋条,看着肉块从鲜红变成诱人的棕褐色。
待到要将它放入口中时,店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店门被推开的瞬间,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柯南皱眉抬头,看见一群穿着黄色运动服的年轻人鱼贯而入,瞬间融入了原本喧闹的空间。
“老板,给我们最大的桌子!”红发少年蹦跳着喊道,声音洪亮得让柯南太阳穴突突直跳。
“文太,注意礼仪”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高个子男生低声训斥,他站姿笔直如松,眼神锐利如刀。
柯南数了数,一共八个人,全都穿着统一的运动服,背后印着“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的字样,同样也认出了他们其中的“神之子”。他们身上散发着运动后的热气与活力,像是把外面的阳光也一并带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少年面带温和的微笑,鸢尾花般的眼眸扫过店内,却在看到收银台旁的那个高挑身影时骤然凝固。
幸村精市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网球包的背带。
那个男人——穿着店长的制服,正在低头记账的紫发青年——左耳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位置与形状都与幸村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欢迎光临”男人抬起头,公式化地微笑,却在目光触及幸村脸庞的刹那,手中的圆珠笔“啪”地折断。
四目相对的那一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步六孤雲即使是看见了弹幕的提示,但当他真正看见那张朝思夜想的脸时,便也难以抑制住自己此时的激动。
“步六孤先生!”这一声来自客人的呼喊成功地使他回了神,他快步走上前去招待。
步六孤…他化名叫步六孤。幸村在心中记下这个信息,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温和地对队友们说:“我们坐靠窗的位置吧”
从餐桌到收银台的距离是七米三十六厘米。幸村精市在入座时精准计算着这个数字,这个距离足够他看清"步六孤"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四年了,哥哥的外貌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右手添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幸村,你在看什么?”真田弦一郎顺着部长的视线望去。
“那位服务员”幸村轻声说,“很面熟。”
柳莲二翻开菜单,低声道:“身高182cm左右,体重约70kg,右手虎口有网球茧,走路时重心偏前脚掌——是受过专业网球训练的人。”
幸村微微点头。不仅如此,哥哥思考时会无意识摩挲左腕的旧手表痕迹——即使手表早已不在,但这肌肉记忆却是无法伪装的。
然而此时与步六孤雲心态一样炸的还有弹幕:
“等等!居然是立海大……”
“我去不会吧…与杀网联动啊……”
“完蛋了,那岂不是以后都能看见用网球抢劫的罪犯了”
“楼上的别灰心,要相信夏威夷”
“哎我?干马天尼怎么和主上这么像??”
“果然同类型的美人都是一家的啊……”
“对视了对视了!”
“哦哦!圆珠笔断了!”
“圆珠笔:我没惹任何人谢谢”
“挑位置是故意离哥哥那么近的吗……哈基市你这家伙……”
“楼上的,你能想出哈基市这个词,家里真该请高人了”
“西条高人吗?”
“够了……我不想把秒懂用在这里”
步六孤雲看着这群疯狂滚动的弹幕,心里更凉了几分。
“这把算是玩完了”他在心里摆烂地想着。
点单时,幸村特意要了菜单上没有的特制酱料:“用山椒粉、味醂和蒜泥调制的酱,蜂蜜放双份。”
过来记单的正是步六孤雲。他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声音平稳得过分:“抱歉,本店没有这种配方。”
“是吗?”幸村微笑,“那真遗憾。四年前在神奈川的一家店,有位厨师很擅长这个味道。”
步六孤雲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客人记性真好。”
“对一些重要的事,我的记忆从不出错。”幸村直视他的眼睛,“比如家人的习惯。”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从厨房传来,步六孤雲如获大赦般快步离去。
“那个人有问题?”柳莲二敏锐地察觉异常。
幸村轻轻摇头:“只是想起一个故人。”
当餐点上齐,幸村借口去洗手间,绕路经过传菜口。透过狭小的窗口,他看到步六孤雲——不,幸村冥——正在调配某种酱料,动作娴熟得不像个普通新店长。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小指上那道斜切的疤痕,那是十二岁那年,兄弟俩偷偷练习剑道时留下的共同印记。
回到座位时,幸村发现桌上多了一碟没有点过的酱料。他蘸了一点牛舌品尝,舌尖立刻尝到记忆中的味道——蜂蜜的比例分毫不差。
聚餐进行到一半,幸村“不小心”打翻了热茶。滚烫的液体径直泼向恰好经过的步六孤雲。
“小心!”幸村起身“帮忙”,手指精准地扯开了对方的衣领。
左肩胛骨上,那道月牙形的疤痕赫然在目——十四岁那年,哥哥为了保护他被自行车撞伤的痕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步六孤雲的瞳孔剧烈收缩,幸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绷紧,那是长期处于危险环境中训练出的本能反应。
“这位客人”步六孤雲的声音低沉而克制,“请松手。”
幸村却没有放开,反而凑得更近,在对方耳边轻声道:“哥哥的尺骨比常人突出0.3厘米,这是长期反手击球造成的骨骼变形。你以为换了名字,我就认不出来了吗?”
步六孤雲的呼吸明显紊乱了一拍,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随机露出礼貌而不失距离的微笑:“您认错人了。我叫步六孤雲,最近刚从美国回来”
"是吗?”幸村松开手,从钱包夹层抽出一张照片,“那这张照片上和我合影的人是谁?”
照片上是两个紫发少年站在全国大赛领奖台上的合影,年轻的幸村冥搂着弟弟的肩膀,左肩胛骨上的月牙形疤痕清晰可见。
步六孤雲——幸村冥的防线终于崩溃,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精市...你不该...”
“洗手间在哪?”幸村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了哥哥的话。他眨了眨眼,示意配合演戏。
“走廊右转。”幸村冥立刻恢复职业化的语气。
五分钟后,在烤肉店后巷清爽的微风中,兄弟二人终于能够直面彼此。幸村冥一把将弟弟拉进阴影处,声音压得极低::你不该认出我!这很危险!”
“公安的档案说你四年前殉职了”幸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葬礼上的骨灰盒是空的,我一直都知道”
幸村冥的手紧握成拳,但又松开了。他欣慰地看着已经长大的弟弟:“看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精市成长的很出色嘛”
“还有,我并不认为在那天夜里那个喂我药的你只是一场梦”幸村精市笃定地说。
那是去年梅雨季的一个深夜。十五岁的幸村精市躺在医院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格林-巴利综合征引发的神经疼痛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他的骨髓,即使最大剂量的止痛药也无法缓解。
窗外暴雨如注,雨点砸在玻璃上如同催命的鼓点。监护仪上的心电图不断发出刺耳的警报,他的体温已经升至40.2度。
“幸村君的情况很不乐观……"主治医生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如果今晚体温还降不下来……”
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守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两人眼中布满血丝。护士刚刚给他们递了热毛巾,劝他们至少休息一会儿。
午夜十二点三十七分,医院走廊的灯光暗了下来。幸村在半昏迷状态中感觉到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
那人脚步轻得如同猫科动物,却在靠近病床时不小心碰倒了床头的水杯。水杯落地的瞬间,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稳稳接住。
“还是这么毛躁啊……精市。”
幸村想睁开眼,想呼喊,想抓住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但他的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喉咙干灼得发不出声音。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那人摘下手套,指腹上的茧摩擦着幸村滚烫的皮肤——那是长期握枪和网球拍共同磨出的特殊茧子,粗糙却令人安心。
“咽下去,会有点苦。”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幸村唇间,随即苦涩的药液顺着喉管流下。那味道古怪极了,像是十几种草药浓缩的精华,苦中带着一丝蜂蜜的甜味。
“家传配方……加了双倍黄连……”那人低声说着,声音里带着哽咽,“对不起,哥哥只能帮你这一次……”
药液入腹后,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至全身。幸村感觉那些啃噬神经的"蚂蚁"似乎安静了下来。他想抓住那只即将离开的手,却只能微弱地动了动手指。
“嘘……别动。”那人用沾湿的棉签轻轻湿润幸村干裂的嘴唇,“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监护仪上的心率渐渐平稳。那人长舒一口气,将一个小布袋塞到幸村枕下:“剩下的药……让护士每天……”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黑影瞬间绷紧身体,像猎豹般敏捷地闪到门后。在护士推门而入的前一秒,幸村透过睫毛的缝隙,隐约看到那人左腕上闪过一道银光——是一块表面有裂痕的旧手表。
次日清晨,当真田和柳冲进病房时,幸村的体温已经奇迹般降至37.5度。护士在更换床单时发现了那个神秘的小布袋,里面装着七包用和纸包好的草药粉。
“奇怪……”护士翻看监护记录,“昨晚没有医生开过新处方啊?”
更奇怪的是,当医院调取监控录像时,那个时间段的画面显示幸村的病房始终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在床上痛苦翻身的模糊身影。
————
“精市?你在听吗?”
哥哥的声音将幸村拉回现实。幸村冥正从容地环顾四周,但右手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那是紧张的表现。——那里有一圈明显的晒痕,显然是长期佩戴手表后刚刚摘除的痕迹。
“去年六月十七日,”幸村突然开口,“凌晨十二点四十分,有人闯进我的病房。”
幸村冥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那个人给我喂了一种苦得要命的药,”幸村继续道,目光锁定哥哥的每一个微表情,“还留了七包草药在枕头下。”
幸村冥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块表面有裂痕的卡西欧手表,”幸村轻声道,“是我初中送你的生日礼物,对吗?”
一阵沉默。远处传来烤肉的香气和顾客的谈笑声,与后巷凝重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终于,幸村冥的肩膀垮了下来:“……体温降了吗?”
就这简单的四个字,让幸村精市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所有的猜测、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所以你冒险现身……”幸村的声音微微发颤,“如果被发现……”
“那天你体温40.2度,白细胞数值跌破临界点。”幸村冥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在背诵刻骨铭心的数据,“医院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所以你就——”
“我去求了雪莉,欠了她一个人情。但还好,只是一个人情”幸村冥故作轻松地说道。
幸村精市第一次看到哥哥眼中如此**的情感。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幸村冥,此刻像座濒临爆发的火山。
“你必须忘了今晚的事。”幸村冥抓住弟弟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那晚我入侵医院系统删了监控,但如果你表现出任何异常……”
“你知不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的?”幸村突然打断他,“每个月去空墓前报告网球部的成绩,每次获胜后转头寻找观众席……明明闻到你身上的药香却告诉自己那是幻觉……”
幸村冥的表情像是被人当胸刺了一刀。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触到弟弟脸庞时猛地缩回:“……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
幸村精市的话音未落,一阵特殊的震动声从哥哥裤袋传来——三短一长,像是某种加密信号。哥哥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蓝光映出一张突然变得冷硬的脸。
“代码7……”幸村冥低声咒骂,手指飞快地划过屏幕挂断电话,但震动立刻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
幸村精市敏锐地注意到哥哥左手小指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这是他们小时候约定过的“危险信号”。
“你得走了。”幸村精市冷静地说,尽管他的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掌心。
幸村冥没有立即回答。他快速环顾四周,突然抓住弟弟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听着,精市,无论刚才我们说了什么,那都不存在。你今晚没见过我,没和任何人说话,明白吗?”
“哥哥——”
“幸村冥已经死了!”哥哥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刀锋般锐利,“四年前就死在一次卧底行动中,墓碑在神奈川陵园东区7排12号。你是立海大的部长,是全国大赛的冠军,你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一个叫幸村冥的哥哥!”
远处传来马自达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幸村——步六孤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向身后的弟弟传出轻微的、几乎像幻觉般的低语:
“……忘了我”
随后他独自走出后巷,面上重新挂出温和的微笑,回到了店内。直到再次听见风铃的响声,他便看向来人:“安室先生,这次这么急吗?”
“是boss亲自指派的任务,我也没办法啊”匆匆赶来的安室透无奈地说道。
“麻烦时珍小姐再多关照一下了,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去一趟”步六孤雲带着歉意走到正在忙碌的服务员小姐旁说道。
“OK,小意思”她头也没抬地回答。
直到他们开着马自达离开,幸村精市才从后巷里走出。他的手里还紧握着那张照片,但是现在又显得格外讽刺。他缓缓擦掉那不知何时留下的眼泪,挺直腰背,将那份未能宣之于口的兄弟羁绊,深深埋进心底最坚固的堡垒。
为了满足想让弟弟认出自己的私心连易容都懒得弄,但是当弟弟真认出自己的时候,却又担心弟弟的安危,狠狠的把他推开。
雲宝你真的有点贪心了[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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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弟弟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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