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太阳先沉进海面,又从东边的浪尖爬上来,把船板晒得暖烘烘的。我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记下穿越到这艘船的第十八天——啊……原来已经半个多月了吗?
我瘫坐在窗边,当早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到我身上,我如同见不得光的吸血鬼一样尖叫着闪躲。
理智告诉我该出去走走了,于是双腿匍匐前进,啊不是,于是我用双腿走出了门外。
外面似乎很热闹。额,我好像还记得第一天来时的寂静,大家都受过专业训练,有秩序地行走在船上……
如今嘛……虽然诺亚已经默许了,但当我看到一群穿着防弹背心,腰间别着枪的大汉,脚踩板凳呐喊为兄弟助威时,我忍不住扶额。
好辣眼睛。
有人先瞥见了我,立马用胳膊肘捅身边的人,挤眉弄眼地使眼色。
很快,一个留着络腮胡的船员快步跑上楼,一把搂过我的肩,笑得震天响:“哇哦哇哦!这不是我们的米诺兰小先生吗?”
“走!让大伙儿见识见识小先生的厉害!”他不由分说地拽着我往人群里挤。
我左看右看,满脑子问号,直到被他们推到一张赌桌前,还硬生生按在板凳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合着是想拉我一起赌?或者……单纯想“玩”我?都有可能。
我盯着屁股底下的板凳,突然发问:“等等,这板凳刚才谁踩过?”
让我赌没问题,但这个板凳它干净吗?
几个船员看了看对方,互相为对方开脱。
“我知道!这个板凳劳米刚踩过!”
“什么?!你个混蛋!我才没有!”
“………”
他们吵了半天,也没个人否认“有人踩过”这件事。我立马弹起来,拍裤子的手都带着嫌弃——完了,我的裤子现在全是海腥味混着鞋底的泥味,yue了。
人群中有个很明显的壮汉,他的肌肉不是无脑长大的,而是富有科学健康的长成,并且他的……嗯……整个人都很哇塞,总之,我很欣赏他。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显眼,他一眼就锁定了我的视线,直视着我。
他的咧嘴大笑着挤进人群,黑色的头发不知被谁揉乱,碧蓝色的眸子流转在我身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故作绅士的弯腰擦拭了两下板凳,随后朝我招手,道:“小先生,请——”
我心里瞬间舒坦了,这哥们儿也太上道了!我毫不客气地坐下,信心满满地问:“玩什么?”
船员们立马闹开了,你推我搡的,一个想说话的船员刚挤到我面前,还没开口就被后面的人拉了回去。场面一度混乱,各种喊声此起彼伏,跟一群发情的公牛似的。
“嘿,很简单——”粗犷的声音响起。
“输了脱衣服!”一只手举了起来。
“嘿!别打断我的话。”那只手被另一只手按了下去。
“输了脱衣服!”他又举起了另一只手。
“Fxxk!谁把这小子拉走?”粗犷的声音大喊。
“啊!别拉我——”声音渐行渐远。
“咳咳,很简单——”粗犷的声音重新响起。
“比大小!比大小!”又一道声音飞快响起。
“X的,你又是谁啊!”粗犷的声音更加粗犷了。
我耳朵尖,精准捕捉到“比大小”这三个字,立马拍桌:“就比大小!”
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刚才给我擦板凳的壮汉。有人开口:“希亚,你觉得呢?”
哦,原来他叫希亚。
希亚挺了挺胸,胸肌把衬衫撑得更明显了,他扫了一圈船员:“就比这个。你们该懂规矩。”
船员们纷纷点头,一副“懂了懂了”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迷茫地坐在原地——什么规矩?没人跟我说啊!
接下来的赌局彻底打垮了我的自信。一开始我还能轻快地喊“大”或“小”,到后来只剩下迟疑,几局下来,我居然只赢了一局!又一局开始前,希亚凑过来,笑着问:“需要我帮你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输归输,骨气还是有的。
希亚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真是个勇敢的小先生。”
我:“……” 这怕不是睁眼说瞎话?而且也太没情商了,没看见我都快输emo了吗?我决定暂时不理他。
又叹了口气,我听着耳边的海风和船员们的起哄声,连输了好几局。最后我实在扛不住了,“啪”地拍了下桌子:“我不玩了!惩罚来吧!”说完直接闭眼——摊牌了,我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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