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部为欢迎霍星辰正式加入的晚宴,到底还是提上了日程。
地点定在了一家氛围轻松、菜品地道的创意菜餐厅,包下了一个半开放的大包厢。
消息传到霍星辰这里时,她正和徐砚清在书房各忙各的。
徐砚清处理文件,她则在平板电脑上勾勒新项目的视觉草图。
“周五晚上,部门给我办欢迎宴,那个……夏鸥也会去。”霍星辰抬起头,语气尽量自然地向书桌后的“领导”报备。
毕竟,前晚那场因夏鸥而起的、过于激烈的“沟通”还让她心有余悸。
徐砚清从文件中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只是淡淡地问:“地点?时间?”
霍星辰老老实实报了餐厅名字和时间。
徐砚清点了点头,视线重新落回文件上,语气是一贯的平淡:“嗯。去吧。别喝酒,结束给我信息。”
没有反对,没有多余的询问,甚至没有提及夏鸥也会在场。
这过于平静的反应,反而让霍星辰心里更没底了。
她蹭过去,趴在书桌边沿,歪着头看徐砚清:“你真让我去啊?”
徐砚清签字笔尖一顿,抬眸看她,微微挑眉:“不然?”
“没……没什么。”霍星辰缩了缩脖子。
心里嘀咕:这冰山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难道之前的醋意是她错觉?不过也是,部门欢迎会,她这个主角不去像什么样子。
**
周五晚上,欢迎宴气氛热烈。
正如霍星辰所料,夏鸥也在。
她依旧是人群中的焦点,银发利落,谈吐风趣,很会调动气氛。
她坐在霍星辰斜对面,目光时不时落在霍星辰身上,带着欣赏和明显的热切。
同事们起哄让霍星辰讲两句。
霍星辰落落大方地站起来,感谢了大家的欢迎,简单阐述了自己对品牌视觉艺术的理解和期待。
最后,她笑着补充了一句,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在场所有人,语气带着自然的亲昵:
“……以后工作上还需要大家多多指教。
也希望以后有机会,能介绍我家那位给大家认识。
她总说我工作起来就忘乎所以,还得靠各位同事帮忙监督提醒。”
她再次提到了“那位”,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日常小事。
有几个同事善意地笑了起来,夏鸥脸上的笑容则几不可查地淡了些许,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整个晚宴,霍星辰都把握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她与夏鸥的交流仅限于工作和普通的艺术话题,当夏鸥试图将话题引向更私人的领域时,她会巧妙地将话题引开,或者用“我对象也喜欢这个”之类的话无形地筑起边界。
她表现得坦荡而从容。
晚宴在九点多结束。
霍星辰谨记徐砚清的嘱咐,滴酒未沾。她站在餐厅门口,和同事们一一告别。
夏鸥最后一个走过来,夜色中,她的眼神显得有些深邃。
“霍总监,今天很开心。”她微笑着,“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探讨那个渲染插件?”
“好啊,没问题。”霍星辰笑容得体,带着同事间的礼貌,“路上小心。”
她没有给夏鸥任何多余的机会。
坐进回家的出租车,霍星辰立刻给徐砚清发了信息:「宴席散了,没喝酒,现在回家。」
徐砚清回得很快,只有一个字:「嗯。」
回到家,公寓里只留了几盏暖黄的壁灯。
徐砚清穿着家居服,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一本外文财经期刊,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她一眼。
“回来了。”
“嗯。”霍星辰换好鞋,走到她身边坐下,带着一身室外微凉的空气和淡淡的饭菜香气,“还挺顺利的,大家都很友好。”
她仔细观察着徐砚清的表情,试图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徐砚清合上杂志,放到一边,转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动作从容。
她侧过头,目光落在霍星辰脸上,像是在审视一件作品,从眉眼到嘴唇,细细打量。
霍星辰被她看得有点发毛,主动交代:“我跟夏鸥就只聊了工作,别的什么都没说。我还又提了一次‘我对象’。”
徐砚清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霍星辰的唇角,那里似乎沾了一点点席间甜品的糖粉。
她的指尖微凉,动作轻柔,却让霍星辰的心跳漏了一拍。
“玩得开心吗?”徐砚清问,声音低沉。
“还……还行吧。”霍星辰莫名觉得这平静之下的气压有点低。
徐砚清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她站起身:“去洗澡吧。”
霍星辰如蒙大赦,赶紧溜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她松了口气,看来今晚能平安度过了?
然而,当她洗完澡,穿着睡裙走出浴室时,发现徐砚清已经不在客厅了。
主卧的灯亮着。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详的感觉在心头萦绕。
她走进卧室,看到徐砚清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平板,似乎在看资料。
但霍星辰敏锐地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熟悉的的张力。
她爬上床,刚想钻进被窝,徐砚清却放下了平板,转头看向她。
“星辰。”她叫她的名字,声音不高,却带着难得的慵懒。
“啊?”霍星辰下意识地应道。
徐砚清伸出手,不是像平时那样揽她入怀,而是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霸道。
她微微倾身,将霍星辰笼罩在她的气息之下,目光锁住她有些茫然的眼睛,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
“记住,能这样‘惩罚’你的,只有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不等霍星辰反应,吻便已落下。
不同于前晚带着怒意的疾风骤雨,这个吻,更像是一场缓慢而持久、充满掌控欲的攻城略地。
徐砚清极有耐心地,用唇舌描摹、吮吸,仿佛要在她每一寸唇瓣、每一处感官,都重新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的手臂紧紧环着霍星辰的腰,让她无处可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带着强烈占有欲的亲密。
霍星辰起初还想说点什么,比如“我都报备了”、“我很乖的”,但所有的言语都被堵了回去,融化在逐渐升温的纠缠中。
这一夜,依旧漫长。
徐砚清用她的方式,身体力行地,将“惩罚”贯彻到底。
结束时,霍星辰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嗓子也有些哑。
她瘫在柔软的床铺里,看着身边呼吸刚刚平复、眼神却已然恢复清明的徐砚清,欲哭无泪。
她终于明白了。
允许她去晚宴,不代表这事就翻篇了。
徐总的“秋后算账”,虽迟但到,而且……力度惊人。
“徐砚清……”她有气无力地哼唧,“你讲点道理……我都那么避嫌了……”
徐砚清侧过身,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汗水沾湿的额发,动作罕见地带着一丝事后的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带着冰山的固执:
“嗯。避嫌很好。”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霍星辰锁骨上新鲜的痕迹,低声道:“这是奖励。”
霍星辰:“……”
她看着徐砚清近在咫尺、带着一丝餍足和毋庸置疑神情的脸,彻底没了脾气。
好吧。
跟家里的醋坛子冰山,是没道理可讲的。
她认命地闭上眼,往徐砚清怀里缩了缩。
看来以后,不仅得工作上如鱼得水,还得在“安抚酷坛子”这项额外技能上,多多精进才行。
否则,她的腰,怕是真要提前退休了。
主要是,她太猛了,每次都让她当了多久的枕头公主了!
她也想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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