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恨海情天,我给当总裁助理的日子 > 第2章 七年之痒

第2章 七年之痒

吴悠进入柏悦集团已经七年了。

也就是说,从秘书部的实习生,到助理,再到第二助理,最后升级为首席助理——

她用了七年,一步步走到了靳谨言身边。

靳谨言,集团创始人靳孝廉的“钦定太子”,被外界视为这座商业帝国的唯一继承人。

而吴悠作为“太子伴读”,在今天,突然有了强烈的辞职意念。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契机,只是在交接文件时,听到有人对她说了一句:“原来悠姐也会有看着这么疲惫时候啊。”

这一刻,她心下一颤——消极怠工”,这就是自己现在的状态?

为了跟上靳谨言,这个世界最极致的工作狂的步调,她几乎完全放弃了个人生活,付出极大的努力和牺牲,终于在公司有了立足之地后,却不想干了?

就像不分日夜的沉迷游戏,一路升级打怪,却在通关后坠入无边的空虚,这种感觉,吴悠称之为“七年之痒”。

「七年之痒」(senven-year-ltch),常用来描述夫妻或恋人在关系进入第七年时,可能会面临的厌倦、疏离或危机。

显然,这并不适配于她与靳谨言界限分明的上下级关系,但这种和他共事了七年而产生倦怠感,成为了引发她想离职的导线。

不过,目前还缺引爆这根线的燃点。

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开保时捷上下班的少爷小姐,作为一位平平无奇的社畜,吴悠只能让自己努力压下辞职的想法。

“烂命一条就是干!”吴悠深吸一口气,很快调整好了心态。

今天是周一,核心工作如下:

「上午对接老板出差返程事宜,需提前确认老板的返程时间、交通方式等信息,确保衔接顺畅。同时,提前为相关会议做好支持准备,包括调试设备、准备资料等。此外,需打印当周行程安排、上周政府动态,整理整齐后放置在他办公桌上,方便其查阅。」

简而言之,就是“接太子回宫”,吴悠在心里吐槽道。

整理好一些简单的资料后,吴悠把文件发给了本部的何欣悦。

良久,她终于收到了回复:

「悠姐,我昨天和朋友吃完饭,才知道有一些误会没有解释。」

「我本来是要请你参加我的庆功会,但是考虑到王姐的原因就没提,以为你也能理解。但今天听朋友说得感觉很愧疚,所以想和你解释清楚……下次请你吃饭弥补好不好?(微笑)」

说实话,中间好长一段,吴悠都没耐心看下去。她的重点放在了“王姐的原因”“听朋友说”这两个关键词上。

而何欣悦发这么大几段的“陈情令”,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她为了庆祝升职请了所有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参加,唯独没请曾经提携过她的吴悠。

而这其中原因,竟然是王思佳。

原来表面和自己交好的王思佳,背地里这么讨厌她啊,很好,吴悠得到了一条有效信息。

那么这个“向她说”的朋友又是谁呢?吴悠勾起嘴角,把自己最近接触到了所有人全部拉出来在心里清算一遍。

很快,她锁定了名字——“米恩”,秘书部八面逢迎的“好好先生”。

本以为他还算值得信任,结果自己不过就在他面前随便提了句:“欣悦的庆功会我怎么不知道?”,就能被他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让人家对自已“心生愧疚了”?

呵呵,真是受不起。一群装货!

有这个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的时间,能不能好好提升下业务能力啊?!

这些让吴悠憋屈窝火、血压飙升又头疼欲裂的猪队友们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引爆。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让他们完成好交接的任务,尽量让这个雷不要爆在自己手上。就算要炸——也别炸到自己。

远离敌人、小人、蠢人。这是吴悠能走到今天,所践行的生存法则。

而能警惕敌人、亲近小人、利用蠢人,让各种各样的人都为他所用,这是靳谨言的驭下手段。

很多时候,吴悠最佩服的就是他这点。

也从他身上学习到了一件事,无论下面的人如何斗,你只需要明确一点,不要让他们的矛盾影响到了自己交待下去的工作。

「你好好确认下文件,不能出错。」

吴悠面无表情地给何欣悦回复了消息。

滴…………

成片的乌云卷裹着混沌的天光,一滴,两滴,三滴雨水触及地表。

台风将至。

闷雷响起,航站楼外的棕榈树在狂风中簌簌作响。

由于恶劣天气,靳谨言的私人飞机延误了两个小时才落地。

接机的人除了吴悠,还有保镖、司机以及机场的一应专职接待人员等。等他从专属通道走出时,吴悠一眼就认出了他,立刻挥了挥手。

其他人也很快迎了上去。不过几秒,他就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男男女女的各种目光,热情、谄媚、好奇……在他脸上逡巡一圈,最终化作几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而他始终微微笑着,看上去平易近人。

是的,仅止于看上去。

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知道,这是因为他面无表情时显得冷傲,所以在出席公共场合时,必定挂着这副温和的微笑面具。

她甚至觉得,靳谨言是在通过不断模仿他人行为、解析情感动因,为自己披上无懈可击的社会化外壳。

当你穿透那永不达眼底的笑意,便会触及一种冷血动物般的威慑。

所以在他面前,她时刻绷紧神经,不敢有半分松懈。

“靳总,我来吧。”她快步走到靳谨言身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接过他的公文包,却被他挡了回来:“没关系。”

“靳总真是怜香惜玉啊。”和他一起回来的集团副总周峥,故意打趣道。

真不愧是在酒色财气中浸染出来的老油条,一个坏笑,一句玩笑,就能营造出足够的想象空间,让在场的其他人替吴悠和靳谨言发酵暧昧。

而靳谨言连多余的解释都没有,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是觉得,让女士拎包,太失礼了。”

一句话轻轻揭过,周峥自讨没趣,吴悠松了口气。

台风过境前的冷空气绞缠着整座城市,一辆加长林肯沿着盘山公路慢速上行。

海岸水位线漫过火山岩滩,浪花拍击着礁石,又在触及岩壁后撤回,留下翻滚不息的白浪。

如一簇焰火坠落,裹挟着秘密,归于永寂。

“今年第6号台风“韦帕”预计将以每小时20-25公里的速度向西偏北的方向移动……”

从后视镜看见靳谨言轻靠着小憩,司机调小了频道音量,吴悠则跟着拉上了挡板。

一旁的靳谨言被这轻微的动静惊醒,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公司情况怎么样?”

“都挺好的。”

“好,我知道了。”

简短的回复过后,车内再次陷入平静。

吴悠的视线不敢在他身上过多停留,只能看向窗外。

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伴着她紊乱的心跳,声声缠绕。

喉咙本能地发紧……感到心烦意乱。

“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

“啊?”吴悠诧异地问道。这是靳谨言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自己的父亲。

毕竟,他是一个边界感很强的人,自我表达十分克制,从不会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私人生活。

她心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找她倾诉?怎么可能!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他可是靳谨言。万一是呢?该怎么回?关心一下?说什么?——“祝伯父早日康复”?不不不,太生硬了……

吴悠在内心小剧场里飞快地预演了数十种可能,而靳谨言仅用一句话就掐断了她的幻想。

“我希望能快点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

他把重音落在了“合适”这个词上,吴悠才反应了过来。一场强强联合的商业联姻,足以提高他在父亲去世后,遗产分配中所占的份额。

而在这个集团需要交班的关键节点,他决定打出“联姻”这张牌。这意味着牌桌上的“婚事”谈判,其核心操作将是“交叉持股”。

几乎不用点破,吴悠立即明白了他的核心诉求,干脆地应道:“好的,我会尽快做好关键大股东适婚年龄女儿的背调。”

“嗯,谢谢。”他满意地笑了笑,“找个清醒点的,别再出现上次的情况了。”

清醒,豪门联姻的首要条件,吴悠在心底默念了几遍,反复提醒自己。

“您需要什么时候完成?”

“不急,你先拿给叶姨看。”

叶姨,吴悠立即会意,那是叶蓁女士,靳谨言的姨妈,自他母亲过世后便一直照顾他的监护人,也是将吴悠送到靳谨言身边的幕后推手。

吴悠与叶蓁的渊源,要从叶蓁的儿子叶季子说起。当年叶季子在新加坡生活期间,寻找寄养家庭时,特意选择了吴悠一家人——当地有名的高知家庭。

因此结缘后,叶季子从小便住进了吴家,与吴悠一同长大。后来他常开玩笑说自己是“捡了个便宜妹妹”,叶蓁也乐得把她当作半个女儿。

碍于这层关系,吴悠始终觉得自己能到现在的位置,叶蓁在背后出了不少力,而原因呢?真的只是单纯对干女儿的照顾吗?

吴悠盘旋着心事,思绪飘向了窗外的雨里。

“家里的东西检查好了吗?”

靳谨言的声音打断了吴悠的思考。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正在说家里监控摄像头的排查工作。

好在靳谨言出差期间,吴悠一直定期去他家和管家交接工作,以防出现疏漏,于是她笃定道:“一切正常。”

“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放心,可以再重新检查再一遍,看是否有可疑情况。”吴悠补充道。

靳谨言的视线转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你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我相信你。”

对于他的肯定,吴悠不自然地侧过了头。

耳边只剩下越来越大的雨声,一滴、两滴、隔着沉下去的夜,她心跳的频率切合雨滴敲击着车窗玻璃。

过了一会儿,吴悠忽然发现行车路线并非驶向靳谨言的家,而是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她略带疑惑地开口:“靳总,司机好像走错了。”

“没错,今晚雨太大,我跟他说先送你回家。”

靳谨言的措辞向来克制而精准。他不会刻意强调“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太不安全了,我要亲自送你到家。”这样逾越尺度的话,而是点到即止,留下空白。

这种言语间的分寸感,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一种礼貌而不失疏离的态度,正如他身上那股恰到好处的冷淡。

吴悠是少数能读懂他言下之意的人。两个聪明人对话,向来点到即止,无需赘言。她很清楚,在秘书部这个各有后台的部门,自己能够脱颖而出,除了过硬的工作能力,更重要的是她对靳谨言心思的精准把握。

这份阅读理解的答卷,她自认做到了满分。

譬如这时她察觉出靳谨言话语中的倦意,所以不再有多余的寒暄,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雨渐渐大了。

风雨和夜晚并行,一点一滴,一时一刻,填灌着琐碎的时间。

车最终停在了吴悠公寓大门口。

“小刘,你替我把她送到楼下。”

得到示意,司机立即下车,为吴悠拉开车门。

一柄黑色雨伞罩住的空间,在冰冷的雨夜围成一方安全的堡垒。

她鞋跟浸入雨水,落地后转身回视,想同靳谨言告别。垂下视线的一瞬间,却正好和他探来的目光交汇。

心跳骤然漏掉一拍。

这种感觉就像她初次去叶蓁家里做客,遇见了靳谨言那一刻。

他从楼梯上缓缓走向她,光影在他脸上流转,浮光跃金,勾画出乌木般深邃的眼睛、英挺的鼻梁,连阳光都给予了他偏爱,耀眼得风华绝代。

这一刻,所有对外貌的修辞都沦为赘述,直接省去五个自然段的铺垫,让心跳比语言先给答案。

吴悠心底轰然一声,石破天惊,不知是什么直直坠落平地。

那时是七年前的靳谨言,拥有着无法用形容词匹配的外貌,足以让所有少女对童话王子、言情小说男主的幻想,最终有了照进现实的落点。

而现在是七年后的他,在名利场上穿梭了几个来回后,英气不减锐气更盛,顶着圈内顶级贵公子之称的,靳谨言。

不得不承认,他什么也不用做,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你,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当吴悠终于完全放松下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直到此刻,她才有了从云端回到地面的实感。

她深陷进茫茫的白色被单里,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潮湿的雨夜,在脑海中反复播放,一帧帧在转动的胶片,最终定格在靳谨言的脸上。

他的面容在她的回忆里逐渐失真,如同一场迷离的梦境。

是梦?是假?是真?还是雾气弥漫的幻影?她深吸一口气,皮囊触及的空气一片燥热。

不行,清醒,清醒点。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坐起身打开电脑,开始了对靳谨言新一轮相亲对象们的背调工作。

……

“珍妮接受的是正统英式淑女教育,从博耐顿女校一路读到剑桥——”

“太年轻了,刚毕业的小姑娘,正是贪玩的年纪。”

“俞言,辉耀集团的千金,典型的商界精英培养模式。不过她前任是——”

“这个更不合适,情史太复杂。”

“那么刚才的雍可——”

“都不行,没一个合适的。”

此刻,当吴悠在靳家宅邸给叶蓁汇报联姻事宜,在遭遇否定三连击的炮轰后,吴悠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塌。

她忍不住在内心吐槽:别挑了行吗?你是姨妈,又不是亲妈。靳谨言客气一下让你帮忙参考,你还真把他当儿子选起妃来了。把他当儿子就算了,把我当公公整是吧?我白天伺候皇上上朝,晚上还要给太后捏脚是吧?什么意思呢?珍妮英伦淑女不懂事,俞言身价百亿不干净,雍可**心气高,她们几个,没能让你入眼一个?呵呵。

“好的,我之后再多调查几个人,让您重新选。”吴悠平静地回道。

无论心里再怎么无能狂怒,吴悠的脸上仍能保持平和的表情。

嗯,这就是总裁身边第一助理的工作素养,也是她有可能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的前兆。

“唉,小悠,我也不是存心为难你。”叶蓁的语气软了下来,拉住吴悠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你知道的,谨言他妈走得早,是我一手把他带大。”叶蓁说着拍了拍吴悠的手背,“给他选对象,就是在给我选儿媳。我总得找个既合他心意,又能与我处得来的。”

“先前差点和他订婚的那个钟情,我是真不喜欢。倒不是我在中间作妖,我就是觉得和她天生八字不合。”

“要我说啊,这一命二运三风水,姻缘自有天定......”

吴悠听到这里,突然有点想喊她打住。这怎么就从豪门八点档晨间剧跳到玄学频道了呢?她微微蹙眉,试探着提议:“要不...下次我先找个道行高的先生给她们算算八字?”

“不用选了,我和你就挺合的。”

哈!原来铺垫了那么多,合着是在这儿等着我呢?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吧!吴悠心想,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还在这儿跟我玩聊斋。什么一命二运三风水,我看是你在一哄二骗三装傻。说什么姻缘天注定?我说是全靠你硬拼。叶姨,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的简单点,你又不是个演员。

吴悠忍住唱出来的冲动,只能继续配合她的表演:“您可千万不要在靳总面前说这个话,他听到会不高兴的。”

“唉,你这话说晚了,我早就在他面前提过了。”

“什么?!你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这话?”

“就上次,他跟那个钟情解除婚约之后。”

吴悠脑袋“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那天过后,我就一直在他面前提你有多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叶蓁后面再说什么,吴悠是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叶家的,脑中一直回想着和靳谨言上次的对话——

「您需要什么时候完成?」

「不急,你先拿给叶姨看。」

所以这才是他让自己做好背调,先拿给叶蓁看的原因吗?

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呢?向叶蓁摊牌?还是向她表态?——让她在叶蓁面前给他选相亲对象,这不是用一巴掌打到了她脸上,告诉她和叶蓁少痴心妄想吗?

吴悠不断地回忆,不断地反刍,像侦探破案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自己可能被靳谨言猜疑的细节。

抽丝剥茧,层层分析,甚至过度解读,读出他对她的误解。

想自证清白,都不知道找谁证,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明面上污蔑过她,有的只是心理层面上的猜忌和博弈。

他对她有了猜忌,并利用叶蓁来和她博弈。

一招釜底抽薪,一石二鸟,真是漂亮。

吴悠哑然失笑,她此刻突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聪明,让他一点就透呢?如果是个脑袋不开窍的,怎么会想到这是人家在点自己?

她又恨靳谨言为什么要这么聪明?让他算准了既能让自己知道他的意图,又无法找他当面对峙,只能闷声吃个哑巴亏。

毕竟,这一切只是自己的揣测,是自己带着一定的恶意去揣度他的内心。

但不论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此刻,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傲慢与轻视,这就是他今天这一举动让她所受的伤害。

一种她最不能忍受、自尊被践踏的伤害。

吴悠是一个很有“傲气”的人,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父母的毫无保留的偏爱,以及能给她所有决定兜底的魄力,养成了她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勇气。

你若无情我便休,抽刀断水水更流。

靳谨言,别不把我当一回事。

“靳总,我要辞职。”

打完这几个字,从聊天框发给他的那一刻——

吴悠全身的皮囊都跟着战栗了一遍,爽得头皮发麻。

-------------------------------------

“通过一万八千对夫妇的研究,美国心理学家史塔其尔博士相信中年丈夫的外遇发生率在结婚第七年达到最高,并将这个现象戏称为“七年之痒”。———

chapter 1:《七年之痒》完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狩心游戏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婚内上瘾

女主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