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理司。”何临挺了挺背,正式开战了,气势不能丢,“你用的伎俩多龌龊你自己知道,你要是敢动宝铃一根头发丝,我直接告诉许叔叔。”
傅砚修回眸对许宝铃说:“回客厅去。”
许宝铃点头,手指动了动,傅砚修放开他的手腕,他垂到身侧,离开时扭扭腕。
“多大人了还告状。”傅砚修对上何临的眼迈一步,何临后退半步。
“比你连能用的伎俩都没有要强。”傅砚修说,“别纠缠,许宝铃不喜欢你。”
“我是不屑于用伎俩,还有你别自我感觉良好了。”何临讽笑,“我问过宝铃了,他也不喜欢你。”
“那你不就又输了?”傅砚修说,“我不介意他不喜欢我,你与其缠着他骚扰,不如抽点时间提升自信吧。”
“你敢动宝铃一根头发丝试试看。”何临朝傅砚修的背影说。
傅砚修回过头:“试试看就试试看。”
“畜生。”何临压着声音,“简直是个畜生。”
傅砚修回到客厅,许宝儿瞪着他:“警理司,你刚才欺负我哥了吧?我哥手腕上红痕是你弄的吧?”
“宝儿怎么说话呢。”许越等着傅砚修的解释。
傅砚修落座,把许宝铃的右手腕看一眼,真娇,不过是稍微用了点力,就有痕迹了。
“肯定是个误会。”小吕说。
“何临哥呢?”许宝铛问。
许宝铃说:“何临不想让我去警理司那里,好像生气了,警理司出现把我拉了一把,手才成这样的。”
“这样啊。”小吕轮流瞧他们的脸色,许宝儿跟许越平息了,许宝铛故作深沉地叹口气。
“何临人呢?”许越问,“还在小会客室里吗?”
话落何临出现了,干笑着说:“叔叔,今晚是我有点冲动了。”
随后又向宝铃道了歉,再说:“那我就先走了。”
“何临。”许越说,“下次你有空再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好的好的。”何临走了。
许宝铛望着何临的背又叹口气,“何临哥也挺可怜的,朗哥在的时候……”
小吕注意到傅砚修的下颚线绷了一绷。
“哥不喜欢他,朗哥不在了,以为哥就能喜欢上他了,但是感情可是一个很玄的东西啊。”
许宝儿嫌弃许宝铛:“我求你能不能别装大人说这些话了?”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许宝铛问。没有一个人接他的话,这个话题是无比沉重的。
燕黛大包小包地到客厅里,问:“这都是怎么了?”
许越一看,“准备这么多吃的?”去帮燕黛提了放茶几上。
“有的是帮你们两个准备的。”燕黛笑道,“再怎么忙,也要好好吃饭。”
在小吕的道谢声里,许宝铃伸出右手叉西瓜吃,傅砚修看他的手腕,那道红痕正在逐渐消逝。
许宝铃真娇啊,傅砚修那股欲念又起来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
燕黛留傅砚修和小吕一起用了晚饭,后又回到客厅聊天喝茶,许宝铃独自来房间收拾东西。
周末回家的话,衣服带个几套就够了,主要是要多带点做风铃的材料,他到柜子前拉开抽屉,把备好的材料往一个水桶包里装。
“宝铃。”许越敲了门,“我能进来吗?”
“能啊。”许宝铃扭头,许越进了房间关门,看看他放在床尾的包,手从裤袋里拿出钱包。
“我还有钱。”许宝铃说。
“爸给你你就拿着花。”许越塞到他手里,他说:“谢谢爸爸。”
“你还要把这些全带去?”许越问。
“嗯。”
“要睡好,不要为了做风铃熬夜又起早,有的时候顺其自然更好,一个平稳的心态是最重要的。”许越说。
“我知道了。”许宝铃不想让爸爸担心,说:“我是有时候觉少。”
许越走后,燕黛来了,妈妈帮他把衣服全部重新叠了遍,说:“你姐姐前几年从家里搬出去,我们也是像现在这样的心情。”
“哥又不是要搬到那里去,只是在那里上班,周末还回来呢。”许宝儿把门推开一道缝,“我进来了。”
“进来吧。”燕黛说。
许宝铛跟在宝儿身后进来了,叹息:“哥去了之后感觉家里都不好玩了。”
“每个周末我都会回来的呀。”许宝铃说。
“你们赶紧适应适应吧,等你们哥哥开窍了之后就要出去住了。”燕黛说。
“真希望哥永远不开窍。”许宝儿说,“姐姐自立门户之后,那些四个人的欢乐时光就慢慢地没有了。”
“或许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吧。”许宝铛说。
“你们俩出去一唱一和去,别把哥哥也弄伤感了。”燕黛说。
-
夜色要深了,许宝铃跟家里人告别,站在一边候着的傅砚修上前帮忙提许宝铃的两个包。
许宝儿和许宝铛轮流抱过哥哥,宝铛在哥哥下台阶的时候挥手说:“哥,过几天见。”
“嗯嗯!”许宝铃说,他的包在警理司的手里,小跑到男人身边想拿回包。
傅砚修打开了后备箱,看向跑来的许宝铃。
“谢谢警理司。”许宝铃说。
“不客气。”傅砚修说,“回报我就行了。”
“会回报的。”
“上车吧。”傅砚修走去帮他拉开了车门,他又道了遍谢,乖得很。
小吕跟许宝铃同时上车,说:“宝铃,我觉得你的家庭氛围很好很热闹。”
“之前姐姐在的时候更热闹。”那时候阳朗总是在傍晚时来找他们玩,许宝铃垂了眼,阳朗是个好人,对他也好,他不该答应阳朗的求婚,明明他还不懂爱情,如果他没有跟阳朗结婚,阳朗就不会死了。
傅砚修坐上了车,许宝铃今晚住在他警理司处,他心情舒畅,先凑去帮许宝铃系安全带。
宝铃出神地想着什么,这回没道谢。
“宝铃,你怎么啦?”小吕问,怎么忽然就变了心情,“是开始想家了吗?”
傅砚修拿过许宝铃的右手腕想帮他揉揉,说:“没几天又能回家过周末了。”
许宝铃回小吕的话;“刚才你说我家里热闹,我就想到阳朗了。”
小吕吸口气回头,撞上傅砚修松了宝铃的手,那被头发遮挡一些的眉眼黑沉得很。
“节哀。”小吕用极低的声音说。
许宝铃轻轻点头,怎么他的手搁去了警理司腿边,他把手收回来,看窗外。
车子走了大概十分钟,都是夏天了,不知从哪里吹进来类似于山里的凉风,小吕问:“宝铃,是不是你那边的车门没关好啊?”
许宝铃回想着说:“关好了的,是警理司帮忙关的。”
小吕瞄见傅砚修还是黑沉一张脸,是在吃醋吧,可阳朗都死了呀。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后,小吕怕这弯道会让宝铃晕车,正要问,发现宝铃倚靠在座位和门的夹角里睡着了,也是,今天宝铃肯定起很早,又跟了他们一天。
傅砚修背部的蝴蝶怨好痛,它以怨念为养分,包括不甘嫉妒和恨意,蝴蝶怨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扇动灵魂翅膀,把傅砚修的心脏刺到痛苦的地步。
一个睡一个痛,这代表不久前傅砚修和许宝铃都对人说了一句不真实的话。
“到了。”小吕解安全带,喊,“宝铃!进屋睡吧。”
许宝铃这辜负者倒是睡了一路,傅砚修本以为他是个迟钝的呆子也没心没肺,当听到他说“想到阳朗了”时,这句话的每个笔画戳破傅砚修的心。
奇怪,小吕心想,傅砚修没有叫醒宝铃,而是先下车了。
小吕要拉开宝铃这边的车门,被傅砚修的手抢先。
“后退点儿。”傅砚修说。声音很低沉。
“哦哦。”小吕后退,看着傅砚修开门后先是抵住宝铃歪下来的脑袋,然后揽过宝铃的腰把宝铃抱了起来。
“这不好吧?”小吕说。这不是吃宝铃的豆腐吗?
宝铃的上衣随着被傅砚修公主抱到怀里往上掀了点儿,一截腰又白又嫩。
傅砚修抱着宝铃往屋里走,宝铃还没醒!小吕不想误会,可就是往那方面去想了。
“警理司。”小吕说,“这就是你说的有分寸啊?”分寸在哪里啊?
“你想多了。”傅砚修像是说气话,“许宝铃不配。”
“宝铃!宝铃!”小吕喊。
许宝铃的一只眼先睁开,男人凌厉的下颚、洒来的幽冷目光叫他一惊,“警理司,放我、下来。”
“你怕什么?”傅砚修仍像是说气话,“怕我吃了你?”
小吕说:“宝铃,我扶你下来吧,我们不麻烦警理司。”
“怎么没叫我?”许宝铃问小吕。
“叫了,但你没醒。”小吕扶住宝铃的胳膊,傅砚修下落手臂,把宝铃放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许宝铃说。
“没事。”小吕说。
傅砚修走了,小吕看眼他的背影,许宝铃打了个哈欠。
“给你换了个房间,还有家具没送到,你洗澡的话还是上次我带你去的那个浴室。”小吕说。
“我的包还没拿。”许宝铃返回,小吕也跟着,试探性地问:“宝铃,你觉得傅砚修怎么样?”
“有点凶。”许宝铃说,“你别告诉警理司好吗。”
“不会的,我们可是同一战线的。”小吕帮他提一个包,“所以你有点怕傅砚修对吗?”
“嗯。”许宝铃说。
此时,他们口中的傅砚修进了卧室绕过屏风去浴室,要用冷水冲一冲背部的蝴蝶怨,烧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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