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木白待在裘薇家里没事干,每天只能整理家务,打扫卫生。
他也想出去溜达溜达,可是裘薇的腿还没好时就天天清晨出门傍晚回家,裘薇早出晚归一天到晚搞的灰头土脸的。
家里还需要留人照顾裘栋梁,全木白心疼外婆朱正芳一个人在家操劳,就每天待在家里帮忙,这些天从来没出过门。
裘薇出门时全木白还没起床。
裘薇回来时全木白已经躺下。
两个人在家里完全错开了。
全木白想找机会问她伤好些了吗,都没机会。
在家呆了一个多星期,全木白身上细小的伤口早就好了。
膝盖淤青也煺下去了,额头上撞的淤血已经散开,皮下出血导致的斑块淡去,留了一个浅浅的嫩粉色痕迹,过不多久就能彻底好了。
全木白早就等不及回学校了。
他实在耐不住就给赵小俢打电话。
他联系赵小俢一同返校。
电话里赵小俢告诉他,裘薇早就跟赵小俢联系过了,他们三个一起回去上学,还说回学校前他们三个人要去趟山上。
全木白问他,去山上干嘛。
赵小修说,裘薇打听到山上有个道士做法极其管用,叫他带好钱包跟香火去拜访一下,花钱买平安。
全木白“嗯嗯”两声点了点头肯定道,“那太有必要了,学校那个实在太吓人了,我可再也不想碰到那种事了。专门的事还是要找专门的人,上次咱们去找警察,连警察都没办法,这种事也没法摆到台面上说,要是嚷嚷出去谁知道别人会不会当我是神经病,毕竟我是真不想被别人当成疯子。”
赵小俢在电话里说,“你也别多想了,上次咱们能平安无事就是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都保佑着我们,裘薇说她打听这个道士专门清理污秽邪淫,保家安魂口碑好的很。”
全木白说,“希望不是骗人的。”
赵小俢,“没事,碰碰运气,要是这个道士不管用,我还有后招,我家的保家仙贡了快二十年了,绝对能派上用场。”
“你家保家仙?”
“嗯,我家贡的胡大仙,我妈跟我说的,不到万不得胡大仙不会出面,所以我说这是后招。”
全木白听的一愣一愣的,这种话放在以前他只会嘲讽赵小俢电视剧看多了,可现在成了他不得不信的话题,他也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超自然灵异事件,更想不到这烂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挂了电话后,全木白就开始收拾东西,毕竟裘薇都说了,要去‘拜拜’,那就‘拜拜’,说不准管用。
凌晨一点半。
全木白端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睛等着裘薇回家。
裘薇从外头进来,把钥匙放在门口玄关,蹲下身换了拖鞋才进来。她的腿也好了差不多了,肉是愈合了,这几天也不用缠纱布了,就是走路还是有点没力气。
裘薇朝全木白走近点,问他,“你怎么不睡觉?等我?”
全木白乖乖点头,“什么时候可以走。”
裘薇说,“明天吧,明天一起去趟老关营,拿到东西就能回学校继续上学了。”
“什么东西。”,全木白问。
“驱邪的东西。”
全木白崇拜地看着裘薇,“你从哪里打听的,也太牛了吧。”
裘薇看着全木白有些无奈地叹气,“听有年纪的老人说的。”
全木白嗯了一声,问裘薇她包里鼓鼓的装的是什么。裘薇打开背包给他看里面的东西,这都是她最近几天早出晚归搜集到的器具,有驱邪的平安符,八卦镜,桃木剑,铜钱,黄符还有很多全木白看不懂的东西,满满的装了一书包。
“管用吗?”,全木白问。
裘薇摇头,“不知道,试试。”
全木白从裘薇包里抽出那把短的桃木剑,比划起来,“看招。”
裘薇轻轻躲过,“幼稚。”
.
第二天一早,全木白早早洗漱完毕,等着裘薇收拾好东西,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就出发了,全木白一路上很亢奋,一点也没有之前绷紧的样子了。
裘薇跟赵小俢约好了碰面的地点。
地点,五君山老关营,黄师傅家。
这个地点非常偏僻,没有高铁没通公交,全木白跟着裘薇从大巴车上下来后,又要转坐私家车,一路颠簸从山脚下开上盘桓的山路。
到了半山腰,车子七拐八拐进了一条村路,又开了十几分钟才拐进一户人家。
裘薇下车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拜贴。
全木白接了赵小俢的电话,“嗯,到了,你呢。”
赵小俢从院子里钻出来,“我在这儿。”
赵小俢从院子里出来迎他们,“他们不让进门,得要预约,我说让我先进去都不行。”
院子是最普通的农村小院,铺着方方正正的石板砖,不过院子相当的大,院子的正南还供着一尊像,不是佛像,不知道是什么像。
除了来祭拜的人多,他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这院子中间还有颗枣树,看着也很普通。
院里人来人往,跟庙堂似的,来敬香的人不少,院子门口停满了豪车,从车上下来的人看着像是大老板,这些人都是来求福的。
赵小俢迎上来,“你们两个的伤没事了吧。”
“没事了。”,全木白说。
赵小俢又转头问裘薇,“你腿伤好了吗?”
“好了。”
裘薇说着朝堂屋走去,屋里面出来两个人,两个人都穿着灰色道袍,裘薇把拜帖递给他们,对面的人接过后看清楚拜贴就让他们进去了。
全木白赵小修跟在裘薇后面一起进了屋,屋里面装潢跟外面截然不同,可以说是富丽堂皇,恨不得墙上贴金,赵小修看着屋里面的装潢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靠,这是博物馆吧。”
纯正的中式的装修,椅子,桌子,凳子全是楠木,插花的瓷瓶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博古架上的摆件儿是他们都没见过的玩意儿。
墙上挂了些字画,不知真假,但是看着很唬人。
“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赵小修惊讶道。
道袍小哥说,“跟我来吧。”
一行人跟着他上了二楼。
二楼上面燃着熏香。
一个穿着嘻哈,后脑勺留了小辫子的中年胖男人躺在摇椅上,摇椅吃力地来回晃,嘎吱嘎吱的。
胖男人脸上带了副墨镜,看不出模样,赵小俢偷偷小声跟全木白说,“我以为是个老头,怎么这么年轻。”
全木白也趴在他耳旁,“像个rapper。”
赵小俢捂着嘴偷笑。
“黄师傅,客人来了。”,道袍小哥向那个胖男人引荐三人,并把拜贴给了那个胖男人。
胖男人看了一眼拜贴后嗯了一声,“知道了。”
道袍小哥转身下楼了。
裘薇主动靠前走了几步,有些急切,“黄师傅,我们拜访来此,有意请黄师傅的符,我们几人一周前遇到怪事,请黄师傅出手相助。”
那个黄师傅站起身来,用手捂住裘薇的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他站起来后全木白打量了他一下,感觉这个黄师傅得有二百多斤。
裘薇疑惑,“黄师傅,怎么了?”
全木白用手指戳戳赵小俢的腰窝,小声说话,“你看他靠谱吗,我怎么感觉神叨叨的。”
他们两个人站在后边嘀嘀咕咕。
黄师傅却拨开裘薇,直直走向他们二人,那黄师傅先看看赵小俢叹口气摇摇头,又看着全木白连连摇头嘴里还啧啧两声,好像他们两人多晦气似的。
裘薇恭敬地问,“黄师傅,他们两个怎么了,请黄师傅解惑。”
黄师傅转身走向茶台,“坐下说吧。”
全木白跟赵小俢交换个眼神,依次坐到黄师傅对面的椅子上。
黄师傅取出一打黑纸,挨个递给他们三个,让他们三个把纸顶到头顶,过一会拿下来交给黄师傅。
黄师傅在看过不同程度潮湿的纸后讲,“我知道你们遇上什么东西了。”
黄师傅又分别给他们三人一人一只碗,碗里都倒了半碗水,他从口袋取出三张符纸,点燃后扔进碗里,“喝,喝完了再吐回来。”
“啊?”,赵小俢不解,“喝进去了怎么还能吐出来。”
“不喝拉倒。”,那黄师傅看着性子也非常年轻人,“不喝你走,我这楼下等着排队的人多着呢,不喝你出去。”
“喝喝喝,我喝还不行吗。”,赵小俢端起碗来一口气干了。
全木白也认命地喝起了混着符灰的清水。
“哕”,全木白刚喝下肚,一股反胃的味道涌着他把刚喝的符水吐了出来。
“我去,行动派。”,赵小俢竖着大拇指对他连连赞叹。
只见他吐出的水全部是黑色,泥浆一般的深色,把旁边两个人都惊到了。
黑水?
他皱着眉呕了几声,极恶心的样子。
黄师傅催促其他两人,“你们俩快点。”
裘薇已经吐出来了,黄色的水。
赵小俢赶紧扣嗓子眼,“咔…咔…哕…”
吐出来的也是泛着点黑的水不过比全木白的看起来干净多了。
赵小俢吐完了,赶紧把水推到黄师傅面前,“黄师傅这怎么回事啊?”
黄师傅捏了捏下巴,告诉他们。
近鬼受灾。
三人交换个眼神,这黄师傅这就算出来了?
这黄师傅还真是有点厉害的,从一看见他们时候就大概猜到了。
“你瞧瞧你们的脸色,印堂发黑,脸色蜡黄,准是没碰上好东西,特别是你。”,黄师傅指着全木白。
全木白摸摸自己的脸,他记得出门时照镜子,他脸挺白净的。
“你们吐出来的水,就是沾到的湿气,哎,此湿非彼湿。”
“水越黑代表湿气入躯越严重,受到的影响就会越大,轻则昏睡疲乏,重则小命呜呼,你可有症状啊。”
裘薇担忧地看着全木白,全木白点点头,“之前是有嗜睡的症状,不过最近好多了,是前一阵爱犯困。”
黄师傅看了看他的碗,手指点着他眉心,“你最严重。”
黄师傅告诉赵小俢,“你第二严重。”
裘薇赶忙问,“那我呢,黄水什么意思?”
黄师傅说,“你那个是胆汁,你早上没吃饭吧。”
裘薇“噢”了一声,又问,“那他们该怎么破解。”
黄师傅又从桌子上拿起五枚铜钱,卜了一挂,卦象表示该有一灾,黄师傅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突然他一指全木白,“你”,全木白听话地凑上前。
随后黄师傅晃漾着身子去后屋找出一口木盒子,从里边翻来翻去,找到了一枚黄水晶,他把黄水晶给了全木白。
“就这一块好东西了,这黄水晶是老祖师留下来的。这黄水晶五行属土,土克水。况且老祖师曾经带着这块黄水晶除僵拔怪,这水晶上沁了老祖师的血,正气的不能再正气了,你带上保管三步之内邪魔自动逼退,再也不怕遇上水鬼了。”
“那我呢,那我呢。”,赵小俢也问。
黄师傅又替他卜了一挂。
“诶,弱八字。”
黄师傅又从木盒里找出两颗黄色琥珀,一颗给赵小俢,一颗给裘薇。
他告诉赵小俢,“你别攀比啊,他那个情况比你严重多了。你琥珀够用了,都是五行属土,时间久了物件吸收天地灵气,应付水鬼够用了。”
又问赵小俢,“弱八字有忌讳,家里长辈有人告诉过你吗。”
“知道的,都说过了。”
黄师傅点点头。
他们临走前,黄师傅还替他们写了几张黄符,几个人一一收好后,黄师傅又叮嘱他们三人,“记住我说的话,入夜不外出。等早晨太阳出来后,第一滴晨露滴下,恶鬼就没有能力作祟了。你们年轻人身上都有三把火,白天它不敢近身,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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