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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全木白一踏进校园常逸安就看见他了,模糊的意识中,常逸安看到少年踏入校园,少年在人群中及其出挑,不仅仅是他的身高,更耀眼的是他脸上挂着明媚的笑。

干净,耀眼。

正午的太阳一样烈。

少年年轻稚嫩,脸上线条流畅,五官姣好,朝气蓬勃的。他身高很高,目测快一米九,并且肌理匀称,腰细腿长。隔着T恤也能看到他富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极富有青春的魅力,吸引着常逸安在沉沉隐隐的朦胧中为他停留。

少年似乎是有些烦闷,在校园的长椅上来回晃漾着手臂。

学校很是烦闷,他待不住也是正常,他的同学们还在不停地打卡,没有要回来接他的意思。

他等的时间久了,就朝小路走去,一路上绿荫晃在他脸上,间隔明亮暗下,在他脸上投下光影,他眯着眼睛走到湖边,躺在了石头上。

常逸安的意识不肯醒来,化作一团乌云般地水雾远远地看他,不敢跟近他,只敢在湖底偷偷打量,欣赏着饱含活力的少年,不忍心打断这美好的画面。

常逸安不想靠近他,不想淋湿他。

常逸安那时沉睡着还没有真正苏醒,只是一团意识,朦朦胧胧,半梦半醒。

他做着长久的梦,不肯清醒,他已经在水底睡了很久很久了。

唤醒他的是全木白的呼救,他真的苏醒来。

随着惊呼声,少年一下跌进了水里,或者说是被它拖着脚踝拽下湖岸,人看不见,可常逸安能看的一清二楚。

常逸安救起全木白后打算迅速离开,他们原本没有交集。

没想到那少年竟然对他念念不忘,在学校里四处打听,又怎么能找到呢,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之后的日子,常逸安会偷偷关注少年,他起床上课时跑的一颠一颠的发丝,还有他上课时骨节分明转着笔的手指,以及晚上熬夜时忍不住会打哈欠。

好生动,好可爱。

常逸安知道全木白每周会抽时间去做兼职,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常逸安总会过分关注他一点。

大雨的那天,常逸安忘记了躲起来,被全木白撞了个满怀,他是期待的,甚至可以说在等对方。于是将错就错把伞盖在了对方头顶,这场雨是为常逸安全木白而下。

“雨很大,我送你回去吧。”,这是常逸安偷偷摸摸窥视少年好久后主动向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叫全木白。”

倾斜的伞,淋湿的肩头,全木白一下绽开的笑容,还有一个早就知道的名字‘全木白’。

这不是巧合也不是幸运,是常逸安的期盼已久。

那时全木白站在宿舍门口时,抓着常逸安冰冷没有温度的手腕时,常逸安又有点后悔了,他没有体温,跟全木白不一样,常逸安有太多的不可说,无法言喻,无法解释,但他又忍不住地放纵自己靠近温暖源。

他只能编织拙劣的谎言,掩盖事实真相,蒙骗着单纯到愿意相信他的人。

常逸安终日如一团雾气一般,或许只偶尔有意识,以至于全木白问他名字,他甚至都快忘记自己叫什么了,他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常逸安。”

.

全木白躺在床上捏捏常逸安的手指骨节,“你怎么什么都瞒着我,我追你的时候也是。”

常逸安想起来了,全木白被送去医院那段时间,常逸安一条信息都没有发给他,全木白还以为常逸安故意不理他。

原来是不仅是常逸安的灵魂被困在校园出不去,不光他的灵魂被阻挠,就连信息也无法到达,所以全木白一进校门才弹出来一串常逸安的信息。

常逸安说话只说一半,他只说自己喜欢全木白,爱他。一些过去发生的别的事什么都不肯说。

全木白不忍心再揭他的伤疤,叹了一口气后谁都缄口不言。

他没有再问常逸安,

为什么死掉,

为什么出不去学校,

为什么不肯告诉他真相。

常逸安也没多余解释,更默契地没有提起全木白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出不去学校甚至不是活人这件事。两人维持着之前的状态,像正常的情侣。

全木白说,“开灯吧,我想看看你。”

常逸安从他手心把手抽出,打开床头的小灯,全木白说不够亮,他又摁开头顶的大灯。

常逸安眼睛有点红红的,全木白从床上一下坐起来,去捧着常逸安的脸问他,“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有点冷。”

常逸安骗人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拙劣,被人一眼识破。全木白把他拉进被窝,给他盖上被子,揽着他的肩告诉他,“我在呢,没事了,以后我都陪着你。”

常逸安主动往全木白怀里钻了钻。

全木白很是受用他现在的示弱,

“不怕了,有我在。”

常逸安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从这个角度全木白能看清楚他长长的睫毛,和还有些略微尖的下巴,这个角度常逸安的眼睛格外大,全木白忍不住亲在他的眼皮上。

常逸安微微抖了一下说,“不是说好的柏拉图恋爱吗?”

全木白笑了一下,原来常逸安还在想着这茬。

“以后再说。”,全木白告诉常逸安,早上说的柏拉图恋爱也就是缓兵之计,要不然他们怎么心安理得地在一起,什么柏拉图恋爱就是全木白拿出来糊弄老天爷的。

常逸安不懂他这些弯弯绕绕,全木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常逸安纠正他,“这不是一首。”

常逸安呆呆地纠正他,全木白一下笑出声来,问他,“你要不要听听我高中时的生活啊。”

常逸安兴致很好,眼睛忽闪忽闪的,“你说。”

全木白讲他高中的时候,不太爱守学校的规矩,“校规第十条,男生的头发不可以超过两厘米,刘海不可以盖到这里。”,全木白用手指在额头处比划了一下,“大概是这儿。”

全木白待的高中是所重点高中,不仅升学率高,还总是爱抓这些纪律一类的小细节。全木白硬顶着压力,三年都没剪过寸头。

常逸安问他,“罚你了吗。”

“当然罚啊。”,全木白说,“没少罚呢,我都有经验了。”

“一开始还紧张兮兮的,让我干嘛就干嘛,让我打扫卫生我都去干了,后来让我写检讨我也写了,一开始写一千字,后边越来越过分,让我写两万字检讨。”

起初还算能应付过来,赵小修顶着狗啃似的寸头帮他熬夜写检讨,他就在心里默默发誓,就算手断了头发也不能剪。

后来的老师看他难对付,故意刁难他,“你要么剪头发,要么两万字,一个字也不能少。”

“我就是不剪。”,他硬顶着一口气跟老师抬杠。

老师的脾气也不太好,就这么一个学生,他们轮流上阵,说好话的说好话,处罚的处罚,可以说是软硬兼施,一丁点用都没有。

那个老师说的话也不太好听,全木白也是心浮气躁,“你骂我就骂我,你说我没家教什么意思。”,话赶话的就跟老师扭打在一起。

是全木白先动的手。

他高中的时候就是高个子,发育的早,甭管上体育课还是其他课,从来没坐过前排,统统是最后一排。

那个男老师个子没他高,被他摁在地上一拳抡在脸上起都起不来。他打完人就有点后悔了,也没想到那个老师这么不经揍。

肾上腺素推着他发疯,发完疯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其实现在想想有点太轴了。

来了挺多老师拉架,把他们拉开。全木白被领到了主任办公室,他一点没受伤,除了手指关节上蹭破点皮。

裘雁来的挺慢,她再晚点来领全木白,全木白手上的擦伤就该愈合了。

那个被打的男老师就坐在斜对过,正拿着冰袋敷着被打肿的地方。

裘雁道歉的态度挺好,不问发生了什么,上去就是一顿道歉输出。还摁着全木白使劲给老师道歉,说什么孩子不懂事,老师不要跟他计较。

全木白也挺诚恳,毕竟是他打的,下手还挺狠,老师脸肿的青一块紫一块。

那个老师要记全木白大过,全木白心里想无所谓,记就记。

裘雁又说了些好听的话,那个男老师才不再那么亢奋。

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记过,给男老师医药费外加一点额外的误工费赔偿,这事就结了。

裘雁领着全木白临走出办公室门口时,那个男老师还让他别忘了两万字检讨,一字不落。

裘雁领他回家,裘雁也没骂他,他拉开椅子就写检讨。两万字,他恨不得左右开弓。后来他的检讨也没写完,写了一半的检讨就装在书包里。

再去上课的时候,那个男老师就在大门等着他,他才想说,还没写完。那男老师就跟他道歉了,“口不择言了,是老师不对。”

他还挺讶异。

再后来也没什么人管他的头发了,再后来他就明白了,挨打要立正,态度要良好,道歉要诚恳,惩罚什么的拖着拖着就没了。

全木白跟常逸安说,“这是我的玄学。”

“只要一件事态度良好,事情最后的发展一定会是好的。”

“有时候一件事刚开始很顺利,如果还没结束就半场开香槟,那么一定马上出幺蛾子。”

“所以我有什么高兴的事一般不会庆祝,老天爷会嫉妒的。”

全木白语言能力不是特别强,但是他的意思常逸安听懂了。全木白是打算跟常逸安过一辈子的,他也没考虑会不会折寿这件事,什么近鬼者衰,真假还不一定。

柏拉图恋爱也只是他的玄学说法,他态度诚恳,为了避免老天爷嫉妒。

常逸安跟他十只相扣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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