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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亓剑在爆发中平静下来,“常逸安,你知道你错了吗?”

常逸安终于开口,“如果你认为我错了,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亓剑看向徐珍,“她也算是无辜吗?”

“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亓剑的刀抵在徐珍脖子上,刀尖扎进脖子,血珠瞬间就落下来了。

徐珍闭着眼哭着摇了摇头,“常逸安,你走吧,别过来,我不能再害你。”

“亓剑,你杀了我吧,让我死吧。”,徐珍一点求生的**都没有了。

原本站在亓剑身后的阴诡道士从墙边一溜烟跑到常逸安身后,“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常逸安没有看那道士一眼,他向前走了一步,“我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怨气不能消解。”

亓剑向后退了一步,“你死了就万事大吉了吗?”

亓剑抓着徐珍的头发,“你死了都还有人惦记着你。”

“那我呢,我剩下什么?”,亓剑发着怒大吼,“我这一辈子得到了什么?”

“你常逸安光鲜亮丽,死了也有人服侍。”

“我呢?”

“我做梦都是杀死你的场景,我每日每夜都梦到你,你的惨相。”

“你能不能滚出我的梦。”

“你的死相。”,亓剑似乎终于说到让他满意的话题,“很丑陋。”

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你死的真的很丑陋。”

常逸安神色暗了暗,脸上有些落寞,“是你疯了。”

亓剑把架在徐珍脖子上的刀拿下来,刀口对着常逸安,又对着自己,“我疯了?”

“你不会以为我在嫉妒你吧。”,亓剑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我是嫉妒你。”,他突然承认。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这句话说的好啊。”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亓剑反复咀嚼这让他妒火中烧的句话。

“你在勉励谁?”,亓剑指着自己,“我吗?”

“至少我还活着,而你已经死了,你没有机会了。”,亓剑放声笑起来,乌黑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笑声。

亓剑一把甩开徐珍,徐珍跌倒在地上,头撞击在地板上,发出一闷声。

亓剑后退三步,他从白布上撤下来,“你要是想救她,你就过来救她吧,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常逸安看着地下的徐珍,又看看盖住的白布。他向前走了一步,脚踩在白布的边缘,亓剑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动作。

他抬腿,亓剑的眼睛瞪大了,他抬腿后,又把腿撤回来了,亓剑眯起眼睛。

常逸安弯下腰一把掀起白布,露出地下的咒语。

常逸安身后的道士说了句,“被发现了。”

随后那道士从挎包里拿出一只钵,举起来对着常逸安的背后。

亓剑从鼻子冷哼出声,“没那么好骗了。”

他说着举起刀,又去拉扯徐珍,徐珍这个诱饵还真是不能丢下。

突然,‘砰’的一声,是枪响。

亓剑口中出吐出一口鲜血,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前,常逸安居然开枪打穿了他。

一声金属掉落的声音,亓剑手中的刀子落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手心翻开全是血液,源源不断的血液从他身上流出来,他抬头看向常逸安。

常逸安举着枪,眼中噙着泪,眉毛紧蹙,一副很痛苦折磨的样子。

常逸安举着枪的手在发抖,枪口在冒烟,迸出的弹壳掉在常逸安脚下,碰到了他的鞋子。

亓剑在原地左右晃了下,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但是他还是不甘心,溢出鲜血的口中说,“杀了他,杀了他。”

常逸安闭上了眼睛,手中的枪掉在地上,发出闷响。

他要走,他要离开这里。

窗外,天上飞过轿子,常逸安知道了,这个学校不该再有冤魂了,他要走。

那阴诡道士堵在门口,用钵照着常逸安。常逸安直直面对钵中映出的自己,他已经没有半点害怕了。

他看到自己鲜艳的灵魂,是全木白用生命供给养分给他,他得以如此生动。

可是此刻,他的内心无法再像之前一样那样贪婪,汲取着心爱人的养分,直至心爱人被他奢取榨干。

全木白会死,常逸安清楚知道,全木白会死。

所以他知道了,自己要离开。

他平静面对钵中的自己,那道士显然是无法相信,宝物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他拿着钵在常逸安周围打圈乱照。

‘砰’,又是一声。

子弹穿过常逸安的身体击中那道士的腹部,‘叮铃铃’,金色的钵盂从道士手中脱手滚在地下。

亓剑手握枪,对着常逸安开了最后一枪。

常逸安转身,他眼中的悲伤化为了雨水,淋漓地下了起来。

那道士捂着胸口,撑不住身体左摇右晃从洞开的窗口摔了出去。

那道士摔翻出去后,亓剑也认命般放下手中的枪。

常逸安转身,在徐珍摇头阻挠的眼神中迈进了那为他准备好的符咒中去。

他在走进去后,竟然看到了雨水中的全木白,还有全木白焦急的眼神,全木白眼神中溢出满满的不安。

对不起。

对不起,全木白。

又骗了你。

在全木白上来前,白无常出现在他面前。

“你一心向善,我送你一程。”,白无常挥着衣袖转身向天上飞去。

常逸安看着自己的指骨化为一层沙土渐渐散开落在地上。

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也掉在地上,在全木白到来前,他彻底成了一抔土。

.

张警官举着枪进入顶楼后,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

全木白跪在血红的咒阵里,他手中握着一抔土,还有一枚鱼鳞样的戒指。

戒指上的光芒已经暗下,全木白的手在发抖,但是他并没有哭泣,只是他的眼底全是凄凉。

还有一个女人双手被捆住,绑在背后,女人趴在地下哭,脸上一道道血痕,泪水浸湿了血液。

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哽咽的声音震耳欲聋。

亓剑就倒在地上,手中还握着枪。

裘薇跑上来,撞到张警官后背,张警官上前把亓剑手中的枪取出,随后又为他带上手铐。

裘薇不敢问全木白常逸安去哪了,她知道全木白已经崩溃了,和裘雁一样,是无声的崩溃。

他在痛苦。

于是她跑到徐珍面前,她认出这个女人了,是之前给常逸安烧纸的那个女人。

她给徐珍解开双手,扶着徐珍起来,徐珍还在抽泣。

“发生什么了?”,裘薇问她。

徐珍张嘴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裘薇急了使劲摇晃徐珍的肩膀,“他呢?他去哪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徐珍上下抽泣,说出了,“他走了,是他自己走的。”

“他走了。”

“他自己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世界了。”

就连裘薇都是一愣,握着徐珍肩膀的手不自觉松开。

赵小修大骂,“你别胡说八道,你这个疯女人,他肯定还好好的。”

裘薇不自觉看向全木白,全木白把那抔土靠近胸口,咬紧嘴唇没有说话。

窗外的雨渐渐停下来,风也不再刮了。

只是裘薇觉得这是最落寞的一天,好像是世界的终结。难道常逸安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连跟全木白的道别都没有。

.

校园里传来警笛的声音,一切都结束了。

全木白的一切也结束了,他的爱人,他的希望,全都熄灭了。

全木白脱下衣服,把地下的土全都捧进衣服,他带着戒指起身,险些踉跄着摔倒。

裘薇想去扶全木白,被全木白推了回来。

裘薇就这么看着全木白仿佛失去灵魂一般走下了楼。

全木白走到湖畔,那是他们初遇的地方,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湖畔的灵棚,死一般的黑白戳痛他的心。

脚底都是淤泥,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想去看看爱人常待的地方。

来了好多人,好多警察。

单勿殇过来告诉他,“湖里冤魂已经收走。”

他错身避过单勿殇,继续往湖边去。

单勿殇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惆怅,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怀表。

匡君在湖畔大喊大叫,“抽水!现在就抽水!”

已经有四五个警察下到水里去打捞匡屹然的尸体了。

匡君来了有一会了,匡君边哭边喊,“抽水!快点救我的儿子。”

有几个警察去调取抽水泵了,还没有过来。

匡屹然一大早开着他的车出门,他并不知道。匡屹然撞门的时候他才接到保险公司的电话,电话中说,“已经为车祸安排保险员出险。”

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赶着就来了,汽车定位的地方,想不到就是学校。他看到汽车凹进去的车头,又看着地下滴落的血液,那是他儿子的血。

沿着血液一路跟到湖畔,他知道了,他的儿子就沉在湖底,跟那时常逸安一样。

等水泵来时,已经又过去很久了,他的儿子永远再没办法叫他一声爸了。

警察把水抽干,露出湖底的全貌。湖下一共三具尸体,匡屹然的尸体,还有两具已经腐化的躯体。

全木白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常逸安,那是常逸安的骨头。

他那么白净,那么爱干净的人,就躺在满是泥土腥臭味的湖底。

全木白一步一步走了下去,去靠近常逸安。

警察拉着警戒线拦他,“不许破坏现场。”

张警官从他身后跑来,“让他去吧,那是他的家人,让他去送送吧。”

全木白错身进去,一句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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