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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蜜桃

次日清晨,商绾一着一身石青刻丝云锦襦裙,腰间环佩叮咚,乘着青绸马车回了商府。

主厅内上好茗茶与名贵香料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商晏正端着汝窑茶盏轻抿,司清俪则是慢条斯理地剥着蜜饯,再没有了前段日子的困苦狼狈。

只是他们似乎忘了,是受了谁的恩惠才得以如此清闲悠哉。

见商绾一进来,商晏只抬了抬眼皮:"你这丫头,多久没回娘家了?"

司清俪瞥了眼商晏,起身走近商绾一,弯起唇角,正要寒暄几句,却被商绾一的话堵住了嘴。

"女儿今日是为玉珠的事而来。"商绾一敛衽行礼,直奔主题道,"父亲和母亲为何要逼她给辰璟王殿下做妾?"

商晏重重搁下茶盏,青瓷与梨木桌面相撞发出闷响:"你整日忙着打理画院之事,如今又要参加什么画赛,辰璟王殿下那是何等的尊贵无双,京城里多少贵女眼巴巴望着。与其让他被外人勾了魂,倒不如抬个知根知底的通房!"

“辰璟王殿下不是这种人。”商绾一泠泠道。

“绾一。”司清俪温声劝道,“这人心最是难测,再说,你与辰璟王殿下才成婚多久,你何以如此肯定他是个专情之人?

听到这话,商绾一差点气笑。当初逼她联姻时,他们这当父母的怎么没考虑过女婿是否会专情于她,从一而终?

“好,即便他日后与我感情生变,可玉珠不愿意,你们怎能用她爹娘性命相逼?"

商晏冷笑一声:"玉珠生得清秀,又是从小跟着你的,总比外头那些狐媚子强。再说,能做皇室宗亲的妾,也算是她的福气。"

商绾一只觉气血上涌,耳畔轰鸣。她想起刚嫁入王府时,玉珠还常常惦记着家主夫人身子骨是否硬朗,如今却被他们这般算计。

她不敢去想,玉珠在被他们逼迫时,是何等的寒心。

“既然她是跟着我的,我便有责任保护她。”她声音哽咽着,“若你们谁敢动她和她家人一根手指头,莫怪本妃不留情面。”

她把“本妃”二字说得极重。

出嫁后,她咸少在人前自称本妃,可如今,她不得不用这个身份,这个势头,去保护她想保护之人。

司清俪眸光微转,她拉起商绾一的手,轻声道:"瞧你说的,玉珠是你的丫头,你都发话了,我们自然也就不会强求。"

闻言,商绾一略松了口气,又听见妇人温和却刺耳的声音:“我与你父亲是过来人,不愿意看到你将来人老珠黄,被夫婿嫌弃的那一日。母亲也知道,你喜欢画画,只是画画之余,你也该尽快诞下子嗣,为辰璟王开枝散叶才能稳固地位啊。”

茶盏里的茶水晃出涟漪,商绾一望着两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眼眶发烫。

闹了半天,等着她的,原是这句话。

“你如今在画院已颇有地位,何苦要去参加什么画赛?倒不如多花些时间在夫君身上,毕竟哪有男人喜欢强势的女子……”

“若没什么事,女儿告辞了。”商绾一打断了她的絮叨。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身上,却驱不散满心寒意。

她福了福身,广袖拂过案几,带落几片茉莉花瓣:“以后,我们也不必再见面了。”

————

暮色染透窗纱时,裴昀之踏着最后一缕霞光回府。

廊下的鎏金灯盏尚未点燃,卫泽提着灯笼匆匆迎上,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有话就说。”裴昀之叹了口气。

“属下见王妃今儿个一大早就回了一趟商府,打听之后才知道,昨夜玉珠姑娘竟要跳井寻短见,原因是……”

说着,卫泽低下头,眉头紧锁:“商家家主竟逼玉珠姑娘给殿下做妾,好稳固商氏地位。”

裴昀之脚步微顿,眸底深沉不可见底。

他抬眼望向正屋方向——雕花窗棂内透出一点摇曳的烛光,映着个熟悉的剪影,正低头执笔描画着什么。

"知道了。"他解下腰间玉带钩递给卫泽,声音冷得如同浸了寒露。

推开云纹门扉的刹那,松烟墨的清香扑面而来。

商绾一坐在青玉案前,素手执着一支紫毫笔,正在绢帛上勾勒。听见声响,她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你回来了?"她抬头扬起个笑,眼角却还残留着微红,"灶上煨着火腿鲜笋汤,我让玉珠......"

话到一半突然哽住,她想起玉珠此时还在厢房歇息养病,连忙改口,“春桃去盛些来。”

裴昀之不语,只将沾了秋露的披风挂在鎏金衣架上,铜钩与木架相碰,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他走到案前,忽然抽走她手中的笔。

"你......" 商绾一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别动。" 裴昀之不动声色地抽出一张宣纸,坐到商绾一的正对面,模仿着商绾一比量轮廓的动作,在画纸上比比划划起来,“也该让商画师见识见识,我的画技。”

商绾一不禁勾了勾唇:“好啊,正好我也好奇,我在裴画师笔下会是何等的花容月貌。”

说完,她便调整了一下坐姿,选了个她觉得很好看的姿势重新坐下。

房间内寂静无声,只听见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裴昀之放下画笔,打量着自己的“大作”,眼底流露出几分满意。

商绾一原还绷着身子,待瞥见他画的内容,却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纸上哪里是什么“花容月貌”,只见画上女子本该勾勒的眉黛化作两撇墨点,双目大得骇人,琼鼻圆如土豆,樱桃小口更是画成了绽开的石榴。

她故作嗔怒,杏眼圆睁,指尖点着画板上那夸张的眉眼:“好啊,原来我在裴画师眼里,竟是个面目可惧的画皮鬼魅!”说着,她伸手要抢画板,却被男人高举躲过。

“鬼魅?”裴昀之蹙起眉,眯眸端详画中女子,“明明就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和本人一模一样嘛!”

“你!”商绾一闻言更是恼羞成怒,连忙踮起脚尖去够他手中的画板,却被他长臂揽入怀里。

裴昀之紧紧锢着她,垂眸低笑,声音里是浓稠得化不开的宠溺:“生气了?”

“你看看我画的你,再看看你画的我。”商绾一撅了撅嘴,不去看他,“若爱一个人,该把她画得很好看才是,如此看来,你压根不爱我。”

女子抱怨着,那张愈发红润的小脸如同一只水蜜桃,显得格外娇嫩动人,教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裴昀之哪里还听得见她滔滔不绝的抱怨,颔首便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粉唇。

他扣住她后颈,辗转间尝到她唇上残留的桂花蜜香。

女子轻颤的睫毛扫过他掌心,挣扎的手渐渐无力,任由他撬开贝齿,纠缠的舌尖卷走所有委屈。

暮色漫过窗棂,将交叠的身影镀上鎏金,案上歪斜的画像仿佛也在含笑旁观。

良久,裴昀之抵着她额角,气息未稳:"丹青妙笔,我学不来。待你得闲,可愿...…手把手教我?"他指腹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眼底泛着柔意。

商绾一双眸蒙上一层水雾,她轻轻点点头,又有些愧疚道:"我近日事多繁忙,你没有生气吧……"

话音未落,便被他用吻截断尾音。

裴昀之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嗓音低沉如古琴拨弦:"我的绾一卿卿,是不拘于一方天地的山茶,而不是依附于人的菟丝花。你忘了我说过的?你只需去做你喜欢做的,剩下的交给我。"

她抬眸望进那双盛着星河的眸子,指尖无意识揪紧他腰带:"那...…我暂时不能为你生儿育女,你也不会介意吗?"

话落便被他按进怀中,发顶传来轻笑:"儿女呢,若有,便承欢膝下;若无,便与你看遍山河。你看——"

他握住她执笔的手,在画纸上落下两个交缠的墨点,"我们本就是天地间最圆满的模样。”

闻言,商绾一眸底涌上一阵滚烫,她再也忍不住,温热的泪滴坠在裴昀之掌心,洇开两朵深色水痕。

裴昀之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忽然俯身咬住她颤抖的耳垂,低沉嗓音裹着灼热气息钻进耳畔:"若是有了孩子...…"

他掌心顺着她纤细腰肢下滑,在裙摆处流连,"夜里你我还怎么这般肆意快活?"

闻言,商绾一耳尖通红,羞涩地勾了勾唇,将头埋进了他怀里。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商绾一跪坐在蒲团上,纤细的手指握着玛瑙杵,有节奏地研磨着钵中的孔雀石绿矿石。石杵与钵底相击的清脆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几片羽毛打着旋儿落在窗台上。

"这成色..."她捻起一撮新磨的粉末,对着阳光细细端详。本该明艳如春水的绿色此刻浑浊如隔夜茶汤,指尖搓捻时还带着粗粝的砂质感。这已是她第三次重磨,可矿石中的杂质怎么都去不尽。

"王妃..."玉珠捧着空空如也的锦袋进来,声音发颤,"城南最后一家也说没货了。"

玛瑙杵悬在半空,一滴汗珠顺着商绾一的额角滑落。案上摊开的画稿中,碧波荡漾的湖面因颜料不足而显得灰暗死寂,渔人撒网的姿势凝固在纸上,像被抽走了魂灵。

自月初滇南矿道坍塌,这已是第七次断供。而整幅画作中,需要孔雀石绿的部分还有许多,这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要不……问问家主或者二公子,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忙……”刚说出口,玉珠便有些后悔,自从上次的事,商绾一便已与商家决裂,此时向他们低头是万万不可行的。

商绾一嗤笑一声:“这父子二人像预卜先知似的,早在矿道坍塌前一日便启程去了滇南,等他们回来,画赛早就结束了。”

"是矿道塌了,还是不想让我拿到矿石,有些人心里清楚得很。"她轻声道,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冷意。

上次劝她怀孕生子未果,如今竟阻断矿石颜料来源,商氏的手段还真是远远出乎她的意料。

她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备马车。"她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上沾染的矿石粉末,"我去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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